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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有些迟疑?”张仲季听得出来他话里的犹豫,对于祢衡祢正平,放在身边参赞军事最好,但一个幕后的谋士显然不能满足那狂人的心理,至于谋主,自然还是贾诩最适合,毕竟以那人狂野的性子还不够老持沉重。
之前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用,所以才丢给了贾诩,如今正好问问他的意思。
贾诩自然是迟疑的,军师将军这个位子很烫人,就算那甄大夫退了下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下去的,祢衡此人无所畏惧,这自然是好的,但他不仅不畏惧可能还会针锋相对,如此一来,总是不得安宁,到时候为难的还是眼前这个丞相。
正文 第0277章 夜谈兵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7…11 2:57:59 本章字数:2099
“军师将军之位非比寻常,甄大夫卸任之后,丞相何不留置?”
贾诩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彭城更为强盛,而不是有意针对任何人,能让张仲季做到这种地步,他觉得已经足够了,再进一步无疑有些过份,到时候必然会引得那位好胜的甄大夫反弹,一旦如此,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留置?”张仲季重复了这两个字,思量片刻之后,却不得不佩服这贾文和的老成,留置大概就是把将军将军的位子暂时留在那里,今后也一直空着就是,好歹让甄大夫在面子上过得去,“但军法森严,总得有人专管。”
“执金吾管将军可兼管此事。”贾诩把管亥推了出来,彭城的治安其实根本用不上执金吾,说是让他负责中心地带的安全,但除了时不时的领一队兵在城中巡视,也没其他的事情可做,之前整整一个月都在某人的命令下操练那些大爷兵,由此可见一般。
“哈哈!”张仲季会心一笑,他把那些老爷兵都遣散了,正不知明天怎么和管亥交代呢,这下倒好,什么事都解决了,这贾诩这军师还真是管用,“来,军师,我敬你一碗!”
“不敢!”贾诩连忙起身,示意之后也是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
“祢衡祢正平这人我大概了解。”张仲季把军师将军一事放下,刚才既然提起祢衡来,如今也想着要怎么安置他,真要是一直丢在贾诩身后,那小子未必愿意。
贾诩并没有发表意见,他感觉张仲季自己已经有了决断。
“军师知道南营旁边那处独立的营地不?”张仲季就想起魏延来,虽然这魏文长和祢衡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但他突然就想把这二人合在一起,一文一武同样才能出众,同样心比天高,不知道凑到一处又是个什么样子?
“丞相是说魏将军?”贾诩自然是知道魏延的,不过他们还从来没有当面说过话,只知道这人凭借虎符强自从南营中拉出一部人马,为此还差点和管亥争斗起来。
“没错,就是他。”张仲季把手中的碗放下,也没有再喝的意思,三碗酒下肚,再多可就不清醒了,“此人与正平一般,都是胆大妄为之人,也不知道凑在一起成不成?”
贾诩并不好做出决断,他思量片刻之后,却是问道:“听说那魏延魏将军单独成营,除了丞相本人不属任何人统辖?”
“是的,我将给他充分的自主权,就好像这一次去往洛阳,去与不去全由他自己决定,要是立功了我就给他升官,要是损兵折将我就降职处分。”张仲季觉得自己很黑,其实魏延和其他将军没什么不同,就拿刘辟、臧霸、徐晃等人来说,哪一个不是直接对他负责?哪一个没有极大的自主权?
