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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孙锦绣的身子会那么弱,按理来说孙景元和孙景胜两人将她照顾的很好,就算是家里穷也不至于病弱成这样。而方才记起祁红的时候,同样,她也将之前在卫家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个个看着楚楚可怜的丫头,孙锦绣看见的却是当初在她母亲逝世,她跑到卫家寻求卫子戚安慰的时候,这些人将她拦在门外,甚至用针扎在她的身上。
那一个个针孔极为隐秘根本就看不出什么来,而戳在孙锦绣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却是极其残忍,并且因为针头并不干净之后还引起了溃烂,当初一场大病甚至要了她的性命!
而当时家里穷困,卫家却眼睁睁看着孙锦绣病入膏肓却不愿意施舍一点药材给她治病,之后虽然她命大福大躲过一劫,可是身子一直不好。
卫家,这些帐我孙锦绣必然会一点一点的同你们算回来!
望着道貌岸然的卫锦然,孙锦绣紧抿着唇,拢在袖中双手紧握成全,指尖深深地嵌进肉里,低垂着头将一切情绪敛在眸底。
“来人,将这些贱婢拖出去,打到肯招为止。”
卫锦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谦谦君子的模样,然而发起狠来却是谁也拦不住的,只片刻的功夫,那些俏生生的丫鬟们都被拖了出去绑在了木凳上,小指长的藤条在半空之中“哗哗”得打出几道凌厉的风声。
“老爷饶命啊!”
“老爷,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
随着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另孙锦绣感到诧异的是这些丫头的嘴竟然紧得上了锁一般,寒眸望向咬着唇瓣闷哼着一句呻吟都没有的祁红,孙锦绣将发丝绕在指尖摆弄着,嘴角的笑意冷凝。
☆、第四十二章 溅人就是矫情
“其余的人都给我停下!”
随着卫锦然一声令下,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将目光聚集到了角落里的祁红身上。祁红也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脸色愈发苍白,她原本不叫出声来,是担心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没想到竟然被孙锦绣那个贱人算计了!
松开了咬着下唇的贝齿,祁红佯装虚弱的抽泣,盈着泪水的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卫锦然,“老爷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卫锦然怎么会看不出来方才的情况,显然这个丫头和别的着装不同却使劲的想要掩藏自己,而其余的丫头又不敢告发她!这俨然是在府里头拉帮结伙,结党营私!
“混账,你老实说,昨个儿伺候大少爷的是不是你!”卫锦然鹰一般犀利的眸子似乎要将祁红的心剜出来看个通透一般。
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做奴才的不想着怎么伺候好主子,整日里头想要坐大,欺压旁人,甚至匡瞒主子,那就是叛逆!
“老老爷”
祁红还想要用美人计,装出柔弱的令人怜惜的小白花模样,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嘤嘤娇泣,显然卫锦然并不吃这一套!
“哭什么哭,问个话就这样矫情,留你何用!”
听到这话,孙锦绣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脑海中来来回回荡漾着的是前世特有名的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她忽然觉得用在此时此刻实在是太合情合景了。
“卫子凛”
看着卫锦然这样审问起来不知道要和祁红这个人精纠缠到什么时候,孙锦绣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扯了扯身旁卫子凛的衣袖,踮着脚轻声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说完之后,顺手推了卫子凛一把,一个趔趄将他推到了人前。
“祁红伺候大少爷不周,从今日起贬为末等丫鬟到伙房烧柴!卫府里头向来是有功便赏,有过便罚,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是没有的话,来人将这些人都赶出府去!竟然还的大哥患了这样重病,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
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丫鬟都面面相觑,随即争先恐后的开口生怕说晚了,到时候不能功过相抵就要被罚出府去。
有时候,让一个人从天上到地下,只需要一瞬间。
“如今你也该招了吧?为何要陷害我!你背后还有谁在指使你!”
孙锦绣满意的看着这样的效果,因为这是卫家的家事她不便说话,更何况由卫子凛来说话更加有效。这些丫鬟们之所以不敢争对祁红并不是祁红真的有多少受爱戴,相反的,祁红平日里没有少欺负这些比自己身份低的丫鬟。
这些人之所以打死不敢开口只是因为害怕祁红的报复而已,所以只要祁红没有了现在的身份,而他们又面临了新的危难的时候这些人就回毫不留情的出卖别人。
人,天性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身份一样,你却能坐上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为什么我就是一个下贱的丫鬟!”
