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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张仲季径直起身,却是一指自己屁股下的椅子,丞相坐过的位子自然就是丞相之位!
祢衡却是指着他大笑几声,又把手中的酒坛丢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却又突然一拉衣襟单膝跪地,双手合抱道:“祢正平拜见主公!”
张仲季也没想到这就成了!他连忙上前一步把人扶起来,感觉就像在菜场捡了一根烂白菜,心里竟也隐隐有些发虚,就见孔融与郑玄都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来,孔使君、郑大师!”张仲季扶起祢衡之后,却是顺手抄了酒碗,向这二位一举杯:“今日我彭城得此良助,真是可喜可贺!”
孔融与郑玄却是面面相觑,只是下意识的举杯。正在这时却听更里面传来一声喝彩:“丞相用人当真不拘一格,不知我孙伯符可担当何职!”
孙伯符!
张仲季听了个仔细!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里间走出两个英雄年少,不正是孙策与周瑜,不由得一咂嘴,这二位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见过丞相!”孙策与周瑜同时一抱拳。
“你们兄弟不在江东玩耍,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张仲季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只因为这二位上次摆了他一道,害得徐州与扬州大战一场,虽然他本人早就在算计着扬州,可主动攻击与被动攻击之间有着很大区别,被人算计总是不爽。
孙策笑笑不以为意,他就是算定张仲季不会拿他们怎么样,这才偷偷摸摸的过来了,一方面是要见识一下各地的才俊,若是有可能自然要拉拢一些高人,另一方面也是想亲眼看看彭城的动作与变化,他们兄弟觉得这里是一个值得效仿的地方。
彭城此时正是鱼龙汇聚,如郑玄这些纯粹的经学大师若不算在其中,尚有那些真正懂得天下大势的英才,若是能得之一二岂不妙哉!
又因为郭汜称帝,各路诸侯都已经暂时化干戈为玉帛,连袁术都停止了动作,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观望,就算遇到了张仲季,他只要摆低姿态,自然能够安全返回。
“见过郑大师!”
“见过孔使君!”
两人又分别向郑玄与孔融行礼,他们可比张仲季明白事理,知道这二人属于吃罪不起的人物,得到郑、孔二位的回礼之后,周瑜特地多看了一眼祢衡。
“正好我这酒资欠缺,伯符你既然来了就帮我垫上,什么时候我去了江东,一定亲手归还。”张仲季虽然说得顺溜,却有种蛋疼的感觉,这时候各地郡守与将军之间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虽然大家都知道大汉已经奄奄一息,可到底还有一点点身为汉臣的自觉,相互攻击还要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而眼下他手中握着天子,只要其他人等开口丞相闭口大人的,他还真难以下手。
而他这般轻松的话语却让孙策笑容一肃,在孙策看来,他既然亲口说要去往江东,自然不是游玩那么简单,只怕心里早就记挂着大江东边的几处土地,而这些地方可是他奋勇击溃地方守将,好不容易才握在手中的一处安身之地。
如王朗、严白虎等人相继败在他的手中,继吴郡之后他又占据会稽郡,当此刻正是心高气傲之时,又岂能容他人轻辱!正忍不住要发作,却被身后的周瑜暗中推了一把,一个眼色之间却是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发作的地方,却是连忙抱拳应道:“此去吴郡舟车劳顿,又何劳丞相亲自前往,只要一纸诏书抵达,我孙伯符为你代劳!”
这番动作却被一旁的祢衡看在眼中,他只在一旁冷笑两声,却并不言语。
“这些漂亮话虽然说得我心里舒坦,可你孙伯符安的什么心思我也知道一些,你放心,我对江东那地方没兴趣,听闻曾经的扬州刺史刘繇刘大人,趁袁太傅势弱的时候重新夺得豫章一郡,他可是深得地方拥护,而来年又无法与之动武,等他彻底稳住阵脚,到时候你还有的头疼。”张仲季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瑜,不过又很快别过头去,这周郎看多了伤眼睛。
孙策干笑两声,前者袁术兴兵与徐州征战,不三月就一败涂地,再之后,那些曾经为他镇压,甚至不敢冒头的人物先后钻了出来,一个个竖起旗帜与他决裂,如江东的王朗、严白虎自然不用说,一直都是听宣不听调,至于这刘繇更是趁机恢复了他扬州刺史的威风,虽然这个刺史之位还是很早以前得到,现在略有些失色,可也能抖抖威风。
到如今,孙策先后击破严白虎与王朗,几乎完全占据江东,而刘繇又恢复豫章郡,可怜袁术竟然只能龟缩在庐江郡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扬州乱成一团,除了树倒猢孙散这个原因,更是因为他平日里自恃甚高,和某人一般,只会得罪人,却不会拉拢人。
“江东虽不如关中地利,却也算是一处宝地,只要坐拥数万精锐水军,正是进可攻退可守,难道就不值得丞相看上一眼!”孙策竟然不顾周瑜的眼色,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张仲季不以为然的神情让他很受伤,毕竟这是他为之奋斗又辛苦得来的基业!
