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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抄家伙,有朋友来看我们了!”张仲季来了兴致,把大刀拿在手中,左右观望。虽然他自己就是贼出身,不过还是觉得有些新鲜,
丹阳兵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围城一团,把张仲季和贾诩护在中间。
“呔!”一人从林中跳出,一声大喝倒有几分气势,身后慢慢跟上一群人,个个显得凶神恶煞,“见到爷爷,还不把武器都放下,束手就擒!”
徐晃手持大斧站在最前面,回头看了一眼张仲季等着他下令。
张仲季倒是好脾气,等一伙山贼都围上来,还颇有兴致的左右看看,突然发现当先的两人有些眼熟,定眼一看,认了出来,张贯与李待!
正是当初杀死曹嵩一家之时,他手下的两个兵,后来分了钱财各自散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
张仲季一时无语,拿了财物做个富家翁不好么?怎么还出来打劫!把挡在身前的丹阳兵推开,走上前,大笑道:“张贯,李待!还认识故人不?”
这伙山贼领头的正是张贯与李待二人,听得张仲季点出名姓,喊一声故人,不由得一呆,待仔细一看,脸色大变,“都尉大人!”
两人往张仲季的身后看了看,对视一眼,突然大喊一声,“扯呼!”领头就往林中跑,显然弄明白了情况,这是抢错人了!既然认出张仲季,那他身后一定是名传天下的丹阳兵,就他们这五百人肯定吃不下,若是落到这张都尉现在的张刺史手中,肯定是难活性命。
在他们眼里,张仲季可是个无恶不作的狠人。
“府君,追不?”丹阳兵怪异的看一眼张仲季,试探性的问了一问。心里感叹着果真是反贼出身,这随便遇到一伙山贼都认识。
“由他们去吧。”张仲季有些不知什么滋味,摸摸头,“回头探探消息,看这伙人是哪来的,要是为恶不少就让大军练练兵,若是只打劫不杀人,就招降或者逐出徐州。”
“府君,那我去跟着他们,探探情况。”丹阳兵有些奇怪,不是认识么?怎么都不知道人家是哪来的。
“我去,你们先走,待我找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再追上来告诉你。”陈到把丹阳兵挤到一边,显然觉得赶路有些无聊,打算开小差,搞个副业。
“行,你小心点,若是被发现了,赶紧跑。”张仲季觉得这孤胆英雄的活还是陈到更适合,“就算探不出消息也没关系,回头找郯城的人问一问,估计会有些结果。”
“那我去了。”陈到把长剑系在背上,回头扯了一块烤熟的野猪肉叼在嘴里,然后手脚并用直接爬到树上,在树枝间吊来吊出,转眼就消失不见,这身手比猴子还敏捷。
正文 第0068章 猜忌与决定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5…8 10:27:55 本章字数:2153
这未来的大舅哥是怎么管理的东海郡,看刚刚张贯,李待一伙人,青壮就有五百,应该算是一大伙贼寇了,他作为东海郡守,难道就不知道?张仲季想着是不是真把糜家的家财都没收了,不还了!
众人吃了一顿野味,收拾收拾,不等陈到,先护着张仲季离开林子。翻过这座山,就进入东海郡地界,山路崎岖,但是比上次急行军走大道更近些,赶到东海郡郡治郯城,估计就一两天的功夫。
丹阳兵当先一步在前探路,才一会居然就回来了,只是脸色异常难看,见了张仲季,迎头就是一句:“府君所托非人啊!”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张仲季正有些疑惑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突然心里一惊,难道是管亥带着大军重操旧业?这不可能吧,就算他敢,那五万兵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多是穷苦人家出身,有的老父母还在堂,应该不会跟着一起当变态!
张仲季正在这疑神疑鬼,就见丹阳兵身后不远处出现一群人,仔细一看,领头的正是管亥。
“主公,末将有罪!”管亥带着一群兵快步跑了过来,俯身就拜。
张仲季心里一安,“起来说话,这是闹得哪一出?”
