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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路呼啸而去,将他身后的所有东西全部点燃,连泥土都燃烧起来。
周西西大惊,这家伙也太牛了一点吧,难道开了外挂?眼看他半个身子都挤了进来,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两只手都在抵门腾不出来,狠狠一个头槌撞上去,用力之猛,甚至把他的面甲都撞出一条裂缝,当然,她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头晕眼花差点摔倒。不过那骑士已经向后仰了一下,周西西忍住呕吐头晕的感觉,大喝一声,整个身体都撞向那扇门,硬是夹住了他的手,低头一看还有一只脚,想也不想踢脚便踩。骑士吃痛,反射性地收回了脚。
“去你的我不陪了!”
连上辈子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周西西艰难无比地一点一点把门合上,见他手指还锲而不舍地抓在门框边上,闭着眼睛拼命一撞,门终于沉重地合上了,周西西看看自己的手指,忽然觉得好痛。
确定那扇门已经严丝密合不会再有打开的可能,周西西才一滩烂泥般地坐在门边直喘气,松懈之后觉得全身都在发抖,那是脱力的后遗症。嘴巴里渴得要命,不过一直都在咕咕乱叫肚子倒是不那么饿了,大概是因为这里充满了见鬼的黑暗之力的关系。说到黑暗之力周西西就想到了古兰多,逃离危险的欢乐顿时暗淡了好多。为了转移这种低落的心情,她自言自语地说:“那家伙什么来头,太猛了。”
“至少是圣堂级别的圣骑士。”
西格飞再次冒出来。周西西翻个白眼,对于他的确已经无语了。
“解释一下,我不太清楚神殿那些人的等级划分,就听你在说什么银月烈日的。”
“当然,我的主人。”现在他倒是摆出毕恭毕敬的嘴脸,不过周西西暗暗发誓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相信了。
“上界的神殿,分成了一般骑士,审判团,以及更高级别的圣堂。审判团的骑士根据实力划分,有星光,银月,烈日三种。而在他们之上就是圣堂。如果说之前那个烈日级别的骑士实力是五,那么圣堂里实力最低的圣骑士实力至少也是一百。”
“差别那么大?”周西西被吓了一跳,不过一想也是,之前的骑士就被她的眼睛烧伤了,可这个骑士完全不害怕她的眼睛,“那么我呢?我的实力是多少。”
西格飞的嘴角再次浮现那种让人不快的笑容:“卡莉大人的话,状态最差的时候也有三百,不过您的话”
他以挑剔的眼光将周西西上下打量了一番:“撑死了也就八十到一百。”
“不是吧,我这么弱”周西西无力地垮下双肩。
“如果是凶瞳状态大概能有两百。”
“一次性把话说完会死吗?”
“很抱歉,属下早就死了。被您亲自杀死抽取出灵魂。”
“那还真是对不起,戳到你的伤心事了!”周西西咬牙切齿。
“不用抱歉,属下早就忘记了这份伤痛。您真是个温柔又体贴的凶手。”西格飞风度翩翩的一鞠躬。
周西西再次确定,想要长命百岁,一定要远离这个死背后灵!
命运(二)
安全了,一颗心也落回了肚子里。不过这条路真是漫长无比,周西西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见出口。虽然不是很累,却极端无聊。不知不觉的,她又开始琢磨起之前发生的事情来。
静下心来一想,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她一直都显得非常被动,似乎除了逃命还是逃命,不管做什么事情没一件把握了主动权。没错,直到现在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大坏蛋的设定,前世今生之类的东西也让人觉得各种坑爹。可是一味的埋怨还有逃避就能改变现状了?口水喷干了她依旧是一个洗不白的反派,除非以死明志,恐怕没人会相信她真的是个好人。
既然没有办法改变世界,那么就先从改变自己入手吧!第一条,接受自己正视自己,不放弃不抛弃!周西西握拳很热血的给自己加油鼓气,假装没有听见意识里西格飞不屑的哧哧笑声。
“很不错的格言,不过请允许属下稍微泼一点冷水。”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如果说不的话,你会住嘴吗?”周西西早就对他那种假惺惺的礼貌绝望了,这家伙就是喜欢打击她为乐。
“首先,我们来总结一下这次短暂的大陆之旅,很抱歉,我得说,糟糕,很糟糕。尽管迪兰强行激发了您的一些战斗本能,可是您完全不会使用,朝着野蛮粗鲁的近身肉搏一路狂奔而去。只要几句咒语或者召唤术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要上去打得血流满面。您以为人类的身体很强韧吗?”
