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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偶尔,就母女两个人一起守着门口,似是在等待什么人一般。
青黛疑惑的看着阿娇,问新桃:“娘娘这是在等人吗?”
新桃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谁啊?陛下吗?”青黛有些不满。
新桃淡淡的瞥了青黛一眼:“皇上登基十年的大寿,各地都会遣来使臣,娘娘在等上善公子。”
“你是说小皇子?”青黛的眼眸一下子亮了。
新桃轻轻的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想嚷嚷得人尽皆知吗?”
青黛连忙捂住嘴,小声说:“新桃,你越来越像朱砂了。”说罢笑眯眯的和阿娇一起看着宫门口。
十五号的时候,涵易拿了一份圣旨过来。
乐心身为景彻嫡女,景彻生辰,她当进宫贺寿,但是年纪尚小不能离开生母,便命母女二人暂时搬进宫住进清澜院,靠近祎锦宫的一个小宫殿。
“娘娘,夜大哥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陛下这又召您和小公主进宫,会不会出事啊?”青黛担忧的问道。
阿娇蹙眉:“夜廉可能出事了。”阿娇心底咯噔一下,夜廉是景骅安排来的暗卫,在景彻撤了长门宫的俸例后便一直担负着偷偷为长门宫采购的任务,一直以来,她很少为底下人想过,所以也一直没有担心过长门宫那么多侍卫会不会发现他。现在看来情况不是很好。可是偏偏她无可奈何,连见景骅一面问问情况都不行。
青黛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
阿娇淡淡的道:“你也别急,景彻没有来兴师问罪,说明夜廉不一定被抓住了。”
进宫时,阿娇只带了新桃,留青黛在长门宫等着,说不定夜廉会回来。
说长门宫简朴,清澜院比起长门宫还不如。长门宫刚开始还是有皇后俸例的,青黛和新桃也是百般不愿意委屈了阿娇,很用心的尽量把宫室布置得舒适,这次进宫,她却只带了新桃一个人,外室还有两个打扫宫女,连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拨过来。
漪澜宫。
卫容叶温婉的给景彻倒茶,闻声劝道:“陛下,云娘娘身份尊贵,住在清澜院是不是太委屈她了?还有,无忧公主是陛下您的嫡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公主以后会和陛下您不亲的。”
景彻冷冷的道:“不过是个废后罢了,不必上心。”话虽这般说,眼底却有了淡淡的忧虑。
上善醉柳来京城,所以她才不放心把阿娇放在皇宫之外,可是放进来后宫里也不少豺狼虎豹,她们母女身边的人越多,就越危险。
景彻阖着眼在漪澜宫休息,涵易本在外边候着,却突然进来了,在景彻耳边低语了一句。景彻脸色一变,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欣月她们三姐妹呢?怎么不见人?”景彻淡淡的开口,语气却有些冷。
卫容叶跟了景彻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的揣测着景彻的脾性,现在一眼就看出来景彻心情不好,便连忙站起来道:“馥儿她们被宫女带出去玩了,越儿在宫里。陛下要见吗?”
“去哪玩了?”景彻轻啜了一口茶,眉宇间的戾气已经掩饰得分毫不见,可是身上的威压还是在。
卫容叶低着头道:“大概是在御花园吧。江陵王今日带着小世子和小郡主进宫来了,馥儿她们与那两个孩子很是投缘,便一起出去玩耍了。”
“江陵王?”景彻似笑非笑的看着茶杯,“朕也只是匆匆见了皇兄一面,既然在御花园里和孩子们一起玩,那我们便也去凑个热闹吧。”
出去的时候,卫容叶微微朝涵易笑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却明显看见涵易眼底的担忧和淡淡的焦急。
卫容叶心神微微一动,这宫里,除了景彻,再无人能让涵易动容,除非是景彻特别在乎的人。看来是阿娇皇后出事了。
卫容叶暗暗轻笑了一下,大方得体的跟在景彻身后往御花园走去。