悄悄地望了一眼王凤仪霜冷的面色,只见她一只手搭在了发间的一只素银簪子上头,祁红咬了咬唇,她不能招出来!她若是招出来了,母亲的性命也就没有了!
抿着嘴,沉默了良久之后,祁红终于红着眼睛朝着孙锦绣嘶嚎着,那美丽的大眼之中满是嫉妒,愤怒让她的精致的面容也扭曲起来,泪水沾了脂粉留下红黑的沟壑。
“你本不下贱。”
孙锦绣自然也是看到了王凤仪手中的动作,若是这样她还猜不出来王凤仪做了些什么,她就不是孙锦绣了。可是,她同样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孙锦绣淡漠的望着眼前这个哪怕到了最后仍旧在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理由的女人,从心底里头不屑,这个世界上,从没有人生出来就是下贱的人,只有自己给自己找下贱的人!
听到孙锦绣这话,祁红的脸上露出些许希冀来,虽然她讨厌孙锦绣但是按着孙锦绣如今这一声喟叹似乎对这自己产生了可怜之情,说不定她再卖卖乖能得到饶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让少爷给了她一个名分之后,到时候自然来得及找孙锦绣这个贱人算总账!
“只可惜,你自己把自己整下贱了!”
孙锦绣转身离开之前的一句话将祁红打进了深渊谷底,仿佛是被气的,祁红只觉得一口气顺不上一口腥甜翻上喉咙来紧接着就喷出一口血来。此时的祁红终于明白了,孙锦绣根本就没有想要饶恕她,对方只是想要羞辱她而已!
“有些人你让他练刀,她偏要练剑,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
感觉到了卫子凛跟上来的脚步,孙锦绣头也不回却忽然开口自言自语道,而身后的卫子凛却什么话也没说,然而望着孙锦绣的眸光却带着一抹粲然。
果然,她变得不一样了,这样的锦绣更让他欣喜,让他想要独占!
“你难道不想知道祁红最后会怎么样?”卫子凛见两人之间忽然无话了,只好找话开口。
“这样的人,难道你们卫府还会留下来?”
孙锦绣忽然停住脚步,抬头望着望着卫子凛的眼中带着一丝好笑。据她所知,祁红虽然是外头买进来的丫鬟可是签的却是死契,对于这样的丫鬟主人家是有完全的处置权的,就算是打死了也告不到官府那里。
祁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将卫子戚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卫家如何还会留她,赶出去一般是签了活契的奴才,而签了死契的一般都是发卖了。至于买到那里就要看她的运气了,反正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我肚子饿了请我吃饭怎么样?”见卫子凛沉默了,孙锦绣忽然开口对着他笑道。
卫子凛的心似乎要融化在了那冬日初阳一般的微笑之中,显然卫子凛不是萧君玉,也没有萧君玉那么敏感犀利的直觉,所以在那样迷惑人的笑容下点点头跟着孙锦绣去了。
“萧记五十年的酒脂膏,我早就想要尝尝了。”
☆、第四十三章 指桑骂槐
来者不拒。
笑眯眯的望着卫子凛,孙锦绣的笑容愈发和煦温柔,这萧记的酒脂膏她早就想要尝尝了,谁都知道这酒脂膏要十年才能从上好的酒酿之中得了这么一层,所以五十年的酒脂膏便要五十两黄金,如今既是卫子凛请客她自然吃点好的。
卫家的平夫人不是不喜欢她同卫子凛在一起吗?想要利用卫子戚破了她的清白,让卫子凛好永远远离她?只是这平夫人藏的太深,她没法动了她只好做做样子,气气她也是好的!