“东海郡守笮融裹挟郯城的一应财物米粮连带着他的几百家仆一起,不见了。”管亥也不罗嗦,直接道出突然出现的原因,“末将这都要断粮了,正带着人寻着踪迹前来追捕。”
东海郡郡守本来是糜竺,那天大张旗鼓在家闹结亲一事,被糜子贞把客人都赶走,给他道以利害关系,第二天登门向张仲季请罪,可之后,这位糜太守就不知去向,作为徐州四大家之一的糜家也被抄家,东海郡郡守目前由笮融暂代。
这笮融好端端的做着太守,怎么跑了?张仲季本来心情还好,一下子脸色难看起来,这是携款私逃啊!大罪!笮融这人他只是觉得名字有些印象,按说能被史书留一笔的人多少有些能耐,也多是品行端正之人,而那些做恶事留名的人,多被人辱骂,肯定印象深刻,这人不至于吧?
“把你知道情况仔细说说。”
“大军刚到东海,就听说郡守笮融跑了,末将立即加快行军速度,进得郯城把局势控制住,只是府库已经被洗劫一空,钱财米粮点滴不剩,听留下的人说,是郡守监守自盗。应该他手下的食客穿着盔甲,扮作军将,又假传命令把府库打开,运走了钱粮之后就不知去向。我就带着人追了出来。”管亥有些无奈,“主公来的正是时候,兄弟们人多,现在每天只有些清粥喝,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连粮草他都带走了,难道想占山为王,藏在深山八百年不出来不成?”张仲季无语,谁也不能空手变出米粮来,这下五万大军的吃喝都成问题了,丫的,这笮融到底是干什么的,打劫打到自己头上了!
“米粮沉重,一路上没看到印记,应该已经被他们藏了起来。”管亥继续说道:“末将已经打探清楚,笮太守本是豪强之人,早年聚三五百门客,投奔陶刺史座下,在下邳郡小有名气,末将追到这里就断了踪迹,估计一伙人跑进了深山。”
“把附近县城的米粮都聚在一起,先应急。”张仲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山林,突然有些怀疑,刚刚打劫的那伙山贼难不成就是这笮融的人?否则不会这么巧就在这山林之中,况且早年挨着清理徐州五郡的时候,没有听说这里聚着一群山贼。
希望陈到能追到他们的落脚之处,也希望他们就是这笮融的人,否则五万大军就只能挨饿了。
出师未捷,这粮草先被人劫走,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另外,派人快马回彭城告知子贞,让她重新准备些娘草运过来。”再前进一段距离,看着山外连绵的军营,张仲季有些头疼,县城粮少,就算把郯城周围的几个县城的粮草都聚过来,估计也抗不了十天半月。
“主公,末将留了一万人镇守彭城,其他人都在这。”管亥脸色有些难看,第一次领军在外,就出了岔子,虽然和他关系不大,可也是左右难安,“末将追到此处山林,不敢擅入,只安排一部分熟悉这处山林的兄弟们追上去打探消息,末将办事不利,还请主公降罪!”
“这事是我的错,和你没什么关系。”张仲季拉起他,看军营正在紧急集合,似乎是打算欢迎自己的到来,有些尴尬,当初凭着印象随口任命的官员,没想到会造成如今的局面。“好了,大家都饿着肚子,就不用集合了。跟着笮融的人肯定没多少,留下三千人和一半粮草,其他人在各自都尉的带领下散开,去周围的县城就食,十天之后郯城外集合。”
“末将领命。”管亥下去安排了。
“大叔,你说这笮融为什么要弃了好好地太守不当?”张仲季看着身后的丹阳兵,他是徐州的老人了,什么情况都知道一些,“难道是嫌薪俸低了,携款私逃?”
