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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夜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只是一双明亮的眼里一片疑惑,为什么他永远看不透她,你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幸福的活着,这应该是魏爷爷他们最大的心愿吧,当然,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夏侯宣他们向前走了一会儿,再拐了一个弯,霍然便看见了前面不远处围满了人,远远的她就听到好些人在说这人好可怜啊什么的。
本来她是不打算去凑热闹的,哪知在她刚要转身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粉红的衣角,不用想她都已经知道是谁了。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濯夜走了过去。
人群里面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他一身粗布衣,他的头发很是凌乱,又因着被血和水的混合物粘在了一起,看着很是恶心。
他面趴在地上,众人只能透过他那微弱的呼吸判定他还没有死透,但看着也将是弥留之迹的样子了。
夏侯宣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这里人太多,空气都快被吸完了似的,她很是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场合的。所以,她走进去直接拉着昙芯就想要退出去。
“咦小……公子,你和夜公子也来了啊,你快看啊,那个人好可怜啊,大家都在同情他的遭遇呢。”昙芯一见是夏侯宣和濯夜,顿时高兴的说道。
她心里有着小小的兴奋,也许小姐会救这个人呢,要知道蓝师父走时给小姐留下了不少的好药,这样一想,那这个少年也许就不能这么痛苦的去死了。所以她越想越兴奋,一脸的喜形于色。
夏侯宣哪里知道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当下拉着她这想要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尖声的喊道:“呀,没想到这人还活着,快看啊,他睁开眼睛了!”这人的声音很大,像是在不可置信下喊出来的一样。
昙芯刷的一下就回头看去了,她本来就不想这样出去的。
夏侯宣无奈也顺着看去,只见那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思绪繁杂,像是不甘,像是不舍……一时之间夏侯宣竟没看透,她想,这个人怕也是个有故事的吧~
因为就这一双眼睛里,盈满了秘密。
那人想是查觉到了什么,一下子便看向了夏侯宣,和夏侯宣没来得及撤离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怎么会那么漂亮,那么好看呢!不知道是不是夏侯宣的错觉,她总觉得她从这人的眼里看出了乞求与期盼,可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她一度为自己解释那一定是看错了。
那人好似猜到夏侯宣不会救他了似的,一双明亮的眼眸里盈满了悲伤,很浓很浓,浓到化不开,不一会儿他便又沉沉的闭上了,想必刚刚那一会儿便是他强撑着自己醒来的吧。
就在少年那一双眸子不甘的闭上那一刹那,夏侯宣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救他。
“小姐,小姐……他醒了他醒了!”昙芯见着床上的人儿眨吧着眼睛,眼看就要醒来了,她立马欢快的跑出去报信去了。
之已是第二天了,夏侯宣正和濯夜商量着过两天就启程继续上路呢,哪知道昙芯就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小姐,那个人他醒了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也许是因为跑路的关系,昙芯的小脸给扑扑的,看上去像红苹果一般诱人。
“哦,醒了,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说话间她看了看濯夜,得到他的认可两人便一起出去了,直向客房走去。
他们两人一走,昙芯自是欢欢喜喜的跟着去了。
刘帆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睛,待能清晰的礼物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而且看着这床帘之物,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丝绸。
是哪个贵人救了他么?他忍不住的在心里想到。他动了动,想起身,哪知却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得不奈的躺了回去。
“看来你精神头不错嘛!”
一个深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显些吓了刘帆一跳,他寻声看去,第一个见到的便是夏侯宣,他心里一声惊呼“是他!”
他不是不救自己吗?他不是对自己的求救当没看见吗?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
刘帆眼中的询问夏侯宣看得真切,也许别人不懂,但是她心中是懂的,只是她没那功夫去解释为什么要去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只是冲动之下救了便救了,全当积福吧!
