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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惧於对方强势的剑招,冰火从容应对,双眼闪著精光,破绽,只是片刻就能成为致武的弱点。後退些许,脚点树干,再刺出时位置稍稍偏向,对方的惊慌落入眼底,笑意更深......
胜负只是一瞬,重古剑被打落,男人的错愕只是一时,随即爽朗的笑了。“层次不一样吧。和你的脸一样,你的剑法也是举世无双。”
“如果你想做朋友就别再拿我的脸作文章。”冰火没有怒,一个高手不需要那样的调笑,他不笨,当然明白那只是一种结识的手段。
想主动结识什麽人......也许是先前的狐立感作祟,此刻这种念头竟是强烈。
“脑子也不笨,哈哈,我老子把你说得好像是天派来的妖媚灾星一般,实是多余。现世的武後,我看你当之无愧。我叫官立辰,冰火,你是我此生最得意的友人。”
“你的爽直也为我所得意。不过,我对武後没有兴趣,却很喜欢军神这两个字。”冰火没来由得觉得眼前大刺刺的男人亲切,没有崇拜或是轻视,却一样没有情色欲望参杂在其间,男人与男人间坦荡地交流,坦荡啊,原来是这麽快意的事情。
“军神。是啊,武後是真正的强者。怎麽,你对他感兴趣?”看出冰火的心事,官立辰轻笑,“你知道些什麽。”找一处大石坐下,冰火不由得发问。
“於彦国而言,那个人真的相当於神,所以你随便抓个仆役问问都能听到很多的。”伸展一下身体,似乎故意居高临下看著冰火。孩子气的举动。
更孩子气的冰火却跟著站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矮了人家几分,莫名地在这个男人面前轻松,冰火作了个怪表情,才道,“不管怎麽样说几句来听听吧。”
“他和你不一样,善长得是骑马射箭,却也是神勇,以一敌众的例子更是不少。他出身平民,一直想有番作为,却因为长相柔弱不得得用,和你应该很像吧。”官立辰顿了一下,看向冰火。
“继续往下。”表面上没显露什麽,冰火事实上已是全神贯注,相近的际遇,不由得让他更关注那个已逝去的神般的男人。
“有一天,他为开国原祖所见,被爱很正常的事吧。原祖是个粗人,不懂情啊爱的,命令式地要他为自己所有。他答应了,条件是要军权,要当皇後。很多人说他的抱负野心都很大,不是吗?既然摆脱不了命运就要做最强的。此後他一心跟著原祖打拼天下,成功了,他是武者,也是皇後。”
冰火,皱眉,这个故事远不如他祈盼中的传奇,更多的却是现世的无奈,“只有牺牲自己,才能换得武者的认可,换得军神的英名。可惜......明明一样是男儿,只为一张脸就要比别人受更多的磨难,不公啊......”
“奇怪的感叹。”官立辰不明所以的轻哼,“可惜吗?牺牲吗?我觉得他很勇敢啊。直面现实,必变现实,不是吗?这样的人生不是只有无奈的,被爱也会让人幸福吧。”
“不知你在说什麽。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主宰,幸福?笑掉人的大牙。”冰火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随你怎麽想吧。今天我还要去找父亲大人,先走了,下次再聊。对了,关於武後和原祖的爱情故事,我这也有不少,下次再讲给你听吧。觉得不幸的时候,还是去试著发掘幸福比较好。”看出冰火的不耐,官立辰以离去停了这话题,向冰火扬手,他带著笑,哼著歌离开了。
却留下冰火一人紧锁眉头。
怎麽回事,本已经不烦了,却在听了官立辰嘴里那些幸福,找幸福之类的又乱了。
扫兴吗?多少有点吧,也许因为觉得武後不如想像中那麽强劲......勇敢?官立辰的想法才是奇怪吧......
“谁?”
有响动,应该有人在那许久,只是醉心於武後的事竟疏忽了,冰火心头一惊,自己真的是有些失常了。
“我。”花丛间步出的是彦宗。
“太子?你......又跟著我干什麽。”
“从父王那处回府,听见些响动,看见了你,看见了官大人的儿子,看见了你的笑。因为那笑好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我......”
