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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去来兮之王妃要重生 作者:潇萧夜雨(潇湘vip2014-04-15完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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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星洒脱地一整衣衫,轻搖折扇走了过去,服了变声丸后的声音,略显沉稳:“呵,恒王爷,小生容锦,今日游玩至此,打扰了恒王祭墓,心中惶恐,在此告罪了。”

    说是惶恐,可子洛在他的眼中不见半点惧意,倒隐隐有几分洒脱的笑意。

    如同有猎物进入了陷井,子洛一边不露痕迹地打量这‘猎物’,一边顺口留住他,今日在此出现的任何可疑人,他都要留下:“相见即是有缘,既是随处游玩,不如待本王祭奠完毕,再以礼款待如何?”

    不愧是恒王,口气虽柔和,但语意却强硬,言下之意,没我允许,你不能走。

    容锦虽有好奇心,却也不想无故惹上麻烦,本想推辞,却在无意间看了墓碑一眼,心中便有了留下之意,皆因那墓碑上分明写着御赐和淑公主,恒王未婚妻燕辰星之墓?

    恒王之未婚妻,竟与自己的名字分毫不差?天下还有这等巧合?真奇了怪了!

    自己与眼前这位冷酷的恒王分明不识,却为何心里竟像似曾相识般心痛?难道那女子竟与自己同名同姓?这彻底引起了她的好奇,便脱口说:“恭敬不如从命,既来之,容锦理该拜祭公主。”

    “容公子请。”子洛审视的眸光看着这出尘脱俗、玉树临风的容锦坦然地走到墓前,从杏儿手中接过一炷香,恭恭敬敬地朝墓碑拜了三拜,然后退到了杏儿旁边默默观察详情。

    看到这位风姿不凡的容锦,子洛开始默默的审视,心中微感失望。

    只见容锦一表人才,虽身材瘦削,人却比星儿要高一些,肩膀也宽得多,而且他的声音笑貌都不似星儿,看样子昨夜在荷塘见到的那位白衣女子是不会来了。

    然而,当他见容锦对着那墓碑眸中一瞬间的怔楞,精明的子洛心中还是起了极大的疑窦。

    他挑眉斜了一眼容锦,从怀中取出了他一夜未眠,苦心写就的祭文,伤感地在墓前祭念起来。

    心随情痛,情到浓处,子洛边在祭桌边字字泣泪的诉着祭文,痛心之际,情难自禁,扶住祭桌伤心悲泣,声声欲绝。

    他的一头白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痛楚,仿似亦在代他指证他的满腹心伤,及满心悔意。

    周围的人听着这天人两隔的悲音,想着公主生前的好,恒王对她的痴,也都泣不成声。

    一旁的容锦也被感动的澘然欲泣,心中暗叹:好一个多情的恒王。

    但却又对恒王祭文中的那首诗,一知半解,那是一首《卜桑子》词中道:

    如今才知当日错,心绪凄迷。对烛垂泪,月圆之时人事非。

    情知此后聚无期,梦中相依。欲待寻觅,只待他生结知己。

    不知为何,容锦一见此诗说‘当日错’?心中不解;当日难道恒王负了她?既已负她,却为何又如此伤心情长?思虑百结,心却不知为何隐隐作痛,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此时,子洛多日积压的伤痛,尽在墓前激发。

    多少日子,他茶饭不香,夜不成眠,他抬手以掌细抚着墓碑,仿如在抚着星儿的香肩,痴情地泣怨道:“星儿啊,你……,你便如此恨我……”后半句话尚未出口,一旁正在想事气结的容锦,突然一不留神接口答应了出来:“啊?”

    她根本不防这里会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何况她正为祭诗纠结。

    那一个‘啊’字,惊得全场顿时楞住,所有眼光齐齐向容锦袭来。

    幸好子洛正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并未留意。

    容锦非常尴尬,忽而灵机一动,口中立辩:“这…这…这恒王妃竟会是当朝的和淑公主燕辰星?”

    见众人还看着她,接着又说:“哦,对不起,我又失礼了。你们继续……继续!”赶紧转移目标,走到恒王身边劝阻。

    她轻拍子洛的肩说:“恒王你节哀吧,别再心伤了,想来你的未婚王妃并非俗人,倘若在天有灵,定会体谅你的思妻之情,你节哀吧。”

    本想转移目标,安慰他一下,不想一近恒王身边,眼见他一身白色锦衣,这衣服款色如此新潮,怎么瞧着仿若自己设计似的熟悉?

