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习惯是可以改的嘛!过一阵子,你就会习惯我的陪伴了。」
「我不需要人陪伴」
「那就是说你打算见死不救罗?」她又打断他的话,神情满是哀伤。
「不是,但」
「还是你讨厌我?」她用着泫然欲泣的大眼睛瞅着他,害他觉得自己残忍得该被千刀万剮。
他皱着眉,开始感到头痛。「我没说。」
「那么结论是,你答应了。」洛儿立刻来个戏剧化的大转变,并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个奸詐的小子!
任飞宇气闷地瞪了她一眼,「我并没有」
「你并没有说不收留我,我知道!你放心,我会乖乖的,绝不会给你惹麻烦。」她一脸乖巧的保证。
洛儿一连串的抢白,害任飞宇所有拒绝的话全卡在喉嚨中,一个字也挤不出来。罢了!这小子看起来聪明伶俐,还挺讨人喜爱的,他就暂时把她留在身边,其他的就以后再说吧!
叹了一口气,他妥协了。「但愿你的保证有效。」
他真的答应了?
洛儿的双眼亮了起来,「谢谢你!」她眉开眼笑地道:「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会很听话、很听话,并且敬你如父的。」
她说得眉飞色舞,任飞宇却听得直想翻白眼。
瞧瞧她说了什么?他才大她不到十岁,还「敬他如父」咧!
「我情愿你当我是兄长。」他闷声道。要是让他那群红粉知己们知道,他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子当爹看,他身价不暴跌才怪!
「那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她一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好商量神态,看得任飞宇又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用过餐后,天色也已经暗了,于是他们便在原客棧住上一宿,也好让洛儿洗净身上的尘污。
当她整洁清爽的出现在任飞宇面前时,他差点看呆了,过度的惊讶几乎使他回不过神来。
眼前这人是洛儿?!
白净的小脸滌去了尘污,使他能更清楚的将她的样貌看个分明。双眉过于娟细,水汪汪的大眼明亮如寒星,灵活而生动,小巧的鼻、红润的唇他承认洛儿是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齒白,俊得很。
可是怎么说呢?乍看之下,这张容貌细致秀气得根本不像个男人!此刻,他更加肯定自己早先的想法——一个男人生得如此,实是悲剧一樁!
洛儿见他愈看愈皱眉,忍不住问道:「我长得很丑吗?」
她纤白的柔荑下意识的抚上嫣颊,每一个见过她的人,无不惊为天人,赞她是天生美人胚,从没有一个人的反应如他这般。难道民间百姓的审美观不同?
任飞宇吞了吞口水,「不,不是,你生得很好看!」
就是太好看了,才会显得缺少那么一点男人该有的英气﹔就连一举一动,都秀气得没半点男性的粗獷味。
「这样不好吗?」那他眉头还干嘛皱成这样?她自认自己还不至于「有礙观瞻」呀!
也对,生得好就成了嘛!哪需计较这么多?更何況,依洛儿前半生顛沛流离、孤苦无依的日子,求生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了什么英雄气概、男儿本色?也或许,她是受了外貌及过于柔性化的名字影响,表现出来的行止才会阴柔了些。
于是,事情便成了定局,狂放如风、无拘无束的扬音神簫任飞宇,身边突然多了位清秀俊俏的小伙子,如影随形的当个小跟班!******「快点啦!短腿洛!你没看时候不早了吗?」任飞宇受不了地朝后头像慢得龜在爬的洛儿喊道。
「你说什么?!」洛儿一反常态,「健步如飞」的逼近他。他居然叫她「短腿洛」?!她腿哪里短啦?
「难道不是?」他嘲弄地往「他」身上瞄了一圈,「你的确是发育不良,男人中的悲剧。」
「你——」算了,不知者无罪,不和他计较了!
