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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盈气飞了眉毛,张口就要骂人,却见薛安一把拉过屋中的板凳坐下,在那里较有兴趣的问她:“你脸上贴着的是人皮面具么?”
“才不是人皮。”
“那是什么?看着跟真皮一样。”
青盈其实很想鄙视薛安,觉得他傻乎乎的。可是此时还是回答不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跟东家也才几个月,很多东西她都没教我呢。”
“你东家会教你医术么?”
“嗯。”
“那你可会解夜辰的毒?”
“你觉得可能吗?”
解夜辰的毒是安夜锦得以生存的手段,这样的杀手锏谁会轻易的教人?
薛安好像开了窍似的。跟着点头:“也是。”接下来的那句话却让青盈有点崩溃:“那个应该没那么快学会。”
青盈只翻白眼,已经不愿意再与薛安说话了。
薛安见她翻白眼,当即就慌了,直接站起来问她:“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去叫安姑娘?”
“不用不用,你回去吧,我躺一会就行了。”青盈说着。已经开始赶人了。
其实薛安刚刚就想走了,只是听到青盈道歉,心情好了,才多聊了几句,听青盈这么说,也就乖乖的走了。
另一间屋子中的司徒亦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安夜锦的身边,看着安夜锦拆散了发鬓。正在一点一点的盘成女子的发鬓,可是她的头发实在是太滑了,几次都梳不好。
“梳不上就披散下来吧。也挺好看的。”司徒亦说道。
安夜锦浅笑,摇了摇头,突然叹道:“我的身边仅有青枫一个人能将我的发绾成发鬓。我也是因此有些舍不得她”
“脚有些瘸的那个?”
“你见过?”
“我去寻你的那夜里,你掉了杯子就是她第一个出声的,我听了脚步声。”
安夜锦点了点头,放下梳子,将发拢到身前,看着自己长长的发,突然有些想苦笑。
“收到信的时候,心中很难过吧。知晓我并不是那么善良的人”安夜锦说着,扭过头看向司徒亦:“不然你怎么会不告诉我。”
司徒亦也不否认,反而是点了点头:“的确有些。”
“我曾经伤害过你的家人。”
他狐疑的抬头看向安夜锦,就看到安夜锦表情认真的补充:“周国的家人,我是你间接的仇人。”
司徒亦当即惊恐的睁大了一双眼睛,身体一晃。险些从床上滑落。
他的心口猛烈的跳动了几下,才问道:“你知道”
知道他的身份?
若是知晓,怎么还会选择他?明明知道若是跟了他这样的人,将会有着奔波的一生,甚至是与方禹为敌。
“周国,贵族,姓司徒。”安夜锦说着,突然笑眯眯的看向司徒亦:“其实不难猜。”
司徒亦也跟着苦笑了起来,点了点头,也是呢他当初只有倔强,不愿意改掉姓氏,这是多么好猜的事情。
“你可后悔?”司徒亦问道。
“你可后悔?”安夜锦反问。
司徒亦的喉中好像卡了一根刺,虽不是极致的痛苦,却也十分难受。
司徒亦静默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来。
“在知晓你的身份后,我也曾经怀疑过,毕竟那毒不是夜辰的风格,那种无解、慢慢折磨人的毒甚至比夜辰的毒更可怕。”司徒亦用一种落寞的语气说道:“天下皆传夜辰乃是天下第一毒师,鬼谷是天下第一神医,而你呢,可解夜辰的毒,亦可制毒,你该被怎样称呼?”
“鬼谷神医?”安夜锦眉头一挑,扭头问司徒亦:“你可知他近些年为何销声匿迹了?”
