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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一旁戴著面具的齐师突然叫了声。
官立辰眼露警惕的光芒,因为知道那个人是多麽的深不可测。
“什麽?”吴老显得有些颓然,因为官立辰激进的反抗。
“我的意见也是先把他们关压起来,不要死也能让官公子当上太子的方法,我似是想到了,不若商量一下。”声音在笑,冰冷的笑。
吴老喜悦地点头,看向官立辰,“只要不杀他,我做什麽都行,这可是你说的,放下刀吧。我这就叫人把他们压回土牢里。”
看著已然失去意识的冰火,和被顺手点了穴的彦宗被人压了出去,官立辰才入下刀子。心里在却是不安。
因为齐师这个突然出现的存在......
彦宗不会好过的......自己终究还是胜不过吴老,胜不过那个死去的“他”唯下的愿望吗?
冰火清醒的时候,身处在几近暗无天日的土牢中......那种只有微光从细逢中射入的感觉并不陌生。
曾经在那个机关里,他也是体验过的。身旁似乎有低吟的声音,冰火当然知道出自谁人的。
和彦宗被困不是第一次,这次却更危险。
动了动身体,不再是麻痹,却仍是无力,费了些功夫往声音的源处移动,冰火发现到彦宗被点了穴连声音都发不出。
“可恶啊!”冰火低咒,花了几乎所有那些绵薄的力道,解开了彦宗的穴道。
“冰火......”僵持着不能动弹很久,彦宗的声音有些虚弱。又累到了......相对救下他和冰火的官立辰......彦宗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可恨。
不是该在意私情的时候,可是,那些却比死亡的恐惧更甚。
“你......没事吧。”本想责怪他不该轻易离开太子府,可是见了他现在的样子,竟是心软了......心软啊......冰火不由得感叹,彦宗能轻易软化他这样的事实......有些感慨,却不会排拒......
“没有......对不起......”低头,因为知道冰火的注视才不敢迎视......胸口的地方有什么鼓动着,若想真弄清楚,最多的竟是痛。
“你为什么要出来?”冰火疑惑。
“对不起......”吸一口气,为了缓解心头那痛楚。“官立辰他应该不会让我们死的......至少不会让你死的......冰火......我只希望你幸福......”
“你在污辱我吗?”沉思片刻听懂了彦宗话里的意思,冰火怒道。
彦宗没有说话,却轻皱眉头......有什么似乎清晰了起来,于是他发现,先前的自己反倒是混沌了......于是他有些无助地唤,“冰火?”
“你若是看不起我的感情,那样的话,我就如数收回;若是你看不起我的为人......我会毫不犹豫向你举剑。”冰火虽已中毒,说这话时却充斥着威仪,令彦宗目眩心迷......
“我爱你呀......”彦宗突然很想说出来,突然很想让他再一次知道,“所以,不要离开我......我还是想你也爱我......”
脆弱的示爱,却也是坚定而深刻的示爱......这样的彦宗却也让冰火迷心......怒散去,剩下的竟是绕指柔......叹一口气,冰火轻搂住彦宗,也让自己的重量靠在对方身上......明明身处险境,感受到对方血液又或者是筋络的蠢动,竟是安心......“我和官立辰没有什么。”
“......我知道......”冰火的反映已说明一切......只可惜清醒的太晚......“对不起。”为这样的局面,也是为自己对冰火情的辱没......
