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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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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地上结了冰,打滑难行,”我朝他笑了笑,往屋里看了一眼,问道,“你家公子呢?”

“昨夜睡得早,早上一早便醒了,”他满意地笑道,“这两日痰也咳得少了,早上二公子入宫前为他诊过脉,说已经好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道:“我先进去看他,一会儿你让厨房削些荸荠,烫好拿来。”

见他点了头,我便继续往里走,走到里间,便看到未卿披着衣服靠坐在床头,低着头,手上拿着剪刀和红纸,正专心致志地剪着窗花。

“才好些就起来瞎折腾!”看他胸口没围严实,我解下围在脖子的水貂毛领为他围上,“你可不能再受凉了!”

他乖乖地停下手,任我给他围好,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贴在腮边,浅灰色的毛领扫过脸庞,衬着脸蛋越发红亮水嫩。

他舒服地眯起眼,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没事,整日躺着闲得发慌。”

我不假思索地握了握他的手,发现冰凉凉的,不禁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却发现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我一愣,赶忙松开手,走到炭炉边,添了几块银炭进去。

“你瞧,这是我跟院里北方的小厮学剪了窗花,”拿起手边已经剪好的喜鹊登梅窗花,笑着对我道,“想给你剪了几幅,来年你就要去参加朝廷的考核,给你贴在院里的窗户上,来年讨个好彩头!”

我接过红艳艳的窗花,展开一看,上面剪了两只喜鹊栖在梅花树上,中间还有一枚铜钱。

“那小厮和我说,这叫‘喜在眼前’,”他有些羞怯地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道,“剪得不好,有些毛毛糙糙的”

“挺好的,”我看了看手上的窗花,笑着对他道,“回去我就贴到院子里去。”

“真的?”他闻言笑得咧开了嘴,兴奋地拿起手边剪了一半的窗花道,“我再给你剪个狮滚绣球。狮子滚绣球,好事在后头!”

“好了快别弄了,”听他还打算接着剪,我赶紧阻止道,“想剪等正午暖和些,现在先歇一会”

这时樱草端着一碟子晶莹嫩白的荸荠走了进来,见未卿坐了起来,赶忙叫道:“我的祖宗啊,怎么人一不在跟前就瞎胡闹了呢!?”

“没事,”我从他手里接过荸荠,插上竹签道,“我加过炭炉,还给他多加了件衣裳。”

“樱草,你比哥哥还唠叨,”他张开嘴,咬住我递过来的荸荠,笑着打趣道,“都说成了婚男子才唠叨,你怎么年纪还未成婚就唠叨起来了,是不是想着嫁人了?”

樱草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看我和未卿笑他,涨红着脸反驳道:“公子不成婚,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敢抢在前头?”

未卿取笑不成,反倒被他反咬一口,心里一急,咳了起来,我连忙搁了盘子放到桌上,为他轻拍后背,嘴上少不得埋怨樱草:“他现在是纸糊的身子,你让他说两句,有什么关系!”

樱草愧疚,低下了头,嘴里小声咕哝着:“还没娶进门便这般护着,公子真是有福了”

我听了面上一阵尴尬,低头却看见未卿目光闪烁地望着我,只得不露声色地撇过脸,转而调侃起了樱草:“未卿,樱草不小了吧?”

未卿想了想,了然地看了一眼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恩,也有十六了。”

樱草茫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未卿。

“该时候给他定门亲事了!”我看着樱草,他脸上的红晕刚刚才消去,听了这话又布满了红霞,我看了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地对未卿道,“你看府里谁合适,早些定了吧!”

“啊呀,这可就难倒我了,钟意我家樱草的人可不少,”未卿笑着看了看我,转脸对他道,“比如说姐姐院子里的偃月,又比如账房的沈易,还有管家的小女儿苏秀哪个不是巴巴地盼着我家樱草的青眼。”

“啧啧,看来只好让樱草自己来选了,”我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未卿,假模假样地对他道,“这是你可得给他做主!”

“那还用说,我的人,我自然亏待不了咦?樱草,你跑什么?”

