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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密室,三个都失去求生力量的男人,再糟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
待续
“为什么会变这样......”冰火的语气,与其是疑问,倒不如说是感叹......这样的处境,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很难不去感叹吧。
冰火是,彦宗也是。他叹息着望向官立辰,眼里有疑问也有介怀。
苦笑,若果可以,官立辰真的不想要这种真相大白后的对峙。“想听故事吗?”
冰火和彦宗互望一眼,满心的疑虑,虽不何时宜却也是终究要解的。
“我父王应该只有我这个独子吧。”彦宗忍不住还是问了。
“暗子,你有听说过吗?”官立辰扫一眼彦宗,有些哀有些怨,却还是决定把一切告诉这个自己的异母弟弟。
“历代皇族不该出生之子......”彦宗心里染上些不适,因为他所崇拜的父亲,也有暗子......
“暗子,不该出生之了,王与不该结合的女子欢爱所生之子,必需诸杀之子,我就是。”很痛苦,很残酷,却也是实情,官立辰本以为已然麻木,说出来的时候,却依然是痛。
果然......彦宗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暗子,往往就代表了一代王最大最低下的失败......他心目中强大的父亲滋王,不应该会有的失败。
“接下去说。”语带叹息,彦宗催促下文。
“滋王年青的时候很俊朗,很风流......然后......有一天或许是气氛使然,他犯了不该犯的错,要了不该要的人,我的母亲......你的姑母......安雅公主。”
“什么?!”彦宗吃惊,或者用骇然来形容更为贴切......他只听说过的早已病逝的姑母和父亲......“不可能......”混乱袭来,过境后留下的是无力......
“没什么不可能,我的存在就是这样荒唐而不可思议的事情的证据。不过,我是应该死的,又或许我是真的死过......假死......很困难,可是我母亲却做到了,那是一种毒,用过之后每个人都以为你死了,然后突然间你又活了过来。我婴孩时的身体被埋入后宫某处的泥里,然后,母亲暗里联络好的男人救下了我。”看见彦宗满面讶色收不住头,作为当事人的官立辰很想被这一切一笑置之,偏偏谈何容易,又是苦笑,他继续,“很离奇,但的确是发生了。我在七岁前是被那个因为深爱着母亲才救下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的,他很出众,长得俊,什么都会,他费尽心思地教导着我,我应该感恩的,尽管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母亲,既使母亲死了,他也想帮她完成遗愿......爱呀,有时真是可怕。”
吸一口气,不愉快的回忆让官立辰的笑容越发扭曲,“母亲的遗愿就是今日这一切的源头,她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她爱着救下我的男人,却故意和滋王发生关系......因为她一心想让自己的孩子当王,想要彦国的天下。可惜,她做了那么多,却扭不过天意,重病身亡。那个爱她也为她所爱的男人叫做林容,可悲的男人,因为太爱母亲,她死后,把我培养成王就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累了,心和身皆是,官立辰仰头闭眼,苦涩漫延至整个面庞,“再来是吴老,他年轻的时候被称为吴小生,也是英挺的人儿,也是痴心。他爱着一个人,同样算是不该爱的人,眼里只有我母亲的林容。吴小生的来头其实很大,可以说是躲在暗处的霸主,商贸或者黑道,很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林容要我做王,就必需有他帮忙,于是林容带着我来到了他的身边......牺牲自己只为了圆一个死人的梦,他是疯子。苦命的疯子,早逝的疯子。他死了,是被人捅死的......我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却没看清杀他的是谁......那人将我打晕,丢在了外面......醒来的时候一无所有,连谋生的力量都没有......我开始流浪,祈讨,被人欺侮,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吴小生出现在我面前,他似是花了很大的心力找我,原来他和林容是一样的......所爱死了,活着的理由成了去圆死者的心愿......他要我成为王,不惜一切代价的。他做了很多,将我细心照顾着养大,右丞的儿子因为体弱多病,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到他地就医,在他归来的途中,吴小生杀了他,然后要我取代他,从那个时候,一切就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那你呢......你的意愿呢......”一直没开口的冰火突然这么问着,语气里除却从现世的无奈,还有些同情......官立辰讲得还算平静,但真正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又有几个能从容应对。
“我......我一直是个傀儡,连自己活下来除了要完成母亲,林容,吴小生的心愿当彦国的王之外还有什么意义都不知道。本来,我是个麻木到冷血的人,一切都交由吴小生安排,直到......他做了件万万不该做的事......我便不再与他为盟,可是他的行动却未曾停歇。”官立辰感激地对冰火笑笑,一边也感叹彦宗的强大,让不识人间烟火般孤傲的冰火原有的那些体量之心复苏了,“还记得我对你提及过的那个女人吗?用着彦宗看你的眼神看着我的女人......我原来爱上却始终不自觉的女人......她死了,被杀了,被吴小生杀了......”不再掩饰情绪,说出来的时候,官立辰甚至给人一种想要哭泣的错觉。人世间有几人能为情超脱,怕是没有吧......
