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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仍旧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个秘密,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
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将那张标记有宝藏记录的地图再一次好好复习一遍,以确保记准备每一个提示,每一个步骤。那标明藏在暴风雨神神殿下的密室,已经年久未开,此番前去,不知道又多少危险在候着,坐在随身空间小院里书房桌案前的明夏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泛黄的图,沉思良久。
最后,她决定,她要去见一位故人,当年的那位曼克罗伊夫人。
这是一个最坏最糟糕的打算,若不是到最后,明夏她根本不愿意走这一步棋子。
出了空间后,明夏躺在床上,轻轻地侧过身子,独自望着窗外透进的明亮月色被窗户的窗棱分割成雪亮的光柱发呆。
这些光柱从天际投射在客舍的地板上,倾泻如水一般冰凉的寒光铺满整个房间地板,清辉照亮整个房间里的摆设,却是分外的清冷寂静,耳畔萨拉一夜好眠的呼噜声让她心底的不安稍稍减缓。 次日天明,明夏起身很早,用过早餐后,便呆在房间里把今日的安排与萨拉细细的说了一番。 窗外楼下的喧嚣鼎沸里,多了喜悦的味道。
据这里的人说,离新国王登基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更何况,未来的三皇子正妃,雅达公主的祖国亚述送来的数不计的财宝,做为两国联姻友好的礼物。这期间,瘟疫的噩耗似乎都被国家的喜庆给湮没了。
可是,当萨拉听完明夏的计划和接下来要干的的事情后,她大惊失色,瞪大眼低呼:“天!族长,你这是要将人家的老底子都给掏空了吧?!”错愕后,她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道,“你一个人去可以吗?带上我,我一定能帮上你的忙,我们不是又在马拉提亚一起配合的经历吗?”
明夏听后,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反应,鸽子灰的眼瞳里一反常态的流漏出平和,她继续说:“萨拉,你不能去。我有自保的能力,你呢?要是事情失败了怎么办?所以我才担心你,才要你今天陪我去见一个人。”
“可是,我不放心你,我一定要与你一起。”萨拉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坚定的眼神里写着:若不带我去,我会想尽办法跟着的。
见她如此强硬坚持的态度,明夏很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对她说:“我们先去见一见我这个故人,在说后面的事情。”
说完,她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双手抱在胸前,漫无目的的望着街道上来往不息的人流,回忆起最初刚来这里的日子来。
外面天气正好,这一天,明夏模模糊糊记得,是她离开西台后,一年又几个月的日子。
眼下正是哈图萨斯火季来临前的日子,温柔和煦的拂面微风里,带着安纳托利亚高原特有的气息。这熟悉的气息,让明夏埋在心底的记忆又鲜活起来。
恍惚间,在这样的场景里,她看到了刚来这里的自己。
害怕,畏惧,惊恐,伴随着陌生的巨大的心理落差,陪伴着每日的日升月落里,在心底都始终未曾接受自己穿越了时空的现实。一直到面临…… 一想起在西台经历的过往,真是一段心酸的回忆。
可,现在不是悲风伤月的时候,而是打起精神做事情的时候。
“萨拉,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去拜访那人。”明夏果断的掐灭自己的思绪,转过脸来,眼底全是自信的力量,她对萨拉微笑着说,“我们早点把这件事情办好就会绿洲去,免得日夜都不得安睡。”
萨拉狡黠一笑,兀自的点点头:“嗯,办好了事情,也顺带把族长喜欢的男人也弄回去,的确是要加快速度才是。”说完,她还郑重无比的凝视着明夏,那双褐色的瞳孔里,分明就写着,我说的就是真理,真的是个好建议,你一定要采纳的。
面对此话,明夏瞪着萨拉一眼,额头的黑线表示此刻她恨不得萨拉能立刻闭上嘴。
☆、83
第081章
两人在房间里开始换装准备;前去拜访明夏口里那位重要的人。
再次穿回熟悉的百褶高腰长裙,披上淡蓝色坠金色流苏的斗篷,将一头银发梳成辫子垂在背后,脱下蛮靴换上木底绑带凉鞋,系上亚麻色的腰绳,腰间挂上贵族的流苏标记;看着自己转身随风摆动的裙摆,明夏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华丽的梦。
临出发前,明夏随手从储物耳钉里摸出一粒莲子;又弄出些许早就稀释好的白玉泉,迅速地用精神力将其手中的莲子催生成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素洁的花蕾外包裹一层浅绿的枝叶,映着白玉一般光洁柔和的花盘;夺目耀眼。
空气里也暗中浮动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幽莲香,那便是明夏在大神殿当值时候种植的那一池终年不谢的莲花。她想了想,又摸出一个海泡石精挑细琢的素洁杯子,将这朵小巧可人的花蕾放置于杯中,最后将其装在一个木盒里,封好。
