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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瑟斯愣了一下,面对这样的明夏,他颇觉无法理解她在想什么了,瞬间就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障壁。他好奇地道:“回家?!赛尔沙特,你脑子烧糊涂了吧?还是在河里的时候,撞到脑子了?红河距离贝都因那么远,一个在沙漠,一个在西台,怎么回的去?”
撞到脑子?!
明夏一听,心中猛然一惊。
她的眼神很古怪,拉姆瑟斯看在眼里,忧心不已。难不成真给摔傻了?!
“喂,你还好吧?!”他不放心,又问了她一下。
明夏只觉得此刻头晕的厉害,许是才醒来的缘故,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背后的鸡毛掸子是你拔的?那有没有给伤口做好消毒处理啊?有没有记得准时换药啊?有没有……”她龟毛的职业病发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拉姆瑟斯那张变了颜色的脸。
说话间,明夏想坐起来,可却不知为何忘记了背后的伤,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哎哟一声惨叫,趴在床榻上使个劲的锤床嗔唤:“我和他没完!痛死我了!”
见到如此愤怒的明夏,拉姆瑟斯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再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才是他说认识的赛尔沙特。
“我现在在哪里?”想了许久,明夏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就这么摔下去来了,怎么不见后继的人来搜查呢?
拉姆瑟斯笑起来,眼角飞扬着一股自信与不屑:“他找得到才怪。这里是埃及人居住的村子,我带着你来这里养伤的。这个村里一般不收留外人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随即木门从外面被推开来,和煦的阳光顿时溢满整个房间,折射的光柱里,依稀可辨飞舞的纤尘,拂面而来的微风中带着一股草地植物的清香。
“族长,你醒啦,太好了。”推门而来的是萨拉,她见到醒来的明夏,激动的小跑过来,凑到床榻边,说道:“吓死我了,我真害怕你就这样睡下去了。”她喜极而泣,眼角笑意飞扬,可那包在眼里的泪珠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明夏见这姑娘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感动起来。
“你们先聊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就过来。”拉姆瑟斯知趣地离开,给了明夏足够的私人空间与萨拉交谈。他知道,这两人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他要是不识趣地杵在这里,那得有多碍眼呢。
“好姑娘,我不是让你先离开了吗?怎么还没回去啊?”趴在床榻上说话,特费力,明夏边说边喘气,“现在我安全了,你可以不要哭了么?”其实二货是想说:你哭的眼泪都打湿我的枕头了,等会儿我睡着会很不舒服的呀。这缺心眼的!
萨拉赶紧抬手擦干眼泪,“那族长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煮点吃的?”
明夏摇摇头,回答道:“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累。”一下子醒来就要想这么多事情,又因高烧让她体力有些殆尽,加上她现在安全了,连日里放在心中的担忧没了之后,她现在只想闭上眼,饱饱的睡上一觉,于是,她对萨拉说:“我说萨拉,帮我个忙,可以帮我翻身么?”
“啊?!”萨拉不解的瞪大眼。
明夏略微皱眉,低声地抱怨道:“这样趴着我好难受啊!这床榻好硬,硌的我好痛啊!又冷又硬的。”
萨拉眨眨眼,在明夏耳畔低语:“族长,我想说,你现在……”明夏盯着她,眼里的眼神在无声的质问:我现在怎么了?萨拉揉了揉额角,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你背后有伤,而且也没穿衣服。你和一男人呆在屋子里,还是就这样趴着盖着毯子比较好。”
这么一提醒,明夏才意识到,刚才感觉到哪里怪怪的不舒服,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
“萨拉,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萨拉摇摇头,正要说,明夏一个眼神制止住了她。
“好了,不用说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再说。”
萨拉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她刚一走,拉姆瑟斯就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还未眯眼的明夏,弯下腰俯身在她耳畔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西台的皇太子选出来了。”
“不用说,我都知道是谁。”明夏懒得理会这个问题,不管是走那一条线,那皇太子的位置都会是三王子的囊中之物,包括西台帝国的王位。只是希望,修达那个笨小子脑子能早日开窍。
他嘿嘿笑了两声后,就背过身去。随即,就在明夏床榻边开始做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他在脱衣服。
这是要干什么?!
