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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梚初本不想掺和她的事情,但对于木锦瑟她总归是讨厌不起来,又见她这副伤心的样子,不由起身走了过去,“大堂姐…”
“…我去过这静安王府三次,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我不过是想见他一面,我不想在爹爹的安排下嫁给一个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男人…”
木锦瑟面无表情的叙述着,眼睛看着墙上的画,画里两匹马儿自由自在的驰骋着,木锦瑟的眼神里带着向往。
“我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虽然未见过他的长相,可是却对他倾慕已久,哪怕为婢为妾我也是甘愿的,因为这总归是我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
也许是平日里没有人能说得上话,又加上此时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木锦瑟卸了平日里高傲的伪装,前言不搭后语的诉说着心事。
木梚初打从从心底佩服木锦瑟,她有着她自己的想法,换做前世的她是断断不会有她这般勇气的,即便今生,也不过是因着那人是沈夜,所以她才如此放心大胆,不得不说,木锦瑟身上的魄力是她万万及不上的。
看着木锦瑟的样子,木梚初不由有些心软,她无法让木锦瑟嫁给云千寻,但是让木锦瑟与云千寻见一面她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大堂姐,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
“大堂姐,我。。。”
“夫人,小心茶烫。”紫檀端起桌上的茶递到木梚初手里。
木梚初侧头看向紫檀,紫檀低眉敛首并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仿佛只是给木梚初奉了一盏茶,木梚初心中却是一惊。
若不是紫檀的这一打岔,她怕是已经脱口而出要帮木锦瑟了吧。
可是她却忘了她与云千寻之间微妙的关系,现在她应该是躲他都来不及,怎还敢往他的口上撞,再者,现在还牵扯了沈夜,到时云千寻一个不高兴,这后果可是非同小可的。
想到这些,木梚初不禁有些自责自己的冲动。
略带歉意的看向木锦瑟,“对不起,大堂姐,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木锦瑟此时也恢复了一贯的冷然,摇摇头,“我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岂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高攀的。”
木锦瑟站起身,“还有一事,便是你那两处酒坊的事我爹已经知道了,他让我顺便给你带个话,让你明个儿回木府一趟。”
木梚初皱眉,木锦瑟微一顿,又道,“你自己留着点心,这两处酒坊我爹势在必得。”
话落,转身往厅外走去,走了几步却是又停了下来,回身看向墙上的那幅画,“这幅画可否送与我?”
木梚初看了看墙上的画,看来木锦瑟是真的喜欢这画,可这毕竟是沈夜的东西,她不能代他做主。
“不好意思,大堂姐,这是我家相公亲自画的,若要送人得先知会他一声。”
“你说这是你家相公画的?”木锦瑟凝眸看她。
木梚初淡笑,“是。”
木锦瑟又恋恋不舍看了眼墙上的画,叹了口气,“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话落掀帘出了偏厅。
木梚初将木锦瑟送到了大门处,目送着木锦瑟的马车走远了,才有些匆忙的转身回了小院。
打开卧房的门,木梚初先探头看了一眼床上,想看看沈夜醒了没有,却见沈夜只着中衣半靠在榻上翻阅着一本木梚初闲来无事时打发时间的书本。
听到脚步声,沈夜抬眸,看到木梚初,嘴角微扬,“回来了。”
木梚初移步上前,“嗯,刚刚大堂姐过来了,我去见了见她。”
走到近前,木梚初顺手拿起你一旁沈夜的衣衫递给他,柔声道,“穿衣服起来用膳吧,我让奶娘给你准备了些清淡的小菜。”
沈夜边穿着衣服,木椀初将木锦瑟说的酒坊的事同沈夜说了,却下意识的将云千寻的事隐瞒了,不知为何,木梚初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沈夜的好。
沈夜听了,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木椀初皱眉,“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木椀初摇头,上前一步为沈夜整理着衣衫,瘪嘴,“…我能想到的就是他想强取。”
沈夜眼中闪过一抹深思,这木君武他也是了解过的,此人行事缜密,为人圆滑,加上大夫人娘家哥哥为金陵巡抚,他自是在金陵混的风生水起,这也是为何他强取了木梚初的家财,而无人敢言的原因。
木椀初将衣带为沈夜系好,抓着沈夜的衣带不松手,低头想了半晌,才低声道,“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不知道大伯父想做什么,心中有些忐忑,木锦瑟一句志在必得让她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沈夜一愣,察觉到了她心中的小小担忧,展臂将身前的人儿拥在怀里,温和道,“自是要陪你去的。”
木椀初靠在沈夜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嘴间不自觉的微微翘起,还好她不是一个人。
从沈夜怀里挣脱出来,木椀初微微踮脚,在沈夜的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轻声道,“出来用早膳吧!”
