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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了依靠,便想着去皇家攀龙附凤,巴结权贵,好为自己的后半生谋一个好出路。但是她缺乏钱财,无法打点关系,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将谢家财产吞入腹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明争·暗斗
谢府丧事头七已过,谢云琛和谢缙早已下葬,府上的一切白幡丧事之物被摘下,那些前来吊唁的客人也一一告辞。从头至尾,身为谢家旁系亲族的乔宇都没来看过一眼,像是整个人从人世间消失了一般,连个面都没露。
事情忙完,林如画只觉得无比的劳心劳力,累得只想好好歇息一下,于是便微展裙衫下摆,到正厅去坐了下来。她手指轻柔的按压着眉心,眼眸微闭,似在小憩。
小蝶看向林如画,见她已经掌握了谢家全部财产,基本上成了谢府名义上的主人,心头不由得大感欣慰。她走上前,执起印花牡丹银壶,小心翼翼的为林如画倒了一杯茶,任由那清芬的香气袅袅升起,逐渐氤氲在整个空气里。她端起茶盏,走到林如画身旁,将其递了过去,开口道:“小姐,这下您在谢府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再也不用像原来那般寄人篱下。”
林如画端坐在主位之上,手指松松的撑在梨木雕花的扶手上,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她睁开眼,见小蝶过来,便伸出手接了过来,仪态端庄的小饮了一口,气定神闲的道:“不可,眼下只是个开端,不能掉以轻心。梨儿已被我送至公主府了,再过几天到了正月十五,皇上就要莅临公主府。在一切还未云开月明之时,这任务还很重,需要我亲自去打点。”说到此处,林如画不由得微微叹息,柳眉颦蹙些许,一双明眸焕发出无穷无尽的凝重之意。也罢,谁让她是个不甘于人下之人呢?她愿意为自己的美好姻缘,为自己的后半生赌一赌,打拼一下。若是能够攀上皇亲贵胄,何来不会有一门好亲事?而且还能借助权势,一举将唐凌那个贱蹄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念及那些美好虚幻的将来,林如画神色稍缓,唇角上挑,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即使谢云琛不在了,即使自己目前没了依靠,但是一切还是未知数,还有打拼回转的可能,不是么?
正在思虑之间,忽然有个下人走了进来,回禀道:“小姐,明辉楼的妈妈来了,想见您。”
明辉楼正是青楼著名的男妓|院,里面小倌美男众多,风流勾人的,俊逸潇洒的,温文尔雅的,什么类型都有。他们这明辉楼的男子,要么被送往喜好男风的士族大家之所,要么会被空虚寂寞的少夫人之流所看中。
小蝶一听,立即面露鄙夷之态,冷哼一声道:“前些日子她不是说她那里没有好货么,这会子又跑来……”
话还未说完,便被林如画挥手打断:“得了,你就少说几句罢。”见小蝶讷讷住了口,她这才抬眼看向那报信的下人,没什么表情的吩咐道:“叫她进来罢。”
小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前两天,林如画亲自前去明辉楼,说是要找几个身世清白的清秀孩子。老鸨热情相迎,但是找了好久,带来了好多人让林如画一一过目,但她硬是一个都没看中。有的已不是完璧,有的过于妖娆妩媚,有的笨嘴拙舌,总之全部都让林如画给否决了。她如今已经有了钱,想着在此挑选出几个清秀男孩献给朝华公主,不料这里的男孩几乎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老鸨见这么一个即将到手的大生意飞了,很是懊丧的模样,却是无可奈何。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这会子又忽然拜访呢?难道是有了好货?