“命运最不公待的怕是你了。”安抚性的握着有些无法接受事实的彦宗的手,冰火对着一样有些激动的官立辰说着。
“呵呵,命呀......真是不能违抗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什么都不管,我只要一间书斋,纸笔墨琴,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所想要的......”官立辰感叹,却同样有着痴人说梦般的无奈。
沉默,绕着些忧愁在三人间漫延开来......
“我会当王。”彦宗突然开口。冰火和官立辰同时看向他。
“我会当王,那样的话,你也就不用当王了,没有人可以左右你,你就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为自己而活。”
冰火心里一阵激荡,彦宗那种会发光的感觉又来了,不单是为了冰火时会,为了别人焕发光彩之时,彦宗一样能在冰火心里刻划出深刻到夺目的痕迹......比任何人事都美都强大的痕迹。
“所以,哥哥,我们一起逃出去吧。”彦宗对着官立辰笑,同时用自己的博大,肯定了他的存在。
耀眼......真正的王。官立辰想见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为下人开罪的样子,这么多年来皆没变......再也没人比彦宗更适应当王。那种气度,那种心性......
哥哥......那几个汇流在心间,竟是暖,官立辰笑了,自己来救下他,毕竟是对了。
“出去呀......是该想想办法了。为了我将来的那间书斋。”吃立的起来,官立辰这样说道。开始在墙上敲打。
“你听到了?”冰火无力,却也是在低处的墙上敲了起来。
“听见什么?”彦宗问。
“人声,走动的声响,在这个方向。也就是说,还有机关,还有密室。”冰火解释。
呼一口气,不过墙的那一边是什么,总比现在这样的境况要好的太多。
“找到了。”有弹力的墙面,官立辰自信的笑了,因为那种和进来时那机关一样的触感。抬掌击过去,一道石门大开,竟是明亮,看过去,密室里果真是有人......
“什么人!”苍老的声音源自石床上,而年轻女子惊恐的颜容则依着火光直直映入三人眼底。
有食物,有生活的必备品,官立辰立瞪口呆......他在这个寨里断断续续呆过近十个年头,却从不知道这两个人,不知道这两个......等等!床上躺着老人身上那身缎袍......
官立辰搜索记忆,终于找到了线索,“吴夫人......”他唤的犹豫,因为有些迟疑。
“吴夫人......你到底是谁,有多少年没听人这么唤过了,我被关在这里十年有多了,还有几个人知道我。芸儿抚我起来,我倒要看看是谁。”
“我们也过去吧,等把这石门也关上,说不准什么时候齐师就追出来了。”彦宗说道。
官立辰点头,拖着他和冰火走入了第二间密室,找了一下才发现背面的机关,门关上了。
“为什么关门,该死,好不容易这门开了。”眼睁睁看着出路被断,吴夫人甚是气愤。
“外面有人追杀我们,只有得罪了。”官立辰说着,去看坐起身的老人的面,真的是她,虽然是老了,但大体样子还是看得出来的。
吴夫人也是打量着他,突然明了了,大叫起来,“是你!那个贱人带来的小鬼......是你,是你,因为有你他才会忘不了那贱人......”手指着官立辰在打颤,吴夫人看来也是虚弱的很,竟连起身都做不到,只是急急叫着,“芸儿,杀了那小子,就像我当年杀那贱人一般,杀了他......”
