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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按了按眉心,低低的笑出了声,幽静的眸子带着浓浓化不开的温柔,原来这些年过去,在她身旁他还是可以这样毫无戒备的睡着。
奶娘等人见木梚初下来,还未来得及上前,木梚初已经分开众人急匆匆的进了府,离得最近的紫檀看到木梚初脸上明显的红晕,又听到马车内沈夜愉悦的笑声,心中了然,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
夜里下了一场小雨,早晨的青石板的地面上还微微有些湿润,空气中那淡淡的花香也越发清新,花木也显得更加青翠。
早晨就盛开了的桃花被雨水打掉了一些,还剩下一些在枝头上,继续颤巍巍的开放着,含羞带怯。
木梚初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中的账本,眼角却是是不是瞥向窗外,昨儿个两人从木府回来后还未坐下,沈夜便被药铺里的人唤走了,晚些时候,沈夜遣了人回话说晚上不回来了。
紫檀见木梚初神不守舍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上前,“夫人若是觉得无聊,不如让奴婢陪您出去走走?”
木梚初抬眸,尚未答话,便被风风火火推门而入的汀兰打断了,“小姐,不好了…”
汀兰见紫檀在,一下子闭了嘴,紫檀看了一眼木梚初,拱手行了一礼,识趣的退了下去。
木梚初皱眉,“怎么了,这般急匆匆的?”
汀兰上前一步,小声道,“刚才老管家遣人来说,表少爷回来了,正在酒坊里闹着呢,姑爷就在对面的药铺里,老管家不敢闹大了事情,怕让姑爷知道了心生嫌隙,就差人来问问小姐可有什么良策?”
木梚初皱眉,她倒不怕沈夜知道些什么,毕竟她也没想过对他有所隐瞒,,以前拖着是怕陵越将酒坊的事情说出去,现在她既嫁了人,这酒坊自然也就随了夫家,只要她不愿,谁也得不了,既是这样,最好让陵越尽早死心,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你吩咐人备马车,我亲自去一趟酒坊。”
“好,那我陪您去。”汀兰应声往外走。
“汀兰,”木梚初唤住她,“你留在府里,让紫檀陪我去。”
汀兰诧异的睁大眼睛,她倒不是争宠,只是觉得这陵越一事最好还是瞒着姑爷的好,这紫檀是姑爷这边的人,要是当着姑爷的面说了些什么,恐怕会让姑爷对小姐产生芥蒂。
“小姐,这怕是不好吧。”
木梚初淡笑,“无妨。”
她的幸福来之不易,她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的人和事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便是互相信任。
作者有话要说:
☆、撕破脸皮
……
酒坊里,陵越怒目瞪着刘管家,“你只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老管家浑不在意的看他,“表少爷既然知道老奴只是个奴才,就不要再为难老奴了。”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依照他的脾气早就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赶出去了。
陵越嗤笑一声,“刘管家,一个月以前表妹便让你把印章交于我,可巧着你便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这其中的真假怕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本来与那齐老板约好一个月前签约,一直拖到了现在,你若再不将印章交出来,将这笔生意搅黄了,就不怕表妹怪罪于你?”
一个月前,爹突然遣他前往长安谈什么香料的生意,他们家向来不做香料的生意,他还奇怪为什么,后来爹告诉他说是官府中传出消息,说朝廷要在金陵进购大量的香料以此与边界打开通商关系。
他也觉得这是个契机,便与这齐老板商定等回来以后再签约,可到了长安才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他被人耍了。
气急之下回到金陵却又听闻这木梚初已经成亲了,这两处酒坊在金陵可谓是最大的酒庄了,他苦心策划了这么多年,决不允许出什么差错。
刘管家低垂眉眼,“老奴从未听小姐提过要将印章交于表少爷,表少爷还是请回吧。”
陵越心中本就因为香料一事愤懑,又见刘管家如此不敬的态度,气的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便往刘管家掷了过去。
刘管家眼底闪过一抹嘲笑,手一伸一个海底捞月便将茶杯稳稳的抓在了手里,而后淡淡道,“表少爷莫动气,伤了身子可就是老奴的不是了。”
陵越未从想到老管家的身手这般好,酒坊内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觉得失了面子,指着刘管家对跟他前来的几名仆人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狗奴才。”
几名虎背熊腰的仆人应声上前,摩拳擦掌准备与刘管家动手,刘管家皱了皱眉,他倒不是怕他们,只是怕动静闹大了惊动了对面药铺里的姑爷便不好了。
“这是怎么了,动这么大的气?”甜美的嗓音自酒坊外传了进来,众人侧眸,木梚初皱着秀气的眉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
陵越忙摆摆手让仆人下了去,惊喜的走了过来,“表妹,这些日子你可还好?”
