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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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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一动,猛地转过头去看另外一幅画,却是迟了一步,司徒晴岚已经走到画旁,伸手一拉墙上绳结,便将画卷重新蒙上,她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红光。

与此同时,大厅中接连响起一片扼腕的叹气声,看来不少人都和余舒一样,顾此失彼了。

“师姐,”有一名新院生不甘心错失良机,两手合十,讨好地对司徒晴岚道:“再让我们多看几眼吧。”

司徒晴岚嫣然一笑,从头到尾没有多瞄一眼墙上的画,她摇摇头,对开口要求的少年道:

“师弟有所不知,这两幅河图,初观最是得益,然而间或再看,就对人不好了。有心智不坚定的,得上几日癔症,再痴傻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她便走到香炉旁,将手中的一杆小铜锤放下,正是方才她拿来敲打香炉,余舒听到的那一声“叮”响。

一群人失望归失望,可也清楚不能强求,眼睁睁地看着司徒晴岚将那两幅奇画小心翼翼摘下,收卷夹在腋下。

“都散了吧,后天下午院士要在墨斋讲学,各位记得早到。”

司徒晴岚朝余舒笑笑,走出门去,余舒会意地跟了上去,两人出了大厅,来到走廊上。

不必余舒开口问,司徒晴岚这心窍玲珑的女子便告诉她:

“余姑娘方才所观的是那幅太皞龙马卷,乃是六十年前青阳易子赠给太史书苑的,据说绘图的是一位得道仙长,炼化了三清观供下的六十四枚赤金鼎足,在重阳日时黄河边上勾成一匹龙马。凡人见得此图,能洗濯灵台茅塞,三日不眠,亦能精神百倍,有幸者,更可以一通九窍,心智大开。”

余舒闻言,虽然惊奇,但不由得她不信,毕竟方才她亲身经历过,这会儿头脑是比往常清醒许多。但要说到精神百倍,心智大开,她却觉得言过其实了。

“多谢相告。”可惜,她没能见识到另一幅奇画是个什么样。

“不必客气,那我便先上楼了,要先将这幅太皞图归还回去。”司徒晴岚停在楼梯处,向余舒道别。

余舒顺着楼梯看了一眼楼上,疑惑道:“此等珍贵之物,放在这里安全吗?就不怕招贼?”

司徒晴岚莞尔一笑,语焉不详地告诉她:“这楼上,贼是进不来的。”

余舒不解其意,暗道这阁楼上另有玄机,不好再打听,便与她分开,自顾自下了楼。

。。。。。。

离开腾黄楼,余舒没有到别处游逛,一路走到书苑正门前,打算回忘机楼,趁着这会儿精神充足,加快整理那些案卷。

停靠在街边的马车看到她出来,便驶了过来,停在她面前,窗帘掀开,露出坐在窗边的人影。

“阿舒。”

“大哥?你怎么来了。”余舒见到薛睿,分明有些意外,他有几天都没有在太史书苑露面了。

“快上来,”薛睿催促,扬了扬手中的信笺,眼神明亮,压低了声音告诉她:

“这是你让我查的今年新入书苑女院生的生辰八字,这下你可不能再和我卖关子,要老实和我说清楚,你到底又发现什么眉目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诱饵

余舒坐到车上,欣喜地要过薛睿手中的信笺,一边翻开来看,一边应付他道:

“你还真有法子打听清楚。”

前几天她从刘昙口中得知薛睿处境,便拿定主意要助他破案。所以放下心中顾忌,让他去调查今年新入院的女学生的生辰八字,是为了用祸时法则查出那个夏江敏梦中将要遇害的坠楼女子。

世家女子的生辰八字都是不会轻易外露的,所幸薛睿真有途径能在短短三天里查出来。

薛睿被余舒吊了几天胃口,为查清楚那些小姐们的生辰,确也费了一番周折,这会儿听她夸,并不觉得意,揉了揉额头,靠在车壁上,对她说:

“你要这些,到底做何用?”

余舒不能将夏江敏的秘密告诉薛睿,这两天也想好了怎么解释,于是将写满八字生辰的信笺收进怀里,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我若说我夜观星象,察觉太史书苑还要再出一条人命,你信吗?”