樱草两颊绯红地往外跑,边跑边转过头,嗔怒地道:“不和你们说了,你们就知道合了伙来欺负我”

我看着未卿正乐不可支地靠在床边,笑得满脸通红,便提醒道:“再笑下去你的肺可就吃不消了。现在仇也替你报了,还不乖乖把荸荠吃了。”

他听了,慢慢止住了笑,勾着嘴角一口咬过竹签上了的荸荠,在嘴里嚼了几下,对我娇笑道:“今天的荸荠真清甜”

“那是,这不得看是谁喂的!”苏未修从外面走了进来,听了他的话,便接着调笑到。

她一身穿着白狐斗篷,脸上手上冻得通红,一看便是刚从外面回来。见了未卿她笑着将手里的食盒打开道:“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是荷香酒楼的秘制鸭脯!”未卿看了一眼,喜笑颜开道,“酒楼过年都歇业了,姐姐真厉害!”

“那当然了,我”苏未修见讨得他欢心,得意地笑道。

“咳咳,”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插嘴道,“这鸭肉虽是凉性,对医肺热有助,可这道菜做得咸,未卿不能吃”

果然,这般煞风景的话说了出来,两人的笑容立刻冻在了脸上,哑口无言地看着我,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要不我就吃一片,”未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出一根手指,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人总是越病就越像孩子。

我看着心软,叹了口气无奈道:“就一片,我喊樱草进来,你吃完,就让他端走!”

“好吧。”未卿听了柔顺地点了点头。

苏未修站在一边看着我俩,脸上已经隐隐发黑,不悦地对我道:“今天都年三十了,你怎么不回家,还赖在这?”

“家里人少简单些,”我笑着对他道,“来看看未卿,下午便早些回去陪父亲。”

她想了想,忽然对我道:“你上次说想看看我收藏的镇山满月弓,正巧我今日有空,带你去瞧瞧。”

这要求我倒是从来都没提过。

我看了一眼未卿,他朝我笑着道了声好。我便对苏未修点了点头,唤来了樱草,跟着她出了门。

我跟着她一路出了院子,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到了一处库房模样的小屋,她便推门走了进去。走到里面光线略微有些昏暗,过了一会我才看清,这原来是个兵器房,墙上的弓鞭盾剑挂了满满一墙,落兵台上还插着枪棍之类长兵器,最醒目的便是中间几个刀座,上面摆放着几把刀剑,它们有的古朴凝重,有的富丽华美。

但凡是个女子,对兵器总有几分兴趣,那代表了儿时保家卫国的梦想和热血。当年,我的祖辈便是跟着太祖帝在马背上开疆辟土,曾立下过赫赫战功,颜家军更是威震天下,便是今时今日,军营之中还流传着祖母的威名,还有许多将门后代是我祖母从前老部下的子女。

我有些爱不释手地拿起一把刀座上的剑,抽出一节,便觉得眼前一亮,果然是把宝剑。

这时,身旁的苏未修又笑着递了一把刀过来,我看了她一眼,翘起嘴角,接了过来,那刀身寒光凛凛地闪花了眼,我看了看那刀和剑道:“真是好东西,件件都叫人爱不释手。”

“是不是觉得我这里件件都是好东西?”她笑了笑,拿起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忽然看了我一眼,挑眉道,“我只要喜欢便会收入府中。”

我又看了看墙上的弓箭,忍不住用手去抚,对她说的那别有深意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男人也是一样,”她依旧笑着看了看我,说道这里,我这才发觉她的话已变了味,“女子风流也是人之常情,说与他人听也只会赞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手上一顿,有些回不过味来。

“那嘉岳郡君也是京城有名的艳美人,你会动心也是自然,”她面上的表情好似她已心领神会一般,接着话锋一转便道,“只要适可而止,对未卿体贴些,你那些风流韵事他一个男子都会理解。”

这话听得我直皱眉,我走近了几步道:“这不合适,对他不公平。”

“你还真是天真,”她着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道,“你若以后真到高位,男人自有人给你送去,比你位低的你能推了,那比你位高的呢?再换句话说,若是女帝、太后亲赐来的,以示恩宠地给你摆在面前,你怎么推?你就是放着不动,那也是不敬!”

