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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着转过她的脸,揶揄道:“不怕苦了吗?以前是谁碰到苦的就皱眉,连苦瓜都不吃。”
“我现在不怕了。”楚乔把碗洗干净,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回到卧室。
最近这些日子,她情绪都不太好,每天失失落落的,看不出在想什么。权晏拓跟着她回房,左右试探半天,她都没有多说半个字。
隔天楚宏笙有个大的检查,需要检查的项目很多,医生要求家属陪同。早上起来,权晏拓开车带着楚乔去医院。
楚乔陪着父亲去三楼的检查室,权晏拓没法跟进去,只能在走廊等着。
他接了几个电话回来,就听到有人喊他:“阿拓。”
权晏拓挑眉,只见对面站着的人眼眶泛红,不是别人,正是夏嫣然。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她站在检查室外,权晏拓抿起唇,问道。
夏嫣然眼神发暗,转头看向里面的检查室,语气透着哭意,“妈妈检查出有肿瘤,今天来排查是良性还是恶性。”
听到她的话,权晏拓黑曜石般的目光闪了闪,薄唇轻轻抿起。
楚乔扶着父亲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权晏拓站在夏嫣然面前,两人都低着头,而男人的手在她肩头轻拍。
“那是谁?”楚宏笙见到那边的人,随口问了句。
楚乔收回目光,嘴角抿起,“没什么,一个朋友。”
见到他们出来,权晏拓转身回来,脸上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常。
夏嫣然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轻咬住唇,眼底的黯然越深。
回到病房,楚乔把父亲安顿好就陪着他聊天,直到吃过晚饭,才从医院离开。
开车回去的路上,楚乔一句话都没有。权晏拓盯着她抿起的红唇,内敛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
黑色悍马停进车库,楚乔先下车,打开家门进屋。
权晏拓后面紧跟着进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问:“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楚乔低着头,语气平静。
她的语气不悦,权晏拓笑了笑,急忙解释道:“夏嫣然她妈妈生病了,我问了问情况,帮着给她们找个医生。”
“随便你。”楚乔拂开他的手,错身就要上楼。
权晏拓一把扼住她的手腕,脸色沉下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乔仰起头,乌黑的翦瞳盯着他,道:“你关心初恋,我不会阻止的。”
男人深邃的眸子倏然阴霾,他抿起唇,突然发火,“楚乔,你用的着为这点儿小事生气吗?”
“我生气了吗?”
楚乔反问他,而后低低笑道:“你说对了,我就生气了!”
“无理取闹!”权晏拓沉着脸,口气不善。
楚乔乌黑的翦瞳滑过他的脸,“无理取闹是女人的权利!”
“楚、乔!”
权晏拓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心底的怒火高涨。平时楚乔挺大度的,好端端吃哪门子飞醋!
楚乔也不想和他吵,转身上楼回到客卧,将房门反手关上。她倒在床上,心头一片酸涩。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这样,可今天看到他和夏嫣然站在一起,忽然就嫉妒起来。
也许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如此不安焦燥。
自从结婚后,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吵架,第一次分房睡。楚乔头昏脑胀的起床,来到楼下就觉得不对劲,家里空荡荡的没人。
茶几上有张字条,上面的字迹熟悉。楚乔看过内容后,抿着唇将纸条丢掉。
他生气了,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出差。
傍晚,蔡阿姨将晚饭煮好,走到卧室门前,道:“太太吃饭了。”
楚乐媛打开门出来,脸色依旧苍白。
拉开椅子坐下,她盯着桌上的饭菜,一口也不想吃,但想到那天季司梵威胁她的话,又不得不拿起筷子,勉强下咽。
“太太,你的伤口怎么样?”蔡阿姨看看她的手腕,只能看到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楚乐媛扫了眼,语气很淡:“没事。”
“要按时涂药,要不然会留疤的。”
留疤?
