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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站在一旁早已经羞于见人的卫家族长和卫氏族老忽然开口,沉冷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是啊!这样的荡妇必然要沉塘才能以儆效尤!”
族长倒是个脸皮厚的人,到了这个时候立马接过卫锦然的话来,指着地上的王凤仪义正言辞的开口道。既然如今事情已经爆出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王凤仪再也不存在在这世界上,否则的话在族长的心里头这件事始终都是一根刺!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县令畏惧于卫家的势力,在这样的小镇之中向来都是族法高于刑法的,对于沉塘一事百姓自然也没有什么怨言,县令也乐得卖卫家一个人情。
“至于卫子戚,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拖出去三十刑杖。”
如今的卫子戚身受重伤,能够撑过这三十刑杖已经是大幸了,县令在卫锦然面前自然不能做的太过分将人家的亲生儿子给打死了。
“我今日还有一事请诸位在这里见证!从此以后卫家从卫氏家族正式分割,卫家不再是卫氏家族一支,自此以后自建祠堂!”
卫锦然的声音掷地有声,猛然间在几位族老之中掀起汹涌波涛,卫氏家族虽然有自己的产业可是到底大多数都是要依靠着卫家的家产,如今一下子卫家要从卫氏家族分离出去自建祠堂,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大损失。
“锦然,你说”
族长自然首当其冲不同意,卫氏家族能有今日也是靠着卫家的家财,若是卫家自建祠堂,往后他手上能拿到的油水便是少之又少了。更何况,卫锦然若是真的这样一来,那么鱼幼薇那个大美人自己从此便是再也沾染不上了!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旁人莫要再说些什么!族长,你以为王凤仪此事你没有半点过错?”卫锦然眯着眼,望着族长的眼神甚是记恨,他自然也了然这些年来这些禽兽对于鱼幼薇有着一种怎样的绮想,若不是鱼幼薇想来深居简出几乎不出倚竹楼半步恐怕早就像王凤仪一样了!
“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既然是堂下议论,退堂!”县令见两家这是要在公堂上吵起来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急忙拍下惊堂木拂袖离去。
被打了三十大板的卫子戚只剩下一口气的被卫锦然带了回去,而王凤仪则直接被扣了下来,准备在晚上子夜之时浸猪笼。
“姐姐,你不打算去看王凤仪被浸猪笼吗?”
孙景胜自从那日晚上就已经悄悄的被送回了家中,只是因为孙锦绣的计策所致不便出现罢了。可是他可是一直都在暗处看着这一切,那日惊了卫子戚马儿的鞭炮便是他所放。
“你想去的话,自己路上小心些,我还有事。”
“姐姐,你不去吗?”
孙景胜听见孙锦绣竟然说不去,顿时有些诧异,毕竟王凤仪对着孙锦绣连番设计陷害几乎将她逼到了绝境,想必孙锦绣已经是恨毒了王凤仪了。
“一个将死之人,她死了这恨也就放下了,景胜一个人若是记恨太久他自己也不会好过的,”孙锦绣转头望着孙景胜,她自然知道卫子戚将孙景胜绑架之后孙景胜对于那人的痛恨,可是如今卫子戚不会活太久了,她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放下。
不是为了卫子戚,而是为了他自己!
“可是王凤仪虽然这般,然而卫子戚到底还是卫家的大少爷,若是他伤养好了再卷土重来”
孙景胜心里头仍旧有些担心,毕竟卫子戚虽然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可是这些仍旧弥补不了他对孙锦绣犯下的事情!
“景胜,姐姐做事什么时候手软过?卫子戚不会太久的!”孙锦绣忽而笑了,笑得别样的温柔,那笑意缓缓的从眼底绽开,仿佛一朵初绽的妖娆朱砂。
“姐姐”孙景胜站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有些惊诧的唤了一声。
“你害怕了?”
孙锦绣蹙了蹙眉,她知道自从那日她对着镇子上的那些混混斩草除根之后,孙景胜的心里头一直有一个疙瘩,她虽然担心但是有些事情是孙景胜必须要学会的!若是将他让他从旁人身上吃了亏学来,她宁可亲手演示给他看!