她径直走过去给刘帆把了把脉,然后才又说道:“照你的伤势看来,你灰复的已经算很好的,只是如果想要下地走动的话,还得多躺两人才行。”
夏侯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和蓝翼一起呆的这段日子里,她有事没事就会去请教一二,如今她的医术虽说不上很好,一般的大夫却是比得过的。
刘帆一听他还要几天后才能下地行走,当下也就忘记其他杂念,十分着急的说道:“恩人,你们能再帮我一个忙吗?能,能给我带一封信到城外的牛家村吗?”
他说话有些急,带动了伤口,一时痛得他呲牙咧嘴的,不过这人也算坚强,愣是没呼痛,咬牙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为什么?”夏侯宣纯粹是因为好奇一问,是什么原因另人在这么重的情况下还记得报信呢!而且是送到一个小村庄而已,显然和什么大事挂不上勾的。
刘帆在几双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他支支唔唔半天也没吐出个所以然来,就在夏侯宣他们打算走出去让他一个人静养的时候,他才又说道:“我要传信给家里报平安。”
第110章 救人(二)
夏侯宣他们一听不过是想给家里报个平安而已,顿时觉得这人有些扭捏得过头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能被亲人记挂着总是好的。夏侯宣还是吩咐了星辰去叫个人给他送信,哎,反正人都救回来了,那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陌生人去家里不会把小莲给吓着吧,刘帆想着平日那些人对待莲儿的厌弃及鄙夷他心中不禁打起退堂鼓,就在星辰应声刚要退下去的时候,他又突然出声了:“恩公,还是算了吧,我想我下午自己就能回去了,不用这位大哥去报什么信了。”
夏侯宣知道这人有事瞒着他们,只是人救都救了,即使这是个麻烦的她们也只得认了。夏侯宣直觉得此人一定是有故事的,当时她本没想着要出手救他,不过后来却是把人给救回来了。
刚刚刘帆叫星辰不要去的时候,夏侯宣就一直看着他,见他眼神打着晃不敢与她正视,她心中喟叹一声,嘱咐其好生休息就出去了。
她一走其他几人自然是跟着一起走了。
见他们跟来,夏侯宣头也不回的说道:“星辰,拿些银票去买些吃的给他补不补吧。”说完继续头也不回的向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众人只听见咯吱开门的声响,接着便是咚的一声关门声响起了。
“好了,别再看了,按主子说的去做吧,昙芯,和星辰去多买些菜,晚上给主子做些好吃的吧!”濯夜对着一脸郁粹的昙芯说道。
见他两应声去了,濯夜也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是临走时他深深的撇了一眼夏侯宣的房间。
知道亲人会是你永远的痛,希望今天晚上吃着你奶奶教昙芯做的饭菜时,你能高兴些。现在,你要安静,那么,我便不会去更加不会让别人去打搅你。
夏侯宣静静的擦拭着桌上的古剑,一下又一下,明明那剑都那么程亮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擦着。
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她的神思仿佛早已飘远,露出了腼腆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
可是想着想着,她便沉寂了下来,睁起茫然的眼,不知道看着哪处,愣愣的出神。
她在这古代的日子也有十几年快二十年了吧,她一直告诉自己,上一世的她早已死了,她现在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古人。
因此,她活得很是潇洒快乐,无拘无束。享受到了真正的快乐人生。曾经的她一度认为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所以这一世才经予了她亲情,让她感觉无限的眷恋。
可是为什么在她得到难以割舍的亲情后又毫不犹豫的夺去。她愤怒过,不甘过,悔恨过,可是她的亲人一个个离开了就是离开了,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只希望,他们也能有和她一样的好运,找到一个好的寄主,从小被家人呵护着,宝贝着。刚刚刘帆对亲人的担心唤醒了她体内的亲情,让她一时难免情难自禁,老海里不断的回忆着过去的往事。
不管是在上一世二十一世纪的,还是这一世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日子,那些画面就像是投影仪一样的在她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播放着。
越想她就越是迷茫,她的人生为何会如此!她想要获得亲情就如此的困难吗?难道真是她上一世造的杀孽太重,以至于要拿她亲人的性命去陪?