明夏呆了,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不知道是该转过头,还是该出言制止他。发烧的是她,她脑子都还正常的,为何这个没有发烧的,脑子却不正常了?!
衣服只有一件,明夏见他脱得光溜溜,赶紧转过头去,呵斥道:“拉姆瑟斯,你发什么疯,赶紧把衣服穿上。”
“穿上了。”他淡定地回答,认真无比,“要是不信你自己看。”
明夏闻言,缓缓地扭过头来。这家伙还真是奇怪,难道在自己这里换衣服么?动作麻利才麻利哦,那么快又换上一条努格白。
“我没有骗你,对吧?”他边说边笑,还对着明夏挤眉弄眼的。
明夏满头黑线,这个天气还不是穿的如此凉爽的时候,这家伙,脑子抽了么?可还没来得及继续完成这个思考,流氓的下一个动作让明二货脑子直接死机到无法运转。
因为,因为某个流氓爬到她床榻上来了。
等她回过神来,接受到先前的场景不是做梦的时候,已经被某个流氓搂在怀里抱得结结实实稳稳当当。
“这下就不会喊又冷又硬了吧?”她趴在他的怀里,他躺在她的身下,伸出双臂搂着她,在她脸颊边落下一个轻吻,温热的双唇贴在她的耳畔,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给你当床榻,趴在我身上睡觉,又温暖又安全,不会做恶梦的。”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边,暖暖地,就像有人拿着羽毛挠她,微微痒,却带着勾魂的魔力。
明夏呆了,白皙的脸色涨的通红,更是有些手脚无措,不,应该说是身子僵硬了。
拉姆瑟斯察觉到她的反应,笑嘻嘻地将她的手拉过来环上他的脖子,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这里的条件的确差了些,但是却非常安全的。”他一边说,一边将明夏披散的头发理顺,又拉过毯子将两人盖好。
与他如此亲密无间地相处,肌肤间传来的温度快要将她烫伤了,鼻息间全是他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明夏微微抬眸,对上他悠悠然含笑自得目光,明夏觉得自己不能面对这样的眼神,赶紧低下头。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平和的心跳,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阵比一阵急促。
屋外隐隐约约传来村民的走动的脚步声,空气里有风划过的声音,由此可想,外面是怎样一个宁静的村落。
“你在想什么?”他轻轻的紧了紧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身,问道。柔滑细腻的触感让他在这一瞬满足的闭上了眼,静静地感受掌心里,肌肤间传来的那股醉人的温软。
明夏不敢动,这样危险的边缘地带,稍不注意就会擦枪走火。尤其是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还是个随时可以发情的流氓。
“没有,我伤口很疼,很累很困,我想休息。”面对此时的他,以及两人此刻的情况,明夏真不知道该怎样说,只有找这样一个借口来搪塞。
他听后,赶紧微微松开了胳膊,让她趴着更舒服些,道:“先睡一会儿吧,好好休息。”
☆、94
第092章
这一觉;明夏梦中仍旧不得安稳。
在半梦半醒间,她发现她已经身处在一个日思夜想的地方。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她住的城市,周遭的高楼林立,繁华喧嚣拂面而来,让她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她此刻正背着包袱,准备要从机场回家;旅途的劳累奔波与风尘仆仆在她站在那熟悉门牌号之前的时候,伴随着她那热泪盈眶的激动;化为烟尘。终于回家了啊,这感觉真好。她感觉她就像是在沉溺与梦魇里许久;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怅然,那是一种忽然惊梦醒来后的轻松,更像是漂浮经年的浮萍在某一刹;长出了可以落地的根。
站在家门前,她突然有种胆怯之感盈满心底。她害怕她这一敲,会不会又惊醒一个梦境。可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鼻尖就嗅到一股父亲的拿手菜肴散发出的诱人香味,顿时让她食欲大振。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母亲的唠叨随着香味越过防盗门,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激动不已,真的是回家了么?!她用力的敲响门,门内一阵脚步声传来。
