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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芳芝听出了余舒的弦外之音,自知理亏,也不生气,只在一旁笑笑。
却是他相中了余小修的天分,所以潜移默化了他这些日子,一直瞒着余舒这个能做主的。
“你姐姐说的对,既然要学,就要学好,你如今也是我的儿子,为父断然不会藏私,一定会悉心教导你。”
贺芳芝其实也有一份私心,他是将近四十老来得子,贺小川如今还小,将来长大成人,他与赵慧也老了,能不能继承他的衣钵,都是个问题。他先将家学传给余小修,将来有这么一位兄长在上,对贺小川只有好处。
余小修完全没有察觉眼前两人心思,两眼放光地保证道:
“干爹和姐姐放心,我一定努力学好,不会让你们失望!”
翌日,六月里头一天,太史书苑没有课程,余舒早上出门,去了城南扇子铺找辛沥山,瞧她的扇子去。
桃木根扇子尚未完工,辛沥山不肯让她看半成品,反而拉着余舒显摆他前阵子做好的一只风筝。
“我这风筝可了不得,看到这上面红色的轮盘了吗,只要白日放飞到高空,待个一刻半刻,拉下来,就能从这头的刻度长短,得知过几日是否有雨,怎么样,厉害吧?”
余舒打量他手里半人高低,有些奇形怪状的白色大风筝,也不懂好坏,就敷衍道:
“嗯,厉害。”
辛沥山冲她眨眨眼,把风筝朝前一送,“喏,想不想要,同你换那水晶珠子,就要两条好了。”
余舒嘴角一抽,白眼道:“不换。”
她有晴雨法则,动动笔头,就能知天时,何必要费事放他的风筝,要来何用。
“那就一条。”
“别说一条,一颗都没有。”余舒朝他摊摊手,后退两步离他远点,免得待会儿碰坏了他的怪筝,这奸商难保不讹诈她。
“小气鬼!”辛沥山气哼哼地嘟囔了一句,一转眼,又拿出笑脸与余舒打商量:
“我知道你那水晶是拿风水池子养出来的,你敢不敢把我的宝贝放在你的池子里,替我养一阵子?”aV·“人她qk一mT便与他卖关直接道
“帮你养可以,你给我什么好处?”
辛沥山轻嗤一声,道:
“让你帮我养那宝贝,就是天大的好处,你不愿意就拉倒,我还求你不成?”
余舒明知他是欲擒故纵,却忍不住好奇心,凑上前打听道:
“哦?是什么宝贝,这么娇贵,你让我瞧瞧?”
大概是余舒的反应取悦了辛沥山,但见他得意一笑,眸光闪动,一手掩口,压低了声音对她道:
“这可是云华易子生前贴身佩戴之物,你莫说出去,我就给你见识见识。”
第五百零二章诸葛瞳、黑指环
辛沥山藏有云华易子的遗物,余舒不管他是真的假的,都’识一下,于是便顺着他的口气道:
“我可不是多嘴之人,你拿出来我瞧瞧?”
辛沥山眉头一挑,没急着显摆,而是绕出了柜台,先去将店门掩上了,倒插了门闩,再回到余舒面前来。
但见他手探到颈后,从衣领里划拉出一条细细的绳子,带出了一抹碧绿,摘下脖子,摊在掌心,递到余舒面前给她瞧。
“喏。”
余舒凑上去看,见他手上一颗铜钱大小的翡翠球,镂空雕琢,透着光,貌似不是凡品,更可奇的是,里面隐隐约约包裹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眼之下,竟看不出端倪来
“这是什么?”她不解地询问。
“你不知道了吧,这宝贝叫做‘诸葛瞳,。”
“诸葛瞳?”单从字面上,推断不出来什么,余舒狐疑地抬起头,“那你说说,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它啊,用处可大了,想知道吗?”辛沥山眼中泛着兴奋的光彩。
余舒点点头,配合地一脸期待:“想知道。”
辛沥山咧嘴:“就不告诉你。”
“瞪什么瞪,这样紧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轻易告诉你,万一你贪图我的宝贝怎么办。”
“你撇什么嘴,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不知道它怎么用,就算拿了也是一团废物,我便不必怕你贪心。唉,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把它带回去,放在你的风水池里,给我养上七七四十九日回头我高兴了,就把它的用处告诉你,如何?”