四月份,御花园里花香四溢,五颜六色的花朵争相盛开,五个孩子的欢声笑语远远的就传进了景彻耳中。
卫容叶微笑着道:“看来他们玩得很开心呢。”
穿过杏树林,便见一个身穿月白色描金掐丝锦袍的男子站在一侧,含笑看着追逐嬉戏的孩子们,温文儒雅。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缀着一块白玉扇坠,看见一大群人过来,便淡淡的笑着等景彻他们走近,跪下行礼:“臣景远参见皇上,皇后。”
“皇兄不必多礼。”景彻淡淡的开口,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嬉戏的孩子们,开口道,“皇兄真是个好父亲,朕从来没见过她们在朕面前如此开心过。”
“皇上是一国之君,天子之威不怒自显,她们不敢放肆也是自然的。”景远依旧含笑,儒雅有礼。
丝毫不像是当年那个跋扈嚣张的胖太子。
一边说,景远一边叫回自己的两个孩子过来行礼。
景恒十岁,景兮六岁,是景远的两个嫡子嫡女。景恒和他父亲小时候不一样,很懂礼,也很懂得照顾妹妹,拉着景兮行完礼后,擦了擦景兮额头上的汗水,有弹了弹景兮裙子上的草屑,像是个小大人。
景彻眯眼,似乎看到自己和景绫小时候。不过,他十岁的时候,身边更多的是跟的阿娇,阿娇比他长两岁,却一直比他矮,比他瘦小,跟在他身后也就跟他妹妹似的。
若是阿娇不把无忧送走,说不定乐心和无忧以后也可以这般无忧无虑,相亲相爱。
景远不动声色的看着景彻的神色一点点变得狠戾冷漠,自己也弯腰擦去景恒脸上的汗水,他熟练的扮演者好父亲的形象,温柔慈爱。
景恒微笑着享受完,笑着道了声谢谢父王。
而那边卫容叶也和宫女拉回了景馥三姐妹,整理她们脏兮兮的容颜。
“难得几天天气这么好,涵易,去传各个宫里的妃子来这里聚聚吧。”景彻淡淡的下旨。
涵易顿了下,小声的问道:“那云娘娘?”
“让她把乐儿带过来,朕还没见过那孩子呢?”景远眼睛微眯着,掩去了一部分眼底幽深的情绪,几天前宫里热热闹闹的给景越办了周岁生辰,大臣们送的贺礼堆满了漪澜宫的储物室,而乐心的生辰也快到了,却没有机会和景越一样大办,收到她的臣民们给她的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阿娇冷眼看着坐下趾高气扬的女人,嫌弃的扫视了狭小简陋的清澜院一圈,带着讥诮的笑容对阿娇道:“啧啧,这院子,跟本宫宫里的茅房一般简陋了!也不知道皇上怎么忍心让无忧公主住在这里?无忧公主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嫡女。”
“你是谁?”阿娇淡淡的开口,新桃已经在耳边低声说过了,这是元朔九年进宫的文妃,鄞州知府的女儿,也是鄞州有名的才女。
文妃脸色一僵,旋即掩嘴娇笑道:“看本宫这记性,本宫便是陛下的宠妃文妃。”
“宠妃?”阿娇含笑看着文妃,“本宫还以为彻儿眼光越来越差,又给着后宫换了位新皇后,这般的趾高气扬。”
“你竟敢自称本宫?别忘了,你只是个废后,连一个小小的选侍的封号都没有。”文妃脸色僵了一下,想她才艺双绝,名满鄞州,如今虽是妃位,可是竟然被一个舞姬出身的皇后压在身下,这是她最大的痛脚。
阿娇神色冷淡,新桃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妃子,竟敢对娘娘如此无礼!即便娘娘现在不是皇后了,依旧是郡主出身,亦是嫡出皇女无忧公主的生母,何时轮到你在娘娘面前放肆了?”
“嫡出皇女又如何?”文妃冷哼一声,“本宫以后若是能为陛下生出一位皇子,你们的嫡出皇女便是一文不值。”
“那你也得生得出。”阿娇抬手止住新桃的呵斥,神色讥诮冷淡,“看啦卫容叶这皇后当得也不怎么样?后宫越发的乌烟瘴气了,什么货色都敢在这里蹦跶。”
“你!”文妃恼怒的站起身子,瞪着阿娇,“你竟敢对本宫无礼?”
“本宫活了二十八年,你是第一个对本宫说这样的话的女人。”阿娇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妃,“看你这样子应该有几个月身孕了吧,本宫劝你还是少蹦跶一些的好,免得你那值钱的皇子迟迟生不下来!”
“你!”文妃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狠戾扭曲的道,“你竟敢企图谋害皇子,来人啊,把这贱女人拉下去关起来。”
“涵易公公到!”
