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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绿洲的这一个月里,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地在看这场结局。
故事的女主角她在等一个人,可是那人似乎杳无音讯。
就在女主角自己也要灰心失望的时候,那一天,绿洲里来了一个人,独自的一人。
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走到了绿洲的仙人掌树篱笆前,看着那坐在塌椅上会悠哉哉喝果汁,爱在树荫下睡懒觉的人影,忍不住快步策马上前。
靠近之时,拉住缰绳,马儿嘶鸣,扬蹄人立。
动静惊醒了某人。
她睁开眼,睡眼惺忪地望着来客那没有多大改变的容貌,许久才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蹦出一句:“来了?”
“恩。”
“想明白了?”
“没有共犯的命运,没意思。”
“所以?”
“我还能做你的那个唯一的共犯么?”
“看你满身沙子样子,简直丑死了。毡帐里有换洗的衣服和水,自己去打理干净一点。”
“好。”
——正文完——
☆、118
第116章
后来的故事。
公元前十四世纪末;近东的局势就阿马尔纳时代的情况有了巨大的转变。腐朽的十八王朝终于被新生的王朝第十九王朝所取代。而真正使第十九王朝兴盛起来的,却是塞提一世与拉美西斯二世。
历史已经在传说里的模糊了,稗官野史里的记载也是五花八门,已经不可考。
不过,那些当事人,却在那个年代的某个地方;逍遥快活着。
塔德莫尔绿洲。
晴空如洗,万里无云;湛蓝清澈。
绿洲湖畔的沙枣树下,正坐着两位与历史密切关联的人物。
“乌瑟尔;你就走样了,你那儿子塞提不恨你?”
“我现在必须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说法,塞提不是我的儿子;他是纳芙特尔的儿子。我至今一个孩子都没有。”
“你和希勒拉没有孩子?”明夏惊讶极了。
历史上都说塞提是他与希勒拉唯一的儿子,唯一倒是了,但是却从来没有想到,历史在这里给大家开了一个大玩笑。竟然玩的是偷梁换柱,怪不得野史也有风言风语。
“没有。”他如实点头。
“你十年里到底在干嘛?有问题了?”十年里他要是能忍着不吃荤,她把名字倒着写。说话之时,那如电的目光带着强烈的讶异与怀疑扫视过他全身。明夏心里想着,这流氓难不成那地方病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不悦起来,继而又开始耍流氓,“要不要我马上给你检查?”
“胡说什么。”明夏扯开他的话题,继续问,“说说希勒拉的事情,你没碰过希勒拉?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根本没有碰她,我和她结婚,纯粹是政治需要。从头到尾,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根指头。”他哈哈大笑起来,“她嫁给我的时候就说,她有喜欢的人了,若不是为了家族,她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她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在对待感情上,却是坚贞无比,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的情人,在她眼里,我就是透明的。”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哈伦海布死后留下的问题,已经让我够伤脑筋了,更不要说每天都还要提防着暗杀毒药之类的事情,每天都累的不想动了。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塞提那个臭小子能快些长大,好继承王位。”更何况,心已经被捕获,还能装的下别人吗?!
“那你平时怎么……”这个私生活的问题,还真不好说。明夏的确好奇,但是又不好启口询问。
他忽然起身凑到明夏耳畔低语:“埃及的宫廷有一种秘药与迷香,能使人梦中就……”
“啊?”明夏心中的小人对古埃及智慧医者们跪了,这发明实在太厉害了吧。前世身为医生的习惯让她忙问:“那你记得配方么?”这么好的方子,一定要弄来研究研究。
对方眉头打结:“我要那配方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有你了么?!”
明夏面对他这样的回答,不由地尴尬一笑。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问。
“接着刚才说,我好想记得你的王妃希勒拉比你先死几年?”明夏挑眉,猛然觉得这里面的玄奥重重,“难不成说,她比你先诈死了?”
“你又说对了,不过说对一半。”他笑道,“她在结婚前和我做了一个约定,就是让我在登上王位的时候,放她离去。不过后来,她的情人似乎已经等不到那么久了,所以我就安排她诈死,并送她离开了埃及。反正她的家族想要的权力与地位都已经得到了。”
“你还真大度呢!”明夏笑着打趣他,“希勒拉她的家族呢?”
“有个挂名的儿子塞提,至少他们的家族会在兴旺百年。也该知足了。”他望着天际的一片蔚蓝叹气,“果然,在坐上王位之后,才知晓那上面一片冰冷。每天绞尽脑汁的想着事情,有时候睡也睡不着。我是真的累了,经历了这么一遭后,我更能理会你当时逃离西台的心情了。”
听到这话,明夏在心里想到一个词:山河永寂。这个词语,正是历代帝王的心里写照,但还是不要告诉他好了,有些东西,终须自己去体会。
望着眼前被风吹起一湖涟漪的碧蓝色湖面,她淡笑道:“总要去走一遭,自己去体验过,才知道其中的滋味么。这十年里,你不是已经体会了么?”
