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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奋战了很久的兄弟的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理,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是一种背叛。
对阿诺德的,对他喜欢的人的,对自己的——也是对那个女人的。
之后的日子还是照样的过,他继续的看着阿诺德宠着云雀恭弥,继续的讨厌云雀,继续的看着云雀跟骸两个人打打闹闹,继续的鄙视六道骸。
他鄙视六道骸?
斯佩德想——我更鄙视的是我自己吧,因为六道骸比我坚强也我坚定——叫人讨厌的韧性,所以更加讨厌云雀更加鄙视骸,也更加的讨厌加鄙视自己,一个无法停止的恶性循环。
他一直相信能让这个循环停下的一定是阿诺德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四个字——只是后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停下了这个圈的的确是四个字,可是是预想的大相径庭,而人物也不是预期的那个叫他喜欢的对什么都很淡然的男孩。
那天创可贴来找他,对他说了四个字。
她说,我怀孕了。
斯佩德看着创可贴眨了眨眼睛,半天不能动作,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创可贴已经走了,于是他在恍惚的状体下莫名其妙的回了家,抱着自己。
太遥远了点吧……
他觉得自己都是个还没玩够还没玩醒的孩子,怎么,怎么可能去照顾另外一个源自他的生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完全就是不可能啊!
要不给点钱给创可贴叫她把孩子打掉——黑暗包围自己的时候,斯佩德抱着自己想——真的,自己不缺那么点钱,无论她要多少都是可以给得起的,反正就是不能让那个孩子出来!
可是……可是……
那样的话,不是谋杀么……他要谋杀自己的孩子?那个生命还没有成型,没有见过阳光,没能看到这个或许不够好不能尽善尽美但是只要用心去经营就一定会有很精彩的地方的世界,就要被他给抹杀掉了么?
那个现在可能只是一个球的生命有无限种可能,他可能是个小斯佩德也可能是个小创可贴,他可能会是个运动员是个警察是个商人是个作家甚至是个科学家,又或者他可能是个地痞是个流氓是个骗子是个土匪甚至是个黑帮老大,当然,还可能是个跟他一样喜欢车喜欢速度喜欢打架的暴走族,他有那么多种可能,现在就因为给他一半生命的可能名为父亲的懦弱的害怕的自私就全部清零变成一片空白了么?
但是……
他活下了的话,他生下来的话,那自己要怎么办,没有任何准备就要接受一个新的生命走进自己的生命,那个生命还那么弱小一不小心就会坏掉同时他也没有做一个好父亲的觉悟一点都没有半分都没有……而且,好不容易明白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要怎么办?阿诺德要怎么办?
阿诺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用力的痛苦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电话猛敲,给阿诺德打电话。是的,这个时候只有他可以帮自己,只有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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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楼
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求求你……接电话……接电话……求你……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给我抉择的勇气。
一直一直的忙音一直一直的无人接听,直到他把自己的手机打到没电,黑暗再次淹没他。他战抖他不安他瞪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等第二天太阳刚刚出来的时候他奔出去找创可贴。
「把孩子生下来吧。」他沙哑着声音说,「这个孩子,我要。」
他到底还是——不能。
每一个生命的出现都是有意义的——如果没有他的话,阿诺德可能至今还等在麦田里;没有阿诺德的话,他也许还一个人在麦田里做自己的勇士。所以他的孩子也一定,一定是为了某一个人或者完成某一件事而出现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去否认那个孩子的意义。
「不要打掉他,我来养他。」或许会不成熟或许某一天会变得很讨厌他,但是现在他是他的责任,他不能逃避。必须把腰杆挺得直直的——这应该是他最后的优点了,无论是面对怎样顶级配置的机车还是几十几百个人的钢管,他从来没有逃过!