“够了,不想听这些!”冰火扬手打断让他心里更加躁乱的话语。
苦笑,明知冰火不爱这些的。冰火爱武,冰火爱战,冰火爱强者......现在才开始恼开始急吗?根本就不懂得投冰火所好。
叹息,又是笑,这回是痛,是哀,“不说这些了,你若想知道武後的事,可以来问我的。”
“你听了我们的话?”冰火有些不高兴。
“对不起,站在那处自然会听到。”
“......”彦宗很多时候毕竟也是坦然的,冰火不想去深究,想了想,迟疑一下又问,“你怎麽看?”
“什麽?”
“幸还是不幸。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还是得妥协於男人,武後,真的有你们说得那麽强吗?”冰火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又和彦宗探讨起这个问题,可能是在他纠缠於这个问题时,对方正好出现了吧。
“武後是不是这麽强我不知......但是......先祖爱上了武後,武後给了他去爱的机会......若我是他,也会拼了命让对方幸福的吧。”
意外的甚至是跑题的回答,冰火抬头看向彦宗,对上的是深情。
“不要扯开话题,更不要暗示什麽。够了,这个问题我不想谈了。我先走了。”回避彦宗眼里开始沈淀的神伤,冰火抢在他前面大步赶回太子府。
落慌而逃?虽不至於,但这慌,却是在听到那个回答时就开始漫延著了......不仅是烦,还有慌啊......
9。
“将军,有人找你。”
正在与赤尾讨论行军阵法的冰火听到有人如是禀报,放下手中的资料,径自走向校场外面。
“呦。”官立辰轻笑,与那天在宫中所见不同,今日的官立辰没有华丽的衣服作衬,显得更加粗犷。
“是你。”淡淡地吐落一句,不会厌烦,不会有那种想赶人的冲动,只因为面前的男人与自己理应是不参杂任何杂质的交流,男人与男人之间,高手与高手之间,的那一种交流。
“怎麽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比了个喝酒的手势,官立辰显得热络。
朋友吗?全然友情的邀约,几近是第一次吧......
“怎麽样?”官立辰催促。
“等我一下。”笑,不明就理地对这个人就是没有顾虑,就是不会烦不会乱不会怕......去向赤尾招呼一声的途中,不知觉竟拿官立辰和彦宗比了起来......为什麽会在这种时候想到彦宗,冰火感到有些心浮气躁,克意去忽视,不想影响这偶得的好心情。
酒楼里有些喧闹,冰火大口喝著酒,闲情来了,会向下眺望一下小楼外的街道那种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
“呼,看你近来春风得意,想怕神清气爽,格外快意吧。”本来是天南地北扯著些有的没的的官立辰突然这麽说道。
“你人不错,可惜呱噪,喜欢没话找话。”别头不去看他,冰火半认真地责难一句。
“我老早就发现,你似乎对太子妃这样的头衔感到不满。”官立辰丝毫不觉这话说出来很可能会伤感情,又或许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不自觉,总之,他继续著这样的话题。
“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不满吗?”冰火白了他一眼。
“可是你接受了不是?”官立辰多半是喝高了,竟跟冰火杠上了似的。
“我......”因为是作假......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因为他必竟是妥协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我说过吧,接受了,就试著从中找出你可以接受的理由,那时,你就找到了幸吧。”笑,冰火这才发现,这家夥是在变著法子继续那天在宫庭中的劝慰。
“你人真的不错。”人不错,怕是冰火给人性最高的赞赏了吧。“只可惜很多事你并不明白。”
“什麽明不明白的,给你指条路吧。太子是个凡事认真的人。他看你的眼任谁都知道是无限的情。你那天说武後或许不幸,也许这才说明你不及武後,因为武後比你聪明比你坚强,所以他在原祖那种执著的情里还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而不是整天负气。”啜一口洒,完全不在意冰火倏变的脸色似的,官立辰轻笑。
“明明应该怀疑你是太子派来的刺客的,偏偏心里有个感觉却不相信。你这样接近我,又老是纠缠在这些话题里,到底为何?”冰火皱眉打量他。
“为何啊......我只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吧。你或许不知道,你看太子的眼总是含著恨却也含著无奈和不耐,就像太子看著你的眼总是情痛参半。这眼神我懂,所以我看不下去。”把玩起酒杯,官立辰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沈思著什麽,面部不由得硬气了许多。
“多管闲事,管太多了。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过问我的私事。”冰火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不想面对这种问题就像不想面对彦宗一样,所以目光仍旧定定落在楼下。
“过问,才是朋友的专权吧。更何况,那个人......太可怜了不是吗......”
