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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你没事。”吴小生看着官立辰松了口气,也分不清高兴是因为官立辰这个人活着,还是高兴林容一心想保的孩子无事。
彦宗挡在浑身无力的冰火的面前,明明知道自己一样无用,却仍是这么做了。冰火由着他,却有了同生共死的决心。
“吴老......我想你放了彦宗和冰火,这彦国太子之位,我不想要了。”经历了那么多,这样的想法越发鲜明,尤其是肯定了彦宗必然是一国之主的事实,官立辰终是向吴小生摊牌了。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卖给滋王,等着受死?”吴小生挑眉,有些心痛。
“......是你在我垂死的时候,找到了我,养育了我,我有不能出卖你的理由,我可以叫他们不说出你的身份......就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还有,放了芸儿和吴夫人吧,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该放心的。”是劝解,因为这老人毕竟予他还是重要的。
“不曾发生,过去的都过去?辰儿,真的做得到吗?你现在不恨我吗?我杀了安玲的事......”
“够了!”心痛......官立辰不想听下去,于是喝道。
“看吧。”阴冷的笑,吴小生早为爱失了心发了狂,什么都不在乎了,“能忘才好呢。这女人杀了林容,我要她一辈子痛苦。你是林容全部的心血,我要你当上彦国之五,一切就是这样,不会改变。”
“快些吧,齐师是反叛军的人,在他身上搜到信件,他们明夜会暗杀滋王。我们把太子送进去,让他替反叛军抵罪,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吴小生急着说出计划。
“暗杀我父王?不行,得通知他才行。”彦宗有些急了......不是做戏,滋王的生命是真的受到了危胁。
“不要急。好笑得慢慢来才行。辰儿,你就快是太子了,哈哈哈。”吴小生笑着,真的有些疯狂。
“看看他吧,芸儿。好一个无用的男人,为了姓林的贱人对别的女人的爱,把自己弄到那种恶鬼一样的境地,可悲呐。”吴夫人挣扎着又坐了起来,许是吴小生不可放过她的言辞,激怒了她,她显得也有些颠狂。
“婆娘你又如何,还不是为了我弄到这般田地。”吴小生反驳,似乎是根本不把吴夫人的情当作一回事。
“你也知道我一切是为你;你还把我关在这里不见天日,放我出去!”吴夫人叫道。
“放你,做梦!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又是笑,可恨又可悲的笑。
“唉......”吴夫人突然颓然叹息,显得无力又无奈,“算了,算了,我是认命了,就告诉你吧,林容死时的遗言。”
“他有遗言,是什么?”吴小生听到这话显得焦躁。
“你过来......我告诉你。”吴夫人向吴小生招手。
不疑有他的走了过去,俯身靠近,当唇被吴夫人咬住,感觉什么送入口中时,吴小生知道为时已晚。
“哈哈哈。”这下,笑的却是吴夫人了,“这些年你为了不让我死,把芸儿一起关在这里,让我放不下她,又夺了所有的利器,不让我在芸儿成人后自尽,你不知道吧,我唐门中人的内牙里都有毒,同归于尽用的,十年了,我就等这一天......此生不能相守,我便要同你同穴。”吴夫人再笑,笑时却喷出了血。
吴小生捂住胸口,发现自己的内力根本抑不住毒,倒下时,也是口吐鲜血。
伴着芸儿的一声尖叫,两人都毙命了,为情而亡。
看着这样的场面,竟外获得自由的三人,却没有欣喜的情绪,反倒是感染了那种纠心的情愁。
官立辰处理好一切,让寨里的下人布置灵堂已然是快天明的时候。吴小生死了,寨里的主人名正言顺地成了芸儿和官立辰。芸儿懦弱什么都不懂,于是官立辰就当了家。
为了这个便利,他为冰火找到了解药,也让彦宗得到了更好的休息,再加之冰火为彦宗运功调息,要分别时,两人都没了大碍。
“这里有事,我不方便相伴,你们快快回宫,通知滋王有人要行刺的消息吧。”官立辰送他们到寨外,又备了马车,交待道,“还有,我的事别对滋王说。”
彦宗看着他,点头,“哥哥,你自由了。”
“你也是。等你当上王的时候,我可是要我的书斋。”官立辰轻笑。
“一定。”彦宗动容,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可是却能感受到兄弟之情......至亲之情......