余舒暗暗鄙视辛沥山,明明有求于人还要装模作样,本来不想随便答应,可事关云华,她总觉着这“诸葛瞳”大有可寻之处,于是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应承下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养着,你回头得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说罢,就要仲手去抓他手上的翡翠球,却被辛沥山一扬手躲了过去,甩她一眼刀子,不满道:
“你手上干不干净,摸坏了怎么办,等着我先找个盒子装起来。”
呸,有这么娇贵!
余舒心中腹诽,冷眼瞧着他弯腰在柜台里找了一阵翻出个圆顶盒子,将那翡翠球小心翼翼放在里面,才递与她。
辛沥山不放心地叮嘱她:
“轻拿轻放知道么,可不敢给我碰坏了,有一点闪失,仔细我跟你拼命。”
“知道了,”余舒敷衍着答应了一声,将盒子揣进怀里,心想着回去以后再拿出来好好研究一番。
余舒离开扇子铺,带着辛沥山的宝贝回到忘机楼一关门,便迫不及待地将东西取了出来,拿到亮处细看。
这么仔细一打量,总算让她勉强看清楚,那镂空的翡翠球里,藏得是什么东西——
一颗黑乎乎小小的珠子,就好像一只瞳孔,嵌在翠绿的眼球里
余舒看见这说不出材质的黑色珠子,不知为何,起先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回想了半天,精神猛地一震,连忙放下翡翠球,伸出自己的左手来,就在她食指上,套着一枚毫不起眼的银戒指,若不是凑到眼前看,谁也瞧不出这圈戒指下面,另有玄机。
余舒在手指上扭动两下,摘下了这枚银戒指,在那下面,紧贴着她手指末端的,是一圈乌黑的指环。
那是青铮离别前所赠,她一直不知道拿来何用,但是留个心眼,将它遮掩起来,以免遇上识货的。
余舒又拿起翡翠球,举到窗口,眯眼看着里头藏的黑色珠子,对比着她手上那枚黑色指环,越看越觉得相似,怎么瞧都是同一种材质!
这个发现,让余舒心头紧跳了两拍,她虽说确信云华和青铮有所关联,但到底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们两人是师徒,这下可好——
如若辛沥山没有哄她,这翡翠球果真是云华遗物,那么他跑不了是青铮口中的大师兄了!
更让余舒按捺不住的,是这个叫做“诸葛瞳”的宝贝的用处,看辛沥山神神秘秘的样子,可想而知他从这翡翠球上获益不浅,不像她,前段时间才想起来戴上青铮给的这枚黑色指环,并且一头雾水,全然不知它有什么好处。
现在想想,青铮拿出手的,又岂会是一个简单的装饰品,这翡翠球里的黑色珠子,和她手上戴的黑色指环,一定是异宝无疑!
余舒很想要现在就掉头去找辛沥山,问个清楚,可她更知道·辛老五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奸商,哪里会轻易地向她交待明白。
于是她忍下满心的冲动与好奇,又套上了银戒指,转身拿着那颗翡翠球,上了三楼露台,将它安放在风水池里。
只等四十九日过后,再找辛沥山,一探究竟。
余舒有了新的发现,上午来了忘机楼,就没再家去,待在楼上推演她的祸时法则,只等薛睿回来,与他探讨一番。
这一等,又到天黑,余舒听到侍婢说话,知道薛睿从外头回来,便收拾了笔墨,洗一洗手下楼去见他。
薛睿为了调查那个与十公主生前有私情的肖鸡男子,今日在外面周折了一日,说不上劳累,可绝不省心,回来见到余舒在等他,心里轻松不少,又有些淡淡的高兴。
“今日都在酒楼里?”他问。
“到城南跑了一趟,”余舒就在薛睿对面坐下,说起了辛沥山——
“大哥知道辛世家十多年前被逐出家门的那一位五爷吗?”
余舒知道薛家与辛家有一份姻亲,所以薛睿应该对辛家的事有所耳闻才对。
果不其然,薛睿点头道:“你是说辛沥山,我知道,怎么说起他来?”
余舒省略了她找人做桃木扇子那一段,就将她在城南偶然结识辛沥山的事简单地告诉了薛睿,最后才兴冲冲地讲到:
“大哥一定想不到,辛沥山手头上有云华的遗物,与我师父当年给我的,是同一样东西!”
