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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气,冰火不再说话,径自离开,渴求着屋外的空气,在彦宗有些担忧的注视之下......
待续
“你怎么了?”官立辰从梦中醒来,听到些动静,于是问。
“......睡不着罢了......辰?”
“嗯?”听声音有些痛苦,官立辰皱眉,“怎么了?”
“你说过,在我没有准备好之前,不会离开的对不对?”对方这么问道。
笑,带着点宠溺,“嗯,我答应你的。”
“辰,抱抱我。”会回他的身边,对方这么恳求着。
轻轻搂住,黑暗里官立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惜,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所以揣测不了那么多......
他看不见,不是因为天黑,而是因为眼......
天明时,彦宗发现冰火不在身边。外面有些响动,下床踱到窗边,冰火在练剑,和平时一样的招式,可是今天看来却有些乱。
彦宗叹息,夜里能感受到冰火的翻来覆去。
冰火的心事从不轻易坦露,好不容易对他算是打开了心扉......可是近来又不说了......
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时一般......冰火的心不可接近,冰火的言辞带着火药味......冰火的眼逃避着他.......
不同的只是他们同睡一张床,身体相触......也只有这点提醒着彦宗,他们是在一起的,真正的夫妻......
彦宗气的不是冰火的态度;而是自己。他当然知道让冰火至此的原因,却没有立场多说什么......或是不敢承诺什么......
他曾那样承诺对冰火的爱,只爱他一人。可是他却无法承诺只拥有他一人。他怕承诺了,一旦有一天自己作为王必需再有一个女后的时候,冰火会受伤更深,会恨他更切......
怎么办......感觉冰火克意让自己远离他......害怕,惊慌,却无计可施,彦宗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厌弃着自己......
冰火收剑,他知道彦宗在看他,带着深情却也有些无奈哀伤的望着......感觉好像过去,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彦宗也有过这样的神色......
烦吗?更多的是自厌......自己控制不了的情绪,自己收不下的妒忌,自己难以克制的心浮气躁,心慌难当......
冰火害怕未来,害怕有一天自己会接受不了彦宗必需娶一个女人的事实......他害怕自己会无法停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偏偏他是这样依恋着这个男人,不想离开。
不该把气出在彦宗身上的,不该......可是心口积郁的那些情绪,他将何以宣泄......
三人离开,和其他兵卫走了不同的路。
出城看看,是冰火提议的。
城和境的交界处是些郊所,好几里才有一户农家,芸儿坚持着行了很久,终是有些气喘。
“休息一下吧。”望着不远处的人家,冰火示意大家过去坐坐。
芍国人较之彦国人似是好客很多,寻问时答的也是详尽。
敲响那处木房,开门的是一名老妇,老妇后跟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
招呼着,彦宗将官立辰的画相交给他们辩认,得到的不出所料是不知的答案。给了些银子,彦宗请求让他三人在此歇歇脚,对方退了银子,客道的请他们进去。
屋子很旧,却还算干净。
主人的样子有些可怕,可是却也不算坏人,只是看人的眼总有些多余的光在闪动。
冰火接过茶,正准备轻啜,突然发现了有异之处。
“别喝!”他叫,顺手打掉彦宗的杯子,却没来得及阻止芸儿。
“唔......”芸儿捂腹,头也突然晕眩了起来。
“高手,无色无味的毒也能有所觉。”老妇吃吃地笑着,显得自信而自大。
丑男亦然。
冰火震开手中执剑的布,向两人挥剑冲了过去。
“功夫不错,可惜,落到的是我们的地盘。”老妇笑着手一扬,屋顶不知如何洒下了些粉沫。
毒!冰火心急,闭气之余,跳向一旁想扶起芸儿的彦宗,顺手捂住他口鼻,却因为行动过猛,自己终是吸入了些粉沫。
该死,冰火气急......对方的手法太卑劣,却也令他失了分寸,看着彦宗......他唯一想保护的男人......再看一眼,已然落入对方手中的芸儿......
很自私,他却也是这么做了,提着彦宗飞身出去,快到那两人措手不及。回首看着那屋子,冰火立誓定会救出芸儿。
“你干什么?”好不容易站定,彦宗却往来时的地方冲去。
冰火总觉得胸口有些闷痛,却顾不得这些,急急拦住彦宗。
“为什么不救他?”彦宗有些恼......芸儿是弱女子......他和冰火两个男人却保不了她......彦宗自责。
“......你这么在乎她吗?”明明不应该说这句,明明应该解释情势危急,只能救一个,再去救另一个,冰火却问了这么个尖锐的问题,控制不住......彦宗着急的样子,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冰火,不是在乎不在乎的问题。她是个女子,受过伤的女子,中了毒的女子。我不懂,你怎能舍她而去。”因为担心,因为急躁,彦宗忽略了冰火问题中的不安。
“......你在怪我?”冰火眯眼看他。
“......”没有否认,彦宗无语。
“对我而言,救下你才是最重要的。”冰火的话是真心话,也是一种妥协的解释,一种不想让彼此意见再相畸下去的解释,“我只能先救你,再......”
“这是不对的,冰火......”彦宗没有让冰火说下去,叹了口气,“不对的。你应该先救下她,我更希望在这里的是她。”
好陌生的彦宗,口口声声在责备他的彦宗。
冰火苦涩而又逞强的笑,退后两步,胸口更疼。“如你所愿,我去救她他。”声音有些冷,为了掩饰痛。
提起,想要飞身,锐痛......到底是胸口还是心,已然分不清了。吐血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只听到彦宗一声声在唤他的名字......与其说是唤,更像是在嘶叫。
讽刺的是,明明恼他,却还是为他心疼,不想他如此嘶叫,只可惜,意识彻底地背离了肉身......