张仲季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和自己斗气,看来这孙策也是个直性子,不比他身旁的周瑜,藏得住万千心思,眼见孙策死盯着自己,大有不得到回答不罢休的意思,他笑了笑,却回头拍了拍祢衡的肩膀,说道:“正平,你对此有何看法?”
这是在测试祢衡的能耐,张仲季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祢衡言过其实,反而和纸上谈兵的赵括又或者马谡相像,那留在身边会感觉不踏实的。
正文 第0187章 求之不得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5…28 13:21:27 本章字数:3145
“江东与关中不同之处,在于关中接近北地,那里总是面临塞外蛮荒之地,是以民风彪悍且人不畏战,而江东如你所说,只要数万精锐水军横在江面就可保无虞,如此一来,人心思安之下,难免不思进取,孰优孰劣自是一目了然!”
张仲季忍不住拍着巴掌为他的这一番言论喝彩,不管其他能力如何,至少在分析事理方面,这祢正平已然胜过绝大多数人物。
孙策将此话听在心中,却是握着拳头不言不语,这是他们兄弟之前没有想到的地方,一时挫折之下却是霸气更甚,只见他长身而起,单手狠狠地一拍胸膛,朗朗笑语:“待来年,我必取荆杨之地!”
他的意识很直白,只待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挥军西向,势必要拿下扬州全境甚至杀入荆州,在占据要害位置的同时,顺道夷灭刘表、黄祖等人为他父亲报仇雪恨!
周瑜忍不住在他身后狠踢了他一脚,也不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就在这乱发狂言!
“好志气!”张仲季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被他感染,这股不服输不认输,且一往直前的气质在这霸王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
“丞相难道就不担心来日我兵临城下?”孙策为他的喝彩所动,心里更是憋不住话,竟然连这个都丢了出来,只看旁边孔融与郑玄愕然的样子,就知道这话中的意思很是强大。
张仲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话直白一些总比背后损人来的好。不过他确实没想到这孙策竟然是这么个率性人物,当着自己的面也敢说出兵临彭城这种话,这是有点不知死活啊,又或者是因为有所屏障而无所畏惧?
在心里思量了片刻,张仲季突然踢出右腿给了这措不及防的孙伯符一脚,“如果你来了,我还这样踹你,到那时踢中的可就是屁股了!”
“哈哈——!”祢衡突地捂着肚子在一旁张狂大笑,就连面带忧色的周瑜都稍微缓了缓,只想着这张仲季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坏到底的滥好人,只看孙策都这般当面争雄,他都不曾与人为难,这性子果真是世上少有。
独有孙策感受着腿上火辣辣的疼!
“来,吃酒!”张仲季向桌前所有人示意,众人一起干了一碗,只郑玄与孔融不知抱着个什么心思,只用衣袖掩面小杯喝了一口,又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伯符此来应该不止是为了找我喝一杯吧?”张仲季喝完了碗中的酒就随手把酒碗放下,他心中再也没有一分趁着小霸王落单,将其留在彭城的意念,连刘备和吕布都放走了,心胸一时倒也宽阔不少,此时担心的反而是孙策是来索要玉玺的,暗自打定主意,他若要就让他找袁术要去,反正彭城没有这东西。
孙策手一顿,这一次到没有强出头,只是把身后的周瑜给让了出来。
“丞相明鉴,伯符平定江东有功,今自当继承其先人遗志,为大汉江山稳固更近一分气力!”周瑜上前一步,抱拳说明来意,这也是他们此来彭城的目的之一,正是为孙策求官!
