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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什么决断!”袁绍忽的站起身,把紧急文书砸在地上,“你让我出兵杀往北海,与那贼人决一死战,还是跑去与他求和,祈求他释放我的孩子!”
一众谋士个个沉默不语,与刘备和张仲季猜测的不同,面对这样的事情,可没有人敢替袁绍做主,当此时邺城正是不出兵难,出兵更是为难!
“你们倒是说话,此事该当如何?”袁绍强自镇定下来,每次关系到自己的孩子,他都会乱了心思,整个人难免六神无主,眼见坐下之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由得火气上涌,猛地一拍案桌,大吼一声:“还不拿出主意来,我那可怜的儿子都要被人杀死了!”
终于,还是为人最为刚直的田丰站出身来,平静的劝道:“古来征战总有生死,主公且直接兴兵北海就是,想那冠军侯到底是代天出征,总要有个说话。”
这番话也有些遮掩,袁绍的脸色更是难看,斜眼瞪着他,冷声道:“你这是让我不顾显思的生死么?他是我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我袁绍难道连禽兽都不如!”
眼见他发怒,一众人等诚惶诚恐,齐齐俯身劝道:“主公息怒!”
“恕我直言,主公大可不必担忧,那彭城逆贼将大公子抓了去,依我看也未必有加害的意思,否则此时收到的必是大公子遇害的消息。”沮授稳定心神站了出来,他对于张仲季这番动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徐州刚刚于扬州大战一场,战火未熄,居然还敢出兵北海与河北为敌,行为处事显得如此不智,难道那传说中的冠军侯连番胜利之下,变成了一个自大之人,想来趁势一统河山?
可笑!
“那依你所见,此事又该当如何?”
袁绍的脸色好了许多,沮授这几句倒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只要儿子没事,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哪怕弃了青州与张仲季请和,也在所不惜!
“只遣二吕将军出兵北海救得张郃与高览再说,那张仲季捉去大公子总会有个说话,待他声明因由,我等再见机行事。”沮授知道袁绍此时心思不属,根本不敢劝说他亲自领军前往,一者青州道路堵塞,大军行进不便;二者北方之战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眼下覆灭白马公孙在即,不可再起事端,只求救得高览与张郃二人,再试试徐州军的风向再说。
“某请命前往,必然保大公子无恙归来!”
田丰突然再次站出身子,接下了这件烫手的事情。
“你肯定你能救得显思安然归来?”袁绍却忍不住看着田丰仔细询问,在他心中田丰不是一个会弯曲的人,救人一事自然需要找一个能说会道,知道性命攸关的妥帖之人。
可当下又有何人敢接下此事?
郭图本来是个好人选,可他已经前往幽州之地,辅佐二子袁尚强攻易京,更等不到他归来,而堂下许攸也尚可,此人平日里嘴角利索,做个说客倒也合适,只是此时见他抵着脑袋,不曾一抬,袁绍不由得暗记在心,此人看样子也是徒有虚名,不是可用之才!
“主公只管放心,若是救不得大公子,元皓以性命相抵!”田丰说出此话,却无奈的在心中暗自叹气,此时在北海陷入危机的不紧紧只有大公子袁谭,还有身负重伤生死难料的张郃,以及军心涣散无法撤回的高览,而袁绍竟然只顾自己儿子的死活,对于他们更是问都不问一声,难免冷了一旁众将士的忠心,更不是英主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张郃与高览二人都是真真的将帅之才,若是有个好歹,来日征伐天下,仅靠那勇力出众的颜良文丑,早晚等得一场大败!
“如此,你这就出发,见了那张仲季好说一番,任他表明条件,一定要救得显思!”袁绍深呼一口气,他倒是有些明了,那徐州的逆贼不像是要杀他儿子的模样,毕竟这么久了都没有收到前方传来的噩耗,那人应该是想待价而沽,看架势是想夺得青州。
眼见田丰就要转身离开,袁绍忍不住在补充了一句:“他就是要整个青州之地,你也答应让给他,不过至少也要将张郃与高览二位将军请回,此事非战之罪,他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张仲季不是号称冠军侯么,今日遇到我河北将士,就算无耻偷袭胜得一回,也难免败亡,只待迎回显思与二位将军,早晚收拾人马让他知道我邺城不是好惹的!”
