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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如懿传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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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想了想,果然去求了如懿,如懿亦允准了,慨叹道:“你家人原在盛京,本宫让人早些准备下去,好接你家人入宫探视。”

嬿婉的母亲和弟弟便是在十来日后入宫的,那一日晨起,嬿婉便吩咐备下了母亲和弟弟喜爱的点心,又将永寿宫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更换了重罗新衣,打扮得格外珠翠琳琅,只候着家里人到来。

果然,到了午后时分,如懿身边的三宝已经带着嬿婉的母亲和弟弟入内,打了个千儿便告退了。

嬿婉多年未见母弟,一时情动,忍不住落泪,伏在母亲怀中道:“额娘,弟弟,你们总算来了。”

魏夫人仔仔细细打量着永寿宫的布置,又推开怀中的女儿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方郑重了神色问道:“小主可有喜了么?”

嬿婉满心感泣,冷不防母亲问出这句来,不觉怔住。还是澜翠乖觉,忙道:“魏夫人和公子一路上辛苦了,赶紧进暖阁坐吧,小主都备下了两位最喜爱的点心呢。”

魏夫人不过四十多岁,穿着一身烟灰红的丝绸袍子,打扮得倒也精神。而嬿婉的弟弟虽然身子壮健,但一身锦袍穿在身上怎么看着都别扭,只一双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周围,没个定性。魏夫人虽然看着有些显老,但一双眼睛十分精刮,像刀片子似的往澜翠身上一扫,道:“你是伺候令嫔的?”

澜翠忙答了“是”,魏夫人才肯伸出手,由着她搀扶进去了。

到了暖阁中坐下,澜翠和春婵忙将茶点一样一样恭敬奉上,便垂手退在一边。魏夫人尝了几样,看嬿婉的弟弟佐禄只管自己狼吞虎咽,也不理会,倒是澜翠递上了一盏牛乳茶过去,道:“公子,喝口茶润润吧,仔细噎着。”

佐禄不过十六七岁,看着澜翠生得娇丽,伺候又殷勤,忍不住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涎着脸笑道:“好滑。”

澜翠自幼在宫里当差,哪里见过这般不懂规矩的人,一时便有些着恼,只是不敢露出来,只得悻悻退到后头,委屈得满脸通红。

嬿婉脸上挂不住,忙喝道:“这是宫里,你当是哪儿呢?”

佐禄便垂下脸,抓了一块点心咬着,轻轻哼了一声。

魏夫人什么都落在了眼里,便沉下脸道:“左不过是伺候你的奴才,也就是伺候你弟弟的奴才,摸一把便摸一把,能少了块肉怎的。”嬿婉一向视澜翠与春婵作左膀右臂,听母亲这般说,只怕澜翠脸皮薄生了恼意,再要笼络也难了,便嘱咐道:“澜翠,你出去伺候。”

魏夫人立刻拦下,也不顾澜翠窘迫,张嘴便道:“出去做什么?当奴才的,这些话难道也听不得了?”她见嬿婉紫涨了脸,也不顾及,只盯着嬿婉的肚子道:“方才我看小主你吃那些甜食吃得津津有味,偏不爱吃那些酸梅辣姜丝儿,怕是肚子里还没有货搁着吧?”

嬿婉听她母亲说得粗俗,原有十分好强之心,此刻也被挫磨得没了,急得眼圈发红道:“额娘,这命里时候还没到的事,女儿急也急不来啊。”

魏夫人嘴角一垂,冷下脸道:“急不来?还是你自己没用拢不住皇上的心?别怪你兄弟眼皮子浅,连伺候你的奴才的手都要摸一把。话说回来,还是你不争气的缘故,要是多得宠些,生了个阿哥,也可以多给咱们家里些嚼用,多给你兄弟娶几个媳妇儿,也不会落得他今天这个样子了。”

佐禄听母亲训斥姐姐,吸了吸鼻子,哼道:“不会下蛋的母鸡!”

嬿婉自侍奉皇帝身侧,虽然明里暗里有许多委屈,但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嫔妃,再未受过母弟这么粗鲁的奚落。如瑾母女重逢,又听见幼年时听惯了的冷言冷语,禁不住落下泪来:“旁人怎么说是旁人的事,怎么额娘和弟弟也这么说我?这些年我有什么好的都给了家里,满心的委屈你们只看不见,好容易来了宫里一趟,人家都欢欢喜喜的,偏你们要来戳我的痛处!”