话落,木梚初便想转身逃开,却被沈夜一把扯住了纤细的手腕。
沈夜垂首看她,眼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低声道,“一起去!”
木梚初乖巧点头,跟着沈夜出了卧房,脖颈处红了一片。
*
翌日,用罢早膳后,两人便来到了木府,小斯将他们带到了木君武的书房,书房里除了木君武还有一个低头站在角落里的少年,木椀初只当是小斯,并未在意,她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木君武身上。
沈夜却是淡淡将那少年打量了一番,那少年一身粗布蓝衣,双手紧紧攥着身前的衣襟低垂着头,只在木椀初进来时偷眼看了一眼,沈夜并没有太看清他的样貌,只是觉得有一股股淡淡的熟识感。
“ 大伯父找我可有事?”,木椀初开门见山,并不想与木君武兜弯子。
木君武有些不快的冷哼一声,“怎么还记得我是你大伯父,我以为你这攀了高枝儿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
听木君武这话,显然是知道了沈夜的身份,木椀初淡淡一笑,“大伯父说笑了,要说这‘高枝儿’,侄女儿还得好好谢谢大伯父的成全呢。”
沈夜闻言嘴角微扬,自顾自的牵着木椀初走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木君武见沈夜如此无礼的样子,有些不快,斜目瞅了沈夜一眼,“沈公子可是聪明的很呀,连我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这言语显然是在说两人成亲之事。
沈夜淡笑拱手,“木老爷过誉了,沈某实不敢当。”
沈夜这话说的看似谦逊,语气里不容忽视的张扬却是让木君武眯起了眼眸,这两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嚣张呀。
木君武在话里占不着沈夜的便宜,遂又将矛头指向了木椀初,“听说你这里还有两处酒坊,我怎的不知?”
木椀初看了一眼沈夜,她未料到木君武如此直白,而他敢这么直白定是成竹在胸。
沈夜朝木椀初点点头,眼中带着安抚。
木椀初回眸看向木君武,眼神带着些微的凌厉,“是,我爹还给侄女儿留了两处酒坊,怕的是侄女儿年少不懂事,被人骗。”
“你…”木梚初话中的影射让木君武眼神暗了暗,却是并没有动怒,只有些不悦的叱道,“你何时学的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还有没有千金小姐的样子了?”
木椀初冷笑,“千金小姐?大伯父忘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我现在是沈夫人。”言下之意是你已经没有资格管我了。
沈夜在一旁一直未接话,眼睛一直盯着站在角落里的少年,那少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悄悄抬起头,窗外阳光正好,他这一抬头,沈夜惊了一下,终于知道这股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木椀初与木君武都未发现一旁两人的神色,木君武被木椀初气的不怒反笑,“好好,你长大了学会吃里扒外了,怎么,打算把我们木家的酒坊白白送给一个外姓人,你就不怕你爹地下有知责怪于你?”
木君武一副她是不肖子孙的样子让木椀初失笑,脸上却是一片冷意,她这大伯父到是贯会的得寸进尺。
“大伯父这话可是说岔了,我爹在世时尤其疼宠我,曾经说过日后等我成了家,这些生意都是要教给我夫君打理的,这也正好圆了我爹的心愿,他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我呢?”