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老鸨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头脸干净的小男孩,双双不过十五岁左右,有些局促不安,垂着眼而立,那长长的眼睫毛不时地的扑闪着。林如画原本漫不经心,见此情景不由得眼前一亮,立即仔细的打量起这两个小男孩来。他俩长相并不相同,左边的那个看上去温和些,眉目如画,面容清秀,像是从那名家画作里走出来的真人一般。右边的那个身材挺拔,剑眉星目,眸色炯炯有神,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老鸨见林如画眉宇之间隐约有赞赏之意,顿时觉得此事有门,于是便凑上前,一脸讨好谄媚的笑意,露出了那不怎么整齐的牙齿:“林小姐,这次的货可好?他俩可是我的镇宅宝,明辉楼最为漂亮的孩子,琴棋书画不说是样样俱全,起码也是拿得出手。他们轻易不出来的,除非客人花了大手笔,这才会见一面。”
林如画抿了一口茶,“唔”了一声,神色难辨。顿了顿,方不疾不徐的搁下茶盏,抬眸问道:“他们可曾接过客?”
那两个男孩子听了,脸色不由得烫了一下。左边的那个霞飞双靥,渐渐生晕;右边的那个先是不怎么自在,但不过须臾之间,他就重新恢复了镇定如常。
老鸨赶紧答道:“不曾。”
林如画这才放下了心,忽然又问道:“既然有此等好货,为何上次不拿出来?”
“这个……”老鸨面露为难之色,嗫嚅了些许方开口补充道,“这孩子们在楼里呆久了,乍一出去,我有些舍不得……后来想着,林小姐那么看得起我明辉楼,亲自前来寻人。我要是再藏着掖着不就太说不过去了么?所以左思右想,思来虑去,还是决定将他俩献出来。”
林如画笑了一笑,很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她不置可否,只是将眼眸投向了一旁的小蝶:“去带着妈妈到账房领银子去。”
小蝶颔首应了一声,走过来对老鸨道:“妈妈这就随小婢一道去罢。”
老鸨不由得喜形于色,连忙答应了,随即便同小蝶一道走出去了。
林如画又唤来一个下人,叫他喊人给这两个男孩收拾一处房间先住下,明日再送往公主府。见他们都退下之后,林如画坐在原处没动,一丝笑意开始在唇角边漫延开来,像是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般。那笑容是如此的明艳渗人,恍若一只浸了毒的蝎子,让人不敢逼视。
老鸨从谢府账房那里领了银子之后,喜滋滋的走了出来。她见到小蝶只是送到门口,并未跟上来,于是便左瞅右瞄几眼,迅速地奔向街旁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小巷子里。
经过前几天的雨水冲刷之后,这几天天气开始慢慢转晴。太阳在厚重的云里若隐若现,微微露出半张脸,洒下的浅淡的光辉,依然是透着微寒之意。街头巷尾,小贩众多,赶集的人也多,但是由于这条小巷子地处偏僻,所以几乎无人注意到这里。
唐凌站在原地,虽然看似笑得温和,但是隐约还是有一丝杀伤力从她眉宇间显现出来。她看向老鸨走来,先是警惕性的往周围扫了几眼,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的开口道:“妈妈,事情可办妥了么?”
“办妥了,办妥了,”老鸨喜不自胜,喜上眉梢,连连道,“多亏了唐小姐送来了那两个男孩,才帮我大赚了一笔。这恩重如山,真是无以为报。若是唐小姐今后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和我的明辉楼一定鼎力相帮。”
“妈妈客气了,此事办妥就好,”唐凌笑着点头,柔声道,“只是妈妈出了那个谢府的大门,万万不可再将此事透露给别人知道,可好?”