有什么响动,这牢密闭的门打开了,是夜晚,可是火把的光一样让人觉得刺目。
冰火的眼适应那光后,看到的是吴老那张阴沉带着些许怒的脸。
“辰儿还是不够气魄,你们不用死,应该敢到庆幸。”吴老走近他们,低头狠狠瞪过去,明显是向着彦宗。
“不过,我有更适何的方式让辰儿代替你成为彦国未来的王。”吴老说完,下意识又看了眼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齐师。
“你想让他放弃王位是不是?要我们离开彦国?”冰火能想到的只有这样的方式罢了。
“不,滋王何等聪明,必然会认为其间有诈。自然天崖海角也会找出你们......我的办法是,让他自动放逐彦宗......”吴老的脸上总算有了快意的笑容。
不安......彦宗直觉到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个阴谋。
“你想干什么?”冰火问,也知道事情复杂了。
“没什么,只是麻烦现任太子做件事而已。”吴老仍在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干什么?”彦宗克意让自己冷静,却多少感到顾虑。
“简单的事,只要你去刺杀你的父亲就行。”轼父这样的事,由吴老说出来,倒像是件普通至极的事情。
“怎么可能!”彦宗怒喝。
“只有这样,滋王才能辙底死心流放你。放心,你毕竟是他疼爱的儿子,他不会杀你的。到时候,我再让辰儿出现,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吗?”吴老哈哈大笑,火光中竟有些扭曲。
“我不会答应你的。”彦宗反抗。
“好大的胆子,竟管辰儿以死要保下你们,可是,你们依然由我掌控,比如说......”
嘶的一声,冰火的衣服竟被硬生生扯开。
“混蛋!”冰火怒,可是那种想杀人一样的叫声却出自彦宗。
“冰火......未来的武后吗?的确很美,相信我很多手下都有兴趣。好吓人的眼,两人都是,以冰火这样的性格会自尽吧......无所谓,他死了我就找你彦宗代替,很可怕吗?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我有很多,不是吗?或者说......”
“够了,我照你说的做,但不能危胁到我父王的安危。”彦宗妥协,是不甘却也是无奈。
“很好。放心,滋王是死不得的。你在休息一下,安排好一切,我必会让你行动。”大笑着离开,快到门口时,吴老又转身,“辰儿不在乎破鞋,冰火,你要是还想当武后的话我倒不介意,因为你确是不可多得的武后......好不容易到今天的地位,若是一无所有了,你会不甘吧。你有野心,我懂你的眼......和他很像。”
说到“他”时,吴老的狂气不见踪影,反倒有些哀伤,但很快又逝去了。没有等冰火离开,他便带着齐师一同出去,带上了门。
又是昏暗,让人倍感疲劳的昏暗。
冰火看着无奈应下这等要求的彦宗,是不舍。彦宗看着外衣被毁,更可能失去一切同他一起流放的冰火,是心疼。
无语,却有很多共通的心思,不用多语。
“对不起......你那么努力才得到这些......为我......”彦宗还是说了,因为心底快承受不住。
“......我爱你。”冰火也终于说了出来,不单是安慰,而是觉得已然压抑不住。
彦宗吃惊,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话。
“吃惊吗?我也是,就在刚才,吴老要我继续当官立辰的太子妃时,我竟发现,你比我一直响往的名利,一直响往的沙场......来得重要。”冰火没看彦宗,竟是因为赧然。
“......冰火......”彦宗有些激动的再次叫那个名字......
又是无语,却也无需言语。
待续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官立辰的预想得到了证实。
残酷,这样一个计谋,要让多少人陷入愁伤之中,其中还有他的亲人和朋友......望一眼吴老......此刻的官立辰对他是仇恨的。
“不要这么看着我辰儿,一切只是为了他的心愿。”吴老叹息着,心里也是为这个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的恨而有些神伤......
“......”又是“他”,吴老为了“他”不惜一切,而“他”却也是为了别人安排了这一切......官立想到了自己,感到可悲......他像工具一样过活了这些年,到底又是为谁......
“你也累了,不如就在寨中休息吧,行动定于明晚......待到一切成熟,你就是太子了。”吴老每每念及此就有些兴奋,渐渐忽略了官立辰的立场。
看着他离开,官立辰颓然入坐。
不能挽回了......却好想做些什么......又能做什么呢......
不能出卖吴老的理由,不能置他于死地的理由......
官立辰想到了那样一个寒夜,年幼的自己面前伸出的那双温暖的手......无法忘怀救下自己的恩情,无法忘怀多年来的养育之情......
