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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冷眼看他,“我腿上旧伤未愈,不能着凉,今个儿还真是跪不得。”
廖梓被紫檀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话气的怒目圆睁,“这贱婢藐视公堂,来人,给她点教训。”
一旁的差役奉命上前,木梚初将紫檀拉到一旁,淡然看向廖梓,“大人,您唤民女前来,总得先说明民女犯了什么案子吧?这般就先动刑,有些不合礼法吧?传出去怕是有损大人的英明。”
廖梓自知正事要紧,也不屑与她一个小丫鬟斗气,“主仆都是一副伶牙利嘴,算了,今个儿本大人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廖梓看向一旁的少年,“堂下木允文,把你的冤屈说来听听。”
站在木君武身旁的少年悄悄看了一眼木君武,木君武皱眉,低声道,“快去。”
那少年仿佛并不是很乐意,不过还是犹犹豫豫的到了堂中,跪倒在地,磕磕绊绊道,“回,回大人的话,草民,草民乃木家二老爷木安皓的,的儿子,我爹去世时留下了两处酒坊,但我姐姐却霸占着酒坊不肯交于我,这,这才烦请巡抚大人为小民做,做主。”
木允文说完这番话,便低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木梚初闻言,嘲讽的笑了笑,这一番睁着眼睛说瞎话倒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木梚初,他说的可是真的,你有何话可说?”
木梚初淡笑,“大人,整个金陵都知道,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怎会突然冒出个儿子来?还请大人明朝秋毫,莫要让卑鄙小人蒙骗了。”
木君武看着木梚初淡定从容的样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难道是沈夜告诉她了,而且今儿个沈夜也没有陪同前来,难道是沈夜又打了什么主意?
廖梓自是料到了木梚初的说辞,不屑的看她一眼,转头看向少年,“木允文,你如何能够证明你自己是木安皓的儿子?”
你不等少年答话,木君武便站起身走到堂中,抱拳行了一礼,“回大人的话,我弟弟木安皓在世时确实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儿子,这是前些日子,草民才得知了这允文的身份。”
“这允文若是我二弟的儿子,草民自然不会允许他沦落在外,若不是我木家的骨血,草民也万万不会让他蒙混入木家,所以草民派人调查了一番,证实了这允文确实是我二弟的骨血。”
“奥,”廖梓看他,“可有什么证据?”
木君武侧身,眼角瞥了一眼木梚初,朗声吆喝,“传证人。”
木梚初循声看向堂外,只见五六个男男女女陆陆续续的进了来,木梚初认得其中有两人是木府以前的仆人。
木梚初皱了眉,同紫檀对视了一眼。
木君武道,“大人,这些是当年为允文母亲接生的稳婆,还有当时住在允文家附近的邻居以及当年木府的一些仆人。”
“他们都能够证明当年我二弟在什么时间去了临安,并且住在了允文娘亲开的客店里,这里还有当年允文娘亲的贴身丫鬟,她可以证明我二弟与允文的娘亲确实是有过一段情的。”
“再者,这允文长得与我二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金陵许多人都是见过我二弟的,包括大人您也是见过的,只允文这张脸,还需要证明什么吗?梚初,你说对吗?”
木君武看向木梚初,木梚初脸色有些发白。
堂下那几人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些确实是事实,也无从反驳,木梚初也不想反驳,就连老管家都这般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只不过,当年爹爹到底是自愿的还是另有隐情,却不得而知了。
啪的一声,廖梓看向木梚初,“你还有何话好说吗?”
“大人,即便这少年确实是我家夫人爹爹的儿子,但这酒坊是留给我们家夫人的,与这少年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权利占据这酒坊。”紫檀冷冷道。
“这是家事,本官自是管不着,这些事自然是由家族的长辈说了算的,木君武,你怎么看?”
“回大人的话,草民的二弟去世时不知自己尚有长子,自然是将这酒坊交给自己唯一的女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草民已经让允文认祖归宗了,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木家的子孙,草民自不会亏待于他。”
“自古以来,这家产都是传子不传女,草民自然也不会偏心我这视作闺女的侄女儿,所以草民觉得这酒坊自是应该补偿给允文的。”
木君武冠冕堂皇的说着,廖梓不住的点头,“木梚初,你还有何话好说?”