“太子?你和他关系不错吧?”冰火有些在意。
“不错吗......傻瓜他是太子,我又没什麽关权,点过头,见过面罢了......”
“你一直很帮著他说话,我看得出。”冰火不由得敏锐了起来。
“别问,什麽也别问。我不会说......不过更多的原因,你却可以知道。可怜,太可怜还因为,很久以前也有个女人有过和他一样的眼神看著我。”
“你的过去吗?你我认识尚早说出来不会犹豫吗?”冰火提醒。
“没对人说过,看著那种熟悉的眼神,却突然想找人倾吐,正好你在我身边,所以......暂时就当不是为了太子在劝你吧。”
“欲盖弥章吗?或是你故意造个玄念让我跳,有关你和太子的玄念......”
“只是再下次又有秘密想找人吐露的时候,好有个人选罢了,铺垫而已。”官立辰轻笑,佩服自己有这种闲情还可以开玩笑,明明心里的那种愁和楚已然觉醒,“那个女人爱我,但是依她的身份地位却应该爱著另一个人,她的相公......我的恩人。不能接受这种爱,所以我不断地提醒自己去厌恶这份情,然後,偶尔在镜中看到自己眼里的东西,比起你提到太子时蕴在你眼里的东西一分不少......痛苦了很久,直到她选择永远的离去,才知道还是会痛。不管如何排斥,被爱这种东西,还是很容易进入心间......被爱多了,也会在意,也会放不下的......很痛,哭过,醉过,游戏人间过......很长的时间,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悔,是变不了的。以为被她爱上是最大的不幸,结果呢?幸福来过,只是放弃罢了。”
“幸福?禁忌之爱何来幸福。”冰火为这个故事有过感伤,但是,若相同的位置,他理应和官立辰选择一样的方向吧。
“傻瓜,还不明白吗?被爱就是幸福。自己去找,等到坦然的时候,幸福就在手中了。冰火,你面前有你一生都受用的幸福,只要你伸手,就可得吧......”官立辰了解到冰火的执拗,“这种幸福的选择,救了你,也救了他......”私心吗?冰火会抗拒明明是人知常情却不想让那人伤心绝望......也可能是因为她的痴情未能回应,才想在冰火身上找到些救赦的感觉......官立辰苦笑,自私吗?有点吧......却是真的希望冰火能动心。
“没有说服力不是吗?我不想谈。”伸手就可得......听到这五个字,竟是那样烦乱,简直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这样不对,哪里真的不对......
还想说什麽,外面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遇刺!遇刺!去摩惠大师那里的宫军遇刺了。”
有人那麽大喊。
“摩惠大师?今天谁去拜会?”看著冰火一瞬间紧绷的脸,官立辰意识到了什麽。
“......早上是有听说他要......”
“该死!”摔下酒杯,官立辰显得比冰火还要紧张。
两人同时跃出酒楼,直奔出事的地方。
刺客跑了,宫车一片狼狈,却也是胜了。
有人被小心抬出了翻倒的马车。
血,是冰火首先看到的东西,再看,就是惨白著脸色闭著眼的彦宗了。
刺杀的是他吗?
冰火不明白彦宗这样的人为何还有人想要刺杀。
官立辰先他冲了过去,察看彦宗的伤势。
冰火站在那里,看著重伤不醒的那个人。
没有再用苦涩的笑,情深却蒙伤的眼望著他,只是那样躺著,却也是让他又烦又乱又......慌......什麽被纠住了,就在靠近心口的方向,难受......甚至是气恼。
为这样的刺杀,为混乱了的自己......
为什麽混乱,一定是因为官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