“冰火......彦宗对我而言,很重要,请替我照顾好他。我暂时还会做一阵右丞之子,因为想帮着弟弟顺利继位,你有心事可以来找我,不过前提是他不会吃味。”官立辰原本是正经交托,到后来,又说笑了起来。
彦宗脸微红,因为被说重了心事。
“事态不容玩笑,下次,我们三人把酒言欢不迟。”冰火话虽正经,却也是因为彦宗的窘样而发笑了。
“快起程吧。当心啊。”官立辰挥手,看着马车向晨光的方向驶去.......漫长的夜,发出了太多,而天明仍是自顾来到了......
待续
“官立辰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对滋王讲吗?”宫门前,冰火突然问。
彦宗看一眼已然大白的天空,摇头,“你看不出来吗?哥哥要的是自由,暗子的过往将他压得太紧......我们能做的是让他自由自在过他想过的日子。”
冰火看着彦宗.......着迷......他曾着迷过武学,着迷过沙场,着迷过兵法战略,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想要去着迷一个男人......脑中突然回想起遇危时彦宗一次次挺身护他的情景......“彦宗......”
“什么?”
“你很棒,真的。”冰火别开眼,因为赧然。
“......”彦宗看着这样的冰火,笑了,眼底尽是情。竟管知道这不是你浓我的浓的时候,偏偏情就是如此积在心头,化不开了。
冰火冷静下来,才道:“进去再说吧。”
“好。”彦宗应着,跟着冰火往宫内行去,迷恋于那抹英挺得让他无法忘怀的背影。
宫里很乱,整夜都在搜索彦宗和冰火的下落,他们的出现,让整个宫沸腾了起来。冰火想起出征时他和彦宗失踪好几日后回营的情形,遇到彦宗或者真是命中注定,注定他的一生不平凡了起来......至于那些苦难......是想让他一次又一次更清楚的认清自己的感情......
那三个字他在土牢里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是的,他爱着这个男人。
“你是说有人要杀我?谁?你又是被谁掳了去?”滋王听完彦宗有所保留的叙述,当然疑虑颇深。
“我有不能说的理由,总之父王,有人想要行刺你,有人想要彦家绝后,有人恨你。”彦宗说得激动,却是意图转移滋王的注意力。
“又是谋反吗?我会注意的,但是宗儿,你从未有事隐瞒过我,我想知道你刚才没有述说出来的部分。”滋王企是轻易妥协的人物,他盯着彦宗的眼是威仪的。
“......我不能说。”彦宗难得如此执拗,却全然是为了自己至亲的人......冰火看着他,觉得敬佩。
曾以为这个男人是懦弱的,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强者是彦宗。
“好个宗儿......”滋王眼中闪过严厉光芒,随即又看向冰火,“你呢?也什么都不想说吗?”
“他说的就是我知道的一切。”冰火直视滋王,毫不掩饰对彦宗的庇护。
精光闪过,眼又恢复了平静,滋王笑了,高深的笑,却也带着点无可奈何,“相信你不想说的,危胁不到彦家,彦国。”
“绝不会,不说的,不过是私事罢了。”彦宗保证,因为他知道官立辰是绝不想再插足任何和皇室有关的事了。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你们去休息,刺客的事,我自会应付。”
彦宗呼了口气,心却没有那么实落......过关得似乎太轻松了点。
再看一眼滋王,彦宗告劝,暗暗希望,官立辰的事,昨夜的事,就如尘沙,风动尽逝。
“等等。”两人刚到门口,滋王却突然叫道。“今晚刺客不一定单对付我,冰火,你会保护彦宗的吧?”