萨拉安静的坐在桌边看着整个过程,一声未吭。她早就已经知道明夏是有魔力的神官出身,至于明夏最大的底牌,因为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除了她本人自身外,无一人知晓。
做好出门的准备工作后,明夏微微舒口气,侧过头来对萨拉说:“好了,我们现在就出门去拜访那位重要的人。”说话间,把那个装有花蕾的木盒子推到萨拉面前,“你抱着这个,等会到的时候,会很有用的。”
萨拉有些疑惑,但是对上明夏坚定不移的眼神后,沉默点头。
两人出了客舍,街头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她们两人并肩而行,明夏领着萨拉熟悉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在阡陌纵横的街道里,游刃有余。 不时之后,她们停下了脚步。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奢华的府邸,灰白色的高大围墙,将院落一丝不漏的封了起来,不给外人丝毫窥视的可能。许是春季来临,院落里修长挺拔的树木将绿枝搭在围墙上,悄悄的了望着院落外的世界。
这里是权贵的住宅区,街道很安静。明亮的阳光落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明媚温和的像是情人在耳畔的细语低喃,软乎乎的勾人心弦,却让人心情不由得大好。
明夏站在这院子跟前,唇角绽放一丝淡淡的笑,随即抬脚拾阶而上。
厚重的彩绘木门上传来沉闷的声响,却听见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急促脚步声传来。
开门的是个年纪约摸十四五岁的男童,黑黝黝的肌肤,一头漆黑发亮的卷发,深褐色的眼瞳清澈明亮,穿着赫梯传统的‘卡吴那凯斯’衬衫短裙,露着两条肌肉紧实的腿,一只手扶着门,一只手背在身后,猫着腰藏在门后,探出一只脑袋来,正笑意盈盈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明夏与萨拉。
“两位是?”声音甜脆,但凡听闻,就会在第一瞬想到那熟了的果实轻轻敲击发出的清脆悦耳之声,极为讨人欢喜。
明夏给萨拉使了个颜色,姑娘会意上前,将手中的木盒子捧出来,明夏对着男孩笑道:“曼克罗伊夫人的故友来访,请你将这个木盒子给她过目。”
那孩子将信将疑的手下木盒子,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稍等下,我这就去通报。”说着,接过木盒子,推合上大门,转身就跑了进去。
透过那门的缝隙,瞧见那少年跑的急冲冲的模样,明夏心底不由得有些期待与曼克罗伊夫人的见面。 不一会儿,果真,里面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
萨拉颇为惊诧的看着明夏,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压低声音呼问道:“族长,这位曼克罗伊夫人,难不成她的嫡亲哥哥是管辖边境城市萨迪斯通关事务之人?”说起这个,萨拉是带领商队许久,积累很多经验的人。在她初听明夏口中提及曼克罗伊这个姓氏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耳熟,所以心底也很是纳闷。
明夏朝她微微点头,轻声道:“她哥哥所担任虽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要职,但是却与腓尼基,迦南,推罗,西顿,埃及等重要的地区上,各个国家的来往商队有着不浅的交情。”更是她们最需要联络与交好的人。
两人站在门口谈话之际,沉重的木门又一次打开来。
门一开的那瞬,里面走出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三十左右,明眸皓齿,雪肌娇颜,岁月赋予她的不是衰老,反而是更深层次的韵味沉淀。
当这位夫人见到明夏的那一瞬,惊得目瞪口呆,当场直抽气,“阿、阿、……”见她如此激动警长,明夏生怕她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于是急忙抢先道:“夫人,好久不见,宝宝还好吗?”明夏见她有些失措,随机应变笑着道:“我的家里有些事情,所以就很久没有来联络了,真是抱歉。”
“快,快请进来。”曼克罗伊夫人已经激动惊讶的是说话也结结巴巴了。
说着,便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明夏带着萨拉,跟在她的身后,迈入了这个灰白色钻石围葺的府邸宅院。
再次坐在曼克罗伊夫人家会客厅里,明夏不着痕迹的打量一圈里面的陈设,只比过往更加的奢华精致,素洁低调。看来,她过的很好。
在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仆人后,曼克罗伊夫人激动的喊道:“阿丽娜大神官,原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一直以为你被……”说话间,眼眶已是有些微微泛红。
明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轻声道:“没有,我只是出了一点事情而已。此次前来,只是麻烦夫人帮我办一件事情。”
“阿丽娜神官请讲,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全力去做。”她口头说的诚恳,头头是道。但是明夏观其脸色,也有些许为难之色。更多的,则是一种担忧,和畏惧。这夫人她在畏惧什么?难道怕她是地下诈死起来的亡魂?!