木梚初斜眸看了看地上一直低着头的少年,又看了看堂上这般的架势,自知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木君武既然连同廖梓想要争夺这酒坊了,她有理也是说不清的。
而且,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觉得木君武说的也没什么错,那是她爹的儿子,她的爹爹已经不是她一人的爹爹了,她还要这酒坊有什么用?
木梚初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民女。。。无话可说。”
她不想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夺,有些东西她以为是她的,到头来却横生枝节,有些人,她以为是可以依靠的,可是此时那人却也不在她身旁,这世上,除了她这副身躯,好似也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她的了。
“好,那本官便判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
“呦,巡抚大人升堂呢?”堂外突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廖梓皱眉看向堂外,“谁在大声喧哗,藐视公堂?”
今个儿廖梓不允许百姓围观,所以堂外的空地上空无一人,只见一身淡青色素面夹袍的沈七缓缓从大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个一瘸一拐的差役。
紫檀见到他松了一口气,木梚初也莫名的安心了许多。
“堂下何人,竟然扰乱公堂!”廖梓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差役,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七从容迈步缓缓走到堂中,嘻嘻一笑,对着廖梓遥遥拱了拱手,“小人沈七,见过巡抚大人。”
廖梓见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的样子,只当是个无赖狂徒,冷哼一声,“来人啊,给我将这扰乱公堂的大胆狂徒拿下!”
不等差役上前,沈七突然看向一旁的木梚初,一副刚刚看到她的样子,“呦,王妃?您怎的也在这公堂之上?”
木梚初被沈七这神来之笔弄得一愣,公堂之上的人也俱是愣住,紫檀无奈的摇摇头,这小七还是改不了这爱玩的性子。
木君武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喝道,“哪来的青头小子,在此胡言乱语。”
又转头看向廖梓,“巡抚大人,这人藐视皇族,应该抓入大牢,等候审讯。”
沈七玩够了,脸色也冷了下来,不等廖梓说话,便从怀中掏出一物,当空举了起来,冷声道,“静安王妃在此,巡抚大人,你还不过来见礼?”
廖梓微眯眼睛,看着沈七手中那漆黑的玄铁令牌,皱了眉,这令牌确实是像静安王的令牌。
木君武见廖梓有些犹豫,忙开口,“大人,你不要信他,梚初嫁的只是个药铺的老板,怎会是静安王的王妃,况且,静安王尚未成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木君武一番话点醒了廖梓,这朝中何时传来过静安王大婚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就出了个静安王妃呢?
木君武又转头看向木梚初,“梚初啊,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快些向巡抚大人说明一切,求巡抚大人网开一面,不然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要牵连整个木府的。”
木梚初低垂眉眼,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清亮的眼眸染上了些微迷茫,沈七在这种情况下唤她王妃,自然不会只他自个儿的主意,不难猜测,这必是沈夜的授意。
沈夜啊沈夜,一边嘴里说着尊重她的心意与她和离,另一面却又这般大张旗鼓的宣扬她静安王妃的身份,木梚初越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廖梓见木梚初不说话,更加相信了这沈七必是冒充的,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来人啊,将这个信口雌黄,冒充皇亲国戚的狂徒关入大牢,等本府审明白了,便将他择日问斩。”
沈七闻言恨铁不成钢的皱了皱鼻子,这个廖梓,当真是傻得可以。
差役听令上前要抓沈七,沈七活动了活动手腕,不屑的对着眼前的差役勾了勾手指头。
三四个差役同时上前,被沈七一个扫狼腿,一记左勾拳便打趴下了。
木君武眯了眯眼,不管这沈七怎么打,眼角总是瞥向木梚初,防止有人将她伤了,看样子这小子还真是很维护木梚初,木君武眼中精光一闪,随手抓过一个差役耳语了几句,那差役频频点头。
趁着沈七不注意,那差役从一侧绕过去一把抓向木椀初,紫檀眼中冷光一闪,一侧身挡在了木椀初身前,一手抓住那差役的的手腕,咔嚓一声,那差役捂着手白了脸。
沈七脸色一变回身一脚将身前的差役踹飞,急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紫檀看了看此时的形势,这般打下去对她们没好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沈七轻声道,“抓巡抚!”