薛睿睨着她,脸上一点都不信她鬼扯:“少唬弄我,说实话。”

她若有断人生死的本事,何必到太史书苑去修学,说出来,一早就被司天监提拔了。

“呵呵,”余舒干笑一声,道:“其实,我也不大确定,只是猜测。目前来看,曹小姐的死,并没能成功赖到景尘头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被诬陷的,我假设真凶心存不甘,不然身为同伙的纪星璇为何会接近景尘,想必接下来他们还会有动作,最坏的打算,就是太史书苑再有人遇害,所以我想从这一点着手。我虽没有本事断人死期,可是有能力从八字上推算出祸事,以小见大。说不定能有所洞察,这便是我说的眉目了。”

她的话,乍一听合情合理,然而不乏牵强之处。薛睿不是没有听出来,先前对她期待过高,此时难免失望,却没有想到她是为了掩盖别的事实。

“那为什么你只要我调查今年新入院的女子生辰?”薛睿仍有疑问。

余舒理所当然道:“太史书苑有院生将近二百人,同景尘有交集的女学生,多是今年新入院的,曹小姐不也是吗。凶手若再寻找目标,十有**是会从这群人里下手。”

其实是因为夏江敏的梦境,明确地告诉她,遭人推下楼的女子是身穿粉红常服的新院生。

薛睿思索一阵,总觉得余舒的说法哪里不靠谱,然而看她神情积极,却不好再做质疑,只能由她去了。

***

回到忘机楼。余舒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将到手的十多份八字拿出来推算。

午饭时候,薛睿上楼来看过她一回。见她一门心思扑在某种臆测上,摇摇头,下楼走了。

大概是因为早上看过奇画的缘故,余舒的推算出奇的顺利,事半功倍,在黄昏之前,她便将手中除开曹幼龄和她自己以外的十二名女院生近半个月内的从大到小的祸时全部推算出来。

结果只有一个人引起了余舒的注意,这个人出乎意料还是她认识的。

从祸时上看,这个月二十日,此女将有一场杀身之祸。本来这个人死不死余舒是说不准的,可搭配上夏江敏的梦境,不出意外,那个被推下楼的就是女子就是她了。

“四月二十。。。二十,”余舒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间想起来。四月二十这一天,不正是刘昙在暄春园摆酒宴的日子嘛!

余舒猛地站起来,推开椅子,将桌上散乱的纸张拢到一处,叮嘱正端茶进来的小蝶待会儿烧掉,匆匆下了楼去找薛睿商量。

薛睿今天没有外出,就在楼下翻看涉案人士的口供,见余舒推门进来,一脸沉重,不由跟着她心往上提了一下,脱口问道:

“怎么样,算出什么了吗?”

余舒将门关严实了,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踟蹰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讲明。

薛睿本来不报什么希望,却见她这样子,竟不知好坏了,于是哭笑不得道:

“你要说就说,做什么默默唧唧的,让我跟着心急。”

余舒神情复杂道:“算是算出来了,的确有一个女学生要出事,而且日子就在九皇子酒宴那一天。”

薛睿陡然一皱眉头,“作准吗?”

余舒点点头,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地告诉他:“从她生辰上看,是有一场杀身之祸在即,就不知同书苑这桩凶案有没有关系了。”

薛睿面露思索,半晌未语。

余舒偏头看着神情严肃的他,过了一会儿,方才试探着提议:“以我之见,到那一天,我们不如盯着她,守株待兔,或许能把凶手给揪出来。”

她这样做,分明是利用秦月柔做饵,企图钓出凶案背后那一条鲨鱼,此举有失仁义,她斟酌再三,才说出来,是怕薛睿会反对。

余舒能想到的,薛睿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正在迟疑,就被她先提了出来,转头看向她,仔细一些,不难发现她眼中顾虑,心念一转,神色软下,对她道: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

这么大的事,应由他这个男人来发愁才对,何须要她小心翼翼地左右为难。

余舒见他不反对,才放下心,道:“那咱们就合计合计,到那一天把人盯好了,不管同曹小姐的死有没有关联,都不能让人再添一条人命了。”

薛睿点头认可,这才问道:“你还没说,将要出事的是哪家小姐?”

