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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别胡来。」
「为什么?你与洛儿不也正是如此吗?我都不顾矜持地自动送上门来了,为何你仍不肯要我?」
任飞宇眉心紧紧锁了起来,「你和洛儿不同,她——」
「有何不同?你只是为了负责才決定娶她,不是吗?」
「洛儿爱我呀!」
他与洛儿间存在的,从来就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而是爱呀!她难道还不懂吗?
「我也同样爱你呀!」
他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他要的是洛儿,也只接受洛儿的感情呀!
「我当然明白!如果不是她仗着负责之名缠住你,你又怎会任她为所欲为?以你的性子,是无法容忍任何女人以占有者自居,干涉你的事。洛儿用这样的手段,岂不卑鄙?!」
「雪蓮!」他沉下脸,斥道:「注意你的措词!」
她有什么样的想法,他管不着,但他绝不容许她污辱洛儿。
从未见过任飞宇如此疾言厉色,雪蓮委屈地落下泪来。
「我说错了吗?就算你不想承认,它还是事实。就因为洛儿爱你,再加上你对她心有虧欠,所以你才会如此百般容忍。那我呢?你替我想过吗?我受的伤害也不比她轻呀!」
「雪蓮,」他轻按隐隐发疼的额际,苦恼地道﹕「你别这样,我——」
「我不想听!」她把衣带用力一扯,兜衣之下的春光顿时尽现。
任飞宇仓皇的背过身去,吼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雪蓮深吸了一口气,充耳不聞地迎向他,将曼妙的身子帖上他僵直的身躯。
任飞宇猛地一震,狼狽的推开她,并迅速拉回她半褪的衣裳。
他避如蛇蠍的举动,重重地刺伤了雪蓮的心,她轻咬下唇,强忍住屈辱的感觉,「为什么?我不要求你负责的,你只管将我当成你众多的红粉知已之一,逢场作戏一番」
「雪蓮!」他不敢置信的惊喊,「你这是在污辱我,更是污辱自己!你把我看成了什么样的人?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我污辱自己?」她悲哀地轻喃,眼中泪光点点,「为什么洛儿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说过你们不同,更何況我和洛儿」他顿了一下。本想解他与洛儿的关系,但算了!就让她以为他与洛儿真有夫妻之实好了,这样也可以让她趁早死心。
「我并不介意与洛儿共同拥有你。」雪蓮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顾忌洛儿,「我会设法让她接受我的。」
面对她的痴,他于心有愧。「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别看轻了自己,将来,你会遇到比我更珍惜你的男人,我不值得你这般屈就。」
「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只爱你啊!我都已经将身为女人的尊严、矜持拋下,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她淒楚地低泣。
「如果我是这么一个朝秦暮楚、意志不坚的男人,那么我还值得你爱吗?」
他意味深远的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只是,更头痛的事正等着他——
「慕文?」他讶异地看着站在他房门不远处的曲慕文,「你找我有事?怎么不进去?」
「方便吗?」曲慕文挑着眉反问。
「呃?」他怔了一下,随即领悟到曲慕文指的是什么。虽然他明明没做什么「坏事」,但仍是感到困窘。
「本来,我是想和你谈谈净寒的事,但现在恐怕得稍后再说了,因为——洛儿刚刚由这儿跑出去了。」
「洛儿?」他瞪大眼,「你再说一遍!」
「在我来之前,洛儿已经站在你的门口好一会儿了,本来我想出声暗示你,但被她阻止了。」
任飞宇的脸色开始往下沉。「你听到了多少?」
曲慕文瞥了他一眼,拐着弯回答他的问题:「看不山你作怀不乱的本事直可媲美柳下惠呢!」
这表示,洛儿听到的一定更多。噢,该死!
任飞宇火速冲了出去。
*****
如果不是她仗着负责之名缠住你,你又怎会任她为所欲为
雪蓮的话不断在洛儿的脑海里迥繞,她抱住头,痛苦地闭上了眼。
是这样的吗?任飞宇真的是很勉强的在忍耐她的所作所为?她所扮演的竟是这么惹人僧厌的卑劣角色?