沈七闻言,明白紫檀的意思,擒贼先擒王,是以一不做二不休,凌空一跃,将廖梓身前的两个差役踹了开来。
廖梓大惊失色,“快,快把他给我抓住!”
沈七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廖梓的衣襟,狠狠道,“让他们都住手。”
廖梓不想妥协,硬着声音道,“你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吗?”
沈七一愣,“殴打朝廷命官?”
沈七恨恨的瞪他,“我这还没打你,你就乱给我安罪名,我要不落实了,我都对不起你这句话。”
说着,沈七松开手抬脚将廖梓踹到外地,一脚踏上廖梓的胸口,将令牌放到廖梓的眼前,“巡抚大人,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不是我们家王爷的令牌?”
廖梓定睛看了看,好似真是静安王的令牌,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后退,“你这狂徒从哪里偷来的王爷的令牌?”
沈七气的都快跳脚了,恨不得一脚将这廖梓踢出去,这人还真是油盐不进,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就这么高?
“都做什么呢?”随着一声大喝,十几个侍卫进来将众人围了起来,一个着银色将袍之人走了进来。
木椀初侧眸,是他,那个当日到悬崖下救她和云千寻的人,她记得他叫傅林。
廖梓见到傅林,眼前一亮,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吆喝,“傅小将军,这人偷了王爷的令牌,冒充静安王府的人,你快些将他拿下。”
傅林看了看他,转身走到木椀初身前,撩袍单膝跪倒在地,恭敬道,“末将傅林见过王妃。”
木椀初微微有些怔愣,王妃?她难道就这般应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头?
站在一旁的木君武脸色刷白,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木梚初怎的就成了静安王妃?
半晌没有听到木椀初的回话,紫檀小心翼翼看了看木椀初脸上的神色,悄悄向傅林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傅林站起身来,看向沈七, “小七,怎么回事?”
沈七撇撇嘴,“还能怎么回事儿,不小心把巡抚大人给伤了呗。”
傅林看眼前的形势,也是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好似有些不悦的道,“你做什么呢,那是巡抚大人,虽然他对咱们王妃不敬,但是你不能同他一样一点礼数也不懂呀,传出去,说咱们静安王府的人欺负人,看王爷不收拾你。”
沈七松开脚,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屑的轻哼,“刚才不小心,巡抚大人莫见怪啊!”
廖梓听这两人的话语,也知道了这两人一唱一和是故意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僵硬的一笑,“傅小将军,这真是王妃?”先不管他受的屈辱,把事情弄明白才是正事。
听闻廖梓的话,木君武也是怀疑的看向木梚初。
傅林冷冷瞥他,“怎么,廖大人不相信我的话?”
廖梓忙摇头,身上不停的冒冷汗,此时他已无暇思考这静安王从哪里冒出来这样一个王妃,也无暇思考这木椀初怎会成了静安王妃。
只心中暗腹,完了完了,这次撞到口上了,即便他比傅林的官职要大的多,此时看着傅林却觉得自己的性命仿佛被他牢牢捏在手里一般。
傅林转眸看了看木君武,轻蔑的笑了笑,“来人,给王妃看座,让廖大人继续审案!”
廖梓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脑子迅速转了转,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不能再进行下去了,眼角瞥向木君武,使了个眼色。
木君武了然,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次是阴沟里翻了船,在这般下去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忙扯着木允文上前。
“傅小将军,我这侄子不懂事,唐突了王妃,这毕竟是家事,还是回家处理比较好,就不闹上公堂了,平白惹人笑话。”
“是吗?”傅林看他,淡淡一笑,“这木老板不告了,我们王妃倒是有一桩事情需要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