哪怕,到时候徐他会恨她,远离她,也,在所不惜!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像师父那样的英雄好汉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没想到姐姐比我师父更加快意!”
孙景胜抬起头,望着孙锦绣的眸闪动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在仰望这什么。这是孙景胜第一次向孙锦绣提及他的师父,也是第一次对着孙锦绣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去吧,我还有事,”孙锦绣对着孙景胜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软软的拂在手心有些痒痒的,“对了,这事儿你要去告诉大哥一声,这几日他在山上必然是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之前没有让人去山上告诉孙景元一声家里的情况是孙锦绣担心孙景元担心,如今竟然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那么必然要同他说一声。听自家人说的总比从来外头听来的要好的多。
“你若是想去看热闹便自己去,只是路上小心些。”
孙景胜身上带着功夫,只是并未学精,可是只要防备了别人的暗箭,对付区区几个惹事的小喽喽还是能够的,因而让孙景胜自己一个人去,她还是能够放心的。孙锦绣出了门便直径朝着云家的别院而去。
“孙姑娘,请留步。”
孙锦绣刚刚走出了汶水村,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转头只见夜辉站在那里,身旁是一匹正在低头吃草的黑马,似乎正是在等着她的模样。
“等了很久了?”
低头只见黑马脚下的草已经被吃得光秃了一块,孙锦绣猜测着夜辉很早就等在这里了,那又为什么不进汶水村直接来自己家找自己呢?难道是萧君玉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夜辉是那种不善于说谎的人,耳根蓦然红了一抹,冷着脸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孙锦绣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她又没说什么,他脸红个什么劲儿?
“你家公子找我有事?”
“嗯,公子让我请姑娘过去,想请姑娘喝杯酒。”
夜辉望着孙锦绣的眼神已经变得同往日不一样了,今日她在堂上的风采他都看见了,淡漠镇定,她的话并不多,然而一个一个的后招却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乖乖俯首认罪。
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原来公子早就看透了她的才情。
“我还有事,他要喝酒找谁不行?”
孙锦绣见萧君玉这个时候派夜辉来找自己,总觉得对方似乎意不在此,想都没有想便冷声拒绝了。她现在要去找云清扬,自然是没有空去陪着萧君玉喝酒。
“孙姑娘,我家主子吩咐了一定要将你带到他面前,还请姑娘莫要为难在下。”
夜辉虽然说得恭敬,然而态度却是极为强硬,这些日子他看着孙锦绣的这些做法对着她的看法的确是改观了不少,可是心里头他的主子才是他的天!
孙锦绣看了夜辉一会儿,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同夜辉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倒也不坏,更何况像夜辉这样真心向着他家公子的忠仆她自然要高看几分。
“那就走吧。”
夜辉听出了孙锦绣语气之中的不耐和怨愤,无声的叹了口气替自家的主子叹息,这孙锦绣可不是旁的女人,惹生气了就轻易能够哄得好的。
“孙姑娘请上车。”
孙锦绣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马车,只是被树挡住了她方才才没有看见。萧君玉并没有亏待她,还派了马车来,至少没让她走着去别院,孙锦绣的火气降了些下来,想着这些日子萧君玉也帮了自己不少了。
萧君玉所在的别院就在镇子上,只是出于比较偏僻安静之处,门口的守卫极为严密,了是夜辉带着人来也免不了一番盘问。
走进大门里头更是别有洞天,明溪花石,绿荫环饶,玉宇琼楼掩映其中气势别具一格,如此一比李家的庭院就是小桥流水显得小家子气得多。穿过青石铺成的清幽小径,通向一处檐牙展翅的清幽小亭。
而此时萧君玉坐在亭中央,望着不远处飞瀑流泄,而让孙锦绣最为惊诧的还是他手上拿着的萧,在她的记忆之中萧君玉似乎无论一年四季手中拿着的都是一把折扇,却没想到今日竟换成了萧。
蓦然望去,此时的萧君玉比往日上了几分纨绔风流,多了几许儒雅闲逸,只是孙锦绣同样没有忽略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四散在周围就连鸟兽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不敢发出半点啭啭声响。