我听了不禁想起母亲来,先帝曾赐了美人给她,她为了不辜负父亲便推却了,据说当时先帝很是不悦,觉得母亲持宠放旷,落了她的面子,便渐渐觉得母亲不得心,随着后面小姨的一系列事情,颜家便越来越不得脸,直到后来哥哥进宫才有些好转。

她看了看我脸上的神情,扯起嘴角道:“不过话说回来,未卿以后也不用担心嘉岳郡君了”

我一愣,直直地看着她。

“啊,你这也不知道?还真和他不来往了,”她搭着我的肩膀,扫视着我的脸对我道,“他向女帝请旨,作为钦差大臣,亲自去秦州彻查秦州知府的案子,案子了结还要对秦州进行休整,这么一去没个两三年怕是回不来了!”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二十六章 旧 梦

我自然记得秦州的案子,那次容信带我去舞莺阁见越冬梅就曾经提过。一个地处偏远的秦州知府,能勾结了住在京城的户部尚书,那得有多大的能耐?那秦州的水该有多深,他跑去凑什么热闹去?弄不好难道想死在那里不成?

说来,他都已经卸了御史督察一职,怎么好好的,又成了钦差?再说了,这案子不是已经到容信手上了,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手上?

午后回过府,我便抱着满腹的疑问去了一趟翠云山别院,看门的小厮却告诉我,容锦早就已经回了嫡王府。我这才骑着马,急急忙忙往山下赶,心里不觉有些气闷。

他可真够干脆,回了府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差人送去的信件也不知最后有没有送到他手里。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在山路上策马而去。

回城已是酉时,今天是年三十,这个时辰街上的店铺早已关门,路上也鲜少行人。到了嫡王府门前,我才恍然想起,今晚嫡王全家都会入宫赴宴,便在门口的小厮那留了话给容锦和容信,指望着若是容锦不愿搭理我,至少能找容信问问。

留下了话我便往府里走,一路上一直在思索着秦州的案子。

秦州的案子或许没那么有名,但户部的收受贿赂的案子前阵子在京城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户部掌管了全国的财政监督、民政事务,女帝这次下了狠心严办收受贿赂一案,揪出不少害群之马。由于牵连极广,致使户部的尚书和左右侍郎,统统撤了职,此外还涉及到了吏部和工部底下的部分官吏。

正是刚刚了结的户部案让藏污纳垢的秦州浮出了水面,让女帝看到自己的边疆如此不太平,先前上任的知府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便是上任后没几年便涉嫌知情不报、行贿,而之前却这些事情全都被遮掩了过去,从来没有人为此上表给朝廷。

容锦之前是御史督察,案子自然了解的透彻,人又是女帝可以信任的皇亲,他去自然合适,只是此次必定是凶险非常

我不经意间抬起头,猛然看到一顶精致的红绡纱轿子从对面过来,红艳艳的轿身,黑檀镂花的框子,轿子门头两边还各挂了一条莲花流苏络子,一看便知是容锦的轿子。

我心里有些恼,便是为了和我怄气也犯不着跑去秦州送死。他要是真去了秦州,我倒是也想跟去,可荣睿公及其家属不得擅离京城,是太祖帝当初收去祖母兵权时下的旨意,我没有女帝的许可;根本不能出京城,而女帝更不会随随便便地让我跑去秦州。

我怒气冲冲地下了马,还未等轿子停下,便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大刺刺地冲向前去,一把撩开门帘,张嘴便怒骂道:“你是昏头了”

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墨绿色绣金丝蟠龙宫服的年轻男子,围着厚厚的黑皮毛坎肩,额上带着紫带金抹额,头上盘了一个简单的顶髻,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星眸剑眉,见到我忽然闯了进去,已经皱着眉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我见了一愣,才发现里面坐着的居然是大皇子何炎之,赶忙跪下请罪。

大皇子何炎之是先贵君的所出,身份高贵,自先帝驾崩后,便开了府,带着先贵君从宫里搬了进去,因为他一向低调,我也不过在宫宴上见过几次,算不得熟悉,不过是见了面行个礼便过去的关系。

这次情急,冒犯了皇子。我这才刚刚跪下,外面已有侍卫撩开了轿帘,怒吼吼地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拧着眉看了看我,收了手中的佩剑,便让侍卫们退下,又瞧了瞧四周,让我跟他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又唤了侍卫在巷子口把守。

这巷子是个两头相通的窄巷,西北风一刮,风便穿堂而过,吹在身上刺骨地寒,冷得快要将人的耳朵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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