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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鬓边。
小丫头们也都知道如今西屋倒了,这艾府怕就是这一对姐妹的天下了,几个机灵的忙在一旁拍着马屁:“大奶奶戴着花儿真好看!”看得那货郎都想笑了。
云凤颇有些不好意思,又难以拒绝,觉得似有人在打量自己,抬起头却发现那货郎的眼神有些怪异,云凤想起同阿诚约好今日相见,心里咯噔一声。
莫不是这货郎便是阿诚派来的?
那货郎笑得伶俐,取出挑子里的一个暗格:“这里原是还有些簪子,主子们要不要看看?”
云英见这么一个小货郎竟然还有这么多好货色,不由另眼相看:“这些东西料虽一般,倒是上好的款式,是哪里的师傅做的啊。”
“实不相瞒,就是区区在下。”
云英撇撇嘴:“东西是好,就是都是些包银的货色。”戴这廉价的玩意儿原是不符合她的身份。
云凤看到那一大堆货色里头放着一只穗子,她认得,这是上回见到阿诚时,他萧上挂着的那枚。心里一沉,原来果然如此。
那货郎嘿嘿笑着:“如若小姐不满意,可以拿自家的簪子给小的改,小的一样可以改出好样子。”
话说完,一双眼睛就放在云凤的身上:“奶奶可是有什么要改的吗?”那一双利眼扫在云凤身上。
云凤还不待回话。枣花插嘴道:“你说的好听,给你改,如果你把我家的东西吞了怎么办?你又是外地来的,我们哪里去寻你?”
那货郎嗤一声笑了:“我自然是可以把我这货郎架子放在这儿的。”
枣花小大人的翻翻眼睛,掐着两只指头比了一条缝的距离:“你这一担子也值不起我们奶奶的小小一枚簪子”
云凤拍了拍枣花肩膀,示意她噤声,对着那货郎到:“今儿不行,手头没有,过两天可好?”她还没拿到簪子,求他缓缓。
货郎皱眉:“那可不行,小的过半月是真的要回去了,做簪子的工艺十分繁琐,过两天时间真的不够。”
云凤咬着唇,心想着难道他们要走了吗?手上帕子搅得飞快。
那货郎又道:“不如这样吧,明儿个小的再来取可好?”
云凤一脸为难的表情。
那货郎又道:“其实这买卖是我同我哥哥两个人做,他身子不好,便派我走家穿巷,他在家里做活儿,明儿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卖货,不如让他来府上取可好?”
他哥哥?
云凤激动的看了一眼那货郎:难道是阿诚?
那货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云凤想到若是阿诚真的来了,明天说不定峙逸也在,若是让他捉住,那阿诚岂不是
云凤摇摇头:“不用了,何必麻烦呢”
那货郎笑一笑:“原是没什么麻烦的,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云英在一旁看着这货郎,心里止不住的古怪。她昨日夜里原是问过兰璇为什么把云凤捉走了又送了回来。
结果兰璇冷笑着说她太小看云凤了,当时分明还有第三股势力在背后保护云凤,将她带出去又送回来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有那些人存在,云凤早就被她毁掉了。
云英就纳闷了,如果这么说来,那么云凤一定是外面还有牵连,看着货郎说话的样子,分明句句都是冲着云凤来的,云凤原是个木讷人见了外人多是不理睬的,同这货郎一问一答却是一副熟稔的样子,还这般忐忑不安,莫非?
难道她外头还有什么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云凤心里格外兴奋和紧张,说不出是怎样一种感触。
峙逸回来时,颇有几分醉意,艾维一边扶着他一边汇报着家中诸事。
“喻府派了轿子接走了西屋奶奶,如同爷说的那般,该给的都给了这个月的月钱都交给素琴姨奶奶了,依爷说的,素琴姨奶奶添了四成”
峙逸打断道:“今天大奶奶可有什么不同?”
“哦,大奶奶去了书房一顿翻找”峙逸冷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又道:“今天外面有人进来吗?”
“有个南边来的货郎,带了些绢花来卖”
“南边来的?哪个南边?”
“这奴才也吃不准”
“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决不允许入府,出了事情你负责”
“这”艾维见峙逸分明是心情不好,不敢再出言说什么。
云凤正在屋子里头焦急忐忑,就看到峙逸冲了进来,一身的酒气,熏得她皱了皱鼻子:“你喝了多少?”
