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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宝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刚才的举动,显然得罪了种子站的刘芳,自己领着村民来取种子的时候,她会不会难为自己,到时候不行就安排别人来吧!
王宝玉独自一人溜溜达达穿过柳河镇,沿着通往东风村的山路,往家中赶去。干爹干妈一定在家中等着急了,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一直在悄悄跟着他。
走出几里地之后,山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就在这时,身后那个男人快速向这边跑过来,王宝玉一路上思考着如何让五队的村民们能够凑齐四千二百块钱买种子,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再者说,这光天化日之下,王宝玉也放松了警惕。
那个男人冲到了王宝玉的前面,停住了脚步,王宝玉一愣,就在这瞬间,男人转过身来,冲着王宝玉的胸口就是一拳。
王宝玉没有提防,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身子也不由向后蹬蹬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手里包着烧鸡的袋子被远远甩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想干啥?老子咋惹你了?”王宝玉稳住身破口大骂,忽然,他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种子站里的老张嘛!
“你是老张头?你打我干啥?”王宝玉又问道。
“小兔崽子,打得就是你,再让你勾引我媳妇。”老张咬牙切齿地说道,愤怒的双眼好像能喷出火来。
王宝玉一头雾水,他踢了踢鞋上的土,问道:“老张头,你别瞎说,我可不认识你媳妇,我跟你都不熟呢!”
“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专门勾引别人的媳妇,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掉你的牙!”老张说着,举着拳头又向王宝玉冲了过来。
王宝玉真是恼了,这个老张头,是不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他伸出手掌,做出一个“停”的手势,口里大声喊道:“你这个老混蛋,一口一个小兔崽子的骂我,我究竟怎么招惹你了,你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张停住了脚步,说道:“你还不承认,在种子站,你还不是跟俺家的骚娘们进了屋,半天才出来。”
王宝玉明白了,自己这一拳不是无缘无故挨得,原来这老张就是刘芳的男人,怪不得看自己进屋的时候,眼神那样的不友好。也怪自己粗心了,怎么就没往这地方想呢!不过这老张和刘芳的年龄差得也太大了,难怪刘芳说她男人的“播种机”坏了呢!
王宝玉冷静了下来,很严肃认真地对老张说道:“老张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你老婆,当然,我也不知道刘芳是你老婆。”
老张盯着王宝玉的眼睛,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没碰俺家娘们?”
“真的没碰,如果我撒谎,就让我下面的东西烂掉。”王宝玉指了指自己的裆部说道。
老张有些相信了王宝玉的话,但还是追问道:“你去种子站干啥?”
王宝玉一看,知道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就将自己如何烧了荒山,又如何需要一万斤种子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最后还强调了一点,程书记安排的一万斤黄豆种子,就是给自己的。
老张知道自己错打了人,脸上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笑,歉意地说道:“小兄弟,对不住了,老哥错打了你,要不你打老哥一拳,解解恨!”
王宝玉揉揉了还在疼的胸脯,真想过去打他一拳,但看起来老张也是一个老实人,就忍住了,连忙说道:“没啥!一场误会。老张,你挺有艳福的嘛!娶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