就因为洛儿爱你,再加上你对她心有虧欠,所以你才会如此百般容忍
洛儿并没忘记自己是如何强迫任飞宇答应娶她的,现在想想
他根本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忍受她﹔也或许,他只是同情她,所以才对她好。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事实?还一廂情愿的以为他多少会有一点点喜欢她?!
她愈想愈沮丧,眼泪扑簌簌地直掉。她真的好难过、好心痛,满脑子又想着自己是任飞宇的负担,是她绑住了他
满心焦虑地任飞宇,终于找到抱膝蜷坐在树下的娇小身形,他轻轻唤道:「洛儿?」
她浑身一震,将脸更埋进双膝间。「你走开,不要管我!我再也不强迫你负责了,我放你自由、随你去玩遍天下的女人,行不行?!」
听了洛儿这几句话,任飞宇就知道她刚才什么都听到了。
她那淒怨的语调,没来由地揪紧了他的心。他慢慢地靠近她,在她身前蹲了下来,「洛儿,你哭了吗?」
「都叫你不要管我了嘛!你听不懂吗?」她伤心地喊着,伸手想推开他。
「那怎么行?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不管你,谁管呢?」他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低哄。
「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不嫁你了!玉珮还给你!这下子你开心了吧?」
她将玉珮往他身上丟去,忍不住又痛哭失声。
月光下,那一颗颗晶瑩的泪珠,絞痛了任飞宇的心扉。他静静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好温暖洛儿一阵心酸,泪落得更兇了。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好脆弱,好想占住这副柔情的臂弯,一辈子都不放开!
「你最讨厌了,可是人家好爱你」
「我知道。」他温柔地轻喃,小心翼翼地抚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容,逐一吻去她眉睫上的点点清泪,然后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吻下,正欲落上红唇时,却被洛儿躲了开来。「不要!」「因为我不爱你,所以不能吻你?」
她点点头。任飞宇淡淡一笑,随即低头将双唇坚定的印上了她的,洛儿未料他会如此,一双大眼睛傻愣愣地瞅住近在咫尺的他,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任飞宇将她拥得更紧,缓缓地温暖着她冰冷的唇,直到她本能地微启唇瓣,他灼热的舌才趁机探入,诱引着她的回应。
这就是亲吻吗?让所爱的男人亲吻,就是这种滋味?
洛儿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她的脸好汤,脑子迷迷濛濛的,完全无法思考,这些都是她不曾有过的感受,但是她知道自己很喜欢。
感觉到洛儿已开始微微喘息,任飞宇放开了她,低笑道:「你得多多练习换气。」否则她早晚会在他亲吻中窒息而死。
「你——」她没多理会他的调笑,脑子里满是这次亲吻所代表的意义。他吻了她,那么他的意思可是在说他爱她?!
「傻丫头!」他爱怜地轻叹,将她不敢置信的小脸按向自己胸前。没错,他已经爱上洛儿了。
当雪蓮表示自愿献身时,他脑海里第一个考虑的便是洛儿的感受,他不要洛儿伤心。
方才他四处寻找她时,他多年来不曾浮动过的心绪,一时间竟全乱了,他怕洛儿不肯听他的解释,他不要洛儿怨他。
甚至当他拥着她、吻着她时,他都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明白自己只要洛儿!她已占满了他的所有思绪,他对她的在乎已经超乎自己的想像。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解释——他爱洛儿。
在任飞宇怀里呆怔了好一会儿,洛儿突然回过神来,「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说过,我们的约定一笔勾消,你也毋需再勉强自己对我负责。」
话一出口,她的心又是一抽,泪雾再度瀰漫眼眶,但她倔强的咬着唇,不让它凝成水珠落下。
这模样看得任飞宇又气又怜,他挫败地低吼道:
「如果只是为了负责,我会在你任性、耍孩子脾气时,耐心的哄你、逗你?如果只是为了负责,我会对你万般遷就,包容你、放任你介入我的感情问题中?如果只是为了负责,我会怜惜你、心疼你,在三更半夜吹着寒风,心急如焚的找寻你?