木梚初尚未答话,陵越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表妹,你怎么不等表哥回来你便成亲了呢?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急切的话语仿佛他真的情深意重似的。
要不是木梚初早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真就被他给骗了。
木梚初冷笑,“当然未忘,那表哥打算什么时候娶我?等我将这酒坊双手奉上的时候吗?”
陵越一愣,“。。。表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陵越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心中却敲起了鼓,这木梚初什么时候变得精明了?
“我说什么,表哥心中应该清楚,”木梚初淡淡看了一眼陵越,然后侧眸看向刘管家,“刘叔,账册。”
刘管家忙从架子上拿出一本账册递给了木梚初。
木梚初扬了扬手中的账册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淡漠道,“表哥,这是你这些年从酒坊里亏空的钱财,有多少数目,我想你心里应该跟明镜似的,看在姨母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自此以后这酒坊全权由刘管家管理,表哥还是莫要再动什么心思了。”
凌越拿起桌上的账册翻阅了一下,他亏空的钱财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凌越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木梚初竟然查他。
不过既然她已经撕破了脸,他也无需在伪装什么,抬起头冷冷一笑,“表妹,我为了酒坊尽心尽力,就换来这样一个下场,你未免也太过河拆桥了吧?”
“表哥为何这般‘尽心尽力’,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不过是为了这酒坊的地契。”木梚初没有心情与他绕弯子,干脆把话挑明了。
凌越未料到木梚初竟然如此直白,脸色一白,面上越发阴狠,“木梚初,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情深意重,你竟然这般对我?”
“情深意重?”木梚初嗤笑,“表哥说的是我还是羽萱堂姐?”
陵越心中一惊,他与木羽萱的事情做的很隐秘,她怎会知道?
陵越以为木梚初只是在吃醋,其实心中对他还是放不下,眼珠转了转,声音突然变得很温和,“表妹,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表哥心里只有你,即便你现在嫁人了,表哥也不在乎的,只要你愿意,表哥愿意为你放弃所有。”
陵越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走进木梚初想要抱住她,木梚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纤纤玉手一把拉住陵越的手腕将他凌空摔了出去。
陵越从酒坊里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四面朝天的摔在了酒坊前的的青石板路上。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酒坊里的人都愣住了,木梚初征愣片刻,侧眸看向紫檀,眼中带着些微的疑惑,“。。。紫檀,你学过武?”
紫檀眼中闪过懊恼,低头道,“奴婢。。。,奴婢的父亲曾经习过几年的武,所以。。。”紫檀皱了皱眉,“所以让奴婢学了些功夫来傍身。”
木梚初点头,“奥,原来是这样。”
而后笑容满面的拍了拍紫檀的手,“。。。摔得好!”
紫檀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眸却是对上了刘管家若有所思的眼睛,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别开了眼睛。
刘管家看着紫檀躲闪的眼光,心中犹疑更大,紫檀那一下,没有个十年八年是达不到的,可是她一个丫鬟怎的会这么好的功夫呢?