不不不……不,她不信神神不信佛更不信命,她只相信自己,人性是贪婪的,她魏家一脉便是那些人利益下的牺牲品。
她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杨家是如此,公孙家亦如此。
不过,她渐渐的体会到了一种孤独,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起,喜怒哀乐表现的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老成,那么的毫无生机。
想想就失败,她这活了两世的人怎么如此的窝囊!待报复大仇,她真应该去四处走走了,去看一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奇怪古怪的事。
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她还会遇见一个他,他们会相依相伴的走完剩下的路程。
夏侯宣的脑海里突然的就浮现了那个常年一身黑衣的冷俊少脸,那坚毅的轮廓,邪肆的容颜,就那么突兀的闯了进来,她摇摇头,暗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起了师兄来。
晚饭的时候,夏侯宣闻着菜香味儿就食指大动,一连吃下两大碗饭,一个劲儿的夸昙芯手艺精进不少。
昙芯见自家小姐夸自己,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眉眼弯弯,嘴角都不由得翘了起来。
而濯夜呢,偶尔装作不经意的看那么一眼,夏侯宣吃得意犹未尽,他想着,他是不是该让昙芯这丫头多做几次饭啊。越想他的天秤就越是倾向于自己这想法。
吃过饭,不一会儿便有人来禀告刘帆要告辞回去,临别前想道谢,所以这才叫人来传了口信。
夏侯宣他们刚吃完饭没多久,正打算走走呢,如今这里一叫,她们就当散步似的走过去瞧上一瞧。
“你这就要走了么,你的伤还没结疤啊,要是再裂开了怎么办啊!”还是昙芯丫头最担心,她直觉得不妥,所以直言了出来。
夏侯宣一脸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样。仿佛刘帆的去与留她全然的不在意。濯夜与星辰也是一样,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原本这人与他们就非亲非故,也是主子点了头要救他他们才出的手,不然他们也是不会管的。
要知道除了主子,其他人在他们心中那就是可有可无的。如今即是刘帆自己提出要走的,他们当然没意见,当然,如果他要留下直到把伤养好他们也是没什么意见。
总之,对于这个突然闯进的陌生人,他们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刘帆的脸色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仍旧十分的苍白,他稍一动便扯动了伤口,疼得他直抽气。
不过听了昙芯的话,他还是摇摇头,说道:“家中妻子见我久久不归家怕是担心死了,我得早些回去才行,不然我怕她会做傻事。”
此时刘帆的表情很是奇怪,有担忧有腼怀,有欣慰……
昙芯没注意那放多细节,她只是站在一个好人的立场上劝说道:“刘大哥你还是修养个一两天再回去吧,你本来就流了很多血了,要是伤口再裂开,你会没命的。你要是实在担心你家娘子,不如我们叫个侍卫去给她带着信不就没事了么。”
大夫来给刘帆看伤的时候昙芯也是在场的,那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刀划伤的,也有鞭子弄伤的,最轻的都有红印子,最重的深可见骨。
她当时还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叹这是什么人下的手啊,怎会如此的狠毒,竟把人打成这样。
昙芯从小就在魏夜长大,一直在夏侯宣的身边。被魏家人给宠着惯着,她名义上是个丫环,但除了照顾下夏侯宣,她的待遇丝毫不压于一般的富家的小姐。
所以,从没休会过人间疾苦没见过世俗险恶的她,就到刘帆的伤口直发憷。对于她的天真无邪,其他几人都是知道的,也不想去打破这少女的纯真,谁都没说过她什么。
“实不相瞒,我妻子身上有隐疾,其他人去会被吓到的。”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昙芯一眼,那眼中有着些许愧疚。想着别人这么为他着想,他却这么的不领情。
他,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地自容了。可是只要一想到莲妹可能会有事,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想想他离天也有三天了吧,要是再不回去,莲妹会不会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