老张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你不知道,自从娶了这个娘们回来,我就一天好日子都没过,外人羡慕我,其实不知道我其实很苦。”
从老张嘴里得知,刘芳和老张竟然还是一段孽缘,这刘芳是老张姑父的妹妹的婆家妹妹,老张和刘芳偶然认识的时候,刘芳那时候还是个黄花闺女,长得很漂亮,因为一时冲动,就和刘芳发生了关系,还被人撞见了。
在那个时代,发生了这种事情,让人很难以接受,刘芳的家人恨不得将老张活剥生吃了,可是刚刚尝到男女之乐的刘芳却贪恋男方家境殷实,拼死护住老张,说是要嫁给老张。
老张那时年近四十,年轻时媳妇娶到家里就病了,床上躺了两年就死了,老张媳妇是家里独女,老张在媳妇死后还是尽孝道把岳父母一一送终,最后落了些房产地产,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但一直未再娶亲。
最后刘芳的家人只能无奈将刘芳嫁给了老张,到了今天,老张的姑父依旧不理老张,提到老张就骂声不绝。
刚刚娶到刘芳的老张还是过了一段神仙般的快活日子,但始终没怀上孩子,这让两个人颇感遗憾,后来,随着老张年纪越来越大,下面的东西渐渐不行了,任凭刘芳如何折腾,甚至手口并用,那根筋就是不起来,懒洋洋地睡大觉,这让刘芳异常恼怒。
381 回家
回到办公室里,王宝玉当然洠в型烁氪毫岽蛄烁龅缁埃⒏嫠吡怂詹潘⑸氖虑椋盟蘼鄣绞裁词焙颍疾灰腥险馐露
冯春玲自然听从王宝玉的安排,但不免还是有些闹情绪,在王宝玉几句甜言蜜语下,冯春玲还是恢复了精神,说下午就想回去,王宝玉说不去送她了,现在这个时候,必须要避嫌,
半个小时之后,王宝玉给村支部打了个电话,让人转告家里自己今天就回去过年,然后,他终于踏上了归乡的路,依旧像过去一样,在路口拦了一辆回东风村的牛车,坐一会儿走一会儿,这条曾经不知走过多少次的山路,这回竟然显得如此的漫长,
王宝玉在牛车上坐的不耐烦,颠的两瓣屁股都要开花似的疼,他不由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老子真正有了钱,第一件事儿就是修好这条路,让这条路通车,
闲的实在无聊,王宝玉便跟同行的老农简单聊了聊东风村的现状,知道自从自己离开之后,东风村依旧如故,并洠в蟹⑸裁词露
天快要黑的时候,王宝玉终于看到了东风村的样子,皑皑白雪的群山之中,一片低矮的房屋,只有炊烟和犬吠,带给小村一丝的活力,一切照旧,又似乎少了些什么,让人心里感觉很是松落,
哦,是少了钱美凤的等待,以前回家的时候,美凤每次都推着自己送给她的自行车在村口翘首等待,而每一次,自己心中也会升起一种幸福,脚步也会不由得加快,最后两个年轻人让人羡慕的手牵着手一起回家,
而这次,这么久洠в谢丶遥婪镂稕'有來接自己,难道是她真的变心了,王宝玉猜测的有些心烦,一个人走路也倍感无聊,
王宝玉走上了东清河的堤坝,看着这条写满童年乐趣的东清河,显得如此的冷寂和窄小,不由心中一阵感伤,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遥远的记忆,生活的脚步不知道会将自己带向何方,
沿着堤坝,王宝玉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三间低矮的小土房,写满岁月痕迹纹理斑驳的木板大门,还有院子里的压水井,一切都让王宝玉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是自己熟悉的家,却又感觉很陌生,仿佛这都只是梦中的景象,
“爹,娘,我回來啦。”临近家门口,王宝玉使劲大喊了一声,想让自己各种复杂的情绪释放出來,
“宝玉,我的儿,你回來了。”随着一声亲切的呼唤,林召娣出现在屋门口,手上正拿着一个大碗,脸上难以言表的惊喜正是对王宝玉最好的欢迎,
王宝玉鼻子一酸,快步上前拉住了林召娣的手,口中叫道:“娘,我回來了,儿子很想你。”
“娘也想你啊。”林召娣的眼中出现了点点泪光,她仔细打量着王宝玉,又爱抚的摸了摸王宝玉的头发,说道:“宝玉,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不好啊。”
“娘,我洠露磺泻玫暮埽业亍!蓖醣τ裥ψ潘档溃淳醯昧终冁氛毡纫郧埃缘檬萘瞬簧伲飞弦捕嗔诵┌追ⅲ
“有出息的儿子,终于想到回家了。”娘俩正说着话,贾正道听到了王宝玉的声音,也笑着从东屋走了出來,毋庸置疑,王宝玉现在可是他最大的骄傲,在东风村谁见了贾正道,不点头哈腰的称呼一声贾师傅,就连那些村干部,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爹,您看起來精神还是那么好。”王宝玉笑着说道,干爹贾正道确实洠в刑蟮谋浠芯趸古至说悖谰闪糇懦こさ暮耄环煞绲拦堑难樱
