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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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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家人不服,誓要反击,可全被白澈压下。众人都在其背后道:“到底不是流的文家血,说来说去都叫‘忍’!到哪天文家被连根拔起了,看你还能忍不能?!”
  面对渐渐混乱的朝局,白澈的处境越来越难。他虽不是使权弄谋的高手,但这些年的宦海生涯的磨砺,一本‘官经’他也早已烂熟于心!他知道萧彻也跟自己一样在忍,柳家不是他或者文家任何一个人能够轻易扳倒的,所以他在等,等萧彻来动手拔掉这个钉子!退一步来讲,连萧彻都可以忍,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入冬的时候,萧璃的父亲骤然去世,由其长兄萧慕承袭镇南王爵位。
  丧事办得极其铺张,来吊唁的豪门亲贵,多得数不胜数。
  白澈一下轿子,看着镇南王府大门前车水马龙的嘈杂景象,心底十分漠然。计较起来,他童年的不幸,与躺在灵堂的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命运牵绊,让他娶他的女儿,对他行翁婿礼,今天他死了,他还要来‘拜祭’。他父亲当年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不知被掩在了黄沙的哪个角落,而今……人和人的命运,果真是天差地别的。
  “如果你不舒服,就别进去了,我自己去就好了。”萧璃看着他的脸色,平淡无波,没有丝毫情绪。外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她身为妻子,岂不知他越是脸色平淡,心底越是躁动难安。她是嫁到文家多年后才偶然间知道那段往事的,所以对白澈的‘冷淡’,她也毫无怨言,觉得是自己父亲对不起他在先。
  “都到门口了,岂有却步之理!”白澈注意到了萧璃的两难,轻拍下她的肩,牵起女儿的手道:“进去吧!”
  白澈对几个围上来奉承的官员略点了点头,率先入中门去了。
  “啊!清礼来了!”萧慕一听妹子妹夫来了,忙迎了出来。
  “哥哥!”萧璃一身丧服,一见萧慕便悲从中来,止不住地落泪。
  “好了好了,且节哀便是,不然,父亲走的也不放心!母亲在后堂,她老人家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哭着,你快去劝劝吧!她见了你啊,肯定宽慰许多!”萧慕拍拍妹子的背,让丫鬟引她和染烟去了内堂。
  “我先去上柱香吧!”白澈不知该说什么,看了看灵堂内,各色人等忙进忙出,对萧慕点头道。
  萧慕点点头,亲自陪他上了香后,便与他一起站在垂花门外叙话。
  “我还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对于那边再三的挑衅,居然熟视无睹!现在,连文家的人都在背地里骂你了!”萧慕看着白澈道。
  “我们身为人臣,克尽本分就好,其他的,就随他去吧!”白澈双手覆于身后,淡淡地道。
  “嗬!别瞒我了!亏咱们还是自家人,你说话啊,老师那个调调,听的人心里不痛快!”萧慕不耐烦地一甩手,直截了当地道:“皇上可是不会轻易动他家的,要知道,皇上当太子时,柳家可算是他的根基!你想等他动手,呵呵,可早着呢!”
  白澈听完,转过脸来仔仔细细地盯着萧慕瞧,什么时候这个向来鲁莽无谋的萧慕也这么有心思了?当年文鸿绪临走之时,曾私下嘱咐他两件事,其一便是与沁雅的往事,切小心被人做了文章;其二便是提防镇南王家,虽说是亲家,可是官家古来皆是政治联姻的多,今日亲家明日仇家的多的是。虽说老王爷年事已高,早把俗世交给了子孙,自己退居享清福,可事实上,整个大权依然握在那老匹夫手里!
  白澈淡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萧慕的话,反而一转话锋,询问道:“老爷子还好吧?”
  “啊?”萧慕不料他有此一问,微愣了下,忙点头道:“嗯!在封邑清闲度日,身子尚算健朗。”
  “这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定不好受吧!”白澈轻轻一叹,道。
  萧慕脸色多了三分凝重,唏嘘道:“是啊!他老本想亲自来京,但好歹被叔父们劝住了,古稀之年,怎经得起如此长途奔波!我是个不孝的孙儿,不能侍奉他老人家左右!”
  “话可不是这么说,慕兄如今袭了王位,今后整个镇南府都唯你马首是瞻,身上的担子这么重,老爷子必定也能理解你这份心的。”
  萧慕蓦地笑起来,指着白澈道:“怎么许久不见,说起话来一股腐儒味!”笑过又问:“文相有消息吗?”