创可贴看着他安静的笑了,「我没有动过要打掉他的心思。」她把手放在还依旧平坦的小腹上,温柔的表情已经很像一个母亲了,「因为我是喜欢斯佩德SAN的。」
「那天从书店出来看到斯佩德SAN从面前骑车闪过去就开始喜欢了。因为喜欢才去接触一些跟车有关的东西,接触的越多听到关于斯佩德SAN的事情就越多,知道的更多就更加喜欢斯佩德SAN。」
「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都是真的。那天很高兴能见到你,所以我没有逃,我想跟你说话的念头那么强烈,我希望至少你能看我一眼。」
「所以孩子不会打掉,因为那是斯佩德SAN唯一能给我的。」
于是他听完就落荒而逃。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创可贴,她那么坚定的喜欢着自己喜欢着那个孩子,相比之下昨晚居然真的、认真的动过心思想打掉孩子甚至想用钱摆平这件事的自己实在是……太龌龊不堪了。
不过事情终于解决了一半了,斯佩德也觉得自己轻松了一大半。
他想必须把这事告诉他,必须。无论知道了事情以后的阿诺德会怎么看他怎么想他怎么对他。其实他骸想问阿诺德一句——不管最后那个孩子是会跟着创可贴还是跟着他——他想问他愿不愿意……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斯佩德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习惯性的跑去山本的店吃东西——如果说遇到云雀以后有什么好事大概就是可以免费吃山本店里的食物,因为真的很美味。结果才一进门就看到阿诺德坐在那里等他了。
「我……」
「昨晚跟恭弥去跑车没有带手机,看到那么多电话吓到我了。给你回你就关机,一直到现在都没开,到底出了什么事?」阿诺德站起来问,拧起没的眉头使他看上去很累,应该是一夜没睡吧,「我骑车满镇的跑也没看到你,问了骸说昨晚也没有斗殴什么的发生。」
我哪里也没去就在我家啊——真是关心则乱,阿诺德你那么聪明怎么突然就变笨了呢?斯佩德伸手扶上他的肩膀,「我没事,昨天就是突然想跟你说话,手机打到没电了又忘了充电,抱歉让你担心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那就好。」
他多想现在就马上把事情说出来,但是看到阿诺德以后之前好不容易掌积的勇气就全变成了空气。真没用,他骂自己——但是就算骂了还是一样没用。于是只好先坐下来点点吃的——等自己能完全消化这个事实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吧。恩,就这么办。
正想吃送上来的食物的时候,云雀扶着腰进来了,一脸疲惫的样子。
「恭弥?」阿诺德看着云雀反常的样子不由得问,「怎么了你?」
「还不是六道骸那个混蛋!」云雀愤愤地说,「昨天缠了我一个晚上,都跟他说不玩了他还要!弄得我现在都觉得腰酸屁股疼。」
=口=||||||||||||||||||||
斯佩德长叹一口气之后默然——你说到底是我思想太不纯洁了还是你跟六道骸在一起混久了受到脑残电波干扰表达出现大问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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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楼
扭头看看震惊地对着云雀慢慢眨了两下眼的阿诺德,他确实自己是没错的,错在云雀。
于是在云雀意识到对面两位前辈一脸呆若木鸡的脸以后反思——难道我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么他们两个怎么跟中了雷似的。「我跟骸……他昨晚拉我打了一晚上的电动赛车……」
「打电动啊……是坐久了啊。」两个前辈同时出声,然后同时摇头。
恭弥你还真是,单纯——阿诺德心想。
六道骸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个晚上居然全部花在打电动上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白痴还是你其实根本就不举无能——斯佩德暗骂。
之后云雀就跟山本一起上学去了,阿诺德吃完面说,「五天之后高城是总长和特功队长约战。」
「飚车还是干架?」
「应该是干架吧。」
「码人打还是单挑?」
「他们说是应该是单挑我们两个。」
「没问题。」斯佩德挑眉笑笑,「我们两个可是无敌的拍档。」
阿诺德听着他的话也笑了,虽然是很淡的笑容但是可以洗去昨天一宿的疲倦,斯佩德看着他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或者干脆去我家我们一起睡一会吧。」
「恩,好。」现在回家的话,大概那个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异常喜欢他的妹妹又会担心了吧。
拉着阿诺德的手两个人就往家里的方向跑——阳光很浓的样子,两个人跑到家的时候都流了汗,笑嘻嘻的看着对方狼狈的通红的脸以后一推一攘就先后去洗澡睡觉了。
当阿诺德躺在斯佩德身边睡过去而床的主人也意识模糊的时候,斯佩德想——如果骸跟云雀呆一个房间一个晚上什么都没做是有问题的话那么自己这样跟喜欢的人睡一个床上还只顾睡觉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脑子让驴踢了或者下半身功能严重缺陷吧……所以更加不爽六道骸了!