楚乐媛轻笑,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这道疤痕,永远都不可能抹去。
不久季司梵回来,蔡阿姨见他回来便收拾东西离开。
“去试试。”季司梵指了指桌上的盒子,吩咐对面的人。
楚乐媛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如同牵线木偶般按照他的指令去做。她把礼服穿上身,漠然的打开门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还不错。”季司梵点点头,目光从她脸上搜寻而过,“周末有个慈善晚会,你跟我一起出席。别说我没警告你,不许出任何差错!”
楚乐媛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一个字都没有。
随后,季司梵从盒子里拿起一副黑色长手套递给她,道:“别忘了带上这个。”
楚乐媛空洞的目光眨了眨,缓缓伸手接过去。她盯着那副手套,心底止不住的嘲笑。
这副手套可以遮住她手腕那道丑陋的疤痕,可并不代表季司梵做过的那些卑鄙事情,就能被遮掩过去。
“我想出门。”楚乐媛突然出声,声音艰涩。
季司梵眯了眯眸子,道:“这要看你的表现,如果慈善晚会不出差错,你就能出门。”
这算是要挟吗?
楚乐媛抿着唇,握紧掌心中的黑色手套,转身回到卧室。她把房门轻轻合上,泛起湿痕的眼睛酸涩。
如今她才是有家不能回,被囚禁在这座牢笼中,看不到希望。
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这么久过去,她都没有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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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留言不方便回复,请亲们见谅。
甜性涩爱 153 宴会
聿沣市最大的慈善拍卖晚会,几乎囊括所有商业巨子,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想着来露露脸,博得一个好名声。
全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的宴会厅被包场。
各种豪车络绎不绝的出现在酒店门外,灯光耀眼,气氛火热。
既然是慈善晚会,自然少不了新闻界。大批记者被安置在一个区域,专供拍照与新闻播报,等到拍卖会结束,才是记者们的采访时间。
这样安排,避免现场混乱,同时也能起到宣传作用。
权晏拓出差不在家,楚乔一个人来参加。她习惯穿黑色晚礼服,能够衬出她冷然的气质。
会场入口一阵骚动,季司梵协同娇妻双双入场,引来不小的轰动。
先前楚乐媛大手笔将她名下的股权转让给丈夫,早已掀起不少谣传。如今大家看到他们夫妻两人手挽手出现,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不少记者的闪光灯对准楚乐媛,她抿着唇,并无一丝笑意。
季司梵瞥着她的脸,剑眉紧蹙。他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最好是笑,要不然别想出门。”
几乎他的话音刚落,楚乐媛紧闭的嘴角便勾起。虽然僵硬,但确实是在笑!
人群中,楚乔一袭黑色晚礼服醒目。楚乐媛目光停在她的身上,恰好与她的目光相遇。
看到她的神情还算不错,楚乐媛不禁松了口气,爸爸应该不是很严重。
今晚的拍卖会,自然是要有人出风头的。
随着一件件拍品被摆上台,下面的举牌叫价也越加激励。陆续有不少人把喜欢的东西拍走。
压轴的物件,是一个明清的青花瓷瓶,价值不菲。底价已经很高,不少人只看,但并不出手,观望的居多。
楚乔挑眉看过去,与她预料中的一样,季司梵势必要拿下,出价完全不给任何人留余地。
拍卖会结束,今晚拔得头筹的人,自然属季司梵。他穿着黑色西装,娇妻在侧,两人恩爱有加的登台致辞。
楚乔站在台下,盯着楚乐媛呆滞的眼神,目光动了动。
那些骗人的恶心话,她一句也不想听,转身走去阳台乘凉。
楼下花园里,似乎有人在争吵。楚乔狐疑的望过去,却见冯天真提着裙摆,一张俏脸气的煞白。
“池越,我的事情你少管!”
“废话,难道让我看你上当受骗啊?”
冯天真抿着唇,心里不禁冷笑。要说上当受骗,她从他身上受的骗还少吗?这时候装什么好人?!
她扭头就走,不想继续搭理他。
“冯天真!”池越拉住她的手腕,厉声道:“你眼睛长哪里了?那个蒋少恒就花花公子一个,你看不出来啊你!白痴!”