“是啊,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总算是明白了。”
这世间的事情,一言难尽,也一言道尽,终究不过取舍两字。
两人一问一答,轻声闲谈着,湖畔的微风带着醉人的花香迎面袭来。绿洲里孩子们的欢笑声与大人们劳作声阵阵传来,这些听上去最为简单不过的声音,却出奇的能洗刷那沾满尘埃的灵魂,让心彻底回归静处。
这时,明夏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我想问一下,你的墓葬里,那壁画上的配偶写的是谁的名字?”
明夏想到考古史上一直都搞不清楚的一个问题,历史学术界都认为,拉美西斯一世的墓葬壁画里所记载的配偶并非是希勒拉的名字,而是一位姓氏名字都不可考的女性。所以明夏更是好奇,她现在就可以清楚历史的真像。
“你怎么好奇这个来了?”
“快说一下吧!”她催促道,迫切地想知晓答案。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他顿时坏坏地笑起来,这笑容,与十年前的丝毫未变,“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用埃及的古文字写的。”
“啊?!”明夏一听,震惊了。
前世去帝王谷参观的时候,看不明白上面的古埃及文字,现在是懂了古埃及文字,没机会去参观。就算她想要看,就算拉姆瑟斯肯陪着她一起去挖自己的墓葬,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是盗墓的。这个时候去挖别人坟墓,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呢。更别提被抓住了后,这诈死的消息就不得了了。
被这个答案震惊地还处在神魂飘渺状态的明夏久久回不过神来。
见到她这样,拉姆瑟斯笑问道:“你这十年里,又干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打断了明夏的发愣,她回过神来后,回答道:“可多着了。”
“有没有想我?”
“想你干嘛?我想,你就能来?我想,你就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丢下那一烂摊子走了?”明夏摊摊手道,“这更本就不现实吧,在你没有实现你的野心前,没有亲自去坐上王位之前,你会舍得走?”
他笑的眯起眼,忍不住点头:“你倒是真了解我呢。不过我倒是好奇,这十年里,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不告诉你。”
“那你,在十年前走的那一晚,有没有恨过我,介意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么?”
“我干嘛要恨你,恨人也是需要费劲的。你真当我吃饱了撑着了,没事就想这些事?累不累啊?”明夏哈哈大笑起来,“要是我的介意能使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的话,那我早就能离开西台了,不用折腾四年才走出来。更何况,就算我怎么介意,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也都改不过来。我这一生纠结在这上面,太不值了。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是我自己了。那我情愿去阿尔萨瓦的海上晒太阳。”
他一听,也忍不住笑起来。就如明夏说的那样,纠结在过去,是挺不值得。
不过,他却在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在阿尔萨瓦晒太阳?”他眼睛一亮,唇角挑起戏谑的弧度,“恐怕不是单纯的晒太阳吧?这些年听说阿尔萨瓦那边,腓尼基的商人可是在那边建造起了一个新的城市据点。阿尔萨瓦的实力可是让西台头疼的问题呢,这里面是不是?”
他没有说完,而是笑望着明夏,那双漂亮的异色双瞳里,却是在无声的揭露一个事实:这事不用说,肯定有你在里面搅和着。
明夏嘿嘿笑着并不辩驳。
“哦,我现在也诈死了。对了,我也很好奇十年前诈死的那位西台的皇太后,如今她的情况如何?”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发现一个怪事,但凡和你相识做朋友的,怎么都是喜欢死一次在重新活过的人。就连我也不能避免这个古怪的命运。”
明夏听的满头黑线,磨牙哼道:“不这样做,能顺利的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说道这里,明夏忽然嘲笑他,“我突然想到,后世的人对你评价一定会很有趣。嗯,比如说,这拉美西斯法拉王还真倒霉,刚登上王座一年,就死翘翘了!”
他听着明夏说话的口吻,也不住笑起来符合:“是挺倒霉的!不过,他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呢。”
明夏望着他,联想到后世看到的一句话:有时候,历史就是一个骗人的东西,不可完全相信,也不可不信。
命运需要共犯,并且唯一。它的下一句是什么?心灵需要回归。
因为心灵它没有任何分别,穿过躯体透过灵魂,举世皆同。不过在回归之前,总得要经历尘世洗涤,万事变迁,才能明白其中蕴含的真谛,才能明白想要的是什么。
“想不想去拜访拜访曾经的西台皇太后?我也好久没去看望她了。”明夏提议道。
“当然想,”他笑着点头,“能让你费尽心思的弄出来的人,新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
黄金般的沙海上,镶嵌着美如海蓝宝石的绿洲湖泊,沙枣树下,属于它们主人的生活,才徐徐来开迟来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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