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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往事,这些人都装在心里,没人敢多嘴找不痛快!
毕竟权爷发脾气,那是要命的事情!
权晏拓拉着楚乔坐在身边,端茶倒水的琐事立刻有人上前。尤其对待楚乔,那真叫一个热情,让她觉得全身不自在,有些招架不住。
这些人平时也难得聚齐,此时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天。可聊着聊着,权晏拓就发现大家的眼神,都往他身上瞄,那一双双眼里含着惊诧。
权晏拓低头扫了眼身上的西装,转过头看着身边饮茶的人,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他们都笑话我的衣服不好看。”也是啊,平时权晏拓出现都穿的光鲜亮眼。他对衣着很挑剔,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朴素?!
楚乔将茶水轻轻吹凉,然后递到他的手里,笑道:“是吗?!可我觉得你这样穿,很好看,很帅。”
媳妇儿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权晏拓笑吟吟接过她递来的茶碗,抿唇轻啜。他知道了,那些人是嫉妒,嫉妒他跟媳妇儿穿情侣装!
大家见到这两人的互动,俱都默默低下头,连惊诧的眼神也收敛起来。
都说红颜祸水,权爷这也是昏君的节奏啊!
上午十点十分,婚礼仪式正式开始。随着一阵礼花爆响,婚礼进行曲奏起。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挽着新郎的臂弯,缓缓出现。
哗哗哗——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众人都跟着起立。
人群中,夏嫣然微微垂着头,俏脸隐藏在头纱后面,看不出清楚她的表情。她脚下的步履缓慢,每踏出一步,都会有缤纷的花瓣落下。
经过最前面这桌的时候,夏嫣然脚步不自觉的放慢。她抬起头,目光隔着眼前的白纱,精准的落在权晏拓身上。
那目光停留驻足,即便只是短暂的,但楚乔还是看得分明。
楚乔红唇轻抿,黑眸中的神色沉寂。她不喜欢夏嫣然那样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留恋。
留恋个屁!权晏拓现在是我老公,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楚乔握紧拳头,忍住不惹事。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权家的儿媳妇,一言一行要顾及权家的颜面,今天这场和不能给权家丢脸!
不就是看两眼吗?看就看吧,反正无论怎么看,她都没戏了!
这样想着,楚乔心里的不爽渐渐平息。
大厅的主台上,一对新人站在司仪面前,侧面并排坐着双方的家长。
展鹏的妈妈脸色一直淡淡的,看不出怎么欢喜,想来她对这个儿媳妇并不算满意。但是儿子非要喜欢,不听她的摆布,也是件莫可奈何的事情!
反观夏嫣然的母亲,倒是神情欢喜。她坐在轮椅里,看着女儿披上嫁衣,终于找到归属,不禁满心欣慰,也算是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新郎,请问你愿意娶面前的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吗?无论疾病困苦,贫穷或者富有,都会一生爱护她吗?”
司仪的提问声响起,虽然这问题老套,却是每场婚姻不能错过的主旋律。
“我愿意。”展鹏回答的掷地有声,台下立刻响起掌声。
“新娘,请问你愿意嫁给面前的这位男士,成为你的丈夫吗?无论疾病困苦,贫穷或者富有,都会一生爱护他吗?”
夏嫣然仰起头,明亮的双眸偏向权晏拓,刹那的目光交汇,她看到男人眼底的祝福与笑意,神色黯然的低喃:“我愿意。”
哗——
在亲朋好友祝福的掌声里,展鹏牵起夏嫣然的无名指,将结婚钻戒套进去,低头在她脸颊边轻吻:“老婆,我爱你。”
夏嫣然同样拿起婚戒,套在他的无名指中。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辈子陪她走到老的人,再也不可能是那年背她回家,为她爬许愿树的男子。
有些人,注定要错过。
夏嫣然仰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红唇勾起的笑容明媚,“展鹏,从今天开始,我也会学着爱你。也许我学的很慢,你愿意等我吗?”
