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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挤出去,不被挤成人干才怪!”他还攥着她手,转过头望着她,眼微眯着。
向晚忙甩掉,并退后了一大步:“谢谢你!”她冷淡得朝他道谢,然后越过他朝外面而去,身后,他在那边叫道。
“不是吧?就这么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他追了上来,走在她身边,“慕向晚,干嘛一直躲着我呀?”
他的话让向晚停住脚步,转过头望着他,柔和的灯光之下,是他流光溢彩的眸子,仿佛天上闪烁的星星般,她不禁怔愣了下,她也有看到过他如此的眼神,那么晶亮,仿佛能震慑住人的灵魂。
“你为什么要一直和他对着干?”她突然问道。
莫黎均挑了下眉,心里很了然她所说的“他”是指谁,他笑笑,望着向晚:“你心疼他?”
问得如此赤|裸裸,也让向晚的心跳了下,她不想再和他谈下去,越过他就要朝前走去。
“你还记得苏绛绿吗?”身后,他轻轻的声音响起,让走在前面的向晚差一点摔倒。
她惊惧得转过头去,只看到他站在那里,凝重得一张脸,不见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只有满身心的落寞。
她不知道他的落寞来自于哪里,可是那个名字,他怎么会突然提起她?
她恍惚记得第一次碰到他时,他说她的眼睛长得像他认识的人,她很激动,她以为他也认识苏苏,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而现在
“她说,她最好的姐妹,叫慕向晚”莫黎均还是站在那里,望着她轻声说道。
“她和你说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声音的,只听到暗哑酸涩的嗓音,溢出喉间。
再回想起那段时光,仿佛像是做了场梦。
向晚望着面前兀自抽着烟的男人,她是怎么都想不到,苏苏嘴边一直提着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莫黎霆。
而她,阴差阳错,看到了那辆车子,居然就以为是车子的主人。
如此的荒唐,如此的滑稽可笑,如此的戏剧,一切的一切,说她迷糊也好,说老天捉弄也罢,她就这样和那个人牵扯上了关系,改变了她的一生,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她拿起面前的咖啡,太苦了,一直苦到了心里,她想不通有些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喝,是因为一直熬惯了苦,所以才不觉得苦吗?
“我想不到,她会选择走上这条路”莫黎均一口接一口吸着烟,原本一直阳光灿烂的脸上,此刻只是一片阴霾,痛不欲生。
“那你有爱过她吗?”向晚透过重重烟雾望着他,好像突然间看到了他范红的眼眶,却又被他猛吸烟后吐出的浓浓烟圈挡住,他没有回答,过了良久,他如呢喃般说道。
“如果一开始,我只是想着抢他的东西,连带他喜欢的女人,那么后来,和她在一起,我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她”
“可是你明明伤害她了,你说你不要她了,你说你只是玩玩她的,你知道你的话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吗?你随口说说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想个半天,你说你喜欢吃什么,她就会买来一遍遍学着做,你说你喜欢什么,她就会一次次跑遍大街小巷去给你找来她有多爱你,难道你不明白吗?”向晚忍不住激动对着他吼出声来。
而莫黎均,只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她哭得那么伤心,可是她还是和我一起出去吃了饭,她还那么坚强得笑着对我说,没事,她哪儿做错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我不要她了,我也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我只是玩玩她的”
正文第一百八十一章本就是个错误
“那她为什么要如此说?”