“娘......”女子似是十分软弱的性子,竟呜咽了起来。
“原来是你杀了林容......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吧。”官立辰叹息......这些人真的是为情为爱发了狂,个个的行为都那样偏激,于是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正因为我经历过才知道它的强大。”冰火似是听出了官立辰语中的感叹,不由得也应了一些情绪。
彦宗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冰火的,是想保护他呀......冰火看一眼,这个自保都困难的虚弱男人......心疼,也是心动......
“看看她,你们真的是更应该幸福了。”叹息一声,官立辰好像听不见吴夫人的叫骂一样说着。
“你.....是辰哥哥吧......”芸儿好不容易哭哭啼啼地哄住了母亲重新躺下休息,走到官立辰面前,有些无助地问着。
“是我。”看着瘦弱的她,想起幼时曾缠着他一起玩耍的天真女孩。人世变迁,谁有料得到,重逢时彼此都会如此不堪。
“辰哥哥,你同爹爹定是要好的,求你了,替我和母亲求个情,让他放我们出去吧,我已经好久没见着阳光了。”说着,芸儿又哭了起来。
“现在,土牢里有人等着追杀我们,而这里又没有别的出口,我自己都是不保呀,芸儿。”官立辰感叹,开石门的时候,有想过也许还有希望......现下此刻......却像是绝望。吴小生对林容的爱让他偏激到了极端的份上,对于杀了林容的妻子,他是不会怜悯而多留下出口给她逃生的机会的,能出去的,怕只有来时的路,齐师等着杀他们的路。
“爹爹呆会儿怕是会过来的。”芸儿抽泣完突然说。
“什么?”官立辰惊问,而冰火和彦宗也是齐齐紧张的望向芸儿。
“爹爹不会让我和娘死的,每两个月他都会过来送些吃的用的......他也许是想让娘生不如死......可是算算日子,就是今天,到时候辰哥哥你就有救了不是吗?那你能不能为我和娘说些好话,救救我们。”芸儿半祈求地说着。
“嗯......”官立辰漫不经心地应着......眉却锁住了,吴小生和齐师的武功倒是不相上下......只不过,谁胜了又有何分别,彦宗和冰火一样是逃不出去......不用死不代表一切安康......麻烦了......官立辰不由得烦恼了起来。
那厢,冰火和彦宗也是紧张,看来此次是再劫难逃?
握紧冰火的手,彦宗在他耳边轻语,“若来的是齐师,你不用保我。一样会死,不若让我为你而死。”
“胡说什么,我说过这世上能杀你的只有我一人。”冰火瞪他一眼,偏偏那手却由着他握着,“一起面对,无论是齐师还是吴小生......你说过你想当王吧,那就排除万难当下去,而我,就是你的武后。”
“冰火,此生得你,夫复何求。”彦宗感慨,脸上有了笑痕,明明事态危急,他却仍是笑了。
冰火也是......这样的时刻才发现,原来彦宗偶尔会显得异常温热的手,是为了给予人安心的感觉......冰火渐渐镇定,开始在脑中勾划着还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彦宗亦然。
爱能让人疯狂让人毁灭,却也一样能给人勇气和力量,不是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石门终于有了响动,门开了......走进来的,是袍子染了血,臂上和腹侧有着伤口的吴小生......他胜了,那么齐师,怕已是永逝。
“幸好你没事。”吴小生看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