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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萧瑀会将萧若雪嫁去段府,本就是看好段府保持中立没有参合进皇子间的斗争,现在魏王看上了段府,怕是想置身事外也难了,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今日闹出这么一场戏,让李世民恼了他,他也好躲出去,而且他太了解李世民的性格,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会想念他的,只期望再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平静。
“太子,你可有话要对朕说?”待朝臣都离开后,李世民单独召见了李承乾,为了给他些面子,李世民连服侍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了出去。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不知她怀孕了,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您知道的,儿臣一直盼着这个孩子来的。。。儿臣也不想这个样子的。”李承乾知道事情闹的这么大了,根本瞒不住,还不如坦白从宽,所以李世民一问,李承乾便跪了下来哭道,说的一副比谁都可怜的样子。
“告诉朕,你们因何吵架?还动起手来?你堂堂太子,一国表率,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朕怎么放心将朕的子民交给你来看护。”李世民冷声问道。
都说帝王不会教育儿子,如李世民,如康熙,为何他们如此的优秀,文武双全,智勇双全,却在晚年落得儿子萧墙之乱呢?他们都选了太子,也都尽心的教育了,比他们自己当年没人教好的多,却为何又都亲手将太子废了呢?
终结原因,这帝王之路,其实跟每个人的人生一样,是一条无法复制之路,每个人都有他的思想,他的选择,李世民想要教给李承乾的为君之道,李承乾就学不来。
“父皇我。。。是因为。。。”李承乾跪着的双腿有些颤抖,他从小就很怕这个父皇的,特别是那玄武门之变后,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他更怕了,不过那时候还好有温暖的母亲会守护着他,只是现在母亲不在了,他的心就想没了避风港一样,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怕,也许在他心底重来没有将李世民当成过父亲,而是一直将他当做了君王,所以他不敢想李治他们犯错后大胆的说出来,撒娇认错,求饶。
“哼,要不要朕替你说了,是因为太子妃抓了,太常寺的那个乐童啊!朕还以为你真的是去寺庙给你母后造经书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真让朕失望透了。”李世民见李承乾这个时候还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气的直接将桌子上的镇纸直接丢想他,怒吼道,晚年的李世民脾气越来越急躁了。
“儿臣没有,儿臣是真心为母后的,没有母后就不会有儿臣,带那乐童一起去,只因为他母亲也是忽然去世的,那段时间儿臣觉得自己跟他同命相怜而已。。。父皇您不要听信谗言啊!”李承乾知道这事情现在打死都不能认,不然父皇绝对会偏向老四,那他也许就没机会翻盘了,只是他也舍不得称心死,所以只好编故事,而且称心的母亲也的确刚死不久,算得上有依据。
“还敢狡辩,你没有兄弟姐妹吗?需要跟一个乐童同命相怜!”没想到李世民听了李承乾的话,更是气的不行,就差掀桌子了。
“父皇,儿臣心里苦啊!儿臣作为兄长,自然要做弟弟妹妹们的坚强后盾,怎可在他们面前表现软弱。。。儿臣只得一个人在背后哭泣。。。儿臣。。。”这话绝对是李承乾的真心话,只是还有一点他没说,在这后宫里真心在意母后生死的又有几人?
听了这话李世民沉默了,是啊!他自己不也是经常偷着,默默的为观音婢流泪,不敢让太多的人发现,只因为他是帝王,自从观音婢走后,在这偌大的后宫他已经没有一个能说真心话的人了。
所以过了好半响,李世民才轻声叹气道:“你可是不满意太子妃的人选?”
