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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短短时间内传出喜讯。
阿娇平静了一下,道:“她还不知道我有喜了,娘已经答应我不动辜延廷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京城。”不过平静也只是一瞬间,又开始踱来踱去,“回来了又怎样,她又不是贵族女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出皇宫。”
朱砂无措的跟在阿娇背后,地上还有碎瓷,生怕阿娇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娘娘,我们出去走走吧,总是待在屋子里难免会闷。”朱砂忙不迭的道,“听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可好了。”
阿娇停下烦躁的步子道:“去取披风和暖炉。”
“是,是,是。”朱砂一连说了三个是,扶着阿娇道,“娘娘,您先坐着,奴婢马上就出来。”
朱砂以最快的速度取出披风和暖炉,招进白风道:“吩咐下去,娘娘要出去走走,步辇准备好,多叫几个人跟着免得出什么意外。”
阿娇裹着一袭火红色滚着白色绒毛的披风,帽子上的绒毛轻轻拂在白瓷般的脸颊上,步履缓慢高贵。
冰冷的风打在脸颊上,阿娇冻得一个哆嗦,心底的烦躁散了一些。御花园里的梅花果然开得正好,阿娇拉下一朵凑到鼻边嗅了嗅,一股冰冷的清香蔓入鼻腔。阿娇又是一哆嗦。
朱砂直想抽自己巴掌,这么冷的天,她把阿娇带出来是要做什么?
“娘娘,咱们回吧,这天儿太冷了。”朱砂扶着阿娇,近乎哀求的眼神。
阿娇心情好了一些,笑道:“本宫觉得祎锦宫闷得很,再玩会儿再回去。”
“可是这么冷,要是着凉了该怎么办啊?”朱砂急的一张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转而一想,又道,“陛下一会儿就该去祎锦宫了,要是他知道你出来受风,定是要生气的。”
“哼,朱砂,你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敢拿彻儿压本宫了!”阿娇柳眉一竖,瞪了朱砂一眼。
朱砂扑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敢!”
“你跪下干什么?”阿娇皱眉,“这地上都是冻土,你不疼吗?起来。”
“谢娘娘。”朱砂连忙又起身扶着阿娇。
“白风,你去多折几枝花儿,等会儿在正殿,内室都插上。”阿娇摘下一朵开得娇艳的梅花,笑道,“朱砂,你说本宫以后再生一个公主,起名叫雪蕊公主如何?”
“好,自是好的。”朱砂生怕回答晚一秒阿娇又会发火。
突然白风停下折花的动作,退到阿娇身边道:“娘娘,奴才看到卫婕妤朝这边来了。”
阿娇脸上才有的淡淡笑意淡下去,冷冷道:“来了便来了,难道要本宫给她让道不成?”
卫容叶本笑容满面和身边的宫女赏着梅花,远远的也看见一大群宫女太监围着一个身披火红色披风的女子,不由得愣了愣,问道:“前方是谁?”
身侧的近侍宫女丹彤定目看了看,惊慌道:“主子,那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朱砂,前方的定是皇后娘娘了。”
卫容叶也惊了一跳,连忙抚了抚发髻,道:“快点过去请安。”
“是。”丹彤忙扶着大着肚子的卫容叶朝阿娇那边走去。
卫容叶有些急促的跪下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眼拙,请安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阿娇看了看卫容叶大大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才开始鼓起来不久的肚子,脸色有些不悦,冷冷道:“本宫还以为卫婕妤等着本宫过去找你呢!”
“臣妾不敢。”卫容叶抓紧了裙裾,被暖炉捂得热烘烘的手开始不断的冒冷汗。
阿娇冷笑:“听闻卫婕妤得宠的很,有什么不敢的!”