魏夫人一不高兴,神色更加难看:“人家欢喜是因为人家高兴,我们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伺候了皇上这么些年,怎么到了今天还是个嫔位?嫔位也就罢了,这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你这个年纪,我们庄上多少人都拖儿带女一大群了。”

春婵听不过,只得赔笑道:“夫人别在意,小主一直吃着坐胎药呢,小主心里也急啊!再说了,孩子跟恩宠也没什么关系,愉妃有五阿哥,皇上还不是不大理会她,便是皇后娘娘,也还没有子嗣呢,可皇上还不是照样封了她为皇后。”

魏夫人浑不理会,横了春婵一眼:“人家的福气是生在骨子里的,咱们姑娘的福气是要自己去争取来的,她要有皇后娘娘这个本事,一个孩子也没有便封了皇后,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记得我们姑娘这个嫔位总有两年没动了吧,伺候皇上也四五年了,眼见着年纪是越来越大了,我这个当娘的能不着急么?都说进了宫是掉在金银堆里了,福气是堆在眼前的,怎么偏咱们就不是呢?”她看着嬿婉道:“你看,额娘来了,坐了这么久,皇上那边连个使唤的人也没派来看看,可见你的恩宠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吧。”

春婵听魏夫人说的话句句戳心,实在是太不管不顾,便她是个宫女也听不下去了,忙将嬿婉准备的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一一捧上来给魏夫人看了,殷勤道:“这些绸缎都是江南织造进贡的,宫里没几个小主轮得上有。这些首饰有小主自己的,也有皇后娘娘知道了夫人要来特意赏赐的,夫人都带回家去吧。来一趟不容易,小主的孝心都到跟前了呢,”

魏夫人看一样便念一句佛,眼见得东西精致,脸色也和缓了许多:“还是皇后娘娘慈悲。”她看完,神神秘秘对着嬿婉道:“听说皇后娘娘跟你长得有几分相像,真的假的?怎么她成了皇后,你连个妃子也没攀上呢?要不,皇后娘娘赏赐了这许多,我也带了你弟弟去给皇后娘娘谢个恩?”

嬿婉听得这一句,急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哪肯母亲去翊坤宫丢丑。还是春婵机敏,笑吟吟劝道:“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怕是在处理六宫的事宜呢,不见人的。”如此,魏夫人才肯罢休。

好容易时辰到了,小太监来催着离宫,魏夫人抱着一堆东西,气都缓不过来了,还是连连转头嘱咐:“赶紧怀上个孩子,否则你阿玛死了也不肯闭眼睛,要从九泉之下来找你的。”

魏夫人一走,嬿婉还来不及关上殿门,便落下泪来:“旁人的家人入宫探望,都是一家子欢喜团圆的,怎么偏本宫就这么难堪。原以为可以聚一聚,最后还是打了自己的脸。”她拉过澜翠的手,“还连累了你被本宫那不争气的兄弟欺负。”

澜翠见嬿婉伤心,哪里还敢委屈,只得道:“小主待奴婢好,奴婢都是知道的,奴婢不敢委屈。”

春婵叹气道:“奴婢们委屈,哪里比得上小主的委屈。自己的额娘兄弟都这么逼着,心里更不好受了。其实,夫人的话也是好心,就是逼得急了,慢慢来,小主总会有孩子的。便是恩宠,小主还年轻,怕什么呢。”

嬿婉紧紧攥了手中的绢子,在伤感中沉声道:“可不是呢。娘家没有依靠的人,一切便只能靠自己了。”

册后大典的半个月后,皇帝便陪着新后如懿展谒祖陵,祭告列祖列宗,西巡嵩洛,又至五台山进香,游历名山大川。

而除了皇后之外,所带的亦不过是纯贵妃、嘉贵妃、舒妃、令嫔而已。宫中之事,则一应留给了愉妃海兰料理。

细细算来,那一定是一生中难得的与皇帝独处的时光。他与她一起看西山红叶绚烂,一起看蝶落纷飞,暮霭沉沉。在无数个清晨,晨光熹微时,哪怕只是无言并立,静看朝阳将热烈无声披拂。虽然也有嫔妃陪伴在侧,但亦只是陪侍。每一夜,都是皇帝与如懿宁静相对,相拥而眠,想想亦是奢侈。然而,这奢侈叫人欢喜,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皇帝理当与她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后宫的日子宁和而悠逸,而前朝的风波却自老臣张廷玉再度受到皇帝斥责而始,震荡着整个九月时节。

自皇长子永璜离世,初祭刚过,张廷玉不顾自己是永璜老师的身份,就急着匆匆地向皇帝奏请回乡。皇帝不禁动怒,斥责道:“试想你曾侍朕讲读,又曾为皇长子师傅,如今皇长子离世不久,你便告老还乡,乃漠然无情至此,尚有人心么?”