他本来就没有长线操控的习惯,相对来说,魏延只是更自由而已。
“如此倒是适合,我想正平应该愿意去哪里,改天我和他说说。”贾诩这么回了一句,对于张仲季这般用人,他暂时保持沉默,只因为是对是错,一时间实在难以判断。
“他二人一文一武,那魏文长胆大心细敢作敢为,自身勇气更是非凡,而这祢正平学贯古今,天文地理无不精熟,都是敢想敢拼之人,我觉得这两人在一起有可能创造点什么。”张仲季还是把自己的心思稍稍解释一下,战争到底非同儿戏,他就把人这么放着,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说到底魏延还是个初哥,至于祢衡那就更不用说了,似乎才出道没多久。
“既然得丞相如此看重,此去洛阳正好让他们试试手脚。”贾诩看他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大概能猜到他在担心什么,“这些日子正好与正平讨论过北方的地形,他也曾到北地游学,一些险关要道自是熟悉,想来没什么大碍。”
他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因为彭城军马与其他地方有很大不同,他们首先学会的一点就是逃命而不是拼命,每次遇到什么不对,只要上将一声令下,以小队为基立即四方散落,然后在上一个安营的地方汇聚,上次北海之战为张郃所破的时候就是这般动作。
只要魏将军注意一些,纵使落到险地也可化险为夷。
张仲季心中一安,他觉得出发前要和魏延好好谈谈,谈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要不然那魏延立功心切,搞不好一轮下来就把手下的兵将给拼得一干二净。
“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军师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张仲季估摸着既然是当讲不当讲,不讲自然最好,但显然是不可能的,肯定又有些事情让这军师闹眼子了。
“自古兵争之道,勇而胜之。”贾诩稍稍减缓语气,一边回想徐州近两年来的战事,一边组织着语言,“独有丞相之兵以性命为重,若胜自然长驱千里,若败也可安然退去。”
张仲季连连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不管胜负保留有生力量才是王道。
“丞相仁慈,只是兵危凶险,总有不得已奋不顾身之时,若遇苦战,相持之下,我彭城军士难免心生退意,如此一来阵势慌乱,失利在所难免。”贾诩把自己的顾忌说了出来,自他来到彭城,这里的兵就是这个德行,似乎从来都没有一夫当关的气势,更别提那种提着脑袋与人相争的心气,练兵之道他并没有过多涉及,但他知道,这样的队伍虽然难以打败,但也难以在天下纷乱中坚持到最后。
张仲季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时挠头苦笑,他就是这个德行,他手下的兵将自然也是这个德行,上次大意之下为张郃残兵所败,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将整个徐州的刑犯都拉出来组成一支队伍,但是有没有用处,他还真不知道。
“军师可有解决之道?”
正文 第0278章 坑人了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7…16 8:00:16 本章字数:2399
贾诩难免遗憾的摇头表示无可奈何,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他最擅长的还是谋划,至于练兵精武之事,令行禁止上下一心他自是明白,但是彭城军卒现在就已经达到了这种标准,至于更进一步需要怎么操练,又或者是其他,他心里并没有可行的主意。
“我曾听说一匹狼带着一群羊,比一只羊带着一群狼要来的厉害。”张仲季不知道这年头中原有没有狮子,就选择性的把狮子改成了狼,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伪军迷而已,向往金戈铁马封狼居胥没错,但骨子里还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和平主义者,对于战争的残酷,他无法忽视,所以他直接把自己比为绵羊,也把彭城士卒的血性不足算到自己身上。
贾诩体会了其中的意思,却一时保持沉默并不开口说话。
“府君挥手所向,我等万死不辞!”丹阳兵却是一口将手中的酒水喝尽,直接站起来单手一拍胸口,这是寨外牧马民族的礼节,他直接借用过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身为军中老卒,他从普通行伍做起,见证了彭城十来年的变迁,这个他不关心,但他了解大部分底层军士的心,他知道现在只要府君下令死战不退,纵使明知必死,也没有人会后退一步,不是因为军法也不是因为血性,只是因为感恩。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活命之恩!
如今得彭城军卒很大一部分是曾经流浪到此的流民,他们的家人得到安置,他们拥有自己的土地,仅此而已,就值得为此付出性命而在所不惜!
张仲季伸手让他坐下,这正体现了他刚才引用的那句话,一只绵羊领着一群狼。
彭城现在处于最好的时候,军伍之中战意十足,缺的就是他这个领头人的血性,他知道他需要让自己转变的更狠一些,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把握一个度,既不能显得畏战也不能显得莽撞,而且那成天嘻嘻哈哈,好说好歹的性子也必须要改一改,再怎么说已经大权在握,手中更是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死,没有一点霸气怎么行!