黑暗,什么也感觉不到,其实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思想似乎还有些许蠢动的时候。感觉就好像是在品味死亡的过程。
当然,冰火知道自己还没死,也许正在死亡,但至少此刻没死。死去的人体验不到死亡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种幸福。
体会到自己的虚弱,不能说,不能听,不能看,什么也不能做......连飘渺的意识似乎都随时可能消逝......
一个在这样与死亡影随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冰火曾以为那是一种平静,心如止水,什么都能看透。
事实却是不然。
他感到惊慌,感到急躁......而这一切情绪的源头只是一个人,彦宗.......那双深情而哀伤的眼......明明失去了正常的感知,却能意识到一种痛,一种不想失去,放不下,不甘心才会产生的痛......原来心或许慢慢失去了感知,那痛,却是由灵魂深处产生的.......
原来爱早已不属于肉体限制,印刻在了灵魂之上。
那一种强烈想要见到对方,想要拥抱对方,想要多爱对方的念头,盖过了一切,妒,恼,怨......在此之下,竟一瞬间变得无形。
可以忍受别的女人介入生活,可以忍受任何的变故,只要两人相爱,只要在一起......
神游间突然想起武后......曾认为他一次又一次向命运妥协,曾认为他不一定幸福,现在才发现傻得是自己......还有什么比与所爱的人一起,彼此相爱更幸福的事......
自己自幼追逐名利沙场,现在在爱下,只是渐惭罢了。
彦宗.......当所有思绪只化作这一个名字的时候,冰火的心中也只剩下一种信念,好想再看一眼,再对他笑一笑,再听他说一声......爱......
光点......光亮......光明......
冰火睁开眼,看着烛火,看着床幔......先是冷静,然后开始无法抑制的激动。
脆弱,最脆弱的地方,竟如此轻易地被引发出来。
“你醒了?”是惊喜,甚至是激动的声音。
冰火的胸口的伤痛不再有,反倒是空空荡荡的,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大步走到床边,跪在床沿,看着冰火有些苍白的样子,看着冰火对着他虚弱笑着的样子,看着冰火有了距焦的双眼......
“你哭了......”冰火的声音在颤抖,那应该是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啊......
“冰火......我好怕,好慌......看着你才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了。”执起冰火的手轻轻的吻着,彦宗显得有些激动......冰火我不会娶你以外的任何人......其余的事,总会有办法的......”这些天来想的只有冰火一人,其他迟疑着的,畏怯着的,竟成了虚无......“天啊,他们说你不一定能活下来......冰火,冰火,冰火,冰火......”
听着彦宗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的名字,冰火闭上眼,花了些力心去沉淀情绪......是真实的声音,他在无边似的黑暗之中唯一想听到的声音......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个人在身边,不是吗......“你是太子,你可以像先祖一样再拥有个女后......我只要你只爱我一人。”
“不娶,我谁要不要,不但只爱你一人,也只属于你一人......”彦宗显得激动,反反复复才寻得的勇气,渐渐的成了一种不可变根的信念......“冰火,你已融入我的生命之中,我们是一体的......分不开,不能分开,谁也不能。”
“......彦宗......我的意识飘乎着的时候,只能想到的;是你。想着,想着就觉得只要再有机会让我和你一起,一切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我不能单保,我可以释然,却可以去忽视......因为,没有什么比能活着和你相爱更重要的了.......”
“不说了,冰火,我们不说了......”彦宗不忍冰火差点送命还要委曲求全......是他的迷惘让两人经历了一段低潮期,是他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了,他不想等到失去时才不断去后悔。
“......你可娶芸儿,若果你喜欢她的话,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只爱我一个,这是你答应过的。”冰火挣开彦宗的手,让自己的手自由地去碰触男人的脸。“因为,我也只爱你一个。”
“不要说了,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不会爱任何人。小傻瓜,我只是爱你呀......对芸儿,不过是同情罢了,她遭遇太多,不由得想好好照顾她,只有怜,没有爱呀......”冰火的样子让他伤心,害冰火如此的自己让他痛恨不已,斜身拥住冰火,彦宗紧紧地拥着......舍不得放开。
不喜欢吗.....虽说要不在意,可是现在难免还有安心的感觉......“你一定不知道,你和她站在一起的画面有多美。”
“我当然不知道,在我眼里会美的只有你。”是情话也是真话。
冰火叹息地笑了,带着点满足。
“对了,重要的事都忘了跟你讲。哥哥找到了。”
“什么?我晕迷期间发生了什么?”冰火从彦宗的怀中抬头,有喜,也有惊。
“很混乱,你吐血失去了意识,我乱了方寸,本是拼命想找户人家救你,路上却遇到了一伙人,强行将你我带来这里。
本以为情况很糟,可是他们却全力在解你的毒,我疑惑,然后就看到了哥哥。
他不好......眼睛看不见了。据他说是中了一种蛇毒......有人救了他。也许是不可能,可是那确实发生了,他和救他的青年相爱了......
哥哥告诉对方,他有家事,有责任,有必需返回的国......那个人要舍弃现下的一切,跟他走是需要力量和勇气的......哥哥,答应对方在他考虑清楚之前留在此处。
我们的告示帮了大忙,让那个人提前想通了,想通了和我们所想一样的事情,为爱抛弃一切。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剩下的就是他们为何来救你我了。这里是山寨,那老妇和丑男在寨里杀了人,偷了钱正在逃亡中。他们被找到了......那时候芸儿的情况很糟,她被那男人......沾染了。那两个人被杀时,有人决定救下芸儿。你应该记得吧,她的怀中有哥哥的画相。迷蒙中,她叫着你我的名字,于是就有人来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