靠!
冯天真怒极,气的全身直哆嗦,“你才白痴!他是不是花花公子,跟你有关系吗?就算他是,那又怎么样,我就喜欢他!”
一把狠狠推开他,冯天真提着裙摆,快步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
池越冲着她的背影喊,但她越走越快,压根没有回头的意思。
“妈的,这死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池越脸色阴沉,瞪着她远去的身影皱眉。
楚乔默不作声,嘴角淡淡滑过一抹笑。
宴会厅中亮起一片叫好的掌声,她回头望过去,只见季司梵被包围在人群中。大家纷纷称赞他乐善好施,年轻有为,各种阿谀奉承的话语不断。
楚乔轻蔑的笑了笑,眼角闪过厉色。季司梵演戏的功夫倒是不赖,他想以此挽回名声,只为更快能够把楚氏并入季氏旗下。
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与他对抗。
晚宴结束后,司机将楚乔送回别墅。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
楚乔洗过澡坐在沙发里,不想躺在卧室的床上。那个地方萦绕着权晏拓的气息,满满的都是,她的心空洞的难受。
手机握在掌心,楚乔来来回回几次滑开屏幕,但都强迫自己不能打电话。她想听听他的声音,跟他说一句,老公对不起。
她不能。
却又好想好想。
躺在柔软的沙发里,楚乔困意全无,她咬着唇,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拍卖会那天,池越的态度恶劣,过后他自己想想有些过意不去,下班后便开车来到冯天真家外。
他把车停在路边,还没熄火就见到别墅的花园里,站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神态亲昵。
池越偏过头,目光落在冯天真嘴角的笑容上,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碰——
远处一声响,巨大的烟花腾空,绽放的火光迷人。
“哇!”
冯天真拍手叫好,笑声悦耳,“少恒哥,这烟花好漂亮啊。”
蒋少恒抬手揉揉她的头,俊脸的笑容温和,“喜欢吗?”
“嗯。”冯天真点点头,眼底的笑容明艳。
她仰起头,盯着那渲染出来的满天星火,勾起的唇角一点点垂下来。曾经也有个人说过,要给她放烟火看,可她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心死的那刻,也没有等到。
其实是她傻,那不过是他哄女孩子的手段而已。人家压根就没记住,她却傻傻的等了那么久,等的那么专心。
池越坐在车里,瞪着不远处那两个人,慢慢夹起一根烟,抵在唇边点燃。深吸一口气,他抿着唇,眼底的神情凛然。
原来是喜欢烟花啊,爷还以为是多难的东西?早说嘛!
两天后,用过晚饭不久。冯天真接到池越的电话。
“出来。”
“有事?”
“我在你家外面,快点出来。”
冯天真听着挂断的电话,不情不愿穿鞋下地,套上件长款T恤走到大门外。
“干吗?”见到他出现,冯天真不怎么高兴,语气生疏。
池越睨着她紧蹙的眉头,总算说了句应该说的话,“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冯天真撇撇嘴,不想继续计较。
可她这口气还没彻底顺下去,就听池越又开口,“不过冯天真你眼光真差,那个蒋少恒真是不怎么样!”
跟这种人,简直没法沟通。
冯天真沉下脸,转身欲走,却被男人一把扼住手腕。
砰砰砰——
周围响起爆炸声,冯天真下意识的抱住脑袋,往安全的地方躲。可她脚步还没站稳,就见天空腾起一片巨大的亮光。
那火树银花的绚烂,迷人眼球。
砰砰砰——
紧接着又是一串响动,冯天真这才发觉,沿着她家大门外,紧密码放着长长一排的烟花,那长度足有五米远。
天空一次次被烟火点亮,晃得人眼迷离。
从小到大,冯天真还没见过有人这么放焰火的,不禁后背溢出冷汗。这种动静,也就池越整的出来!
“你有病啊!”
冯天真沉着脸,气不过的吼他,“不过年不过节,你放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