木梚初走出酒坊,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陵越,淡笑,“表哥,请回吧。”
陵越面色铁青的看了木梚初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好,好,表妹,你既然不念旧情,莫要怪表哥不会怜香惜玉了。”
说罢,在仆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狠戾的瞪了木梚初一眼才一瘸一拐的离去了。
木梚初轻轻笑出了声,她想出这一口气已经很久了,上一世她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无所有,最后连命都搭上了。
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上一世的愚笨耿耿于怀,现在紫檀的这一摔倒是把她一直以来的心结解开了,不觉心中轻松异常。
木梚初嘴角含笑的抬眸,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
……
沈夜斜斜倚靠在药铺前的柱子上,似笑非笑的眸子深处却是泛着微微的冷光,周身仿佛带着一股淡淡的寒意。
木梚初脸微红,“你怎的在这?”
沈夜低垂在身侧的手握得越发的紧,自她与紫檀下了马车,他便看到她了,本想着过来见她一面,却不曾想一字不漏将她与她那表哥的话全部听在了耳中。
他自是知道她与陵越的关系,因为怕陵越会出现搅局,他着人放出消息说朝廷要在金陵进购大量的香料,以陵越爱财的性子,定会前往长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却独独算漏了她的心。
沈夜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敛了眼中的冷意,挑眉淡笑,“。。。看热闹。”
木椀初不知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也不知他心中作何感想,仿佛小时候偷吃了梨花糕被娘亲抓包一般心中带上了一抹忐忑。
“那。。。,好看吗?”木梚初犹疑的的开口,美目里仿佛带着水汽。
沈夜笑睨她一眼,将她略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眼眸深处浮上一抹戏谑,“还好,比想象的精彩些。”
木椀初听他玩笑似得话语,松了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沈夜自然而然的牵起木梚初的手往药铺里走去,“你先等我片刻,我与你一同回府。”
木梚初乖巧点头,跟着他进了药铺,药铺中那个送凤冠霞帔的伙计是见过她的,见她进了来,上前拱手行了一礼,笑道,“沈七见过夫人。”
药铺里的其他人听到沈七的话,又见两人紧握的双手,于是纷纷起身行礼,“见过沈夫人。”
木梚初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沈夜,却见沈夜淡笑看着她,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木梚初没办法,只好微微颔首回了一礼,坐实了沈夫人这个名号。
沈夜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微微紧了紧她的手,牵着她进了内堂,“你坐一下,我将这些写完,咱们就回府。”
沈夜松了木梚初的手走到书案前坐下,执起毛笔写了起来,木梚初侧头看了看,走上前去替他研起了墨。
沈夜眉眼淡然,垂首看着眼前的账册,飞快的写着,木梚初视线从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慢慢移到了他挥毫的大手上,他的手修长干净,很好看,募得想起他握着她的手时微痒的触觉,木梚初不由轻轻笑了笑。
“想什么呢?”沈夜手上动作未停,斜睨了她一眼。
木梚初笑,“没什么,就是好奇你一个大夫,手上怎会有这般厚的的老茧。”
木梚初无心的话语却是让沈夜浑身一僵,握着毛笔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木梚初站在桌旁看不到沈夜面上的表情,看到他不写了,顺口问道,“怎么了?”
沈夜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扯出一抹笑意,“不写了,回府吧。”
木梚初很明显感觉到了沈夜心情沉闷了许多,一路上两人都未曾开口说话,下了马车,两人相携进了府,往后院走去。
*
月亮高挂在树梢之上,静静的看着春雨过后的满树桃花,青石板的小路上铺满了淡粉色的落花,如绸缎般的月色洒在相携而来的两人身上。
“很喜欢他?”沉寂很久的沈夜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些微的涩然,本不想问,可是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什么?”木椀初侧眸看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沈夜淡笑,继续往前走着,算了,还是莫要问得好,如果问出个他不想听的答案他该如何,放她走?他做不到。
夜晚的微风吹散了树上的桃花,飘飘洒洒随风旋转。
木梚初略一想,也是明白了沈夜所说的是谁,心中不由失笑,这人,一路上竟然是在纠结这些。
“不是。”淡淡的一句话随着夜风吹到了沈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