木梚初话中之意尤其明显,木君武如此老谋深算怎会听不出,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木椀初如此伶牙俐齿,以前那个可以任意拿捏的小姑娘倒是变得精明了。
不过他现在有这么大的筹码在手上,让她占些口头上的便宜又如何,是以也不接她这茬,面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椀初啊,大伯父今个儿唤你来,可不是同你吵架的,而是想咱们一家人吃顿饭。还有,今天大伯父要为你介绍…”
“木老板,咱们单独谈谈如何?”
一直冷眼看着的沈夜突然插言。
木椀初诧异的看他,沈夜一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放心。
木君武闻言看他,沈夜看着木君武的眼神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性。
看着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让木君武打了一个冷颤。
木君武别开眼眸,心中飞快盘算了一下,这木梚初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足畏惧,但是现在看这个样子,木梚初倒是与沈夜同心同德的,所以要想成事,沈夜倒是一个大问题。
“好!”
见木君武应了声,沈夜在木椀初耳边轻声道,“出去等我。”
木椀初虽不知沈夜想做什么,但却也是相信他,是以也不反对的出了书房。
“沈公子有什么事情非要背着椀初跟我谈?”木君武皱眉,他自认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总是让他猜不透。
沈夜并不理会他,而是起身走到角落里对着那少年冷声道,“抬起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这少年是谁?
☆、第23章
……
那少年闻言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
沈夜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攒在一起,稚嫩的面庞,俊秀的眉眼,与木安皓有八分想象。
木君武见沈夜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凛,莫非他已经猜出来了?
那日回门以后,木君武马上着人调查了沈夜的身份,结果却是让他深思,除了能查到沈夜在金陵拥有多家药铺意外,其余的事情却一概查不到,他如果不是凭空出现在金陵的,则就是身份背景大有来历。
这也是木君武为什么没有根究他骗婚的原因,毕竟木梚初于他而言已经失去利用价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夜负手而立,看着眼前有些瑟缩的少年半晌,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瞬间掠过了很多想法。
木君武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沈夜的神情,心中也是带上了一抹警惕。
沈夜回身迈步走到书案前的椅子上撩袍坐了下来,与木君武对视,淡淡道,“木老爷打算用他来做文章?”
木君武双眼微眯,他猜不透沈夜知道多少,只顾左右而言其他,“…沈公子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沈夜静静看他片刻,突然笑了开来,“木老爷以为凭着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我岳父大人儿子的少年便能将酒坊夺了去,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木君武脸色一变,直起腰身看着他,“你知道?”
沈夜见木君武如此紧张的模样,知道他猜对了,是以冷眼睨他一眼,并不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我知与不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木老爷打算做什么?”
木君武知道自己一时的慌张已经让他处于了不利状态,也再一次让他知道沈夜这个人不容小觑。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绕弯子, “既然沈公子如此聪明,我也就没什么隐瞒的了,毕竟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
木君武拿起茶杯轻轻辍了一口,神情自若,“这梚初是木家的大小姐,拥有这两处酒坊自是名正言顺,可是那是不知道我弟弟还有一个亲生儿子的时候,现在这木家的男丁认祖归宗了,这酒坊属于谁…”
木君武一顿,脸上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沈公子不会不明白吧?”
沈夜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敲打着桌面,冷笑,“木老板觉得以此能威胁的了我?
木君武亦笑,“沈公子为何要让椀初出去?不过是不想让她知道她爹爹是个道貌岸然小人而已。”
木君武得意看他,“我,可有说对?”
沈夜眼中冷光一闪,迸发出一抹杀意,声音也带上了一抹冰冷,“我岳父大人是道貌岸然的小人,那趁人之危夺人家财的人岂不是连人都称不上?”
木君武面上表情一滞,而后缓缓笑开,“这本就是我木家的财产,容不得一个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