李世民他自己算是自由恋爱,娶的也是他心爱之人,而且观音婢也的确值得他的信任,但太子妃与太子的感情,他听人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也难怪会被一个乐童趁虚而入。
虽然他是帝王,但他也是父亲,作为父亲拐几个弯都会为自家儿子找到些犯错的借口的,而且他也觉得这件事他有责任,没有为儿子挑选到能与儿子互相信任共度一生的好伴侣。
“太子妃是父皇,母后赐婚的,儿臣怎么会不满意,只是太子妃她无法理解儿臣的痛而已。”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李承乾也没必要掖着瞒着了,他是不讨厌太子妃,但实在说不上喜欢,有些人的心注定是要隔着银河的,即使他们可以天天同窗该。
☆、210 明争暗斗
因为萧瑀被罢相,太子暴力使太子妃流产的事情在朝堂上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在后宫,在皇家却依旧是根刺,有伤心的,有喜悦的,还有气愤的。
“太子妃嫂嫂您不要再伤心了,先喝药吧,您还年轻,孩子还是会有的。”高阳公主这次‘被害’后,安静低调了许多,现在还学会了来探望盟友。
“孩子。。。我的孩子。。。我有孩子了。。。我的孩子。。。”太子妃本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听到高阳公主提到孩子,她才有了反应,不过怎么看这神经还是有些不太正常。
“高阳公主,我们家太子妃娘娘刚刚受了些刺激,太医说还需要好好休养。”太子妃身边的女官这么说的意思便是告诉高阳公主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孩子的事情刺激人了。
“这心里有恨,哪是静养就会好的,太子妃嫂嫂您听高阳的,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说起来还是高阳害了您,要是我不跟你说这件事情,你也不会让人绑了那称心,这样太子哥哥也就不会发火了,你的孩子也就不会没了。” 一般人听这情况,也就拍拍身子走人了,可咱们高阳公主那怎会是一般人,反而坐在了太子妃床边,说的更起劲了。
“我的孩子没了?是被害的?”不知是不是高阳公主的精神灌输起了作用,太子妃的眼神慢慢聚拢的望向众人问道。
“是啊!不过父皇说了明日让那孙思邈进宫给您看看,等着调理好身子,您定会再有的,咱们现在首要的是不能放过那些坏人。”对于太子妃流产的事情,其实高阳公主内心并不伤感,愧疚,只是想借此机会尽快报复想报复的人,毕竟她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还是得依靠盟友的,所以此刻她在无所不用其极的煽动着。
“不放过。哈哈,我能有什么本事不放过,孩子没了,我一无所有了。”对于太子,太子妃早就伤透了心,孩子就是她的希望,现在孩子也没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世界上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看着太子妃颓废的神情,高阳公主有些不悦了。心想姐姐我受了这么大委屈还好好的呢。你不就是孩子掉了么。再生个不就好了。
“怎么会一无所有了呢,您是太子妃,是父皇的儿媳妇,还能让您受了委屈。就是太子哥哥也得来跟您道歉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父皇已经说了,任凭您处置呢。”高阳虽然心中不悦,但依旧拉起了太子妃的手劝说道,现在太子出了这种事情,魏王就更被推崇了,她这时候想报仇根本没可能,就是在父皇面前给他穿小鞋也不容易。
“苏婉。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让人毒杀了称心,他还那么年轻。。。他做错了什么啊!”太子同学很不给高阳公主面子,别说道歉了,这进了屋子便像疯狗般的冲着太子妃吼叫道,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他心爱的人死了,仅剩的真心关心他在意他的人死了,这比知道他儿子死了还让他难过,所以便忘了李世民的交代,要好好跟太子妃道歉。
屋里的人都被李承乾的吼声给震住了,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连儿子被他亲手害死,他都没这么失态过吧。
“太子哥哥,您这是做什么啊!嫂嫂刚刚才醒,您还不过来道歉。”高阳公主怎么看这太子妃都不像刚杀了人报仇的模样,那个称心的死恐怕不是她做的,所以高阳连忙上前拉住了激动的李承乾劝说道。
可是此时的李承乾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会听平日里就不亲近的高阳的话,一挥手就把她推开了,还好高阳身边的宫女手快才扶住了她,气得高阳直跳脚。
