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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母亲忧忡的美丽脸庞,她突然好想看看当她母亲知道她碰见了当年的雇工之子时,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妈咪,”她淡淡地、若无其事地,“我们以前的别墅雇工是不是姓赤川?”
甲斐瑞子陡地,“佑……佑希……”她一脸惊恐地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佑希,“你从哪里听来的?”
他们从没在佑希面前提过赤川一家人,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从母亲惊惧的神情看来,佑希几乎可以肯定隆景所说的那些事的确都是真实的。原来……甲斐家真的对赤川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那个雇工已经死了,对不对?”她继续说着:“他是因为要去帮我买和果子才发生意外的,是吧?”
甲斐瑞子的脸色由白转青,极度恐怖地,“你听谁说的?”
这些事在甲斐家可说是个秘密,她是从谁那里听来的?难道……难道她遇见了赤川家的亲人或……或是赤川那一对下落不明的儿女?
不,不会的,这种事不会发生!
“妈咪,”佑希坐起来,定定地注视着她,“我们家对不起他们,对不对?”说着,她眼底泛着泪光。
“佑希!”甲斐瑞子已经震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佑希强忍着眼底打转的泪水,声音哽咽地,“隆哥哥他们,他们很惨的。”
“天呀!”听见佑希口中喊出隆哥哥,甲斐瑞子掩嘴惊呼。
她知道了,他们夫妻俩极力要隐瞒着的事情终于被她知道了。她总算知道佑希为什么如此消沉、如此悲伤,原来她都已经知情了。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她激动地摇晃着佑希,“是谁?”
“我,我不能说。”她摇摇头,三缄其口地。
甲斐瑞子紧张地,“为什么不能说?有人威胁你吗?”知道当年那件事的除了赤川家的人,再无其他。
如果赤川家的人能接近佑希,势必也可能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佑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妈咪。”
佑希无情无绪地看着甲斐瑞子,“妈咪,因为我们家对赤川家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您才会这么紧张,对吧?”
“佑希,”甲斐瑞子神情痛苦而无奈地,“那是件意外。”
“但是意外之后,我们不负责任地逃开了。”说着,她眼眶中饱蓄的泪水终于淌下,“您知不知道瞳现在怎么了?”
甲斐瑞子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18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起赤川那一对无依的儿女。“瞳她……”“瞳和隆哥哥被亲戚收养,却被性侵害长达两年,后来自杀不成,已经,已经疯了。”
听见这么悲惨的事实,甲斐瑞子忍不住掩口低泣,“怎……怎么会这样?”
“妈咪,”佑希握着甲斐瑞子的手,“这是我们欠赤川家的,所以您要答应我,日后不管赤川家对我们做出什么样的报复,您都不要埋怨她。”
听见佑希说“他”,而不是“他们”,甲斐瑞子敏锐地,“你……难道你遇见隆了?”
佑希没承认亦没否认,“妈咪,您答应我不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跟爸爸说。”
“可是……”甲斐瑞子犹豫着。
“妈咪,”佑希双眼炯亮地盯着她,“该是我们赎罪的时候了,不是吗?”
迎上她坚定而澄澈的眸子,甲斐瑞子点头而叹,“嗯,是的,是我们赎罪的时候了。”她说。
。xxsy。。xxsy。。xxsy。芝浦,甲斐建设总公司。
“什么?”甲斐正平一脸震惊地,“我们有百分之四十九的有效证券在津山财团手里?”
“是的。”他的机要秘书梅官一脸心惊地低着头,“据说筹划整件事情的是津山隆景,只要他们拿到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有效证券,甲斐建设就……”他不敢再说下去,因为甲斐正平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甲斐正平如遭电击似的瘫坐下来,甲斐建设是他半生拼搏而来的,如今却可能莫名其妙地落入他人之手?不,不行,谁都不能拿走他一手打造的甲斐建设。
“津山隆景?”他恨恨地,“他为什么要整垮我?”倏地,他脑海中出现了津山隆景的形影。
这个从美国回来的津山财团副总裁为何对他甲斐建设有这么浓的兴趣?