“第一反应就是上去卷起衣袖开打,我哪有什么时间去念咒语,再说我也根本不知道咒语召唤!”回想起之前那些鲜血淋漓的战斗,周西西搓着手臂觉得有点后怕,平时她被水果刀扎破手都痛得直掉眼泪,那时候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像见了血的公牛越打越兴奋。
“好吧,这就姑且理解为您对力量掌控不完全,基本停留在最原始的肉搏阶段。接下来说说您的凶瞳。虽然卡莉大人,咳,也就是上一世的您,凭借这双凶瞳打遍整个世界,很可惜,现在的您身体太脆弱,根本承担不起凶瞳的力量。短暂的打开还行,一旦时间太长,唯一的结果只能是把自己也一起烧成灰。真是可惜啊可惜。”
“唔”周西西有点发愁地摸着下巴,的确,那双眼睛的力量不是她能操纵的,好像只有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才会爆发一下,指望它太不靠谱了。
“最后呢,也是您最大的弱点。没错,卡莉大人很强大,但那并不是所有人服从她畏惧她的唯一理由。她的凶暴和残忍,才是没有人敢反抗她的根本原因。那些满脑子毒充斥着仁爱牺牲的维埃拉人还好一点,魔族可没那么多唧唧歪歪的讲究,要么服从,要么死。哼哼哼,我倒是很想看看,您准备怎么去面对那些除了杀戮和破坏脑子里什么都没有的家伙。”
西格飞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周西西回以同样的冷笑:“很抱歉啊,我说过我不会滥杀,也不会杀死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类。不过对于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可没有什么多余的爱心。谁要是真骑到头上来,我也不会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妄想用爱与正义去打动它。”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您将如何去改变自己,改变世界。”
西格飞又笑了几声之后,消无声息了。大概是在意识之海里沉睡了吧。周西西垮下紧绷的肩膀,大大地松了口气。对于这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没人喜欢随时被偷窥大脑里的真实想法。别看她嘴上说得很镇定,其实心里没多少底气,也不知道那家伙看出来没有。一想到那些奇形怪状的手下,她就大为头痛。
“大概,对于下界的人我倒还能比较狠心一点吧?”
她自言自语地说。没办法,再怎么自我暗示认同所谓反派的设定,她毕竟做了快二十年普通人类,心理上比较认同人形生物而不是蛇形生物和骷髅亡灵半兽人。也许只有天生反社会反人类的家伙才会兴高采烈地立刻将自己划到非人类里,叫嚣着要毁灭整个人类社会和世界。她可没有遭受过任何黑暗不幸的过去心灵充满创伤整天想着报复社会。
又想到那座惨遭不幸的城市,再想起古兰多说过的,下界和上界打仗基本都是在中间地带。上界的维埃拉人还稍微好一点,会帮助大陆居民重建一下家园。魔族几乎就是把大陆当做了发泄地和游乐园,时不时的就会跑上去烧杀抢夺一番。也难怪大陆居民虽然对维埃拉人没好感,但对魔族是切齿痛恨。要她对于魔族这种行为鼓掌叫好,她得有多痛恨大陆居民才做得出来啊——大陆居民又不亏欠她什么。
“唉——”
周西西叹着气,忽然注意到前面似乎出现了光线,急忙加快了脚步。在这个黑漆漆的封闭空间里走了快一个小时,她没幽暗禁闭症都要被整出幽暗禁闭症来了。来到同样的石门面前,周西西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欢迎您的归来,卡莉大人,我唯一的主人。”
等候在外面的超级大美女弯下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周西西看着她紫色的头纱和缀满宝石的腰带,伸出一根手指,难以置信:“赫、赫丽!”
原来古兰多真的就是古兰多,不是赫丽的变形体!周西西从门里走出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一个大厅,燃烧着熊熊的火把,还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镜子。发现只有赫丽一个人没看见什么怪物,周西西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
赫丽微微一笑:“我是占卜师,只要我愿意,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厉害。”周西西真心地感叹,忍住了一句话没有说,既然她这么厉害又是女的,干嘛不也去做魔女,偏要做什么占卜师?