“唉,”余舒苦笑:“这人我也认得,上个月底我在忘机楼开宴,同辛六一起来的那位秦小姐你见过吧,就是她了。”

不错,她所算出,将有杀身之祸的那个倒霉鬼,正是秦月柔了。

薛睿回想起来,对秦月柔有一点印象,又联想到秦氏一门,便同余舒说起了秦世家的背景。

两人商量过后,拿定了主意,总算不至于再像没头苍蝇一样干着急。

所幸余舒提前确认了太史书苑今年常服的颜色,而薛睿也从各种途径查清楚了相关人士的生辰八字,两人才能改变眼下被动的局面,从明到暗。

第四百二十章给道子送去

四月十七,昨日又是一场雨,太史书苑暂时笼罩在一片阴凉湿润的空气当中,抚平了不少躁动不安的情绪。

余舒昨天才听过司马葵院士的星象讲学,正逢七,今天下午又到墨斋来听方子敬的奇术讲学。

琴棋书画作为奇术最早的起源,须有上了年纪的老先生讲说起来才有味道,余舒对方子敬第一堂课上的龙马河图印象深刻,期待着今天也能见着什么书法上的秘宝。

然而方子敬今天并未准备长篇大论,上来便发给他们一人一张柳木纸,一个个叫上前来,让人蘸了他面前的一只鱼尾砚里墨花来写字,摆明了架势是要给他们测字。

头一个上去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男易师,方子敬在他提笔前,只问了一句:

“欲问何事?”

测字作为奇术之一,还算是十分常见的,不过在街头摆摊的易客们多是挂羊头卖狗肉,做不得真,倒是大易馆里,往往会安排上一位精懂此术的易师,倒也能为一些特别的客人解一解心头之惑。

能坐在这里,方子敬当然不会是花架子。

那男易师想了想,问道:“学生上个月丢了一块腰佩,因十分喜爱,能问一问还寻的着吗?”

方子敬点点头,示意他随便写一个字,巧妇难为无米炊,测字再奇,首先也要知人所问之事,再观人书写,才能有卜算,单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字拿过来,神仙也看不出端倪。

其余院生都不远不近地围在边上观望,余舒瞅到他写了一个“寻”字,别的没什么,那墨色却与寻常的墨稍有不同,不是黛黑,也不是乌黑,而是略显粘稠的蓝黑色。

她猜想那一小砚墨。是有些门道的。

方子敬将字拿到面前,细观了一会儿,便娓娓道:

“测字之术涵盖种种,有则装头。有则接脚,有则穿心,有则劈破,有则添笔,有则减画。你们想来有耳闻听过,北方易首文辰世家,大擅便是测字之术。更有昔年文辰易子流传下来的一门测字奇学,不足为外人道。”

他先是讲了一段题外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舒耳闻文辰世家,这便想起来今年同她一起入学的文少安,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拜了哪几位院士。

“老夫浸淫奇术几十载。见识过的奇术不亚百数,融通的能有一十八种,当中就有一门测字。虽不足与文辰相论,然也可拿得出手,凡观字,所问之事,除却生死,都有一个说法。”

余舒同在场所有人一样,听到方子敬轻描淡写地说出他身怀十八种奇术,无不心悸。

奇术难求,得者无不自珍,世家之所以能够立足。最根本的条件之一,便是要有一门家传的奇术绝学。别人能够掌握一门就谢天谢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老叟,却足足融通了十八种!

方子敬满意地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上挂满崇敬,他不是有意炫耀,而是心存激励。学易者,若无求学之心,便有再好的资质,都是浪费。

说着,他便将那张柳木纸递给对面的男易师,铁口直断:“这‘寻’字,大开大合,可拆可减,下有方寸之地,并不离远。如老夫所料,你丢失之物,并非被人捡起,且回去在宿息之处好好找一找,不出三日,定能寻回。”

男易师面露喜色,竟是毫不怀疑方子敬的说法,谢过后,退到一旁,再换别人上前。

余舒旁观,方子敬一个字一个字测过去,毫不含糊,然而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她一直留到最后一个,才走上前,问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司天监造印,我的算子印刻至今未发,劳烦院士帮我看一看,何时能送来。”

说罢,在纸上写了一个“等”字。

方子敬扫了她一眼,神情与方才无二,只是在看她的字时,明显多用了一些时间,才给了她解答:

“不出三日,等着吧。”

余舒点点头,退开。

今日共来了十四个院生,一一解完,一堂课就过去,本来一群人沉浸在方才所问之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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