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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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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兴旺,名声也不错,后头也有些背景。”

薛睿问道:“是么,这里头当家的是哪号人物,我可认得?”

“回爷话,这泰亨商会的大东家,您许不认识,但应该耳闻过。”

“哦?是何人?”

“爷还记得早年前大衍试,出了一位在放榜时候披麻戴孝的算子吗?”

薛睿稍一回忆,记起来这么一桩他少年时候的鲜闻,迟疑地说出一个绕口的名字:

“古盖?”

禀事的掌柜有些惊讶他隔了这么久,还能清楚记得:“正是那位古算子,爷还记得?”

薛睿何止记得,这古盖当日披麻戴孝迎榜,他就在场,路过亲眼瞧见那不惑之年的男人在司天监门前放声大哭,全无夺魁的欣喜。后听人说,他父母早就离世,却也不知那大喜日子他是为谁戴孝;为谁哭丧。

“这位古算子现可居在京中?”薛睿问道。

“这倒不知,容小的遣人去打听打听。”

薛睿点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顺道探一探,这泰亨商会最近半年有否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是,小的尽快去查。”

薛睿离开这成衣铺子,没往家回,而是坐轿子去了蘅芜馆,打算找个知情人问一问这泰亨商会背后的底细。

***

说是尽快,等薛睿拿到消息,又过去三天,这期间他派了人盯着孙记酒馆,却没去回兴街上找余舒示警,一来是不知她具体住在哪一户,二来这京城是他的地盘,不怕余舒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不过看了刚刚到手的消息,他还是决定去找她一趟。

一家大商会每个月都有大小事发生,但有一件惹了薛睿注意——几个月前,一支从义阳城发到安陵的商队,途中遭遇了水匪劫船,几十人惨死,被弃尸江中,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

这件劫案很是了得,惊动了沿江府衙,奈何水匪行踪飘忽不定,隐匿江流峡谷,官府也无法将凶徒捉拿归案,据说为此,那泰亨商会因此发了八千两银子的悬赏,声称只要能有人擒住那伙凶徒,便加倍重谢,引得不少江湖中人蠢蠢欲动。

这件事不管是时间上,还是地点上,都同余舒进京的日子相吻合,由不得让他怀疑此事同她有什么关系。

真要是这样,那就不是随随便便能解决的小事了,这泰亨商会虽然在京城只占中游,但是背后头确有个人物在。

余舒不在秋桂坊上露头,薛睿不知她宅在哪条街巷,并不慌忙,半下午早早处理完当天的公事,就去了百川书院。

知道小和尚在哪儿,还怕找不到庙在哪儿吗。

薛睿来的时间刚好,等没多大会儿,就见学生们放课,一堆半大的孩子有说有笑地从书馆里走出来,几拨人过去,他便眼尖地瞅见了其中一个男孩子。

这离薛睿上一回见到余小修,隔了快半年时间,好在这孩子长相没什么变化,一眼就让他认了出来。

但余小修顾着听身边人说话,没有发现街对面的薛睿,还是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才抬头去打望。

“小修。”

余小修看到不远处出声喊他的年轻公子,认出来人,傻了傻眼,嘴巴张的老大,万没想隔了这么久,都差不多忘了有这么个人,会在京城里头看到这张脸。

“曹、曹大哥?”

薛睿笑了,看着路对面那孩子吃惊的脸,心想:她果然没同这孩子提起他。

***

余舒在家里窝了好几天,因为手头上有事做,并不觉得时长,用易学查找失物的法子,没什么进展,但这不妨碍她满腔热情地进行研究,往往在桌前一埋头就是半天工夫,孵蛋都没她这么勤快的。

景尘比她要好一些,虽也是整天捧着那几本道书翻阅,卷不离手,但到了该吃饭的时候,都会准点去大屋喊她,两个人吃吃饭洗洗碗,再各回各屋继续忙活。

听到院子里响起敲门声,景尘把书朝下扣着,起身去外头开门,刚拉开门栓,余小修就挤了进来,反手将门掩上。

“我哥呢?”

景尘指指大屋,看着余小修匆匆忙跑了进去,然后把屋门关上了,景尘为他这异常的举动奇怪了一下,但没多想,转身回房继续看书。

那头余舒正抓着一根快要见头的炭笔在纸上画抛物线,余小修蹬蹬蹬跑进屋里。

“姐!”