峙逸冷笑,一双眼寒冰一样扫过她:“喝了多少管你什么事?你还不是巴不得我喝死算了。”
云凤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了看一旁有些尴尬的艾维道:“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好了。”
艾维忙不迭的告辞。
云凤从柳妈那儿接过一盆水为峙逸擦了擦脸,就要解开他领子上的扣子,峙逸却扫开她的手:“放开。”
云凤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莫名其妙的气是从何而来?如若是因为他心里知道她有事瞒着他,可是看前两天的样子,他分明也是知道的,却并没有这样对她啊。
这会子又是什么缘由呢?
峙逸这冰冷的态度刺伤了她,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云凤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峙逸,烛火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格外楚楚可怜,峙逸被她这一双眼睛看得心里涌起一股邪火,上来就将她按倒,连衣服都不脱就开始干她。
云凤哪里是他的对手,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峙逸冷笑:“怎么?装死鱼?哼!你以前同阮俊诚也是这般吗?”
云凤被峙逸气得嘴角哆嗦,拼命转过背来要推开峙逸,却哪里推得动?挣扎之间,抓伤了峙逸的面颊,一道鲜红的痕迹在峙逸脸上隐现,慢慢变作深红。
第五十九章
峙逸许久才觉出疼来,用手一摸,“嘶”一声呼出痛来,手下得却更狠了。一只手按住云凤的双手,猛力动作起来。
云凤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僵直着身子,疼得满脸是泪,峙逸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只管自己高兴,不一会儿就满足的叹息一声,从云凤身上下来,躺到一边。
云凤呆了半晌,挣扎着爬将起来,峙逸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云凤甩不开他的手,索性就上前要咬。
峙逸“呵”一声,手臂用力一躲,连带着云凤也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
峙逸紧紧抱着她:“别走,陪我一会儿。”
云凤脸上淌着泪:“你怎么可以”
峙逸眯着眼轻叹:“我也不知道跟疯了似的”他的脑袋略低了低,嘴唇碰了碰云凤的额头,温柔道:“我错了,我气疯了。”
云凤皱着眉头,抬起头:“怎么了,今儿个外间谁惹着你了吗?”
峙逸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道:“除了你,还有谁?”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眼神却别有深意,云凤看着那闪着精光的眸子,有些害怕,掩饰着别过眼:“我去洗洗”
峙逸这才放开她。
云凤回来的时候,峙逸似已睡熟,匀净的呼吸着。
云凤叹一口气,躬□子给他除去鞋袜,解开衣裳,却听得当啷一声响,原是峙逸袖子里滑出了一串铜钥。
云凤望着那串钥匙呆愣了半晌,伸手就想去抓,却又担心这是峙逸的计谋,抬眼瞄向峙逸,他已然是一副睡得极熟的样子,云凤仍旧不放心,轻轻呼唤:“峙逸峙逸”
峙逸略皱了皱眉头,哼一声,转过背去。分明是怨恨云凤扰他清梦。
云凤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将那钥匙小心收在怀中。想想还觉得不够,又伸手在峙逸身上摸了个遍,却也没有旁的事物,这才给他盖上被,放心的出门去了
正是十五前后,一轮白亮的圆盘挂在中天,连星星都极少,云凤没有提灯笼,借着这亮堂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走向书斋。
暗夜寂静,悄无人声,艾府里到处一片黑暗,只有远处街巷打更的声音依稀传来。
云凤颤抖着手一次次把钥匙插进锁孔,试了足有五次,才打开了书斋大门。她长舒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一番,猫着腰走进了那书斋内室,关上门,仍不敢点灯,只是在黑暗中摸索那发着亮光的锁头。
“卡啦”一响,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把钥匙,那锁头终于开了,云凤这才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那星星点点的火苗让那柜中诸物明朗起来。云凤仔细翻找,却不过是些折子文书信札之类,哪里有那簪子踪影。
云凤的额上已经密密布下一层细碎的汗珠,手上却不停留。
忽而外间的门轻轻响了一声:“卡啦”
云凤吓得一颤。猫着的身子略略站直,在案牍后头悄悄窥视那门扇,却只是被风吹开了一条小缝,一线月光透进来,将地毯上那一朵朵半大不小的波斯菊映成了幽暗的蓝色。
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将那门扇吹得轻轻开合,“哐哐”的不住响着,还好声音不算大。
云凤明明记得自己将门关得极好的,皱着眉头小心翼翼来到门边,轻悄悄的仔细将那门扇合上,又找了根棍子将门扇顶住,这才放心的摸到了柜前。
那火折子已然奄奄欲熄,剩下一个红红的原点,在黑暗中发着萤火虫似的光芒,哪里还能照明?