    他身上那一股书墨清香,更是令她亲切好闻。

    容锦不由同情心大起,眸光婉转,关切地望着子洛,她甚至有瞬间的不解,自己不会是看上了恒王的俊美?才对他处处熟悉、同情、关心的有些过头?又怎么连心都扯得生疼?自己这是怎么了?怪事呀怪事。

    子洛侧身望着容锦,发现容锦那双星眸仿若秋日寒潭,像婴儿般清彻、真诚,灵动、流转,那眸光好生亲切地看着他,不由心中生出一阵非常熟识的感觉?

    容锦的话,更如阳光般照进了子洛多日来冰冷的心。

    不知为何,子洛对容锦轻拍的举动,忽然觉得一阵难得的亲切与熟悉感,全不似以往那样从不让陌生人近身。

    打从与契梁公主成亲那晚,亲见辰星吐血而亡,从此恒王不近女色,更忌生人近身。

    凡无意犯忌者,不是被他内力震伤,便是被他一掌劈开,从无例外。因此今日的容锦,让恒王近身影卫铁影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恒王非但不怒,更是转身与容锦对视一眼,口中哑声说道:“容公子,你说得没错,星儿并非俗人。只是她对我误会太深,我怕她再不会原谅我了!”说着,脸上那种绝望、疼惜无以复加。

    接着又回身对着墓碑上辰星的画像轻声诉说:“星儿,你告诉我,该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说,你说呀,星儿,你可知我终日朝思暮想,肝肠寸断!只怕今生一辈子都难以心安哪!……”

    他的诉说虽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入了容锦的耳,进了她的心。尤其是那声声星儿,直叫得容锦的心随之一颤一颤的,脸色也一变再变。

    此时的容锦这才注意到了辰星画样。

    那画像栩栩如生,为何看去竟有七分像自己,心中惊讶不已,仔细看了又看,心里疑窦丛生,看来自已与恒王亡妃有许多相似之处,可那是为什么?自己竟什么记忆也没有?

    身边银羽显然也惊讶不己,好在少主如今特意改变了容貌,否则只怕当场被识穿。

    这一切,却已被身边的子洛看在眼中,他眸深似海,口中起疑道:“怎么,莫非公子认识星儿?”

    容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补救:“不瞒恒王,我确实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她似在回想,大脑却急剧运转,因为她脑中失去了一段记忆,无法圆谎。只得说,兴许两年前见过吧?时过境迁,已淡忘了。

    子洛还想追究,却突觉体内气血逆行,闷哼一声,鼻血直滴,中毒了?!

    心念一生,便迅疾反手一把抓住身旁容锦之手,怒斥道:“是你下的毒?”

    容锦眸光一紧,手被擒住,又见子洛鼻血直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现场除了她们两,其余人都出现了中毒征状,心中骂了句:“是哪个王八羔子又来害人!竟陷我于不义。”

    脸上却只得免强苦笑,轻声说道:“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下的毒?喂,你捏痛我了,快放开手,让我为你查查歹人下的是什么毒。”

    恒王见容锦关心他,又面色不变,疑窦去了一半,放开捉住的手,眸中警心依旧。

    见容锦与银羽分头查诊了他及旁边数人、数物后,思索着说:“这像是种无色无味的溶血散,一下子那么多人一齐中的毒,我估计是混在祭香里的,快让人灭了香烛,我们才能救你们。”

    见容锦神色自如,手按脉门未见其内力运行,子洛略一思索,不觉怀疑他们自己怎会未中此毒,又好奇他们将如何替这么多人解毒,除非……

    便点头同意,但仍全神注视着这主仆二人,以防不测。

    容锦苦笑不语,吩咐身后的银羽取出一粒凌霄宫解毒圣药递给子洛服下,又另取一粒,那是融蜂蜜、圣水、药物同制的解毒药,让银羽取水化开,又随手采来一片树叶放在嘴里吹奏起来。

    在一阵柔和的音符声中,一群嗡嗡声由远及近,原来容锦解毒的方法竟与众不同,他引来一群蜜蜂,并将那群蜜蜂引入盛放解药的蜂蜜水盘中,吸食了被蜂蜜调制的解药后,蜜蜂又被中毒者的毒香吸引,纷纷追飞过去一、一叮咬着中了毒香的祭墓人群。

    见有人用衣物驱赶蜜蜂,容锦便冷声说道:“不想死的,便不要赶走救命蜜蜂。”

    说完又吹起了音符,这招驱蜂解毒术,实在惊人!。

    见大家毒性渐解,恒王心中大惊,这别具一格的解毒手法,放眼武林,唯有凌霄宫才有可能,难道容锦出自凌霄宫?倘若当真,便定与西陵玥、秦浩他们有关系,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心中更起了留住容锦之意。

    便向容锦道:“想不到你我萍水相逢,竟得公子如此厚待,在此先谢过公子相救之恩!今日不如随我回王府一叙如何?”