终于,他们在天黑前找到了一处尚未打烊的客棧夜宿,但问题来了。
今儿个不晓得是什么鬼日子,这附近的客棧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就连这家店也只剩下一间客房。
洛儿人小归小,问题倒是多如牛毛。多日来,两人一向是分房而眠,就连净身,洛儿也是把门窗关得密密实实的,一个人洗上大半天。
不论何时,她总是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连一截手臂都不肯露出来,记得他有一回在她面前露出厚实的胸膛,她马上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样子说有多呆就有多呆!
嘖,同样是男人嘛!他有的,洛儿难道没有吗?脸红个鬼呀!
可是后来想想,也许她是生性內向、脸皮较薄,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袒胸露背,也就不以为意了。
「算了、算了,一间就一间吧!我们兄弟两挤一挤,一晚也就过去了。」
虽然之前洛儿十分坚持分房而眠,说「他」自己一个人独睡惯了,与别人同床会失眠,可现下这情形也是莫可奈何的,如果洛儿还打算跟在他身边,这类狀況仍有可能会出现,早晚都要适应的。
「喂!你——」洛儿大惊失色,才刚想抗议,便接收到他丟来的一记白眼,然后便傻愣愣的被拉进房去了。
「任飞宇!我没答应和你同房!」回过神后,她嚷叫出声。
「行,那你去睡街头。」
「我」她无言以对。「可是你我们」
任飞宇叹了一口气,「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这又没什么。」
这样还叫没什么?姑且不论她是堂堂的公主之躯,就算是平常人家的椋鸵桓龃竽腥送补舱硪灰梗谝惨丫В
洛儿还没从错愕中恢复,任飞宇的动作又令她禁不住失声尖叫。「你、你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捉住衣襟直往后退,一双眼死盯着正寬衣解带的任飞宇。
「脱衣服呀!」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无耻、下流!」
无耻?下流?任飞宇讶然失笑,「洛儿,你有病呀?两个大男人能下流到哪里去?瞧你紧张成这副模样,难不成你当我有断袖之癖?」
「那那你脱衣做啥?」她一双眼犹惊疑不定的瞅住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已然瀕临失控边缘。「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对喔!是她反应过度了。
任飞宇见她仍一副犹豫不決的模样,不禁道:「你到底睡不睡?不过就一个晚上而已,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好不好?活像个姑娘家似的!」
说者无意,谁知聞者心惊!
「你才是姑娘家呢!」洛儿一心虛,音调也不自觉地扬高。
任飞宇要笑不笑的挑着眉看她,「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干嘛?」
洛儿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欲蓋弥彰。但心慌之中,她仍极力辩駁,「谁谁教你要污辱我?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是男子汉就有魄力一点,别老是扭扭捏捏的!」
洛儿为难的轻咬着下唇。他都这样说了,她要是再抗拒,反而会让任飞宇怀疑。
算了,反正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诚如他自己所说的,除非他有断袖之癖,否则她应该很安全。
「那你睡过去一点。」她小小声地说。
麻烦!任飞宇摇摇头,如她所愿的挪出床位。
洛儿这才小小步、慢吞吞的靠近床边。
看得任飞宇实在是受不了,干脆翻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真的很少看到男人会这么龜毛的,洛儿没投胎成女人还真是可惜了,否则依他这美人鑑赏家的推测,洛儿肯定会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但是这个可不能告诉洛儿,否则她肯定和他没完没了。
感觉身后有些微动静,他回过身去,洛儿已在他身侧躺下。他不解地看着她整齐的衣着,「怎么不寬衣?」
「呃我一向都是和衣而眠。」她很牵强地回答。开玩笑!她要是和他一样,仅着单衣睡觉,那么她属于女人的玲瓏曲线还瞒得住吗?