冰火看一眼滋王,又看向彦宗,明白滋王的意图,对方大概早看出原本他和彦宗只是作戏成婚的事了......如今是要他认真重新承诺了呀.......笑,反倒是轻松了,因为想好了坦然......“我会护他,只护他,一生......”话是对着滋王说,眼却盯着彦宗。
彦宗一阵激动,欲言又止,其实不用说,他的情他的意,早已深刻冰火心间。
“很好,下去吧。”滋王挥手放行。
互望一眼,两人步向太子府,阳光下,影子双双重在一起。
夜里刺客果然来了,甚至是大批的,看来他们不单要滋王的命,甚至想占据整个宫。幸好滋王又料到对方想直接夺政的计谋,调动了高手和军队......夜里的反刺更像是一场战争。
滋王大胜,而敌人彻底的败了。
太子府也遭到袭击,在冰火和他一小队人马的奋战下,根本没有伤亡。冰火又一次救下了彦宗,命运,天赋的使命,冰火心甘情愿的去执行......
刺客是被第三朝皇帝占领的云国的后裔一直潜伏着想要有一天有所行动,牵扯到不少官员,事情闹得很多,然,终究是过去了。
彦宗和冰火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彻底调养健康。
日子有点太闲,冰火这天起了个早,决意去校场一趟。“一起吗?”临走时发现彦宗正盯着他,神色里有些不舍,于是问道。
“可以吗?”彦宗问,冰火从未邀他去观看训练。
“为什么不?你想去吗?”冰火扬眉问。
“想啊,想看不同时候,不同的你。”彦宗步向冰火,眼里有些炙热。
“......傻瓜。”这好像是冰火近来最喜欢的话,不是真正的谩骂,而是带着些宠溺的情绪,宠溺啊......冰火意外发现了自己过于柔软的一面......
两人相谐离开,却又见到了前来求见的男人......
“哥哥。”退开下人,彦宗叫道,有些惊喜。当然知道和官立辰有很多相见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来找自己。
“那里的事,都处理好了吗?”冰火问。
“一切暂安排好了,芸儿也在那里打理着......这次来,是向你们暂别的。”
“道别?”彦宗吃惊。冰火亦然。
“陪公主回娘家,也算是出使一次芍国吧。”官立辰显得有些无趣,为这种累人的差使。
“......这样啊......我还以为......”彦宗松了口气似的笑着。
“以为我终是放不下,所以想离开一阵子,平静心情。傻瓜,我从未想过要太子之位,又有何放不下。等着吧,辅佐你到帝位稳固,我还要辞官呢。书斋,你可别忘了。”官立辰笑着说完,犹豫一下,伸手拍了拍彦宗的肩头。
不算亲密的动作,感觉却是亲昵。
兄弟之情......彦宗深吸一口气,他是个容易动感情的人,现下亦然。
冰火笑看着那两人,也是爽朗地笑了。
“保重。”默契吧,冰火和彦宗的声音同时响起。
官立辰走了,冰火和彦宗亲自送行,看着他离开,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却有着变故隐藏其间。
待续
滋王病了......云国乱党行刺之后不久的事。先是心事重重,随后就病了。
这一病竟是出奇的重,抑郁成积,太医的解释,因为治不了才有的辩驳。
彦宗很着急,多次求见,竟是未许。
他不明白......只是有些不安和烦燥。
夜里,冰火看着来回踱步的彦宗,知道,他今日的求见又是未果。
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本,他抓了件外套,轻轻给彦宗披上。
“冰火......”无言的关怀举动,让彦宗受宠若惊,不由难以自控得情深唤着。
“早点休息吧。许是生病心情不佳吧......也许明天就好了。”笨拙的安慰,冰火不想否认看着如此的彦宗,他有些心疼,心疼到想为他分担些什么......情爱,真的很奇怪,单一的两字,却给了他许多过去不曾有过的情绪。
任彦宗握住自己的手,冰火没有挣扎,与彦宗对视,烛光里,彦宗眼那些更明亮些的眼里,冰火看到自己柔和的表情。
吻,双唇相接,也是简单的动作,却依然能激荡起心中复杂的情潮。
交互搂住,撕扯着彼此的衣物,明明仍是合着衣,却已然感受到彼此升温的体表。
就这样有些疯狂地退到床畔,齐齐倒下时,衣物早已被丢在了地上。
冰火觉得今天的自己很疯狂,疯狂到感染着彦宗一向保有的强烈激情。
彦宗觉得今时的冰火很是温柔,温柔到让他忘忽所以,难以自控。
激荡着的是情,也是欲,两者交融在一起,分不清你我,有如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