“主公英明!”许攸连忙拍上马匹,他善于观人脸色,知道袁绍对他已经有些意见,此时逢迎正当其时,“想那青州不过莽荒之地,既然彭城逆贼想要给他就是,来日收了易京,在整军南下,自然手到擒来,到时候拿下北海之地也不在话下!”
有了办法,袁绍的脸色稍稍好看起来,而将要离开的田丰却是脚步更轻快了一些,他的心里稍稍一暖,“主公到底是个宽厚之人,还记得前方将士们的死活。”
沮授紧随其后离开大堂,追上他,问道:“于今天色已晚,何不明日一早再出发?”
“你可看得出来他这是要做什么?”田丰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却是脚步不停。
这话无头无尾,也只有沮授与他共事多年却是听得明白,摇着头回道:“青州之地混乱不堪,他此次恐怕不是为了这个而来,毕竟彭城在南方大胜,若只是为了土地,他也该在哪里趁胜追击才是,却反而回军彭城,由此看来,此人不是一个冒进的人,可却在休养之际突然前往北海,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高将军的文书上说,是刘皇叔先来的青州,先是帮助孔文举守住北海城,又在他们与张仲季大战之后突袭与他。”田丰捂了捂额头,继续说道:“之前听说那刘皇叔是他请往彭城,随后又来了吕奉先,恐怕三方多有为难之处,不得已之下一散而空。”
“你说会不会是那吕奉先将此二人挤出了彭城!”
沮授突然想到这种可能,忍不住一声惊呼。
“应该不至于,那吕布兵败兖州之后,兵微将寡,匆忙之间就算趁其不备置人于死地,也不可能雄踞徐州,而张仲季既然无事,还来北海搅局,那彭城自是无恙。”田丰加快脚步,这里离军营尚有些距离,他要尽快赶到哪里好汇合吕氏兄弟早些时候出发,心中只怕身在北海的高览坚持不了多久。
“又不是因为土地,更不是因为无路可走,他又何必如此行事!”
“此人一向不可捉摸,等我去了自然明了。”田丰不由得想起年初挟持天子一事,彭城的那人也是那么不可捉摸,再其后一两月之内击溃扬州的三十万大军,更是让人赶到匪夷所思,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三十万之众,就这么些时日竟然就溃不成军,何至如此!
“哎,你此次前往要把脾气收起来,那人往往不拘礼数,虽然治理地方十分仁厚,可行军作战也未见手软,你若是太过烈性,难免吃罪与他。”
田丰回头瞪目,一声:“我又何惧之有!”
“我自然知道你不怕他,可他万一捉了你不放,让你去田间劳作,又当如何?”沮授本来是想说万一他不按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行事怎么办?不过一想眼前这人向来不是怕死之人,灵机一动,换了个说话,只是一说出口,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来自彭城的这个动作只看个人怎么想,说离谱却也勉为其难,毕竟农桑乃国之根本,但此时的读书人又有哪个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更有甚者视农桑为下贱之事,宁死不屈。
是以他看着田丰,苦笑不语,只想着以他的脾气,恐怕难以两全。
田丰脚步一顿,却只是仰头看了看天,半响无语,片刻之后,却是对着沮授俯身下拜::“若我一去不返,还请你代我照顾老父!”