“府君,他笮融可是有钱人,不在乎这点钱财。”丹阳兵摇摇头,猜测道:“照我看,是你莫名其妙的把糜太守的家抄了,让这部分剩下的世家豪族心底难安,他笮融也算得一方豪强,你这大军一出动,他肯定得到消息,还以为你又来抄家,趁糜太守不知去向,他一人独控郯城,干脆一步错二不休,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张仲季有些郁闷,若真是这样,那广陵的陈登和下邳的陈珪这两位四大家之一的陈家人,还有赵家的赵昱,岂不是正在心底发凉,以他们的能耐可比这所谓的一方豪强笮融厉害多了,若是也来个异动,这下邳和广陵两郡搞不好就独立出去了,甚至直接投靠南方的袁术都有可能,想着想着,不由得人一身冷汗。
“府君,你看是不是让大军急行军,沿路在各个县城收集米粮,然后直接进驻广陵与下邳?”丹阳兵看张仲季脸色不对,显然也想到一起去了,给了一个建议。
正文 第0069章 也装一十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5…8 10:27:55 本章字数:2110
“不用了,若是他们真这么做了,赶过去也来不及,反而容易被算计。”张仲季想了想,摇摇头,突然一笑,“广陵的陈太守是个聪明人,我一直弄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不敢轻易信他,这次就看看吧,希望他能留下。”
三国时的徐州能让张仲季记住的有两人,一个是糜竺。糜家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刘备入主徐州,后又被吕布逐出,他慧眼识英雄,在刘备落魄的时候,献出所有家财并把妹子嫁给刘备,跟着一无所有的刘备四处流浪,蜀国建立之后,他的地位甚至还在诸葛亮之上。
另一位就是陈登,聪明人都不长寿这个论断有些不靠谱,不过对陈登来说却是适用,他一生桀骜不驯,学识渊博,智谋过人,就是没活过四十,先后算计过刘备,算死了吕布,最后从了曹操,又把刚刚横扫江东,兵锋正盛的孙策击败,端得是个人才,只可惜这人似乎总以家族为重,给人一种两面三刀的感觉,张仲季自以为魅力不够,不足以驾驭这人,所以不敢用,要不这军师祭酒之位早就给了这位陈校尉。
张仲季并不担心广陵和下邳脱离出去,毕竟他的根在彭城,大军也在手中,再坏也不过弃了那两郡,而彭城和郯城一南一北,只要守住,就死不了人。
“今晚就在这扎营。”张仲季安下心来,上面也只是臆测而已,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现在要紧的是把这叛逃的笮融给抓回来。
而此时的广陵郡,陈登正安坐着处理公务。
“老爷那里来信。”一个家仆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放了一纸书信在案上,又左右看看,小声说道:“老爷问:‘糜家被抄,都尉南来,陈家如何?’”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陈登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信都没看,直接放在灯上点燃,烧成灰烬,“让他老人家安心。”
“是!”家仆又退了出去。
陈登一个人坐在原地,良久他抬起头,嘴角轻笑,“刺史大人这次又想做什么呢?糜氏兄弟不知去向,又把大军开往郯城,难道和陶府君一样,觉得彭城离兖州太近不安全,打算把州治迁到郯城?”
“说不通啊!若是打算安居郯城居中指挥,当初击退曹军的时候就不会再还回彭城,况且那所谓的刘皇叔已经带着一万军马进了兖州,这时候更不应该领军往南。”他手指轻弹桌面,摇着头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有些阴暗的天空,自言自语,“上次大军开往兖州,都以为他要和曹操开战,谁知道偷去长安劫天子而归,这次难不成又打算声东击西?”
“若真是如此,会去哪里?”陈登往南边和北方挨着看了一眼,突然有所触动,回身对着南方若有所思,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他捂了捂外衣,咳嗽两声,伸手把窗户关上。
夜色正浓,营外一阵躁动,张仲季本来没怎么睡着,起身走了出来。
“府君,有个人说是你的护卫,擅闯营寨。”一个兵快步跑了过来。
应该是陈到回来了,张凯精神一振,“过去看看。”
陈到正与一群兵对峙,丹阳兵都睡在张仲季周围,守在外围的三千兵可不认识这新来的护卫,就把他拦在营外不许进。
“大家伙都散了,是我的亲兵没错。”张仲季一拍陈到的肩膀,“怎么这么快,跟到哪里了?有没有得到那伙人的落脚的地点?”
“当然!”陈到一点头,又指着周围巡逻的兵,显然对他们拦阻自己有些不满,“那些人中间有些个他们穿着一样,恐怕中间还有联系。”
“穿的一样?”张仲季一喜,徐州军的服饰都是统一的,这伙人既然穿着军衣,很可能就是从郯城潜逃的笮融和他的食客与家仆,“叔至,他们离这有多远?”
“很近,翻过四座山就到了,本来没多远,他们一直绕路,绕了半天才偷偷摸摸的跑回藏身的地方,那地方可真隐蔽,要不是闻着他们的气味跟着摸进去,我吊在树上都发现不了。”陈到抽了抽鼻子。
“看清楚了没?他们有多少人?”张仲季再一次有些无语,看了看陈到的鼻子,这还闻着气味跟进去,难不成还是狗鼻子?
“若是算上妇孺老弱,加起来快八百人人了。”
丹阳兵这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