“看来,您已经取回了遗失的宝具,没有枉费我在那座地牢守候了六十多年。”赫丽的目光落在周西西的手臂上,那条造型奇怪的白骨装手环正紧紧贴在上面。周西西在回来的路上也研究过,发现似乎已经和皮肤长到一起,怎么也弄不下来,虽然觉得好难看,也只能忍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从那个什么什么地牢忽然跑到上面的大陆去?”
周西西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疑问。
“这是您以前留下的命令,我只是遵守命令,一直留在地牢里等待您的归来。如果您的希望没有改变,就把您送去见古兰多。他自然会指引着您完成之后的事情。”
占卜师都是同样的嘴脸,高深莫测神神秘秘,周西西看了半天,确定她不会再轻易吐露任何多余的字,无奈地挥了挥手:“反正我是搞不懂你们,古兰多死了,留下一个搞不明白的预言,我炸烂了一座城市,和维埃拉的审判团打了一架,就是为了让自己手上多一圈骨头?麻烦下次想干什么提前先通告一声,这种被蒙在鼓里当傻子耍的感觉不好受。”
“我从来都没有那种想法,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与指引。”赫丽抿嘴一笑,周西西越发讨厌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本来还想问问她是怎么从那个地牢跑出来,也懒得再问。不过想到地牢,她瞬间想起了那时候留在入口处为她掩护断后的索拉。
“索拉!”
“是,您有什么吩咐。”
随着轻轻的气体爆裂,一道黑烟在她身边炸开,穿得乌漆墨黑的索拉出现了,弯下腰垂着头。周西西摸着胸口差点没被他吓死。
“干什么,一个个都神出鬼没的,能不能正常的走路!”
“很抱歉,下次不会了。”索拉的头埋得更低,即使是这样,周西西也能看见他苍白得可怕的脸色,以前她不相信“和纸一样雪白”的比喻,现在她相信了。和迪兰那种死人一样的惨白不一样,索拉的脸是真没有血色,冰雪或者大理石一般的质感,周西西觉得也许摸上去也和触摸大理石差不多吧。
“你的脸色好难看。”她低声地说。
“属下力量恢复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索拉楞了一下,很快地回答。
好吧,人都是身体好红光满面,他是身体好面无人色,真是不走寻常路。尽管城堡里还是显得阴冷又潮湿,还传来奇怪的声音和味道,周西西莫名涌上一股安心感,至少在这里她暂时是安全的,没有人会来偷袭伤害她。放下心之后才觉得疲倦不堪,身上的衣服脏到不行,还散发出一种极其糟糕的味道,勾起她异常不快的回忆。于是胡乱地挥挥手,随便找了个门就往外面走。赫丽行了一礼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索拉则是落下半步紧随其后。
两个人走在隐隐带着回音的长廊上,外面又开始刮起了暴风雪,隔着窗户就像是有人在尖利地哭泣嚎叫。在索拉面前周西西还是比较放松的,打着哈欠:“让我洗个澡睡觉吧,好累。”
索拉显得有点为难:“可是,迪兰大人说——”
“我管他说什么,那个阴森森的腹黑小朋友,讨厌死了,就想押着我让我去搞人/兽乱/伦,母猪一样生很多孩子壮大实力!”说到迪兰周西西就有气。
“那也只是为了——”
“住嘴,不许多话!”
明明索拉很强的,可是他身上总带着一种类似于小媳妇的气息,周西西这种软脚虾都敢扯着声音对他大吼大叫。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索拉真的就闭上嘴不说话了,看他这么顺从,周西西觉得好有成就感,被西格飞各种恶意戏弄嘲笑的怨气一扫而光。脚步越发沉重,腿都提不起来,周西西干脆在走廊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坐下不走了。
“去去,去找人烧点水给我洗澡,还有换衣服,身上都要臭了。迪兰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索拉犹豫了一阵,还是行礼离开了。周西西满意点头,觉得自己真有气势。对,她是魔王,她要强硬!连手下都制服不了,还怎么去征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