完全没有理由的迁怒……可是他现在就想要阿诺德简单的躺在他身边,只有有那么个人在那里,他就觉得安心觉得习惯觉得舒服。
但要是真的缺陷严重的话就不会一次就中招让自己背一个「上船不买票」的骂名了,啊啊……刚刚忘记问阿诺德了。很想问他的……
如果我真的有孩子了,阿诺德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养大他?
五天以后的傍晚,斯佩德在家里休息准备晚上跟阿诺德出去干场架然后有力气的话再去跑几圈什么的的时候,一个电话结束了一切。
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笑的叫人觉得恶心,然后说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医院里,最好快点去看看然后挂掉了。
开始斯佩德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女人关他什么事——想大概是大错了——但是不对啊,那人一开口就是一句「阿诺德前辈」,虽然语调阴阳怪气的。
女人女人——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
抬头看看时间,离阿诺德说的人家约战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不到——恩,差不多可以准备出发了——斯佩德伸了个懒腰却在途中突然跟闪了腰似的定住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很耳熟……
创可贴!
于是权衡一下斯佩德踹上机车就飞去刚刚电话里所说的那个医院去了,去门口挂号的地方问了下就冲去找创可贴了——还有二十分钟,要是她受伤了自己看一下赶去和阿诺德汇合还是来得及的,再说那几个小喽啰阿诺德收拾起来绰绰有余。
混蛋……敢跟他耍这样的手段,那群人死定了!——斯佩德咬牙切齿的想,随便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骼「咔咔」作响,如果不是脸给了他分过的美感,现在应该已经吓到了不少胆小的小护士。
可当他看到病床上的创可贴的时候惊呆了。
「流产。」主治医生看到他进来只是给予了习惯性的同情,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照顾病人,比起身体她现在精神更脆弱,需要人安慰。」
流产,而且是用的最直接最有效同时最恶毒最卑鄙的手段——主治医生说,创可贴是被人强暴至流产的。
医生看着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的女孩儿,惋惜的摇摇头叹气说,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居然遇到这样的事。然后再想抬头跟斯佩德说什么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进去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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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楼
斯佩德小心翼翼的走到创可贴床边——不是她做的孽,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是不会变成这样的。「你……你……」他在她床前「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句话来。
「对不起……」反而先开口的是创可贴,她的声音没有了记忆中的甜美,应该是哭哑了吧,「孩子,没有了,对不起。你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丢了。」
为什么要道歉呢?斯佩德突然很想哭——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明明都是我的错啊!是我不负责的让你怀孕,然后又没有好好保护你,全部都是我的不对但是为什么你现在却要向我道歉!你应该拽着我冲我吼叫我滚蛋或者拿把刀扎我一通才对啊……
他发现他不懂女人,一点都不懂——他不明白女人的爱情可以伟大到什么程度,他不明白女人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牺牲到什么程度。那些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让他恐惧让他害怕。
「你,好好休息。」他走到创可贴身边,「我不会走的,会一直在这里照顾你。」他很轻但是很坚定的说,虽然声音是颤抖着的。
「不要……」创可贴眼睛红了,跟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开始发抖,「不要碰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