“社长,”梅宫又说:“目前福井先生手上掌握着决定甲斐建设存亡的股份,如果他投向津山隆景,那我们……”“行了。”甲斐正平打断了他,神情凝重地。
要是津山财团重金收买了福井,那他的甲斐建设就真的要改朝换代了。福井一向是个中间派分子。要收买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论财力,他实在没有津山财团那么雄厚,若是津山财团不惜巨资收购,福井极有可能将部分股份释出,到时就真是回天乏术了。
其实要论财力的话,前原集团倒是可以跟津山财团一较高下的,只不过要说动前原集团对甲斐建设融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蓦地,他脑海里浮现了女儿甲斐佑希的美丽脸庞。
佑希失踪之事上报后,他就一直很担心前原家对佑希的印象会大打折扣,尤其佑希回来后又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他也不敢确定这步棋子是不是还像当初那么有用。
然而事到如今,不试试也不行了,毕竟这是他目前最有利的“筹码”。
想着,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好,我是甲斐正平,请替我接前原直人先生好吗?谢谢你!”
“甲斐先生吗?您稍等,我马上为您接通。”电话彼端传来客服人员悦耳的声音,而甲斐正平脸上也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
。xxsy。。xxsy。。xxsy。甲斐建设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财务危机,佑希因为早就知道而显得毫无反应。
虽然甲斐瑞子在此之前就已经被佑希先告知了将有某件事情要发生,但她却万万也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
赤川家的人能以津山财团的名义暗中收购了甲斐建设那么多的股份,那就代表这个人在律山家占了极大的地位,“他”会是谁呢?
如果真如她所猜想,佑希是碰见隆了,那么就表示隆在津山财团里是个重量级人物,颅…突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津山隆景。
难道津山满男的义子津山隆景就是当年赤川敬一的儿子?
她很想问佑希,但她知道佑希还是会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愿意多谈。
其实对于当年那件意外的发生,她一直都觉得心存愧疚,毕竟那应该是一件可以避免的意外,但她却无力去阻止。
这么多年来,那件意外就像是一团阴影笼罩她的生命,她知道直到自己死去,这团阴影都会跟随着她,只要她活着就必须受到这良心的谴责。
也好,如果甲斐建设的毁灭能将她心中的阴影打散,那也是好的;因为她再也不希望当年的阴影一直盘踞着她的生命,接下来的岁月,她要自己活得无牵无挂。
。xxsy。。xxsy。。xxsy。这天,前原直人毫无预期地出现在甲斐家。对于他的到访,甲斐正平似乎是知情的,因为在前原直人到访之前,他就已经吩咐家里的佣人准备了一桌丰盛佳肴,而且还特别交代甲斐瑞子别让佑希出门。
一开始,佑希和甲斐瑞子还觉得纳闷,待前原直人一出现,她们母女俩终于知道所为何事了。
“前原先生的光临真是让寒舍蓬壁生辉。”一见到前原直人,甲斐正平免不了一阵客套,毕竟前原集团少东的他是甲斐建设目前唯一的救星了。
对待“救世主”,甲斐正平可谨慎极了。
前原直人不是个有钱就端架子、摆脸色的人,即使是对方有求于他,他还是和颜悦色,该有的礼数绝不会少。
“打扰了。”说着,他拿出一盒上选的松茸,“一点小意思。”
“你真是太客气了,谢谢。”甲斐正平收下礼盒,转身交给了身后的甲斐瑞子。
“来,请里面坐。”
前原直人点头,随着他进入了餐厅,而在餐厅里坐着的就是一睑愁绪的佑希。
“甲斐小姐,好久不见了。”前原直人凝视着佑希,脸上尽是笑意。
这要是换了别人,佑希早给他一顿脸色,但对方是她不讨厌的前原直人,她的神情也显得和善多了。“你好。”
在甲斐正平热情的招呼下,大家都落了座,而佣人也开始上菜。
安静用餐到了一半,前原直人突然开口,“甲斐先生,甲斐夫人,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
甲斐正平一脸期待地,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早已知晓的“好消息”似的。
“是这样的,我希望……”前原宜人一脸温和地凝视着坐在他正对面的佑希,“我希望给甲斐小姐幸福。”
甲斐瑞子惊讶地,“前原少爷是说……”“我想跟甲斐小姐结婚。”前原直人诚恳地说。
佑希一怔。“你说,你想跟我结婚?”前原直人之前不是说跟她像朋友一样的来往,为什么却在这个甲斐建设面临危机的当下提出结婚的请求,莫非是她父亲的意思?