  虽然文鸿绪挂冠而去已多时,但是诸人还是没改口,习惯称其为‘文相’。
  “没有。”白澈摇了摇头。
  “说起来,文相是着实令人敬重的汉子!真是拿得起又放得下啊!”萧慕刚喟叹一声,几个来吊唁的宗亲又围了过来。他也实在跟这帮人耗得累了,略寒暄几句便推说要带着白澈去见王妃,抽身离开。
  “哎?我听说,思齐又打胜仗了?”萧慕与白澈两人并肩走在回廊里,状似无意地问起。
  “小打小闹而已。”白澈仍旧淡淡的回道。
  “上千人的战役可不小了吧!”萧慕心底泛过丝冷笑。穿过了耳房,丫鬟们便进去通报了。萧慕也不便再问,住了口。
  注:
  ‘乞骸骨’就是告老还乡的意思。

  无即是有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曰……”
  康宁殿里,萧逸和染烟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起背诵着《论语》。正如其所言‘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两个孩子已经八岁了。
  “姑姑,姑姑,你说,说背的好?”染烟原本比萧逸就大了几个月,但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似乎往往长得比男孩快,所以二人站在一起,染烟要高小半个头。
  “呵呵。”沁雅与坐在下首的萧璃相视一笑,道:“都好都好!姑姑分不出高下呢!”
  “嗯~不依不依!”染烟鼻子一皱,扑到沁雅怀里,小脸一个劲地蹭着,撒娇道:“姑母每回都这样说!”
  “那是因为本来就是啊!”沁雅宠溺地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
  “哼!您又哄人家!”小染烟颇不买账,小脸一皱看着一直站在一边含笑旁观的萧逸。虽然二人同年,但毕竟萧逸是男孩子,身份又如此特殊,这几年渐渐长大,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爱粘着沁雅,日常的点点滴滴都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持重来。沁雅知道萧彻心里已属意他当太子,所以对儿子的要求也比平常孩子严格许多。
  “烟儿!不得无礼!”萧璃看女儿骄纵地过了头,脸一沉,说道。
  染烟从小就十分怕萧璃,听见母亲发话,立刻就噤声了。按说女孩子都跟母亲比较亲,而她就恰恰相反,与白澈亲密的很,与萧璃倒显得生疏,甚至还比不上与沁雅亲热。对于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与自己始终不亲,萧璃有时也很费解原因,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想不通也没办法。
  就像此刻,看女儿像只乖巧的小猫儿一样依偎在沁雅怀里,沁雅轻轻拍抚着她,她忽然有那么一瞬的错觉,似乎染烟是她的女儿,而不是自己的。
  “郡主!看!您最爱吃的玫瑰酥来了哦!”殿中的气氛正有些尴尬,恰好宁馨端了点心进来。
  “啊!馨姑姑真好!”小孩子毕竟天真,一碟点心便可以忘了所有的不痛快。染烟开心地朝宁馨扑过去。
  “刚刚奴婢来的时候啊,见小园子里的牡丹开的极好,不如,咱们去那吃点心,边吃还可以边看花,多好啊?”宁馨知道萧璃进宫来必定是有话要跟沁雅私谈,便哄着染烟出去。
  “啊!好好好!”染烟兴奋地跳起来连连拍手嚷道。
  “那咱们走吧!”宁馨把点心交给小宫女端着,自己牵了染烟的小手,正准备出门,染烟蓦地回头,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萧逸,偏着脑袋道:“逸儿不来吗?”
  萧逸看看沁雅,沁雅笑着摸摸他的头,柔柔地道:“去吧!”
  萧逸对母亲拱手为礼,高兴地一起跟出去了。
  “三殿下真是温文有礼,小小年纪,处处皆显不凡。娘娘真是好福气啊!”萧璃望着萧逸离去的背影,轻轻道了一句。
  “还是个孩子罢了,至多就是稍微伶俐些,哪里来的不凡?”沁雅温和地笑回道。
  “妾身常听夫君讲,连皇上都时常夸赞三殿下的聪慧,殿下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萧璃转过脸来又道。虽说她与沁雅是名分上的姑嫂,皇后娘家女眷中,自己该是她最亲的了,可是,她总觉得这皇后说话分寸太严,从不多说半分,不像其他的后宫女眷,家里进来个请安的人,都要带一筐的话回去。这个性子,跟他倒是如出一辙!