张廷玉遭此严斥,惶惶不安。之后,皇帝命令九卿讨论张廷玉是否有资格配享太庙,并定议具奏。九卿大臣如何看不出皇帝的心意,一致以为应该罢免张廷玉配享太庙。皇帝便以此为依据,修改先帝遗诏,罢除了张廷玉死后配享太庙的待遇。自此,朝中张廷玉的势力,便被瓦解大半。

如懿这新后的位置,因着孝贤皇后去世时慧贤皇贵妃母家被贬斥,而孝贤皇后的伯父马齐早在乾隆四年去世,最大的支持者张廷玉也就此回了桐城老家。据说地方大官为了避嫌,无一人出面迎接,只有一位侄子率几位家人把他接进了老宅之中。

前朝自此风平浪静,连西藏郡王珠尔墨特那木扎勒的叛乱亦很快被岳钟琪率兵入藏平定,成为云淡风轻之事。皇帝可谓是踌躇满志。而为了安抚张廷玉所支支持的富察氏,皇帝亦遥封晋贵人为晋嫔,以示恩遇隆宠,亦安了孝贤皇后母家之心。

这样的日子让如懿过得心安理得,而很快地,后宫中便也有了一桩突如其来的喜事。

这一年十一月的一夜,皇帝正在行宫书房中察看岳钟琪平定西藏的折子,如懿陪伴在侧红袖添香;嬿婉则轻抚月琴,将新学得彝家小曲轻巧拨动,慢慢奏来;而意欢则临灯对花,伏在案上,将皇帝的御诗一首首工整抄录。

嬿婉停了手中的弹奏,笑意吟吟道:“舒妃姐姐诶,其实皇上的御诗已经收录成册,你又何必那么辛苦,再一首首抄录呢?”

意欢头也不抬,只专注道:“手抄便是心念,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懿轻笑道:“舒妃可以把皇上的每一首御诗都熟读成诵,也是她喜欢极了的缘故。”

皇帝合上折子,抬首笑道:“皇后不说,朕却不知道。”

如懿含笑:“若事事做了都只为皇上知道,那便是有意为之,而非真心了。”

皇帝看向意欢的眼神里满盈几分怜惜与赞许:“舒妃,对着灯火写字久了眼睛累,你歇一歇吧,把朕的桑菊茶拿一盏去喝,可以明目清神的。”

意欢略答应一声,才站起身,不觉有些晕眩,身子微微一晃,幸好扶住了身前的紫檀梅花枝长案,才没有摔下去。

如懿忙扶了她坐下,担心道:“这是怎么了?”

皇帝立刻起身过来,伸手拂过她的额,关切道:“好好儿的怎么头晕了?”

荷惜伺候在意欢身边,担忧不已:“这几日小主一直头晕不适,昨日贪新鲜吃了半个贡梨,结果吐了半夜。”

嬿婉怔了一怔,不自禁地道:“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皇帝不假思索,立刻道:“当然不会!”

意欢对皇帝的斩钉截铁颇有些意外,讪讪地垂下脸。如懿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皇帝是答得太急了,便若无其事地问:“月事可准确么?有没有传太医来看过?”

意欢满脸晕红,有些不好意思:“臣妾的月事一直不准,两三个月未有信期也是常事。”

荷惜掰着指头道:“可不是。左右小主也已经两个多月未曾有月信了。”她忽然欢喜起来,“奴婢听说有喜的人就会头晕不适,小主看着却像呢。”

嬿婉看着荷惜的喜悦,心中像坠着一块铅块似的,扯着五脏六腑都不情愿地发沉。她脱口道:“这样的话不许乱说。咱们这儿谁都没生养过,万一别是病了硬当成身孕,耽搁了就不好了,还是请太医来瞧瞧。”

这一语提醒了众人,皇帝沉声道:“李玉,急召齐鲁前来,替舒妃瞧瞧。”

李玉当下回道:“正巧呢。这个时候齐太医要来给皇上请平安脉,这会儿正候在外头。”

说罢,李玉便引了齐鲁进来,为舒妃请过脉后,齐鲁的神色便有些惊疑不定,只是一味沉吟。皇帝显然有些焦灼:“舒妃不适,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鲁忙起身,毕恭毕敬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舒妃小主的脉象是喜脉,已经有两个月了呢。”齐鲁虽是道贺,口中却无格外欢喜的口吻,只是以惴惴不安的目光去探询皇帝的反应。

行宫的殿外种了成片的翠竹,如今寒夜里贴着风声吹过,像是无数的浪涛涌起,沙沙地打在心头。

如懿心中一沉,不自觉地便去瞧着皇帝的脸色。皇帝的唇边有一抹薄薄的笑意,带着一丝矜持,简短道:“甚好。”

这句话过于简短,如懿难以去窥测皇帝背后真正的喜忧。只是此时此刻,她能露出的,亦只有正宫雍容宽和的笑意:“是啊,恭喜皇上和舒妃了。”

意欢变态怔在原地,一时还不能相信,听如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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