任飞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正想閤眼好好养精蓄锐一番,不经意瞥见背对着他的洛儿浑身绷得紧紧的,只为了避免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整个人都快吊挂在床沿了。
他不禁感到好笑,于是,他伸臂一攬,将她给「捞」了回来。
一直保持高度警戒的洛儿,旋即大受惊吓的尖叫出声,「啊!你想干什——」
「闭嘴!」他受不了的命令她,「我没精神陪你玩,你不睏我可累了。」说完,他抽回手,闭上眼不再理她。
而惊魂未定的洛儿每根神经都绷得死紧,准备只要任飞宇再有一丁点小动作,他便随时展开攻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任飞宇却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好似已然入睡,洛儿这才吁了口气。
在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的坠入梦乡。*****洛儿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一道厚实的胸膛,然后是她的玉臂紧紧缠住的腰
等等!胸膛?腰?
她瞪大眼,浑沌的脑子赫然清醒过来,火烧屁股般的自任飞宇怀抱中弹跳开来,想也没想便破口大骂:「任飞宇!你、你这骯脏低級的下流胚竟敢」
「等等!」任飞宇皱起眉,「你在说什么?我哪里下流了?」
「你明明死抱着我不放,还敢狡辩!」可恶,居然让他占尽了便宜!
「我死抱着你不放?!」他怪叫出声,「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死缠住我、猛往我怀里钻的耶!」
「我?」她愕然重复。
依稀记得,昨夜很冷,而她向来怕冷,所以就直觉地往温暖的热源靠去,而清晨醒来时,她手臂的确仍环抱住他
霎时,红霞染上了洛儿白皙的双颊。天哪!她还要不要做人?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居然一整晚死巴着一个大男人不放?!
任飞宇把她的沉默当成了懺侮。「知道错了就好,天晓得我有多委屈,叫我抱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男人睡觉,这像话吗?」
「你——」他说这是什么鬼话?就算是她主动好了,可他好歹也软玉温香的抱了她一整个晚上,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任飞宇无视于她杀人般的瞪视,又继续说道:「只要我勾一勾小指头,多得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愿意伴我一夜春宵,哪轮得到你这小鬼?昨晚的事,要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有什么异于常人的癖好呢!你说我牺牲重不重大?」
天杀的呆头鵝!本公主可是货真价实的女红妆耶!洛儿简直呕得快內伤了。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拥抱过无数美娇娘共度春宵时,她心头会湧起一股很很怪的感觉?他那双賤手要抱多少女人又不关她的事!
「p!」用了用头,她气愤地骂道。
「此言差矣。」任飞宇不苟同的反駁,「所谓食色性也,我只不过比别人还懂得消受美人恩罢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这哪里是p了?等过几年你再长大些,自然就会理解了。」
「哼,我才没你这么下流!」洛儿忿忿地别过脸去。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在不舒服什么?
任飞宇笑着摇摇头,「如果这就叫下流,那天底下大概找不到几个不『下流』的男人了。」
是吗?洛儿想起了那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兄,莫非天下男子皆重色欲?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从一而终的男人吗?」
「也不尽然,这样的男人是有的,只不过不会是我。」「为什么?」他淡然笑之,「那不适合我。说我游戏人间也好、用情不专也罢,我就是无法只安于一份感情、一名女子。」
不知为何,听到这样的回答,她的心竟莫名地感到失落。
第三章
洛儿绝对料不到,任飞宇所谓的「游戏人间」,居然是三天两头的跑妓院!
天哪!地呀!她这堂堂的宜慶公主,成天跟个大男人逛窯子、喝花酒,这成何体统?要是让皇兄知道,他不昏过去才怪——不、不、不,在昏过去之前,他会先拆了她全身每一根骨头!
幸好,任飞宇这傢伙还算有点良心,顾反到她年纪尚轻,为避免影响她正常的身心发展,在风流快活前,总会先将她安顿好。
不过,她还是很火大。什么嘛!老丟下她去找女人,他一天没女人会死吗?色欲薰心的傢伙!
瞧,就连投宿客棧,他都有办法风流,真是死性不改!
这客棧的老板娘,是名年近三十、风华绝代的俏寡妇,身材说有多惹火就有多惹火。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她含情带媚的眼波给勾得心魂荡漾,身为情场浪子的任飞字又怎能免俗呢?
连着两晚,他都跑得不见人影,洛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