    他去了本王二字,特意拉近了两人距离。

    容锦微微皱了皱眉,想是已难脱身,又心存好奇,便欣然点头答应,这好比失去痛觉之人,根本不知该如何迥避危险。

    一旁的银羽想起往日西陵玥的叮咛,不觉担心的轻声提醒:“少主,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回吧。”

    容锦看了看满脸警惕的侍卫,看来今天自己不去也难,于是淡笑道:“无妨,到时再说吧。”便随恒王一起向贤王府而去。

    。。

 第三章 假做真时

    化装成容锦的辰星,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跟着恒王去了贤王府作客。

    让人奇怪的是进入王府后,子洛即未引见任何人,也未带容锦进入王府客厅,却直接将容锦带入了王府东花园赏荷亭。看来,今日他有心设局要观察这位锦衣公子。

    除了叮嘱暗卫不许任何人靠近东花园,又让铁影严守在荷亭入口,这才盛情邀请容锦入内,当然不管银羽愿意否,她也只被安排在另处招待。

    好在辰星与金剑、银羽根本不用口头示意,当时她们手臂均被圣风装上了芯片,十丈距离内,只要辰星动念,她们立即便会接到指令。

    因此银羽倒也并不在意。

    子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位容公子,无论他的气质、容貌、穿着、举止,均非凡品。

    心中瞬间闪过了无数猜度。

    但旧地重游的容锦,除了印象中对此地仿若梦中来过,有点模糊的影像外,却并未表现出其它的情绪波动。

    他轻摇折扇,怡然自得地观赏着凉亭四周的风景,脸上淡笑隐现。而且子洛失望地发现,这容锦不但有喉结,脸上也没有星儿那甜甜的酒涡。

    这时,叶枫语扮成美貌的丫环,轻柔又有点扭捏的将茶送到容锦面前,娇羞地偷瞧着出尘的容锦道:“公子请用茶。”

    叶枫语此刻心里却在恨骂着子洛,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死子洛,刚才让我扮侍卫,现在又让我扮女人,我惨呀!泣血!。

    扮成容锦的辰星,上下打量着这位气质不俗的美貌丫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一低头,见到了他的那双大脚,唔,刚才她的走路太别扭。

    不觉眼珠儿灵动地一转,起了捉弄之心。

    左手一收扇子,容锦挑眉微笑着,轻佻地飘了眼装成秀眉顺目的丫头叶枫语,亮如星辰的眸底隐着一丝调皮,仿佛浪荡公子调戏良家姑娘,用左手的扇子轻浮地托起叶枫语精美的下巴,右手在叶枫语脸上轻轻拂过,还口不择言地说:“呵!王府的丫头可真俊呀!连本公子看了都爱不释手呢!”

    说完,便成功地见到叶枫语脸色霎时通红,不由开心而又调皮地轻摇折扇笑了起来。

    此时的叶枫语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我堂堂晏州四绝中的第一人——智绝,今天居然被个男子给调戏了?!想归想,不过,奇怪的是自己从不肯给人触碰的身体,却并不反感,享受着这意外的抚摸。

    从容锦身上传来的一阵好闻的药香,夹带着凉凉的玉手轻拂在脸上的丝柔感,居然让叶枫语这一生都不能忘怀。

    不由暗自羞道:从未发觉男子的戏言也让自己情难自禁,莫非我好男风?

    转眼望向恒王子洛,却发现子洛非但未现尴尬,反而若有所思地勾唇着望容锦,在那里默默地欣赏,半分没有阻拦之意。

    一见叶枫语、容锦拿眼看他,子洛立马回神。

    看了一下已上桌的酒菜,与枫语交换了一个眼色,子洛转向容锦客气地道:“今日得容公子解毒之恩,请容本王略备薄酒款待,容公子请。”

    容锦见子洛已经举杯,便爽气地举杯客套:“不过举手之劳,恒王不必言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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