丹彤有些不忿的想回话,却被卫容叶悄悄止住,自己诚惶诚恐的道:“臣妾只是小小的婕妤,怎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你是这样认为,别人倒不一定这么认为。你看看你身边这小宫女,脸上……啧啧,愤怒的很啊!怎么?有话要说?”阿娇娇笑出声,带着刺骨的冷意。
朱砂心里一紧,忙道:“娘娘,卫婕妤上次身子受损,地上太凉,久跪不得。”
“朱砂,怎么?你也觉得跟着卫婕妤有前途?那你便搬去香阳宫好了,祎锦宫少你不少!”阿娇恼怒的摔开朱砂扶着她的手,“白风,带着这个宫女会祎锦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卫容叶一惊,连忙道:“娘娘,丹彤无意对您不敬,只是刚刚臣妾骂了她几句,现在心里才不舒适的很。”
阿娇本欲转身,听到卫容叶的话不由勾了勾唇角道:“身为香阳宫的奴才,主子骂你们是应该,不好好改正还敢摆脸色出来,更应该教训才是。”
“娘娘……”站起身想要追阿娇。
阿娇兀的转身看见卫容叶朝自己这边扑过来,不由得皱眉连着退了好几步,直到白风眼疾手快扶住她。
但是卫容叶不留神踩到了裙裾,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巨大的疼痛让卫容叶叫出声。
阿娇一慌,忙骂道:“还不快去找太医!”
景彻在宸和殿收到消息的时候,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阿娇!”景彻咬牙的模样像是要吃了阿娇一般。
涵易颤颤巍巍的道:“陛下,听说是卫婕妤去追皇后娘娘时自己踩到裙裾摔倒的,着实不是皇后害的。”
“摆驾香阳宫。”景彻脸色沉得如墨汁,眸底满是冷意。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走了几步又道:“皇后呢?”
涵易忙停住步子道:“卫婕妤当场见红,皇后受了惊吓,回祎锦宫了。”
“找秦太医去祎锦宫看着。”景彻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心底的冰冷和怒气让身穿玄色帝王常服的他浑身散发出冰冷的修罗气场。
过了一天一夜,香阳宫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直到最后卫容叶的嗓子都哑了。第二天下午,产婆才疲惫且欢喜的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位小公主,卫婕妤和小公主母女平安。”
景彻的心彻底落下,有股淡淡的失落感,却莫名的舒了口气,道:“几个太医轮流好好守在香阳宫,小公主不足月,当认真照看。”
涵易也偷偷舒了口气,毕恭毕敬的问道:“陛下,您要不去祎锦宫看看,娘娘昨儿……”
“回宸和殿。”景彻打断涵易,面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涵易忙噤声。
祎锦宫。
青黛飞快的跑进内室,抖了抖身上的雪道:“娘娘,卫婕妤生了个公主,母女平安。”
“公主?”阿娇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陛下呢?”
“陛下一天一夜未睡,回宸和殿了。”青黛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一眼阿娇的脸色。
阿娇面色一沉,挥手把桌上的燕窝打在地上:“他是不是以为卫容叶是本宫害的?”
“娘娘,大家都有目共睹,卫婕妤是自己摔倒的,娘娘当时还好心派人送她回香阳宫呢。”朱砂连忙劝道,“陛下定是累了,等陛下休息好了自会来看娘娘的。”
青黛忙不迭的附和:“就是啊,昨儿陛下不是还遣秦太医过来替娘娘压惊吗?”
阿娇面色还是一片冰冷,白风抱着几枝梅花进来道:“娘娘,奴才又去给您折了几枝新鲜的回来。”
阿娇一看那娇艳的红色便不由得失控的站起身子:“拿出去拿出去!以后祎锦宫再也不许见到腊梅!”
“滚滚滚,都滚出去!”阿娇挥掉桌上的茶具,娇美的容颜因愤怒而扭曲,“本宫不想见到任何人,都滚出去!”
白风连忙拿着花退出去,像是扔什么极度厌恶的东西一般扔给一个小太监道:“赶紧拿出祎锦宫扔了去。”
“娘娘……”朱砂和青黛惊惶的跪下道,“娘娘您若是心里不舒服,打奴婢骂奴婢都可以,千万不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皇子着想啊!”
“没有小皇子,哪来的小皇子,生下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阿娇愤怒的拍着桌子,抬步就要走。
朱砂赶紧站起来扶住阿娇:“娘娘,地上滑,当心。”然后赶紧使眼色让青黛把地上收拾干净,这一地的燕窝茶水还有碎瓷,不留神就得受伤。
“娘娘,长公主派人进宫了。”白风小心翼翼的进来,生怕再激怒了阿娇。
阿娇顿住步子不耐烦道:“干什么?”