「洛儿呀!我是那种任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我是那种会勉强自已的人?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你以为你有能耐强迫得了我?雪蓮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你光听了雪蓮的话,就对自己没信心、对我没信心,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思想、没主见,只会任人摆布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的作法与雪蓮一般,同样是在污辱我!」
他一口气吼完,没再多看她一眼,便冷漠的背过身去。
洛儿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给吓呆了,虽被骂得莫名其妙?
第六章
对于那晚所发生的事,曲慕文、任飞宇以及洛儿三人皆很有默契的当作没发生过,而任飞宇仍是落落大方、轻松自然的和雪蓮谈笑﹔
倒是雪蓮,面对他时总有着难掩的窘涩,无法坦然的直视他。
本来,他们四人是要依原定计画在隔天离去的,可是商净寒却突然受了风寒,曲慕文心疼她,不愿她抱着不适的身子赶路,于是決定多留几日,而洛儿因这几日的相处,也和净寒相处融洽,便自告奋勇地留下来陪她。
任飞宇本以为,经过那晚的浓情蜜意,洛儿肯定会变本加厉,黏他黏得更紧,没想到她反而动不动就往净寒那儿跑,害曲慕文直向他抱怨,要他管好自己的女人,免得她老是破坏了他和净寒独处的机会。
药熬好了,洛儿又兴匆匆的跳了出来,「我端去给净寒姐姐!」
「欸——」真是急惊风!曲慕文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只能无奈地苦笑。如果不是她对煎药之事一福Р煌ǎ敛换骋伤隙ɑ岷退雷盼杆摹咕缓憬惴瘛
他实在无法置信,她活到了十八岁,居然连煎药都不会,还以为顾名思义,煎药就是要倒满水,将药丟到锅子里「煎」。这天真的论调差点让他笑到无力。
经过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他总觉得洛儿有些怪异,她不像是身世飘零的小孤女,反倒像极了娇贵的千金女﹔
而且,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充满了尊贵之气,一个流浪四方的苦命儿,能有这样的气质?
不过,这些疑点,他全放在心中。大概是身陷情网的男人都会变呆吧!任飞宇似乎毫无所觉,所以他也就不便貿然道破。
随着渐行渐远的足音,还隐隐传来她清灵的叫唤:「净寒姐姐——」
因为双手正捧着药碗,她只能用脚踢开门,可力道一时没拿捏好,制造出不小的声响。
半躺于床上的净寒眨眨眼,微愕地张着小嘴,「洛儿,你想拆了门吗?」
洛儿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笑嘻嘻地挨近她,「净寒姐姐可是身手一流的侠女,小妹哪敢造次啊!」
「侠女?」她皱皱鼻子,亲线落在洛儿刚放下的药碗上,「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当成病猫对待。」
「你怎么这么说呢?曲大哥是疼惜你呀!」
「慕文就爱大惊小怪!」抱怨归抱怨,心中可甜得很呢!不用人家逼,她就自动自发地将洛儿瑞来的药汁一口口的饮尽。
「还说呢!那个死飞宇就从来不肯对我『大惊小怪』,你说你幸不幸福?」所以说,人比人,真的是会气死人!
「是吗?可是我觉得飞宇对你也很好呀!」
洛儿耸耸肩,不予置评。
如果让净寒知道,任飞宇唯一一次称得上是表白心跡的言语,都是用吼的话,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了看四周,洛儿突然说:「净寒姐姐,你觉不觉得房里很闷?」
「好像有一点。」可是慕文又不肯让她出去吹风,她能怎么办?
「我那儿有一种药草很香喲!聞了之后会让人神清气爽呢!要不要也拿一些过来你这边薰一薰,也许你精神会好些,病也会早点好?」
「好啊!」洛儿的好意,她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
原本,净寒只是受了风寒,照理说,经过曲慕文的调理,不出三天,应该已经大致复元才是,但不晓得是何缘故,净寒的面色却一天比一天苍白,且常常处于那昏睡的狀态。
沉不住气的洛儿首先急得跳脚,「我看你的医术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