云凤犯难了。
若想让火折子再燃烧起来必须靠吹,这吹也是很有讲究的,要短促有力还要吹到正点上,这火才会噗一声燃起来。
云凤自小到大,虽然吃过不少苦,但是到底是个大小姐身份,许多事情还是做不来的,比如吹火折子。
不管如何,只能强试了。
云凤皱着眉头对着那火折子呼呼猛吹,那火折子不但没有再燃起来,反而光芒越来越暗淡了,渐渐的竟然熄了。
云凤直了眼。
只好再次取出火石点火,笨拙的试了屡次,好不容易弄出一点火星,忽而听得哐啷一响,云凤吓得一颤,那一点火星又没了。
“谁?”云凤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不休。
那门依然一下下“哐哐”作响。
云凤静默半晌,终于知道问题所在。
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将那合上的门又吹开了,那根挡门的木棍倒在了地上。
云凤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小心的膝行至门边,将那门再次合上了。
如此反复几次,云凤累得瘫倒,却也没有找着那簪子。她拧紧了眉头坐在地上一时没了辙。
这该如何是好?
她本就对不起阿诚,如今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叫她怎么面对他呢?明天马上就来到了啊
这么想来,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唉”
忽而听得脑后有轻笑声,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云凤的脖子,软软的凉凉的,云凤吓得三魂少了七魄,整个人弹了起来:“谁,是谁?”
夜风从她背后灌进她汗透了的里衣,凉极了。
她顾不得锁上柜子,启开门就往外跑,还没跑上两步,却迎面撞上一个人,她几乎吓得疯了,抬头一看却是艾维,她连忙救命稻草一般的捉住他道:“鬼啊,有鬼啊”
艾维忍着笑:“大奶奶怎么就吓成了这样?哪里有什么鬼怪”
云凤不停颤抖:“在书房。”
艾维见她吓得那样,到底不落忍,清了清嗓子:“爷在里头呢!”
“你说什么?”
“刚刚是爷捉弄您来着呢您前脚从东屋出来,爷就后脚跟出来了,还叫上了奴才,刚刚外间弄门的人就是奴才”
云凤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头张望,却发现书斋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一盏灯。那灯光透着一股暖意,在窗台上照出一个人影,很像峙逸。
云凤这才松开了艾维的袖子,恼怒起来:“刚刚是你们耍我?我都要活活吓死了。”
艾维苦笑:“奶奶,这可不能怨小的,这是爷的命令。”
云凤到底没有为难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峙逸,转身欲走。
却听到门内峙逸一声:“你要去哪里?还不进来?”
艾维也道:“奶奶快进去吧!爷逗您玩儿呢。”
云凤到底不敢随便得罪峙逸,硬着头皮进去了。
“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我了?”
云凤执拗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峙逸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太师椅上,脸上表情好不开心。
云凤气结,虽然错在自己,但是他这么吓唬自己,怕也是不应该啊。鼓着嘴道:“你多大的人了,还扮鬼吓唬别人,有意思吗?”
峙逸笑得十分欠打,对她招招手:“看把你吓得,一身的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云凤素来有点怕他喜怒无常的性子,也不敢跟他硬来,慢慢的挪着步子过去了。
峙逸将她一拉一带,搂在怀里,取出一条汗巾子给她擦着头上的汗水,动作很是轻柔。
“你刚刚什么时候进来的”云凤问道。
“你在路上瞎磨蹭的时候,我就进来了,听得你开锁的声音。”
“你”他分明是早就猜到她要干什么,故意把钥匙露给她瞧,然后和艾维合谋欺负人。
“刚刚在找什么呢?”
“啊没没找什么”这已经不叫欺骗了,叫死不认账。
峙逸冷笑一下,低头狠狠含住云凤的嘴,亲得她几欲窒息,她几次想咬他,他都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