自古征战无不师出有名,孙策坐镇江东只是借着他父亲江东猛虎的威名,而本身却没有功名在身,如今地方大了,总得有个管制的名义,哪怕只是一个会稽太守或者破虏将军都行,所以这才厚着脸皮前来彭城碰一碰运气。
至于玉玺,他倒是想要回来,不过周瑜在路上嘱咐了他好多次,这事切不可再提起!他们是以忠臣遗子的身份前来求官,若是索要玉玺,那岂不是明摆着有自立之心!
却不知他们的心思,张仲季自然是一清二楚,这兄弟两的心可是大着呢!他此时正在品味这继承先人遗志是个什么意思,他看着孙策不言不语,还没有弄明白这两人是来求官的,却在怀疑这哥两不会是来投奔彭城,以图在他坐下效力!
不过想一想也觉得不可能,是以只狐疑的看着他们。
可怜周瑜一番话太过委婉,才造成了这种误会,谁让当初孙策的父亲孙坚是一个鞍前马后又自诩忠义的臣子,为了讨贼身先士卒,到最后死在乱箭之下,也难免令人叹息。
气氛有些赧然的时候,孔融不知抱着什么心思,却是合手插上一句:“当年破虏将军孙坚英勇善战,讨伐董贼之时更是生不畏死,当先杀入洛阳之人正是他江东猛虎!如今他有此英儿,丞相自当抚慰忠魂!”
又是一个含蓄的人!
“使君觉得该如何抚慰,才能慰藉破虏将军的在天之灵?”张仲季到此时才隐隐有些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心中一动,却又把这事推到做好人的孔融身上。
“此事自有天子裁定,改日面见陛下之时,丞相美言几句就是。”
乱世之中多有虎狼!孔融转头看一眼孙策,却只是暗自叹息,他虽然最擅长的是儒学之道,可也能看出来眼前之人十分不凡,更是胜过当年的江东猛虎,其心志怕也不小!
孙策暗自怪这孔融多事,他心里清楚,能不能名正言顺的统领江东,全在当下这个和他一般年岁的人身上,而和深宫中的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时候提起天子裁决,岂不是让人不痛快!
张仲季却是点头,正好先把这事拖一拖,等回去和甄洛、贾诩等人商量一番再说。
孔融不再理会这事,让他烦心的事情还多着,之前好些日子都见不着张仲季本人,今日正好遇到,又岂有不说之理,他再次合手道:“下官尚有一事不明,还望丞相解惑!”
“使君直说就是。”张仲季觉得出门没看黄历,看这架势就知道没好事,可竟然会同时遇到孔融与郑玄两人,此时落跑也来不及了。
“下官窃以为女子立朝堂多有不妥,一者让我等男儿无立足之地,男女共处一堂都惹人非议,更何况共处大殿之上。”孔融此话是用平和的语气说的,他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经不起好说好歹,所以并没有用激烈的言辞,眼见张仲季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他继续往下道来:“二者更是断绝有识之士前来效力,我这些日子遇到许多明见之人,也曾极力劝说他们登堂为官为国效力,可一直为人所拒,女子如同小人自不可与众位大人同堂论语。”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张仲季摊摊手无所谓的笑笑,这话此时说来已经晚了,当初要是没这三两个女子相助,他这别说丞相,恐怕已经化作小鬼一只了。
祢衡却在一旁冷笑两声:“我等都是老母所生,独有你孔使君是老父所出不成?羞于女子同堂为官,你可曾记得你当年也曾抱在堂客怀里!”
这语气加上这言语,只气得孔融脸色泛白,他缓了一口气,也不欲和祢衡这么一个小辈计较,却是再次规劝道:“国家大事非同儿戏,丞相若是非用女子不可,何不都收入府中?反而任其在外抛头露面,正是招人闲话之举。”
显然,甄洛那个御史大夫的位子很让他们受伤!堂堂三公至尊,岂能由女子胜任!
张仲季拍拍祢衡的肩膀,让他也缓一缓,争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得用事实说话。
“使君所说我自然知道,用女子为官虽是当初不得已之举,可这三年,我彭城我徐州一年比一年安宁,中间有她们多少功劳!”
“使君也曾地方为官,可知治理一方多有不易,我彭城比之北海如何,你来此已有三月之久,想必心中自有定论,这一切都是这几位看似小人的女子所为,相比她们,我这丞相未曾有片言之功,不过坐享其成而已。”
孔融听到这里只是沉默不语,他之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