“我唯一说过的这句话,不是和她说的,是和黎霆说的,可是我想不到她会听到而我更想不到,她会就那样离我而去”莫黎均的声音轻下去,拿手挡着脸,向晚听到他颤抖的声音,从指缝传出,“向晚,你知道吗?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向晚呆滞在那里。
那天,她总觉得苏苏像是有话和她说,可是最终她都没有说,而她又怎么能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撼她望着面前的男子,她一直以为是莫黎霆,可是,怎么会是他?那么莫黎霆呢?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苏苏,要不然他不会在听到苏苏的名字时,那样一副表情。
“你一开始接近她,就已经是个错误了”
就如她一开始接近莫黎霆,也是一个错误一样。
调“你应该知道,我和黎霆,黎莹,我们并不是一个妈生的”莫黎均深吸了口气,抖擞着手又点燃了一支烟,“我是四岁时才到的莫家是老头子将我从医院带回来的因为妈妈死了。”
他继续吸了口烟,脸上已然没有刚才时的激动,但说到妈妈死了时,眼神还是黯然了下,向晚看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在微颤。
“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太懂,莫家有权有势,房子好漂亮,还有好多的玩具,好多好吃的东西,可是我只觉得陌生但是老头子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哪怕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所有的人都不待见我,但他是真心对我好的,我知道那个时候,黎莹三岁,黎霆才出生”
他又顿了下,突然间笑了,笑得好无奈:“其实在别人看来,莫家幸福美满,我们什么都不缺我知道,自从我来到他们家,老头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而那个时候的我,不单单想要他一个人感情,我也渴望母爱,但你想,司徒静雅,又怎么可能施舍一点点的爱给我?我的存在,只让她明白了莫凌蔚的心里还有一个女人,只让她看到了莫凌蔚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没有把我轰出家门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明明是她害死了我母亲,明明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母亲的幸福,她有什么资格在那儿摆脸色?”
“于是你去争夺莫黎霆的一切,权力,地位,女人甚至父爱?”向晚轻声说道。
莫黎均没再说话,而是抬眼望向她,须臾,他摁灭了烟,笑:“我好像说的多了”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多,可是她知道没有父爱或是没有母爱的感受,那种渴望,那种打心底想要抓住的感觉,哪怕对方只是给予你一个关切的眼神或是一句关心的问候,就会让你开心好几天。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叫来服务生买单,站起身望向仍然坐在那里的向晚,“怎么了?还舍不得走吗?”
“董事长是不是认识我妈?”她抬头望向他。
他像是怔了下,又面带笑容:“当然认识,都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会不认识?只不过是熟悉的程度而已怎么了?”
他如此一说,又让向晚问不出话来,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何素心那次住院,她在电梯口遇到的人,如果她没有看错,应该是莫凌蔚,可是他和妈妈有熟悉到一住院就支探望的地步吗?
“没”她站起身,跟在莫黎均的身后朝外而去。
“你住哪儿?我送你”走出门口,莫黎均望向她问道。
向晚顿了良久,才开口:“你现在还会想起苏苏吗?”其实并不想问的,已经过去了的事,没有必要再提起,也没有必要再去确认什么,可是她仍然情不自禁问出口。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他的车子,车子亦是黑色,只是早不是三年前那一辆,他走到车边,顿住脚,轻声开口。
圣诞的夜很冷,天空依稀飘落雪花,柔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如此苍凉。
他说,声音轻到几近不可闻:“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一直到了家门口,向晚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她该说什么?苏苏和莫黎均,只不过是一场孽缘,而她和他呢?是不是就是一场错误?本就错开的两个人,因为她的不守规矩而硬是让两人交集,是她打乱了所有的人生,原来是她的错。
开门,室内一片黑暗,在回来的时候给仙凌打了个电话,仙凌他们已经回了家,说是演唱会最后到了不能控制的局面,所有的粉丝全都冲到了台上,最后只得草草收场。仙凌又说诺诺已经睡了,让她不要担心,明天她会送他去学校。
而她也觉得累,只想好好睡一下。
打开灯,却看到客厅中坐着的人,她顿时怔在了那里。
他的样子颓废,嘴角边额头上,全都是淤青,外套随意搁在沙发上,领带松松挂在脖子里,领口的纽扣也已经解掉,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现在只剩下一小半。
可能是突然间的灯光,让他一下子闭上眼,却也只是须臾,他便拿起一边的杯子:“过来陪我喝杯酒!”
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给我点时间
可能是突然间的灯光,让他一下子闭上眼,却也只是须臾,他便拿起一边的杯子:“过来陪我喝杯酒!”