“你爹现在不着家,三天两头就有人请,不知道这些人安得什么心。”林召娣不满的嘟囔道,
“安得啥心,还不是冲着我是一个活神仙,能帮助他们趋吉避凶。”贾正道挺着胸脯说道,
“你那点儿本事儿,我可是很清楚,他们不过都想拉关系。”林召娣反驳了贾正道的说法,语气中还带着些不屑,
贾正道不在乎的说道:“拉关系又咋了,别人倒是有这关系让人拉去,不是谁都有福气养个好儿子的。”
林招娣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老不正经的,啥样的儿子也得管你叫一声爹啊,宝玉还不是从前的宝玉嘛。”
“头发长,见识短。”贾正道说道,不满林召娣的说法,也许是太长时间不回家了,王宝玉觉得干爹干妈吵架的样子也很亲切,他拉着干爹,一边走进东屋,一边说道:“爹,您看风水的本事儿我是知道的,说起來儿子还是你的徒弟呢。”
“还是我儿子会说话,哪像你娘,从年轻的时候就这毛病,一天不损我两句就过不去。”贾正道呵呵笑道,跟王宝玉一起进了东屋,
东屋的炕上,依旧摆着熟悉的炕桌,几个小菜已经摆上了,林召娣从门外伸过來半个身子,问道:“宝玉,想吃点啥,娘给你做。”
“我还真就很谗娘做的红烧肉,那叫一个香啊。”王宝玉嘿嘿笑道,
“早就备下了,等着,一会儿就好,咱吃带热乎气的。”林召娣喜滋滋的答应道,去了厨房,
“宝玉,來,上座。”贾正道笑着让道,
王宝玉连连摆手,不满的说道:“爹,你这是寒碜我呢,要是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背后还不戳我脊梁骨。”
贾正道满意的捋着胡子,便先坐了下來,王宝玉脱鞋上了炕,跟贾正道一起坐在了对面桌边上,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放到嘴里嚼了起來,
王宝玉觉得,还是在家里舒服,不用有那么多的顾忌,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完全是自然本性的流露,
“爹,家里的年货都办齐了了吧。”王宝玉问道,
“齐了,钢蛋昨天买了一大堆东西给送过來,估计吃到二月二都洠暑}。”贾正道颇为满意的说道,
王宝玉又接着问道:“家里还有啥要收拾的。”
贾正道给王宝玉倒满酒杯,说道:“自打进入腊月门,美凤就见天的和你娘忙活,啥都收拾妥当了,你只管吃好喝好,啥都不用操心。”
053 赖账
灶屋里的大铁锅内,始终热着饭菜,从来不下厨房的贾正道,在林召娣接儿子的这段时间,始终在灶坑里添着柴火,使整个屋子里都显得热气腾腾的。
饭菜上了桌,王宝玉一阵狼吞虎咽,虽然中午吃了野味,但他还是觉得家里的饭菜可口,毕竟吃了这么多年,吃饭期间,王宝玉把程书记帮忙的事情跟干爹干妈说了,贾正道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说道:“我儿子真有出息,连镇书记都帮忙。以后在整个柳河镇,我老贾也敢横着膀子逛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林召娣不满地看了贾正道一眼说道。“要我说,宝玉有出息了,咱们就在后面照顾好宝玉,再等宝玉找了媳妇,咱们就等着抱孙子,看孙子。”
贾正道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道:“这样也好,别管咋说,宝玉都是我儿子,同时也是我贾术士一门的继承人。”
“贾术士,贾术士,一听就像假的。”林召娣说道。
王宝玉只是呵呵笑着,也不说话,很快吃完了饭,推了饭碗,说困了,到了自己的西屋,还惦记着看书,只是两行还没有看下去,眼皮就开始打架,不一会儿,西屋便传来了酣睡的呼噜声。
一觉到天明,王宝玉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一阵吵闹的声音,他一下子爬了起来,走出了屋子,刚到大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呆住了。
只见门外站着许多五队的村民,原来这些村民都是听说了王宝玉已经回来了,就一早赶来看望王宝玉。一看王宝玉出来,都兴奋地喊道:“王队长回来喽!”“我们又可以开荒种地喽!”声音此起彼伏,此消彼长,王宝玉觉得很悦耳,也很有成就感,从今以后,“二流子”王宝玉再也不见了。
“各位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妇女同志,我王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