可是亲情呢......友情呢......道理呢......人性呢......
“该死!”以手击墙,官立辰低咒,咒命运,咒吴老,咒“他”,也是咒自己。
突然觉得空气窒闷的好似难以维持生机,官立辰起身,急躁地来回踱着步,随后打开那窗,在院的角落,看到了另一个该诅咒的人。
齐师......
正因为对自己的视力极有信心,于是乎官立辰清楚自己确是有看到他放了只鸽子出去,然后飘然行向土牢的方向。
有问题,从初见面时就产生过的念头,此刻清晰而确实。
轻声走出屋子,官立辰跟了上去。
“冰火......你也许会后悔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越来越暗了,彼此倚靠着,时不时交谈几句......就像是此刻,彦宗突发的表白。
不久后的危机竟被二人视作了无物。
冰火仍彦宗的手抚过自己的发,许久,才回了一句“那就继续这么希望吧。”
那就继续这么希望吧,那就继续这么爱吧......彦宗懂得话里的意义,允许和纵容......
这样的土牢,疲惫和脆弱,以及会痛苦会流离的未来......此刻占据心头的却是幸福感......“冰火,也许你会觉得我胸无大志,可是认识你以后,我发现一个国远不及你来得重要。若是和你,哪怕平民百姓,粗茶淡饭都是美好。”这样说着的彦宗话里竟是响往。
冰火无言,若是以前,他确实会觉得这种人无用......可是现在,那样的平凡画面流入心间,就这样被自己全盘接收了,没有一点排拒。
“我变了。”冰火突然感叹,对彦宗,对自己。
“......”彦宗还想说些什么,又有了开门的声响。
火光里是一张有些阴森的面具。
“齐师......”冰火讶于挡在自己面前的彦宗......杀气,他以为只有自己这种习过武的人感应得到。
“看来太子也非等闲之辈,不错,今天迫于形式我没办法杀你们,可是也想法子留住了你们。现在,你们可以受死了。”齐师的声音也是充满杀意的,甚至可以说是恨意。
举起手中的大刀,那面具遮不住的眼里,还有些狂性。
情形越来越混乱了,冰火只能捕捉到了个事实,“你不是吴老的同道吧。”
“不错......我是个注定要让彦滋那老鬼绝后的男人!”
通过齐师的话,彦宗至少知道,那令人悚然的恨是为了他的父亲。
“很糊涂吧,太子大人,多了个兄长,多了个仇人......不过,我不想同你解释,就让你不明不白的上黄泉吧。”齐师放声笑着,向他们靠近。
“住手!”
赶到的时候,官立辰看见的就是齐师欲向彦宗挥刀的场面,情急之下叫出了声。
事实上,和冰火一样,他过早的爆露了。
“官立辰,你快跑,你不是他的对手!”冰火大叫,光凭对方那种气劲,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或许自己也最多和他打个平手。
可惜已然来不及,齐师丢下刀举掌迎向官立辰,几招下来,后者硬硬接下一掌,口喷一口鲜血。跌坐到冰火和彦宗身边。
“本来就是要让你们一起死的,现在吧......”拾回刀,齐师向他们冲了过去。
“做梦!”官立辰冷笑,眼中闪过狡黠,以拳击向身后墙面的一点,一声巨响,那墙竟是开了,运一口气,抵死拖着冰火和彦宗跃入门后,又是对着一点一击,门合了,把齐师阻隔在墙外。
一切办妥,又是一口血从官立辰口中涌出。要不是刚才他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个幼时在此处玩耍无意发现的门,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不是定心的时候,且不论,齐师不会放过他们必会找到机关,这里没粮没水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再者,还有那只飞鸽,其间又有多少阴谋,又将牵挂到多少人......
叹一口气,他对上冰火和彦宗一样充满顾虑的眼......
一间密室,三个都失去求生力量的男人,再糟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