“一年多前,我让你在萨迪斯准备的船只,现在能用吗?”明夏问。
“能。”曼克罗伊夫人重重地点头。
“那就好,现在在帮我在基兹瓦德纳的塔尔苏斯港口,在准备一艘普通船只。”明夏淡笑道:“这次之后,我估计我此生再也不会出现在夫人面前了。”看着她脸色的□,明夏知晓,她自己的事情,多半已经有少许人知道这□了,所以她并不多为难这位夫人。
曼克罗伊夫人一听,先是惊喜忽而又面带愧色,低声道:“阿丽娜大神官,请不要这么说。”话虽如此,明夏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将心比心,谁也不愿意一个危险人物来搅乱自己平静稳定的生活。
“放心吧,我还有事,要准备离开了。希望夫人在七天后,准备妥当。”明夏起身,眼底带着信任的笑意望着呆愣的曼克罗伊夫人,“如此,夫人保重。”话毕,潇洒的带着萨拉朝门外走去。抬脚踏出门厅之际,她回过神来,提高音调大声笑着说道:“那朵花就留给夫人把玩,西台是再也找不到这种花了。”
愕然伫立在原地的曼克罗伊夫人来不及回神,明夏便消失在会客厅。
曼克罗伊夫人望着那搁放海泡石杯子里的莲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绽放开来,粉白如玉的花瓣散发出柔和的光泽,郁郁清香萦绕鼻尖,久违的气息,唤醒了她最初的记忆。那时候的她,得知丈夫又要纳侧室,始终没有生育的她跑到神殿里,跪在神殿前哭泣不止。也就是那时候起,身着黑袍的神官站在她的身后,无声地递来一只素白的莲花,清雅的幽香传来,安抚了她过激的情绪,再后来,再后来,似乎就在这种花的伴随下,她有了孩子,不在哭泣。
可什么时候起,她竟然那么怕见到这位神官呢?是从她见到她凌厉的一面起,还是从她知晓她与皇室有着某种牵连起?
离开了曼克罗伊夫人的宅院,回去的路上,明夏对一直闷头不语的萨拉说道:“萨拉,这件事情太过危险,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让你在城里等我。”
“为什么?”她大惑不解,颇有些生气的问。
“太危险了。”明夏只是这样简洁的重复道。
显然,这个热心的姑娘对这样的回答是很不满意的,周身散发的怨念强烈到明夏感到周遭的环境温度骤降。
两人回到了客舍,萨拉气呼呼的坐在桌边,闷着一声不吭。
明夏更是难得理会,却是坐在桌边,摸出一把小刀,很不自觉的在人家旅店客舍房间里的桌子上刻起文字来。
话且说回来,拉姆瑟斯回到了艾涅沙的埃及驻军地后,面对哈伦海布将军的一顿怒骂,顶着无数同行羡慕嫉妒的目光,被调到了西台担任埃及军哈图萨斯驻囤部队的队长。所以,就在明夏离开不到三天后,他便快马加鞭的走了另一条路线直奔哈图萨斯上任去了。
剧本在这里,似乎又与原来的轨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