贾诩见他若有所悟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有了决断,也就直接跳过此事,反而提起一件他觉得就算现在解决都已经太晚的事情,“丞相莫怪我多言。”
这话马上吸引了张仲季,他知道自己身上可能还有什么不足之处,让贾诩看了出来,对于自身缺陷他倒是敢于直视,道一句:“军师只管说就是!”
“不知丞相何日大婚?”
这转变有些快,只让张仲季一愣。
其实这才是贾诩一直想问的问题,不管是邺城与许昌,那袁绍和曹操子嗣成群,说得难听点,万一他们遭遇不幸,只要有儿子在,总能保住一份基业,哪怕刚刚兴起的江东也比彭城来的稳当,那孙伯符好歹还有一群叔伯兄弟在侧,不像彭城,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
“就算丞相暂不愿取糜大人与甄大人为妻,其他好女子也是不少,开枝散叶之事却是刻不容缓。”贾诩趁自己喝了两碗酒,胆子正壮的时候说出了这般言语,想来如果十分清醒的时候,他可不会当面说三道四。
“这个我却定在两年之后,到时把她们都娶回去就是。”张仲季显得有些赧然,这才想起来他这个决定还只有三两个人知道,而知道这事的人显然不会告诉外人。
贾诩却在分辨着他口中的“她们”指的是谁,如今看来至少不是一个人,也许是女丞相与女大夫甚至包括女将军在内的她们!
他觉得陈群陈司直听到这般言语肯定很高兴,只是两年还是有些久了,在他想来,最迟也要在此次关中事了立即办理才是,不过好歹是个说法,到让人心里踏实不少。
“丞相,已经很晚了,这酒待来日关中事了,再来共谋一醉。”贾诩心满意足的起身准备离开了,对他来说,今晚算是得到了许多意想之外的答案。
张仲季随之起身,笑道:“文和只管回去就是,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再晚点估计就有人要找过来了。”
贾诩再次示意之后起步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发妻还在家里等候,这么久了没见人回来,估计心里还记挂着,早点回去也好让她安心才是。
“叔至,下次得空在一起喝两碗,今个就到这里了。”张仲季也不久留,这就准备回去了,和贾诩这般睿智的长者聊天,确实能得到不少经验,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多找他聊聊。
“我送你。”陈到起身跟在他身后,风雪虽不大,但这时候外面黑的几乎看不见对面过来的人,他可不放心让张仲季就这么回去了。
“你就别送了,老老实实的留在家里抱媳妇暖被窝去!”张仲季取笑一声,见他不为所动,不得不把丹阳兵拉出来顶上,“有这位凶恶的大叔在我旁边,谁还敢造次不成?”
“我说叔至兄弟,你只管放心就是,今晚我可没多喝,就算遇到几个不长眼的也搞得定!”丹阳兵也是亮了亮胳膊,相对来说,一坛酒对他来说并不多。
“走了,你可别送,要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了。”张仲季一挥手,笑着走人了。
丹阳兵示意陈到放心,这才快步跟上他,见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由得心里疑惑,“就是喝了两碗酒而已,府君难得这么高兴?”
“我心中有愧啊!”张仲季睁着眼睛说瞎话来着,这般一说却忍不住大笑起来。
丹阳兵深表疑惑,看了看四周,这才问道:“我说府君,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也不和我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不是?”
“是我把叔至给坑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丹阳兵看他满脸的幸灾乐祸,显然不是很明白他的心思。
“你不觉得那一锅肉和那后面那几道菜差别太大了么?”张仲季觉得就是自己挖了个坑把陈到给埋进去了,之前还真没想到这贾家的女儿竟然完全不通厨艺!
那后面呈上来的几道菜是她用食盒直接提过来的,显然是从别处借过来的,估摸着是去隔壁的娘家求来的。而那一锅肉就不说了,七分熟的样子,味道就更别提了,真是难得陈到默无声息的吃了不少。
他这么一说,丹阳兵却是更是糊涂了,“那锅肉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啊?”
“很好?”张仲季直觉得他口味有问题,表示惊叹的同时,突然想起来,这丹阳大叔吃的肉可不是之前的那一锅了,而是已经被他重新加料炖过的,味道显然不差,只不过后来重新上桌的时候,他自己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