“我已经等了很久,不是吗?”展鹏笑睨着她,紧紧扣住她的指尖,道:“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你慢慢学,我愿意等。”
在爱情里,再也没有比我愿意等,更让人动容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夏嫣然轻笑起来,眼底渐渐溢出幸福的泪花。
一片掌声里,楚乔嘴角勾起的笑容,含着最真挚的祝福。
她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永远到老。
“亲一个!”
台下又响起起哄声,好事之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展鹏温柔的笑了笑,见到怀里的娇妻首肯,这才把唇落在她的嘴角。这一吻,就此天荒地老,此心不变。
婚礼举办的很圆满,回去的路上,楚乔来时的阴霾尽扫。她靠着座椅,将车窗降下去,任由炙热的暖风扑面。
“想什么呢?”楚乔撇撇嘴,坏笑道:“再想人家去哪里度蜜月。”
度蜜月?
权晏拓听她说起这个,剑眉蹙了蹙,道:“咱们也去吧。”
楚乔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现在与季司梵匹配的肾脏还没找到,父亲的身体也不好,时颜需要她掌管,这么多事情压下来,她哪有时间去度蜜月。
见她耷拉着脑袋,权晏拓薄唇微勾,对于她的担忧心如明镜。他牵过楚乔的手握在掌心,道:“上次你出事,晋臣过来帮忙。听说他在那边新开了一家娱乐城,邀请咱们过去玩玩。”
傅晋臣,傅家老四。
楚乔耸耸肩,语气嘲弄,“他开的娱乐城,是不是低俗的那种?”
“呵呵”权晏拓笑着摇摇头,轻声嗤笑,“老四在你眼里,是低俗的人?”
楚乔抿起唇,在她眼里,傅晋臣比低俗还要低俗!
参加完婚礼回家,时间还很充裕。楚乔换上家居服,钻进厨房烤蛋糕,好久没有弄,动作都有些生疏,她准备了两种口味的。巧克力的权晏拓喜欢,草莓的她喜欢。
权晏拓回到书房工作,等他揉着眉心走出来时,就已经闻到浓浓的奶油香气。脚下的步子顿时快了两倍,边走边喊道:“今晚有蛋糕吃?”
楚乔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他眨了眨眼,“快去洗手。”
权晏拓二话没说,直接洗干净过来,拉开椅子坐下。楚乔已经把蛋糕摆上桌,并且分成小块,方便食用。虽说做饭不咋样,不过楚乔烤蛋糕的手艺确实不错。权晏拓连着吃了两块,满足的眯起眼睛,“好吃。”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楚乔食量很小,早已吃饱。她双手托腮盯着他,忽然抬手捏了捏他的俊脸,幽怨道:“老公对不起,我把你养瘦了。”
当初刚结婚的时候,他比现在胖的,可现在,他的体重似乎有所下降。她做的饭味道咋样,楚乔自己非常了解。
“哪有?”权晏拓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笑道:“我要保持身材,万一哪天你嫌弃我怎么办?”
楚乔伸手环住他的腰,心底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楚乔刚从卧室出来,就见到权晏拓神色凝重的挂断电话,朝她看过来。
“怎么了?”楚乔心头一动,还以为是季司梵出事。
权晏拓拉着她出门,边走边给她说事情的经过。开车来到墓园,楚乔刚走到乔婉的墓碑前,便看到周围都是警察。穿着白大褂的法医从人群中走出来,紧跟着有两人抬着一个黑色塑胶袋。
早上权晏拓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是在墓地发现季蕴的尸体。最近都在通缉他,没想到找到他的人,竟然在这里。
有人报案,发现墓园有不知名的死者。经过法医鉴定,死者猝死,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前。
季蕴倒在墓碑前,怀里紧紧抱着那本日记。
楚乔别开目光,抬着担架的工作人员从她身边经过。
那黑色塑胶袋里,装的就是季蕴的尸体。
“权少!”