向晚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将红红的液体慢慢注入杯子里,她仿佛闻到了那浓厚的醇香,带着点酸酸涩涩的味道。
她别开眼,轻声道:“你打架了?”随后走入房间,一会后,拿出医药箱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蹲下身子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消毒药水时,手又顿在那里,似乎是犹豫了会,她终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起身:“你消毒下吧”
说着,她便转身离去,而他却一把攥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她觉得有点生疼,但并没有挣扎,只是站在那里。
撼他将她拉近自己,随后抱住她,头埋在她胸前,他能听到她跳得稍快的心脏,他能闻到她身上清新的味道,他还能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温暖,那么暖,满满包围着他,让他不忍再放手。
他低声说着,声音从她胸前传出,带着点沙哑:“晚儿晚儿”
向晚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没有推开,只觉得他的声音好遥远,又是那么不切实际,太虚无飘渺了,她抓不住。她不知道自己心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可是本就是个错误,从相识到现在,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错误的,不该在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去为朋友两肋插刀,不该在没有什么能力这下生下小诺诺,更不该带着诺诺回国,不该到他身边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不该,而现在,更不该再和他发生什么亲密关系。
调“黎霆”她开口,声音如此艰难,有种想哭的味道,她说,“我们分手吧”
其实,根本就没有开始,又哪来的分手,而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在沼泽中,越是挣扎,越是往下陷,身边全是危险,没有人在救她,唯一让她有存活下去念头的,便是站在岸上的小诺诺,而她如果一伸手,便把诺诺也拉入其中了,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远离沼泽,远离他。
他良久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他低喃的声音:“我知道我知道”
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好,对他们不好,他离他们越近,他们就越危险,可是,明知这只是无望的感情,他仍然不想放:“请给我点时间晚儿,给我点时间”
他知道她所说的分手,就意味着离开这儿,离开这儿,再也让他见不到,而他给不了她承诺,给不了她所想要的,可是他仍然在奋战着,他希望能够有一天,让她和儿子幸福快乐得在身边。
向晚的泪终于掉落下来,无声得渗入他的发中,他将她拉下,抱于身上,颤抖得唇探索上她的,带着咸咸味道的吻,咸得发苦,他却并不想停下,只想更加深入深入
她的手缠上他的颈,第一次,如此热烈得回应着他,她闭上眼,只享受着这一刻。
如果真有2012,如果真有世界覆灭,那么就在这一刻,在这一刻,让她和他,永远沦陷
向晚的睡姿一向不好,但是自从有了诺诺,她就已经改变了许多。
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买小床,小诺诺从小就是跟着她一起睡,一开始的时候,她生怕压着了小孩,总是一再得往床边靠,以致于每一次翻身,都翻到了床下,跌得她疼得站不起来。后来睡着睡着,倒也习惯了。
而这一晚,她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越是靠近她,睡梦中她便越是往床边靠,他要搂着她,她不习惯,总是拍掉他缠上来的大手,然后再往床边挪去。
就这样,一点点,慢慢的,终于,砰得一声,有些人掉到了地上。
“向晚”
她还没哀嚎出声,某些人的声音便传入了耳际,电灯也在一刹那间点亮,向晚因为刺眼的灯光一下子闭上眼,却也感觉到身子被人抱上了床。
她惊惧得瞪大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应该是“破”脸时,她惊呼:“你怎么在这儿?”
莫黎霆因为她的话而怔了下,随即扳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摔疼了没?”
“疼啊”不用看,一定是肿成包了。向晚不肯拿下手来。
他也没有勉强,却坐在那里笑,他笑起来真的好看,哪怕唇角还破着,哪怕额头上还肿一大包,但此刻,眼里只有柔得似乎能滴出水来的浓浓深情。
向晚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抑或只是自己还没有睡醒,在梦中而已,她按在额头上的手稍用了下力,顿时疼痛侵袭,让她一下子龇牙咧嘴。
莫黎霆一把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