“甲斐小姐,我是诚心的。”前原直人直视着佑希,眉眼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佑希神情一凝,“是我父亲要求的吗?”她一点都不迂回地。
甲斐正平陡地,“佑希,你说什么?”
佑希对甲斐正平的怒容毫不理会,只是正视着前原宜人又问:“这难道是前原集团帮助甲斐建设的条件吗?”
前原直人笑叹一声,“我不否认如果甲斐小姐你跟我结婚,前原集团就会帮助甲斐建设渡过难关,不过……”他目光炯炯,澄澈有神地凝望着她,“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
他的诚恳眼神及态度让人很难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过在这节骨眼上提出婚事,也难怪佑希有此联想。
“我不要求甲斐小姐你现在立刻回答,但是我可以等.同时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的真心,因为……”说着,他又露出了和煦阳光般的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理想中的女性。”
佑希心头一撼,讶然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澄亮真挚,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丝的虚情假意,她知道嫁给这个人绝对是一种最好的选择,只是以她现在的这种心情来答应他的婚事,那对他似乎是一种侮辱。
“前原先生,我……”她微蹙眉头,“我没你想像的那么理想。”
前原直人温柔一笑,“理不理想是由我来认定的,不是吗?”
他是个相当直率坦诚的人,而也正因为如此,更让佑希无从拒绝。
余光一瞥,她看见父亲眼底恳求的目光。她知道她的点头与否影响着公司的存亡,要是她拒绝了这门亲事,甲斐建设就真的要走入历史了。
虽然她一直气恨父亲将她当筹码,但毕竟他对她是有养育之恩的;不说别的,就说18年前的那场意外吧!尽管那是甲斐家造成的错误,但父亲之所以会那么做,无非也是为了保护她。
自从公司发生财务危机以来,父亲便整日忙碌着如何挽回颓势,就连头顶上都添了白发。
甲斐建设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这个做女儿的不会不知道;如果甲斐建设真的一朝尽毁,她可以想像父亲会是如何痛苦悲惨的下常她欠隆景的是他父亲的生命及他妹妹的一生幸福,但她也欠了她父亲的养育思情;她欠隆景的,她已经尽量在还,但她欠她父亲的,她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甲斐建设是她父亲一生心血,没了甲斐建设,他将是何等凄惨;而父亲若是凄惨潦倒,她母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假如她一个人的勉强可以让那么多人得到幸福,那就让她去做牺牲吧!
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牺牲,毕竟能嫁给前原直人这种好男人已经是一种幸运,她该庆幸的。
虽然她心中还有隆景的残影,但记住一个永远不能爱的男人,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曾经想过用前原直人这水一般的男人来帮助她忘记隆景那种火似的男人,而现在,就是一种机会。
“我答应你。”突然,她听见自己答应他的声音。
不只前原直人,就连甲斐正平及甲斐瑞子都是一脸惊愕,“甲斐小姐,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前原直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给了他答复,而且还是一个叫人欢喜的答复。
“佑希,”甲斐瑞子低声地,“不要勉强。”
她笑望着一脸忧心的甲斐瑞子,“妈咪,我没有勉强,我已经25岁,也应该定下来了,再说……”她抬眼凝视着满脸笑容的前原直人,“前原先生是个好人,我相信嫁给他,我会幸福的。”
“没错,没错。”甲斐正平一边搭腔着:“佑希嫁给前原少爷是她的福气,她一定会幸福的。”佑希能这么爽快地就答应婚事实在是他始料未及之事,也难怪他要乐的合不拢嘴了。
“佑希,是真的吗?”虽然甲斐瑞子也认为前原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