  “家里一切都还好吧?”沁雅不愿在立太子的事情上多说,便自扯开话题去。
  “谢娘娘挂心了,一切安好。”萧璃温柔地点头道:“前些天小叔又有家书到了,夫君说,他一切平安,今日进宫前,特意嘱咐妾身转告娘娘,免得娘娘牵挂。”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沁雅也安慰地笑笑,对萧璃道:“自从父亲母亲走后,偌大一个家里里外外都仰仗你一人操持,着实辛苦你了!像今天这样就极好,闲着的时候,也常进宫走走,散散心。”
  “谢娘娘体恤!”萧璃起身施一礼后,复又落座,道:“辛苦是万万不敢当的,小心着不出大错便满足了。”萧璃淡淡笑着,继续道:“父亲母亲都走了,家里有时也没个拿主意的人。就拿小叔来说,早过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先建功立业而后考虑成家之事,但是就这么一直悬着,总是不十分妥当的。民间虽说有长嫂如母一说,但这事我虽有心说,可也不知怎么说妥帖。这些年府里下人之间隐隐有窃语,所以妾身大胆,还请娘娘拿个主意。”
  萧璃说完,静静地看着沁雅,等她答复。
  沁雅低下了头,久久不语。思齐和安阳的不幸是她心头永远的痛。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烟柳满皇都的日子,小雨润酥,草色漫无,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一双眸子染着春雨的色泽,晶晶亮,道:“少年意气恃书狂,金榜题名,当殿求皇兄赐婚!就像,当年文丞相为夫人拒婚一样!轰轰烈烈!”
  在她的眼中,爱情是纯粹热烈,透明永恒的!
  “与心爱之人手牵着手,浪迹天涯,共度朝朝暮暮!”她站起身来,那么地豪迈,执著,坚贞,无怨无悔!
  长亭相别,那么地揪心裂魄,“你会把我抢回来吧?”多么幼稚而衷贞的一句话,每每想来总让人泪流不已。而如今,斗转星移,她的女儿都比萧逸还大上一岁,而他却还在漫天黄沙里守着那份最纯洁的承诺。或许,这一切是该结束了……
  “可有了合适的人选么?”沁雅终于抬起头,问道。
  “这倒还没有,不过,京里头的小姐总少不了的,但要挑个配得上咱家门第,人品相貌皆佳的,怕不是半刻能成的。”
  “这倒不急,又不是赶着就要成婚。”
  “娘娘说的是!”萧璃淡淡地陪笑道。
  “既如此,人选的事,你就费心留意着,等有了合适的,告知我一声即可。待论及婚嫁了,便让思齐回来就是。”
  “遵旨!”萧璃又站起来欠了欠身,又为难地道:“只是小叔当年与公主之事,怕与对方定下了,小叔不肯完婚,那岂不是伤了对方的脸面?”
  “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思齐不是孩子,这点轻重会知道的。”沁雅恍恍惚惚地想着弟弟的事,不自觉地口气略重了一分,立刻又加道:“放心吧,他要是敢胡来,我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你放心去办就是了。”
  那一段往事,如风清云漫,天地邈然,又如冬雷阵阵,江水为竭;是隔世难续的痴情,苍茫无边的思念,参商相峙的别离,永无尽头的悲伤……缱绻缠绵却辗转反侧。早该了解了的,不是吗?沁雅无神地望着窗外,在心底不断地反复告诉自己,她这么做是对的!
  谎言说上一万遍,便成了真理,等她告诉了自己一万遍,那她将坚信这是对的!
  萧璃不知道沁雅此时心底正惊澜四起,只是看她脸色不太好,所以对柳家的事,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
  “还有什么事吗?”沁雅发现她欲言又止,便问道。
  “哦,倒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最近总见夫君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想,是不是为了柳家的事烦心。”萧璃低首含笑谦恭地缓缓道。
  萧璃所指,乃是几日之前出的一宗大案!柳仲儒上台以后,大肆在朝野安插亲信,除了兵部在白澈的手里,他安插不进人去,其他五部要职皆有他的人在。其嫡长孙柳愈更是坐上了户部侍郎的位子,管着天下钱粮。可就是这么要紧的差事,被人一封密奏参到萧彻龙案前,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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