门开的那一瞬,她看清了人,那是她的爸爸,还单手拿着铲子,正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久违的她,笑嘻嘻地正准备要说话。见到这最为想念的面庞,她心里所有的委屈与满腹牢骚,在这张满是关怀与宠溺的面庞下,都会被击退的毫无踪迹。明夏一把冲上前,撒娇地搂着父亲的脖子,耍赖娇嗔:爸爸,我好想你,好想你。像小时候一般,在她爸爸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就在这一瞬,抱着的爸爸忽然之间就没了,周围的景色在刹那间变作茫茫黄沙,绵延到天际尽头。一望无际,苍茫寥落里,透漏出的竟是逼人的死寂。黄沙与天际的交接处,竟然若隐若现地浮动着她家的门,仿佛是在无声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明夏惊呆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朝着那方向使劲的狂奔,可是无论她有多么努力,就是触及不到面前那近在咫尺的门,可是却能清晰的听到父母的谈话,心中巨大的失落让她绝望地叫喊起来:“不,爸爸,妈妈!我在这里,我回来了。”
她疯狂地呐喊,嘶声竭力。伸出双手,想要越过那道透明的,阻拦她的墙。但是,却在这一瞬,猛然惊醒。
“睡醒了?”手腕间的握力让她从梦魇里醒过来。
睁开眼,模糊的视线清晰后,她才发现自己正抱着拉姆瑟斯哭个不停,脸颊湿漉漉的泪痕,迷茫的眼神中,流漏出的竟是难言的失落。
“又做恶梦了?”拉姆瑟斯从明夏梦中流泪开始,就被那滚烫的眼泪惊诧,他安静的搂着她,不敢作声,只得伸出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的拍着,想借此抚慰她不安的情绪。因为睡着的明夏,一时眉头紧皱,一时呓语不停。他虽然听不懂她刚才说的话,但是却能够从那呢喃里听出喜悦与兴奋。做的是美梦,为何又哭的如此伤心?他不解。
“拉姆瑟斯,我吵到你了吗?”明夏叹口气,轻声问道。
背后的伤口仍旧一阵一阵地传来痛感,但是体力有一定恢复后的她,感觉要好受的多。加之刚才有些似幻似真的梦境,让她的心情跌荡难安,就如一颗石子,被人无意间扔到了平静许久的湖面,激起的涟漪勾出了掩埋在心底许久的念想。
“没有。”他回答道。同时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面庞,擦掉了上面未干泪痕,湿腻的泪水带着已经冷却的温度滑入粗糙指缝间,一种叫做疼惜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萦绕他的心间。他瞅着面前这双湿漉漉的眼瞳,低头轻轻的吻上如花般一般柔嫩的面庞,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掉上面的泪痕,慢慢辗转到那张半阖的唇瓣。爱怜地亲吻,渐渐地深入。
明夏没有拒绝他,她只是觉得,他的吻好温柔,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迷恋上了。她现在竟是如此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一点都不想离开,所以,就让她暂时放纵一下,只一下就好。
她向来不是一个依靠别人而生存的人,内心世界的信仰与独立让她从小就坚强面对发生的一切。即便是这次超出认知范围的穿越,也没有让她在最为困难与迷茫的时候哭泣过。可是此刻,她靠在他的怀里,却在他细密温柔的亲吻下,泪流不止。仿佛想要把这些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所有不甘与痛苦,还有对前世的念想在这无声的泪水里,流逝殆尽。
他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将她拥抱的更紧,柔和的曲线全数紧贴着他的肌肤,强而有力的臂膀间传递来的力量让她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等她的情绪稍好些后,他放开她的唇瓣,让她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聆听彼此此刻的心跳。
明夏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以及颇为厚重的呼吸,更是不敢抬头看他,只得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里,等着尴尬的时刻赶紧走过。突然,她想到了之前他说的那一句‘你身上有伤,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之时,忽然心里的尴尬却被他无声的温柔与体贴代替。
室内静默,气氛忽然变得暧昧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