因为拍卖行并不是每一次都有生意,翠竹阁总是空着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孙锦绣和李琦商量了,干脆将它改成了两用的,平日里用来作为酒楼,等到了要用时便是拍卖行。
孙锦绣发现李琦的生意头脑很不错,没几日就把酒楼办的有模有样的。她不过是给了几个建议,李琦便能举一反三,用的恰到好处。这样翠竹楼的事情她也就放心下来了。一心一意的只解决一些药方和草药的问题。毕竟往后她又要卖成品药,又要卖草药,药方自然是需要的。
孙锦绣好不容易终于有一日空闲下来了,一大早却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了家门口,只见上头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嬷嬷,身上穿着浅褐色的金丝夹袄,下着一条同色马面裙,虽然面上恭恭敬敬的,可是话语之中始终带着一丝趾高气扬。
“表小姐,夫人吩咐我请您去府中一叙。”
“我已经多年不和姨母家联系了,怎的如今却想起我来了?”
孙锦绣坐在院子里头正鼓捣着药瓶,忽然抬起头来冷眸带霜,望着那隐隐有着倨傲的嬷嬷,半点没有要起身跟着她走的意思。那嬷嬷抿着唇,眼神侵略仿佛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孙锦绣这样“愚蠢”的问题一般。
见那嬷嬷不说话,孙锦绣也不管她,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小姐!”
眼瞧着孙锦绣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那嬷嬷似乎也是生气了,疾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拽孙锦绣的袖子,猛地一扯,孙锦绣瓶子里头的药粉就散了一桌子,风一吹铺天盖地的朝着四处飞散了。
“混账!”
孙锦绣反手一扬,没有半点预兆,那俏生生的纤白小手就“啪”的一声落在了那嬷嬷的脸上。
那嬷嬷慌乱的捂住自己被打得偏向一边的脸,瞪着孙锦绣,没想到对方竟敢打自己,手指指着孙锦绣,几乎贴到了她的鼻子。
“你”
“我怎么样!”
孙锦绣站起身来,凤眸微隙,冷睨着那嬷嬷,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威压。那嬷嬷仿佛间感觉全身都动弹不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心一直窜进了心头,连身子都忍不住打起颤儿来。
“我”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我到底是个主子,这就是李家的家教让你敢这样同主子说话的?看来我有必要同姨母讨教讨教,如今李家怎的在她手上如此上下不分了!”
孙锦绣当即打断了那嬷嬷的话,扬手再另一边脸上挥下,来了个左右对称,疼得那嬷嬷龇牙咧嘴的倒退了几步,却不敢再像方才那样张狂了。
谁也没想到,原本唯唯诺诺的痴傻村姑竟然成了如今这气势凌厉,说出的话句句不离一个理字的少女。
“表小姐,奴婢知错了,还望表小姐恕罪。”
那嬷嬷见孙锦绣这般厉害只得咬牙切齿的对着她道歉,虽然是李秀莲吩咐她来之前给孙锦绣一个下马威的,可若是这事闹到了李秀莲的面前,到时候吃亏挨打的必然是自己。
在这世上有些人就是你越是逆来顺受她便越是觉得你好欺负,谁都想要上来踩几脚,若是你一下子凶狠起来,她反倒不敢对你怎样了。
“既然知错了,还不快滚!”
孙锦绣如今正恼怒着那嬷嬷竟然打翻了自己的药粉,那里头的药粉可是花了自己一日一夜的功夫制成的“好东西”,如今却白白的浪费了。
“表小姐,夫人她想您了,想请您过府一叙,马车已经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那嬷嬷见孙锦绣没有要走的意思,顿时有些着了急,舔着脸恭恭敬敬的求着孙锦绣,好容易才将人请上了马车,朝着李府而去。
“小姐,夫人已经在里头等了多时了,还请您移步。”
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孙锦绣下了马车,进了二门便带着孙锦绣朝着碧莲院而去,刚刚踏进门口,便听见了一个妇人尖利刻薄的骂开了。
“死狗!贱狗!主子给你吃,给你住,好心好意的养着你,如今大了,心野了,竟然反过来想要咬主子!看我不打死你这杂种狗!”
院子里头,一个穿着兰色半新褙子的丫头正在拿着粗木棍,狠狠得砸着一直骨瘦如柴的狗,那狗瘸着一只脚拼命的想要躲,怎奈那丫头追得紧,每一下都打在那瘦狗的背脊上,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叫。
孙锦绣眯了眯眼,心中冷笑,她这个姨母当真是一出又是一出,派来的这嬷嬷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刚进门就演了一出“指桑骂槐”的戏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