看到安夜锦眼中的一丝冰凉,司徒亦当即错愕,他不想猜。
他不想知道安夜锦太多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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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总是看书看到凌晨,呜呜呜,我果然没有自制能力。
更新有点晚,大家见谅,我尽量调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成为弃妇
被安夜锦的才学吸引,因为她的风骨而着迷,却因为安夜锦在乱世之中磨练出的无情而彷徨。
他甚至开始想,一名女子如此杀伐果断,是不是已经丢了女子该有的本质。
她不善良,不会同情,她甚至冷酷无情,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只为自己与自己护着的人寻觅一个避风港。
她可以为了让自己生存,而制作毒药去伤害无辜的人,她不是一个好人。
也不是一个好的女子。
可是她是一个好母亲,好主子。
她会不会是一个好妻子?
看着司徒亦迷茫的眼神,安夜锦突然开始苦笑,她扯着嘴角,觉得自己笑得那么牵强。她知道,这件事司徒亦知道之后必定会有所动容,可是自己告诉他,总好过他过后自己知道。
可是他的眼神让她心口凉了半截。
司徒亦是一个偏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当年她的确做过毒,却是为了毒夜辰与鬼骨的,可是后来她知晓,自己小时制作的毒药竟然被人利用了,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那时的她很彷徨,很害怕。
若不是鬼骨与夜辰近乎将她逼入绝境,她也不会想到制毒杀人,可是她要杀的人未能死去,却死了无辜的人。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那里是法治社会,那个时候她还是一名军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间接的杀了人,可是
她恨过,她彷徨过。
然后她逃走了,逃避现实,逃避所有,才发现离开鬼骨那里让她经历了更多的痛苦。
她开始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算手段偏激,就算她会伤害到别人也在所不辞。
他们不死,她就会死。
她书书屋最快更新不想死得那般窝囊,她有着她的尊严,以及她独有的骄傲。
她开始三观不正,那又如何?世道这般乱,三观往哪算?
此时,她不想解释只是看着司徒亦的眼眶微红,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一样。
他的确爱错了人,爱了一个伤害过他家人的人。
这是事实,就算安夜锦解释了,那还是事实,她无法否认。
“我”司徒亦哽咽着开口,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最后只是站起身,快步的推门走了出去。
安夜锦坐在那里久久不动最后还是苦笑了一声,心中竟然有些难过。
脱了鞋子,躺在床铺上将长发拢到头顶,安详的睡过去。
不去想那些不开心,就算不能接受她也无所谓。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已经磨练出金钟罩了,不怕再受伤了。
刚刚入夜,安夜锦醒过来,去到青盈的房间帮她拔了针,青盈眼泪都流出来了:“东家你说过一个时辰的可是我等了两个多时辰。”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青盈活动了一下身体盘腿坐在床上就开始数落薛安:“那薛安就和个没脑子的人似的,真不知道司徒亦那种滑得跟条蛇似的人怎么养了个这么呆的贴身管事。”
“不,司徒亦是狮子。”
“啊?那文质彬彬的小身板子,还狮子呢?”青盈直咧嘴,又说:“说狐狸还差不多。”
安夜锦只是轻笑,不说话了。
“东家。”青盈唤了一句:“你脸色不好,怎么,起床气又犯了?”
敢在安夜锦犯起床气的时候还这么大大咧咧问的,也就只有青盈了。
“你说,我要是突然成了弃妇,会不会很丢人?”
“啊?!”
“到时候就换个地方生活吧,我听说音国不少地方风景如画,到时我带着你们过去,赏huā赏水的,做个世外高人。”
“东家,你与司徒亦吵架啦?”青盈直接蹦下床来问安夜锦。
安夜锦摇头:“也不算,我与他都是斯文的,怎会吵架,不过是说了些知心话,引得他思考我们究竟合适不合适了。”
青盈有点糊涂,最后手掌在桌面上一拍,大声说道:“这事情都宣扬出去了,他还想退亲不成?若是敢,我与青颜直接割了他的脖子,将头颅挂在城门口,到时候带着你与盏乐他们潇潇洒洒的离开烟国。”
安夜锦看着她忍不住笑:“女侠,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害怕吗?”