“这是怎么了?乱哄哄的。”太子妃出事,来探望的肯定不能只有高阳以为公主,还有韦妃领着晋阳公主,城阳公主和魏王的侧妃萧氏一起来了,只是没想到一进门却见到这般场面。
“这。。。太子哥哥他们只是还在伤心,情绪有些激动。”高阳公主虽然不高兴,不过已经决定离开魏王的实力集团了,自然不能在萧氏面前让她看了笑话,所以只得帮着掩饰道。
“太子妃怎么样了,身体可好些了?该用的补品不能落下,不然会伤身子的。”韦妃毕竟不是太子的亲娘,她会过来也不过是走走场面好跟李世民交代,所以对于高阳蹩脚的解释也就默认了。
太子妃此时还沉浸在太子刚刚说的话当中,悲伤难忍,这一听韦妃的温柔问候,便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孩子。。。”
“您别伤心了,听了您的事情,我们王妃也是哭的不行,要不是她身子重,快生了,就亲自过来看您了。”萧静怡被派来的作用就是煽风点火的,这太子妃流产,魏王和魏王妃别提有多高兴了,就是流泪了,那也是笑的。
“滚,都滚,本宫不想见到你们。”不待太子妃做出反应,李承乾就忍不住了,这萧静怡无疑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他真能不怒,要不是顾忌着韦妃,顾忌着李世民,他都弄动手打这个女人。
萧静怡假装害怕的退后了两步,抓紧了衣袖哭着脸道:“太子殿下赎罪,我。。。我只是想安慰太子妃不要太伤心而已。”
“是啊!太子哥哥,我们都是好意,您别生气了。”晋阳虽然聪明,但她毕竟还小,不懂得萧静怡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所以还以为李承乾伤心过度在迁怒。
不过高阳公主却是听得明白,怕晋阳会被殃及,赶紧上前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道:“小兕子别多嘴,你一个小孩子听着便好了。”
从这点上来看,高阳公主也不是完全霸道无情,这个时候的她,对于软弱的李治和常常生病的李明达还是有一份怜爱之情的,而且这两位在平日里也的确把自己当亲姐姐,不会弄什么嫡庶之分。
韦妃虽然现在负责后宫的事情,但她毕竟不是皇后,而太子属于‘君’,她不能多说什么,只得把目光投向太子妃,想让她来表态。
“萧氏,你先回去吧,替本宫多谢魏王妃吧,让她还是好好养胎吧,这孩子一日没生出来,都是有危险的,就像我。。。行了,退下吧。”太子妃的口气没有太子那么的粗暴,但也能听出她对魏王府的不满,这种时候她对太子在不满,也得先一致对外。
东宫的二位主人都发话了,萧静怡作为一个小小的皇子侧妃怎能不听从,只得战战兢兢地行了礼,退了出去,她心底还真想同意太子妃的说法,这魏王妃要是这孩子也在肚子里生不出来该有多好,同时她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幻想着儿子从她肚子里出生该有多好,不过也就是想想。
成心捣乱的人离开后,一众人对太子妃的问候,依旧继续,“皇上亲口说了,这件事情任你处置,就别放在心上了,等你解了气,养好身子,给皇上生个嫡孙才是最重要的。”
“娘娘,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妃看李承乾对她恨之入骨的模样,有些害怕,她怕如果这事情现在不说清楚等大家走后,太子还不知会对她做出些什么呢,所以萧静怡一走,她便拉着韦妃的手哭道。
“苏氏,别在这儿装可怜,不是你,还会有谁,父皇已经说了此事交由你处理,他便不会插手的。”李承乾见太子妃都说了,他便也就不忍着了,继续怒吼了起来,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是太子妃因为生气将人杀了。
其实太子妃真的将人杀了也是合乎情理的,只不过人家根本就啥都没做过,干嘛要认,要背黑锅啊!
“太子,这是在说什么呢!太子妃这小产了坐月子呢,能杀了谁,就是杀了,也不过就是个奴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又会惹他生气。”韦妃先是被两人的话弄迷糊了,但随即想起了称心,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太子妃做的,所以只能这么说,毕竟不是亲娘,调解这种事情,她也是有苦难诉啊!
“不是她会是谁,称心他不止是奴才。。。”除了自己已经先去的母后,这后宫的女人哪里有李承乾看在眼里的,所以韦妃话刚落他便反驳道。
太子妃一直在哭,晋阳和城阳受了惊吓,高阳公主又不得不挺身而出,“太子哥哥您先冷静一下,您跟嫂嫂相处也有些年了,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如果她会对称心不利,也不会将人带回来了,早就在外边解决了不是,而且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