薛睿惊讶了一瞬,便见余舒从手指上摘下两枚戒指,递了一圈黑色的指环到他面前。
薛睿早就留意到余舒手上的银戒指,只当她为人朴素,不爱金玉,今日才发现下面藏有其他。
他接了那个黑色指环,放在灯下看了看,皱着眉判断道:
“此物非铜非铁,又不是玉石,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余舒郁闷道,“师父给我时,只嘱咐我不要离手,也没说是干什么的。”
不但如此,她当初得了这黑色指环,没几天,就摘了下来,所幸没丢,一直压在角落,到她吃了几次大亏,才想起来重新戴上,至今为止,也没发现它有什么用处。
说话间,余舒又带薛睿上楼,给他看了风水池底安放的翡翠球,指着里头藏的黑色珠子给他分辨。
薛睿见到两样物事,果然是同一物事,沉默了一会儿,又将那黑色指环放在余舒手心,正经严肃地交待她:
“这指环你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第五百零三章打马出游
“这指环你藏好了,千万不要被人看见。”
余舒将黑色指环重新戴在左手食指上,用银戒指遮好,她也知道薛睿顾虑什么——
云华死的蹊跷,若让人发现余舒同他的关系,很有可能给她招来杀身之祸,辛沥山所有的诸葛瞳乃是云华遗物,这事不知多少人晓得,所以她手上这枚指环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除你之外,还有谁看到过你戴着它?”薛睿不放心地询问道。
余舒想了想,有些讪讪地搔了下鼻尖,道:“应该没人注意到,师父没告诉我这指环有什么用处,我在义阳城就摘下了,一直没戴在身上,还是不久前才想起来。”
薛睿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球,“辛沥山放心把这东西放在你手上,想必是没告诉你它的用处,你也不是能吃亏的人,你们是做了交换吗?”
余舒看他一眼,不瞒他道:“不错,我一口一个怕我贪念,不肯告诉我这宝贝用处,只说待我帮他养个七七四十九日,再对我说。”
“四十九日么。。。。。。那就等着吧,”薛睿将翡翠球放进银爪子笊篱里头,重新搁进风水池中,扭头对余舒道:
“他要是敢赖账,你再对我说。”
余舒也没多想薛睿这句话的意思,朝他笑笑,“我看他不像是言而无信之人,不要紧。”
薛睿不置可否地耸了下肩膀,放下笊篱,拉住她,到一旁走廊边上凉榻坐下,道:
“先不用惦记这个,最近都是烦心事,我们出去散散心?你看明天是个什么日子,是否方便出游,早说要到外头去玩玩。几次没能成行,教你骑马可都忘了吧。看看明日天好,也就不必多等了,我回去让人收拾收拾,别人都不带了,只你和我,小修与瑾寻,我们一行到林外去打马寻泉?”
余舒眼睛亮了亮。道:“刚巧,明天是个晴,我也不必到书苑去,瑾寻妹妹去得了吗,也好,我们人少点。利落点。”
知道了薛睿与十公主的故事,余舒最同情的却不是那个不明不白死掉的女人,而是深受其害的薛小妹。
尽管薛睿没有明说,她还是察觉到,薛瑾寻因为那次惊吓,人变得呆笨,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却像个*岁的小孩子,她的脑力似乎停留在出事的那个年纪。实在是招人怜惜。
薛睿轻拍一下她手背,决定道:
“那就说定了,你今晚早些回去,明日我去接你。”
余舒又问:“需要带什么东西?”
薛睿低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啄了一下,道:“带上人就行。”
***
翌日,天方明,余舒就被余小修的叫门声吵醒,打着哈欠起床洗漱。
余小修听她穿好衣裳,就钻进屋里来。一个劲儿地催她:
“姐你能不能快些。一会儿薛大哥该来了。”
余舒却不慌不忙地套着靴子,啧嘴道:“来就来了。我们不走,他还能跑不成?看把你急的,再催就不去了,我回床上继续睡觉。”
说着,就佯作要蹬靴子躺回去,余小修赶紧上前来拽她,苦哈哈地喊道:
“姐!”
余舒顺手就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瞥了一眼她枕头边上睡的正香的小黄毛,一把抄起金宝,塞到余小修怀里头。
“唧唧!”被打扰了好觉的金宝惨叫一声。
“去,没事就给它喂点吃的,毛皮擦亮点,今天也带它走。”
余舒瞅了一眼在余小修手底下挣扎着要跳出来的金宝,心中想着:薛瑾寻不知会不会喜欢小动物?
。。。。。。
辰时不到,姐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