青盈一怔,有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从小就生活在难民港,与青颜一起抢东西吃,谁敢招惹我们,我们就会将那个人打得半死,有一次下手重了些,让那人气喘吁吁的,动不了地方,我与青颜就走了,后来后来才知道难民们看到他并不是病死的,竟然将他活生生的杀了吃肉,我与青颜都吐了几天,也不确定人算不算我们杀的”
安夜锦微微皱眉,最后又舒展开。
青盈抬头看她,跟着叹了一口气:“后来为了生存,也麻木了,我惘被天宣阁的人看中,被领去教了功夫,如今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了。能多活一天是恩赐,死了也是平常。这世道太多人是走在刀刃上的,不止我,不止一人两人。”
安夜锦点了点头:“谁又不是身不由己呢。”
青盈见安夜锦面目上的愁云并不散去,当即一脸恍然,想说什么却未开口,对于安夜锦她能劝什么呢,她能想到的,安夜锦一定都想到了,她想不到的,安夜锦也会想到。有的时候青盈觉得,安夜锦虽然仅仅比她大两岁却好像一个经历过世间所有沧桑的人。
“夫人。”院外突然有人唤了一句,听声音好像是兰竹。
安夜锦未动,青盈走了出去:“东家在休息,不知你有何事?”
“大人让我送来明日参加宴会的衣服。”兰竹说的颇为客气。
青盈走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送东家房间里去吧。”说着,帮这些侍女开了门。
将衣服放在了安夜锦的房间中,这些侍女同离开,就算走出了小院,也没能看到安夜锦。
“兰竹姐听闻夫人是个极美的女子,我还未曾见过呢。”有一名侍女左右看了看,好像未能简单安夜锦,十分遗憾。
兰竹扯着嘴角笑了笑,并未回答,另外一名侍女已经看了兰竹的脸色,当即道:“不过是市井之间的医女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想到那种庶民做了我们知府夫人,还真是让人觉得丢脸。大人居然许诺仅娶她一人太意气用事了。”
“哼,谁说不是,不过是乡野村妇,居然还在我们府中摆架子,你们注意到没有,从她来之后大人的脸色就十分不好呢。”
“是啊是啊,刚刚还摔了几个茶杯呢,好生吓人。”
“我猜啊,大人也对这女子不喜。”
几个人说着,已经有了怠慢之意兰竹扬了扬嘴角,轻柔一笑,却嗔怒道:“就你们几个小蹄子嘴巴厉害夫人你们也敢在背后念叨,真真是不懂规矩。”
“兰竹姐姐我们错了。”
“兰竹姐姐,就你心肠好。”
几个人说着,已经走远,青盈在屋中听着气得浑身发抖,安夜锦却依旧淡然。
“这群势利眼,一下午了,都没送来一壶热茶来东家你可要喝茶?我去给你沏茶。
安夜锦摇了摇头,回到屋子去看桌面上放着的衣服伸手摸了摸,叹了一口气。
付之一叹叹那凄凉。
眉头紧锁,柔情不可解。一腔愁绪,芳香不可放。
“青盈,我唱歌给你听,可好?”安夜锦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青盈。
青盈一怔,随即点头。
安夜锦走到椅子上坐下,想了想,最后还是哼起了自己喜欢的歌来。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他在怀中,谁又在乎你的梦,谁说你的心思他会懂,谁为你感动”她的声音不大,只是哼唱而已,却把歌中的愁绪全部都唱了出来,那种带着无奈与伤感的旋律,让青盈心口一震。
从未听过的歌声,有些古怪的风格,说不出味道,却很悦耳,朗朗“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安静的小院,因为这一阵歌声而变得有些凄凉,寂寥的传出,又寂寥的隐匿。
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有人哼唱,那本就是一阵风,吹散了云,风也碎落了,破败不堪。
夜里,有人送来晚膳,是这个时代的风格,吃惯了安夜锦做的菜,这些送来的饭菜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青盈也不多吃,只是开始收拾院子,就算只住几天,她也该让安夜锦住的舒服。
刚刚来了这里一个下午,她就有些不喜欢这里了,真的很难想象安夜锦日后若是嫁过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偌大的院子,几乎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