“回来啦。”余舒头也不抬道。

“姐,我见到曹大哥了。”

“哦,”余舒又画了两笔,猛地转过头,“你说啥?”

余小修于是把薛睿到书苑去找他的事告诉余舒,最后抱怨道:“姐,你怎么不和我说,曹大哥也在京城,今天我见到他,半点准备都没有,吓了好大一跳。”

余舒脸上尴尬,她倒不是故意瞒着余小修不讲,只是一开始不想同薛睿有交集,就没和他说,后来两人走近了,又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是准备过两天就告诉你呢,”余舒糊弄他,奇怪地问:“他去找你,和你说什么了吗?”

“哦,对!”余小修拍拍脑袋,伸手拉她,“你快去吧,曹大哥在巷子外头等你呢,他说有事找你说。”

“啊?你把他带来了?”余舒惊讶地站起身。

余小修扁嘴道:“还说呢,都不知道我废多大口舌,才让他在外面等着,没叫他跟到家里来,不然被他看到景大哥,我看你怎么解释。”

余小修这话是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情理,觉得让曹子辛知道他姐一个女孩儿家未婚未嫁就同男人住在一个院子里不好。

对此,余舒却另有想法,薛睿这人精明的很,被他见了景尘,一定会有所猜疑,景尘的事不好让太多人知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做得好,”余舒拍拍他肩膀,“那我出去一趟,等回来再和你说。”

“嗯,你快去,省得他等下找过来。”

余小修催着她,余舒握了半天炭笔,黑乎乎的手也没洗,就跑了出去,出门往巷子口一望,就见到薛睿那身锦衣打扮,显眼的身影。

薛睿也瞧见了她,朝她摆了下手,余舒快步走过去,同他打哈哈:

“怎么找上门儿了?”

薛睿好几天没见她,这会儿瞧着了人,先看了两眼,才一指身后,“有话问你,这里不方便说,我的车就停在前面街上。”

余舒以为他是要问她答复到酒楼帮他打点生意的事,就跟着他走了,谁想上了马车,他头一句话竟是说:

“一直没有仔细问你,你从义阳到安陵,是怎么过来的?”

余舒眨了下眼睛,“没同你说过么,我雇了几个镖师送我们进京。”

薛睿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那你是怎么惹上泰亨商会的?”

余舒心中一突,皱眉道:“这话什么意思?”

薛睿知道不讲明白,这丫头就不会同他说实话,就直言告诉她:“泰亨商会的人正在打听你的下落,你知道吗?”

余舒脸色这才变了,薛睿一直看着她,捕捉到她神色中的惊慌,皱起眉头,他认识她以来,多是见她嘻嘻哈哈,还没见过她有什么怕的,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失态。

余舒听了薛睿的话,就知道最坏的事发生了——那天在酒馆门前,裘彪认出她了。

“有什么事,你不妨说出来和我商量商量,我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薛睿语调稳重,带有安抚,余舒闻言,心神定了定,稍加考虑,便决定对薛睿坦白,现在不是她一个人逞强的时候,毕青和裘彪既然发现她,就一定不会放过她,与其寄希望于他们找不到她,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想办法把那一伙人给端了,以绝后患。

这么一来,能有薛睿这样的帮手,当然最好。

考虑了轻重,她舔了舔嘴唇,低下声音:

“泰亨商会的裴总管你还记得吗?今年六月,我和小修从义阳离开,托了他的人情,赶上了进京的商队,当时那商队领头的商人名叫毕青,护卫的队长名叫裘彪,我们一路转乘了商船,就在江上。。。。。。”

第189章薛大少的心思

面对着薛睿的发问,余舒把他们乘船以后,毕青和裘彪瞒天过海,掩人耳目,勾结水匪劫杀商船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只是隐去了景尘的部分没说,也没多提她解救夏明明那一段。

薛睿听的是一阵心惊,早想到他们姐弟两人背井离乡,远赴京城不易,谁知这当中有如此凶险的故事,她竟是险些在路上遭人杀害,丢了性命。

若不是她命大逃过一劫,哪还能坐在他面前说话。

薛睿的脸色不禁也变得难看,此时心情复杂,他对余舒有意,欣赏她的坦荡,喜她的狡黠,当日在婚说之下,他本有机会将这少女纳入名下,然因怜她身世命苦,知她不爱拘束,便从了她的心愿,顺势放了她。