有人过来打招呼,在他身边道:“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我们就回去销案了。”
权晏拓薄唇轻抿,点了点头。须臾,大部分人都撤离,只有少许工作人员还在取证。
楚乔走到墓碑前,掏出手帕将乔婉的照片擦拭干净。她知道妈妈喜欢干净,不想有人弄脏妈妈的墓碑。
“妈妈,一切都结束了。”
楚乔蹲在她的照片前,轻声呢喃。
随着季蕴的死亡,这场悲剧,终于可以划下句号。
寻找合适配型的工作仍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流逝,留给季司梵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病房的阳光充足,中央空调的温度恒温。
“季先生,您的所有财产已经清算出来。”律师打开文件夹,将资产汇总表给他。
季司梵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他抬手接过去,苍白的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律师拿出他之前要求的遗嘱,将不妥之处告诉他:“季先生,根据遗产继承法规定,继承人需要年满十八周岁才能行使权利,那么在您的孩子成年之前,那么大笔的财产,需要有人监管。”
季司梵薄唇轻抿,深邃的双眸动了动。
“您想要选定谁来监管?”律师挑眉看向他,试探的问道:“是您的太太吗?”
孩子跟在亲生父母身边,才是最幸福的。季司梵黯然的眼底沉了沉,低低应了声,“嗯。”
律师见他应允,便将楚乐媛的名字添加上去。
“我名下的所有不动产,两栋房子还有三间商铺,也都归于我太太的名下。”季司梵仰起头,薄唇勾起的弧度凛冽。
律师怔了下,按照他的要求记录下来,准备重新拟定遗嘱。
窗外的阳光明媚,季司梵似乎还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午后,他处心积虑靠近楚乐媛,然后看着她泥足深陷。
如果可以选择,他绝不会与她有任何的纠缠。可命运没给他这样的幸运,他选择复仇,同时又给他身上加诸一道罪孽。
他从她手里无情的拿走全部,如今理应把他夺走的,还给她。
楚乐媛,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再多的,他真的给不起。因为他早已把生命中的全部,交给那笑起来,脸颊边有浅浅梨涡的人。
楚乔推门进去的时候,季司梵正对着窗外发呆,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才缓缓转过头。
阳光晕染开的光晕,洒落在楚乔的肩头。她迎着那抹绚烂,勾唇浅笑的模样,一瞬间让季司梵仿佛回到校园的树下。
他手执铅笔,在素描本上卖弄。楚乔看得专心致志,完全没有发觉他眼角的余光一直偷瞥着她,他薄唇一点点儿上扬,目光落在她脸颊边泛起的梨涡,再也移不开眼睛。
“季蕴死了。”楚乔站在病床前,沉声道。
季司梵收敛起心底的涌动,内敛的双眸幽暗。他已经接到警方的电话,心情异常平静。
动了动嘴,楚乔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瞧着季司梵日渐消瘦的脸,难过的别开目光。
扣扣扣——
病房的门叩响。
季司梵挑眉扫过去,“进来。”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的人穿着一件白色长裙,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
看到病房里站着的人,楚乐媛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坦然面对。
“你终于来了。”楚乔蹙起眉,语气阴霾。季司梵病情这么重,可她却连探望都没有。
顿了下,楚乔眼波微动,视线顺着她的脸下滑,见到她平坦的小腹后,大惊失色,道:“你,你的孩子呢?”
随着她的惊叹,季司梵也将目光落在楚乐媛的小腹上。当他看到白裙下的平坦后,脸色刷的一变。
“没有了。”
楚乐媛抬手落在腹部,回答的很平静,“我把他打掉了。”
打掉了?!
楚乔只觉得脑袋一炸,完全不敢置信。
“为什么?”男人平静而颤抖的声音响起,带着绝望的逼问。
“为什么?!”楚乐媛笑着反问,看向季司梵的目光冷冰冰的:“季司梵,你真以为我会给你生孩子吗?真是笑话!在你对我做过哪些事情后,还指望我为你生儿育女吗?你做梦!”
“楚乐媛!”季司梵额上的青筋凸起,眼底深处一片腥红,“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当然是无辜的。”楚乐媛嘲弄的笑着,“可他是你的孩子,我恨你,自然也不会要他!”
“你——”季司梵咬着唇,俊脸痛苦的垂下。
“司梵。”楚乔急忙伸手扶住他,想要把医生叫来,但被他拦住。
望着他煞白的脸,楚乐媛眼眶渐渐酸涩,她咬紧唇,补上最恨的一刀:“季司梵,你都是快死的人了,谁会那么傻给你生孩子!我还年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