白风打开怀里的盒子道:“长公主听说娘娘突然想吃石榴,府中虽没有石榴,但是有特意保留下来的荔枝,专门送进宫来给娘娘您。”
阿娇烦躁的挥手:“不吃不吃,拿出去,本宫没胃口。”
“娘娘……”白风颇为无奈的看着阿娇面色苍白,眸子里满是焦躁不安,“都出去,滚出去!本宫心烦的很,不要再来烦本宫。”
“是是是。”白风忙抱着盒子退出去。
朱砂怜惜的看着阿娇道:“娘娘,要不让太医过来开副安神汤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陛下肯定会过来的。”
“去宸和殿。”阿娇冷冷的开口,也不管朱砂,自顾自地就往外走。
朱砂连忙不管不顾的拉住阿娇道:“娘娘,就算去宸和殿,也要披上披风,抱上暖炉,外边还下着雪呢。”
“还不快去取!”阿娇骂道,“难道要本宫亲自去取吗?”
“奴婢这就去。”朱砂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现在伺候阿娇比伺候一个刚走路的小孩儿还要小心翼翼,不能让她磕着碰着,还要让她心情好好儿的。
朱砂取出披风的时候,阿娇已经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吩咐白风准备步辇。
朱砂心惊肉跳的把披风给阿娇披上,帽子戴好,又到处理好了才道:“娘娘您还没有用晚膳,要不把晚膳传到祎锦宫如何?”
“本宫说了本宫没胃口!”阿娇恼怒的瞪了朱砂一眼。
夜幕已经沉下来,祎锦宫的宫灯已经点燃,在雪地里反射出晶莹的光芒。
祎锦宫安静的只剩下阿娇烦躁的脚步声,宫女奴才们都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等着阿娇离开。每个人心底都好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无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娇坐上步辇,院子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大家都哆嗦了一下。
阿娇瞪了白风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回娘娘,是雪太大了,树下的积雪砸下来的声音。”白风赶忙回答,“奴才等会儿就命人把树上的积雪处理掉,不会让娘娘再受到惊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涵易刚刚服侍景彻睡下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轻手轻脚合了清泉殿的门,吩咐小太监守好,自己便欲下去歇会儿。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白风吊着嗓子道:“皇后娘娘驾到。”
涵易莫名的心一揪,忙回身疾步走到阿娇面前行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本宫要见皇上。”阿娇直截了当的开口。
涵易一愣,道:“昨儿个卫婕妤难产,皇上在香阳宫待了一天一夜,已是累极,此刻刚睡下……”
“少骗我!他不是怀疑本宫害的卫容叶吗?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滚开!”阿娇沉寂了许久的刁蛮劲瞬间爆发出来,“你不过是个在皇帝面前有几分脸面的奴才,再大能大到哪去,敢挡本宫的路?活腻了是不是?”
涵易面色倒也不显恼意,近儿个祎锦宫啥状况他是一清二楚,再说了,从景彻登基他就跟着,这皇后的脾气他也是清楚着,也不记恨,只是为难道:“娘娘,陛下只是累了,不曾责怪过您,等陛下歇息好了自会去祎锦宫看您和小皇子……”
“小皇子?”阿娇冷笑一身,张开双臂,露出才微微显怀的腹部,“你能看出本宫肚子里是个小皇子?本宫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涵易这回是真的吓到了,扑通一声跪下道:“娘娘即便是恼了奴才没眼色挡了您的路,只管打奴才骂奴才,何必如此责难肚子里的龙种?”
朱砂和青黛也是焦急万分,打从三年前陛下狠狠冷落了娘娘几年开始,娘娘就不曾这般刁蛮跋扈过了,近儿个又是咋了?
朱砂和青黛自不会知道,阿娇一直以为景彻是因为自己不能生养才远离自己的,却在自己有了孩子之后还是那般若即若离,虽是每日都会道祎锦宫陪她,然神色之间的流露出的淡淡的敷衍狠狠刺痛了她的骄傲。女人一旦动情,都会很傻,也会有一种本能的敏感。
“责难?”阿娇冷冷的笑着,朱砂心惊肉跳的再也顾不了什么尊卑有别了,捂住阿娇的嘴哀求道,“娘娘,奴婢求你了,陛下还在清泉殿歇着,您要是吵醒了陛下,待会儿又得吵了。”
阿娇猛的转身,一个耳光打在朱砂脸上,恨恨的骂道:“什么时候你一个下贱的宫女也敢对本宫动手动脚了?滚到一边跪着去!”
朱砂顺势就跪下了,也不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