沮授一时立在原地,只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正文 第0171章 擒获二将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5…28 13:21:25 本章字数:2358
张仲季这边可不管袁绍本人来不来,他心中倒是十分铸定,只因为他隐约知道袁本初此人十分爱惜自己的儿子,只要袁谭袁大公子这个宝贝还在,就算那袁本初亲自出马也肯定也不是来找人拼命的,这事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还是趁眼下时机不错的时候,先击破张郃再说,这个人若是不趁他还未完全成长起来的时候打掉他,到后来就越发难以对付。
“主公,此去小心,若是看情况不对就赶紧撤下来,我就在东边不远处的地方埋伏着。”太史慈还是没忍住特地提醒一声,又转头拍了陈到一把,道一声:“叔至兄弟,主公的安危全系在你身上,可要时刻警惕才是。”
陈到紧了紧头上的铁盔,什么都没说只是狠狠地一点头。
“你也当心,那田楷虽然说是公孙瓒的手下,可与我们也没什么交情,要是趁我们打起来,他横插一脚,你就狠狠地切他一刀,我这里若是得逞,还是一样的信号,你也赶紧过来支援。”张仲季也吩咐一声,取了大刀跨马就走。
他虽然心里猜测这张郃和他的手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过上次吃亏了一回,倒也不敢大意,只打算尽力试探试探,能成则成,不能成就立即撤回来。
今晚倒是个偷袭的好天气,夜色弥漫,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张仲季留孔融及一万人守营,又让太史慈领军一万埋伏在另一边,却自领着两万人悄然接近朱虚县城,这是一个小城,并没有护城河之类的防御措施,要不是田楷突然前来,想必刘备当时已经趁势杀了进去。
“叔至,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快要摸到城墙边上了,城楼上面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张仲季心里隐隐有些发毛,挥手让身后的众人都停下来,按说这么多人匍匐前来,就算个个闷头闷脑,也会闹出一些动静出来,可是此时感觉也太过安静了,自被张郃闷头给了一下,他就开始小心谨慎起来。
陈到闭上眼睛,竖着耳朵仔细感受了一会,小声回道:“城墙上有些人,应该不多,听声音可能是睡着了。”
“希望如此!”张仲季不再迟疑,一挥手,身后臧霸领着孙观等人手脚麻利的爬上前去,这朱虚县城到底不比彭城那么宽大,目测城高不过五米,待到城墙脚下,几人就地搭了个人梯,三五秒的功夫已经够到了城墙,当头的藏霸翻身而入。
张仲季忐忑着听了半响,城内依然静悄悄的,看样子是成了!他不由得心中大喜,只待臧霸等人偷开城门,就催动大军杀进去!
这次真是他想多了,自昨夜出城大胜刘备一场,河北士卒确实到了极限,要不是因为顾忌袁谭尚在他手中,逃回去也难以善了,高览昨日就带着人冲出去了。
此夜,城内的防御正是降到了冰点,可怜高览做梦也没想到,前些时候才被他们击溃的贼军,正在贼头的带领下,再次偷偷的摸了上来!
张仲季悄无声息的入了城,迅速让陈到吹响集结的号角,远处,听到声响的太史慈迅速领军前来,唯独孔融迟疑不前,他身旁宗宝以及其他几位裨将都注视着他。
“看样子是冠军侯得手了!使君,我等如何?”宗宝眼色犹疑,在他想来,此时正是摆脱那贼子控制的大好时机,只要携军前往刘皇叔营中,自然可保无虞。
“你自去召集旧部,还去皇叔营中就是。”孔融见他无心逗留也不强求,反而觉得他若去了刘备营中更好,“来日若是情况有变,一切还听皇叔吩咐,去吧。”
“使君保重!”宗宝不再多说,径直带着部分士卒离开了营地。
“其人真是胆大妄为,而竟然又成功一回,难道真是天意如此?”孔融忍不住仰天叹了口气,随后领着剩下的人马前往朱虚县城。
城内,张郃正自高烧不醒,高览一直随在一帮守护,夜虽深,他却难以入眠,只感觉心中尽是苦涩,这次失利已经让他们无路可走,不管能不能活着回去,前途已经堵塞。正自痛苦彷徨,耳听房外一阵喊杀之声,不由得一愣,刘备刚刚惨败于城外,而田楷更没这个胆子单独上来,想这时候还会有谁会杀入城来?
他随手提起张郃的铁枪,三两步撞出房门,只见外面已尽是敌军,而他自己的手下或死活降,已经所剩无几,定眼看了看对面的衣甲,正是逼得他们无路可走的徐州之军!
“张仲季!”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之人,单手一握长枪就忍不住要上前拼命。
“你我再战一回!”臧霸见了他更是心中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吆喝一声之后,连忙三两步上前就要较量一番。
张仲季却是一把拉住他,随后对着高览扬声喊道:“高将军何必如此,今日你我是友非敌,我特地前来解救于你!”
这话明显是在放屁,而高览却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他,厉声吼道:“你三番四次算计与我,何谈敌友,今日就要取尔等人头,以泄我心头之恨!”
“高将军何其不明,此时此刻你就算得了我张仲季的人头又有何用?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更救不得你家大公子的性命,这且不说,就算你侥幸救了他,今日往后,你自问可能求得安宁!”张仲季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