“两位娘娘好,奴才来传皇上口谕,让各位主子去御花园一聚。”涵易不卑不亢的微笑着,“皇上特别交代,请云娘娘带上无忧公主。”
阿娇冷冷的道:“乐儿在睡觉。”
“这……”涵易以为阿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性子会改一些,至少不会依旧高傲难驯。
“还有呢,这位宠妃娘娘可是要让人把本宫关起来,本宫要是带着乐儿去了御花园岂不是违抗了宠妃娘娘的懿旨,这可是大罪。”阿娇面无表情的看着文妃,眉宇间带着浅浅的戾气,高贵冷清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
涵易身子一顿,对文妃温和有礼的道:“文妃娘娘,云娘娘现居长门,不属于后宫管,若是云娘娘有冒犯得罪文妃娘娘的地方,娘娘当向皇上请示如何处罚云娘娘,您是没有权力的。”
文妃脸色难看的瞪了涵易一眼,摔袖带着宫女侍从去了御花园。
涵易又看向阿娇,道:“娘娘,奴才只是来传旨的,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今日江陵王和他的小世子小郡主也在,请娘娘三思。”
“你是让本宫不要让景彻难堪?”阿娇冷笑着问道,“那本宫一个废后过去看他三宫六院,本宫就不难堪吗?”
涵易弓着腰,道:“陛下是九五之尊,佳丽三千本是常理。娘娘又何必如此执拗。奴才虽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但是也能看出,陛下心中真正疼爱的只有娘娘一人。”
“够了!”阿娇冷冷的呵斥,“新桃,去看看乐儿醒了没,收拾好带出来,我们便也去御花园逛逛。”
“是。”
不一会儿,新桃就抱着还在揉眼睛的乐心出来了。
小乐心一看到阿娇就要往阿娇怀里扑,阿加接过来叹了口气:“看样子还没睡醒吧,你又何必把她闹醒。”
新桃垂着头不说话。
若是换了其他宫里的妃嫔,涵易自是传了旨便走的,今日却是等着阿娇收拾好了才领着往御花园玉凉亭走去。
小乐心又趴在阿娇的肩上眯了一会儿,到御花园时才醒过来,彼时她刚会跌跌撞撞的走路,便挣扎着下地,自己要走。
景彻远远的便看见阿娇抱着乐心漫不经心的走过来,一袭白色抹胸长裙,长发用一根桃木簪子挽落,魅惑的大眼睛里全是对女儿的疼爱和宠溺,还有淡淡的失落和思念。
小乐心一袭大红色锦缎绣有祥云的衣裤,头发只是额前留了一团,后边便是剔得光溜溜的,看上去喜庆可爱至极,小脸蛋儿精致无瑕,没多少肉,更加显得眼睛大大的,灵动如雪山上的圣湖。
景彻不由得眯眼,唇边浮现一个浅浅的笑意。
文妃不甘心的看着景彻眼底少有的柔和,又瞪向阿娇母女。小乐心人小腿短,也不按亭子的方向走,所以众人巴巴的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母女俩过来请安。
“陛下,这云娘娘和无忧公主架子可是大得很,您和王爷都等了这半天了,都到眼前了她还磨磨唧唧的不肯过来请安。”文妃对着景彻面上虽是在笑,可是眼底却暗暗藏着恶毒。
景彻面色的笑意一下子就敛了去。景远闻言笑道:“文妃娘娘没和阿娇相处过吧?不论什么时候,阿娇在宫里都是随心所欲的,以往即便在皇奶奶面前都是这般。”景远神色柔和,看着阿娇的眼神幽深,像是看着心爱的女子一般。似乎当年那个对阿娇避如蛇蝎的太子殿下已经不是他了。
文妃没想到会被景远堵这一下,暗含讥诮讽刺的道:“王爷和云娘娘很相熟吗?王爷也说了,那是以往,现在她不过是个废后罢了。”随即不等景远接话,就换了委屈的语气对景彻道,“陛下,您是不知这位云娘娘有多嚣张,适才臣妾去清澜院看他,她景然诅咒臣妾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来!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景远淡淡的扫过景彻和文妃,果见景彻脸色彻底的冷下去了,眼底闪着寒光。
御花园里人不少,玉凉亭里有四个凳子,分别坐着景彻景远卫容叶和有孕的文妃。
阿娇让新桃看着小乐心,直起腰淡淡的看了亭子里一眼,美人环绕,没有了自己,景彻的生活果然格外的有滋有味。
突然亭子里的另一个男人朝自己微微一笑,阿娇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当年的笨蛋景远。三年前阑美人去世,景远在为母亲守孝三年,所以不曾进京过,没想到三年未见,那时候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胖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