本以为凭着她的聪明能干,脱离了纪家,带着弟弟过上安稳的日子不难,谁知她心志之高,竟跋山涉水来了安陵求学,才有了他们再在京城相遇。

他承认自己接近她,是带有几分得不到又不想放手的心态,对她多加照拂,也是刻意为之,虽这里面不乏几分真心,但更多的是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未尝没有期待她心动。

看到她从一开始的躲避,到适应,再到有心依靠,他原本是享受这过程,甚至起了借用操办酒楼一事,将她留在身边的心思,可是现在,在知道她是如何九死一生保住性命来到这京城之地,隐忍着杀祸度日,暗自吞了多少辛苦,不为人知,不为人诉,他方才发觉——

她背上的包袱,远比他想象的要沉重得多。

他却在以吸引这样一个认认真真过活的女子为乐,诱她依赖。

倘若她知道他对她好,存的是什么心思,只怕是会对他不屑一顾吧,薛睿自嘲地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事情就是这样了;”余舒把事情经过讲完,看薛睿一言不发又道:

“他们知道我没死,肯定要把我找出来灭口,,为今之计,只有揭穿他们两人面孔,将这等谋财害命的恶人绳之以法,才能还我安然。”

毕青和裘彪的罪责,真落定难逃一死,也只有这两个人死了,她才能安心,同样,对他们两个人来说,也只有她这个知道实情的活口死了,他们才能心安。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着薛睿,是做好了被他婉拒的准备,毕竟这件事不是普通的小恩小惠,事关杀祸,人命凶案,一个不好久会惹得一身腥,他没必要跟着她淌这浑水。

薛睿整理了情绪,没像前几次一样,主动为她拿主意,而是询问:

“那你有什么打算?”

余舒沉吟一声,道:“我想见一见这泰亨商会做主的人,当初一船人遇害,泰亨商会一定受了极大的损失,那商会主人主动毕青和裘彪真面目,必然不会姑息养奸,这样他们便没了靠山,我又多个帮手,再惩治起来就容易多了。”

薛睿道:“这泰亨的主人,我是有办法让你见到,关键是现在死无对证,你如何能保这商会主人信你一人之言?我听这毕青为人阴险,又善于表面,别到时再被他们反咬一口。”

余舒见他态度,竟是毫不迟疑地要帮手,说你感动是假的,感激的话暂且按下,正色道:

“这就要请你帮忙了。”

薛睿点头,“你说。”

“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夏江家来人现在何处,是否还在京城中。”余舒看薛睿不解其意,便解释道:“那夏江家的四小姐是和我同行入京的,我们是一块儿从船上逃下来,她也差点遇害,若要夏江家知道这伙人进了京,应该不会放过。”

薛睿这才知道余舒是这么认识那夏江敏的,便奇怪:

“照这么说,夏江家应该不会轻饶过这一伙人才对,但是前阵子他们家从江南来了人,怎么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也没人道刑部和衙门去告状啊?”

余舒皱皱眉头,想到一种可能,迟疑道:“或许是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似夏江家那样的人家,小姐离家出走,独自远行,传出去不是好听的,闹大了兴许会坏了夏明明的名声。

薛睿以为极是余舒说的这种可能,但还是提议:“不一定,我先带你去找夏江家,看看他们怎么说。”

“我听街上人说,夏江盈的葬棺已被送走,夏江家的人还在京城里吗?”

“他们还在,”薛睿道,“宫中几天前才诏见了夏江郎,他们不会这么快走。”

余舒点点头,“那就登门去见一件吧,若有夏江敏指认,事情就轻松了。”

她一个无名小卒的话,说出去别人不会听,但堂堂夏江家的千金小姐,总不会去冤枉一个毫无关系的伤人。

余舒又同薛睿商量了一番,车内视线渐暗,外面天色不觉已是迟晚。

“那就这样,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

约好了明日同去找夏江家的人,余舒同薛睿道别,却没道谢,就下了马车,薛睿一个人坐在车中,抬手抹了一把脸,忍不住拨开窗帘,看向外面,寻到夜色下那道纤瘦的背影,头一次,没有盼着她回头。

然而偏偏那身影顿足,在街角转了身,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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