“公子,孙姑娘来了。”
夜辉回禀之后,便什么话也不说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而亭子里头除了两人之外,只有几个伺候的侍女,垂着头或手捧酒壶,或敛眸不语。
孙锦绣见萧君玉也不让自己既不让自己坐下,也不说让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抿了抿唇,顺势就上前去坐在了萧君玉的对面,望着满桌子的糕点美酒,孙锦绣也没有半点含蓄谦让的意思直接伸手拿了就吃。
她折腾了一日了,之前为了卫子戚这是又是没吃好也没睡好,如今的确是又疲又饿。
大概是吃的太急了,孙锦绣只觉得喉头一噎,心口惴惴的憋闷的慌,望了一眼见桌子上只有一只杯子是萧君玉用过的,也不拘着,伸手就拿过了那只酒杯兀自的倒了酒。
“你,这酒不好喝,我记得上回喝的胭脂酿不错,就给我那个,”孙锦绣忽然对着其中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吩咐道,甚至将手中仍剩着一半的酒壶递到了她的面前。
那女子一惊,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这般普通的小丫头竟然有这样大的眼力劲儿知道自己是这些人之中的头儿,专门掌管公子的膳食。
而更加惊讶的却是这个丫头一进来没得了公子的吩咐就直接吃了桌上的东西,喝了公子的酒,要知道公子向来阴晴不定,又是最爱干净的,怎么可能容忍这丫头这般胡作非为?
可惜了,这一个钟灵毓秀的聪慧丫头。
蓼蓝在心中暗叹,第一眼见到这丫头的时候蓼蓝就看着喜欢。
“蓼蓝,去地窖去五十年的胭脂酿过来。”
萧君玉睨了眼孙锦绣手中的酒杯,伸手就拿了回来,里头还有半盏并未喝完的残酒,他凑近嘴边一饮而尽,随即又多吩咐了一句。
“再去拿一只杯子来,这是我的。”
当萧君玉给予这样的回应的时候,那蓝衣女子更是惊得呆若木鸡。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家公子?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你们都下去,”萧君玉望了一眼鼓着腮帮子瞪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的孙锦绣,屏退了侍女,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坐在这里来。”
“不知萧公子找我过来何事?”孙锦绣也不介意,挪了挪身子就坐到了萧君玉的身边,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萧君玉额头青筋突跳,眸光骤然冷了下来,霜笑一声,忽而凑近了孙锦绣,两指钳制着她的下巴紧紧一收迫着她看着自己的眼,呵出的气息带着薄薄的酒气竟是好闻,只是那冷冽的威压却令人心肝一颤。
冷汗不由的落了下来,孙锦绣气息一窒,猛然间回过神来,清冷的眸光对上他深邃的眼,拼命的守住自己的魂灵。
“你问我何事?孙锦绣!你半夜同云清扬玉笛传情,闹得几乎整个汶水村的的人都知道了!孙锦绣你是忘记我的警告了吗?还有,卫子戚绑架了孙景胜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却要上门去找云清扬?难道你忘记了,我曾说过,我是你的靠山!”
萧君玉暮然间没了往日的淡然温润,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仿佛含着刀剑一般,刺得人一阵战栗。孙锦绣有些怔楞的听完了萧君玉的怒吼,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明白对方为何要生那么大的气一般。
这算是,吃醋?
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一个头,便被孙锦绣掐死了在了萌芽之中,转念一想孙锦绣便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她找了云清扬帮忙却没有找他萧君玉帮忙,萧君玉定然是觉得她看不起他,而且对外如今她和萧君玉是一条船上的人,却转头找了云清扬这是赤果果的下了萧君玉的面子,打了他的脸。
想到这里,孙锦绣垂下了头,颇有些委屈又带着些许不安内疚的开口,“我下回若是要帮忙必然来找你。”
她这不是怕他萧君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吗?上一回萧君玉让她住在他屋里的事情至今还被孙锦绣记在心里头。
“只是我想着,云清扬是代表云知府来这里的,算是官,你是民,我弟弟被绑架了自然是要报官,怎的找你?再者说了,若不是靠着你的名声,县令和张捕头也不会那样听我的话肯帮着我对付卫家。”
孙锦绣瘪了瘪嘴,一双含着清泉的水眸就那样无辜的望着萧君玉,令人再也狠不下心来多责备她半句。
“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