“是,我都记下了。既然唐小姐没什么事,那我便告辞了,明辉楼还有一摊子事呢。”
“嗯,妈妈慢走,我就不送了。”
见老鸨的身影逐渐走出了小巷子,唐凌这才换上了另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她之所以千方百计去寻了这上等小男孩,目的看似是帮林如画,其实是帮现在已经住进公主府的梨儿。朝华公主若是没有尝到甜头,自然不肯办事尽心尽力。而林如画在明辉楼又并未找到适合的男孩,所以自己便暗中出力,由老鸨在明面上沟通,使得这一切越发天衣无缝,几乎无人可窥出其中一二。
林如画千方百计设下的一枚棋子,以为能够牢牢控制在掌心,殊不知,那却是在为唐凌铺路。
唐凌轻拢了拢素手,眸光微闪,冷笑一声,心内道:林如画,你不就是想攀附权贵,好为你的后半辈子着想,好把我死死地踩在脚下,任意折磨么?那好,我绝对奉陪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还未见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周六,又可以睡懒觉了真好……
祝大家周六愉快,好好休息~~~
☆、元宵·旖旎
转眼间,正月十五就到了。圆月高悬,散发出清雅皎洁的光辉,笙箫声起,演奏出缠绵的旋律。灯盏连连,光芒点点,氤氲出一个浓情的世界。水波里到处都可见灯光璀璨温暖,悠悠荡荡,带动起赏玩之人的心,不由得也晃起一阵涟漪来。树枝上同样也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上面写着各式各样的灯谜,吸引着好多人前去猜测,前去观赏。
公主府同样是一片张灯结彩,处处彰显出了过节的气氛。由于年味儿还未尽散,所以府内上下仍旧是一片喜气洋洋。来来往往的内侍宫女穿梭其间,端茶送水,盛盘执筷,步履稳健,丝毫未现一丝急躁之意。
此时,朝华公主正慵懒的靠在内殿里的榻上,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正撑在靠椅扶手上,眼睛似睁非睁,眉骨微微上挑。一袭华美的浅紫真丝长袍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浑身虽然散发出一股平易近人之感,但是仔细瞧去,还是让人感受的到她周身的那股强大的气场。
林如画送来的那两个小男孩正在一旁席地而坐,各司其职。温润的那个名唤青衣,他手指勾弦,表情似沉溺其中;挺拔的那个名唤紫衣,他坐在原地,手指轻捻狼毫,似乎在泼墨作画。倏尔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水晶盘子而来,里面盛满了晶莹剔透的瓜果,全部都被削成小块,用竹签插好。
温润的那个小男孩青衣见此情景,便停下了弹奏,站起身来接过盘子。他小心谨慎的走到朝华公主面前,伸出莹润如玉的手指,挑了一块瓜果,递到公主唇边,开口柔声道:“公主,尝一口罢。”
他的声音如莺出谷,又像是出涧的泉水,含了几丝惹人心动的爱怜,煞是动听。使得朝华公主不由得睁开了双眼,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眸,将他递过来的瓜果吃进嘴里,细细咀嚼。他见状,唇角情不自禁的上翘些许,勾起一抹浅淡羞涩的笑意。
他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没有逃过朝华公主的眼睛。她心头一软,像是有什么情绪在心底奔流,似要宣泄却找不到出口。眸色微微一暗,她挑起眼前之人的下颌,凑过红唇吻了上去。她吻得很有技巧,先是在外面的莹润唇瓣上流连忘返,浅尝辄止;紧接着,便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了进去,辗转吮吸,带动着他的舌一起舞动起来。
先是朝华公主占上风,过了不久,青衣便已经牢牢占据了优势。他摄住她的唇,像是摄住了她的心魂一般,使得她的身子逐渐瘫软下来,像是要化作一滩春水般。他的吻逐渐离开了些许她的唇,两人借此空隙稍稍喘息了片刻。青衣见朝华公主面色红晕,几欲点染桃花,心神不由得一荡,便主动俯了下来。他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下移,滑过她白皙柔嫩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吻痕。朝华公主抚上了他的坚实的脊背,将自己的身子更紧的贴上了他,她的两条腿如同绵软的游蛇一般,悄无声息的攀附在他紧实的腰间。
从头至尾,紫衣都无动于衷,像是根本未见这些事,面色没有显出丝毫动容之色来。他屏气凝神,手握狼毫,泼墨写意,整个人如同穿凿的山水一般,胸中自有丘壑。
青衣被朝华公主这么一缠绕,兴致愈发被挑了起来,他的唇一路狂乱往下,所经之处俱是点燃起欲望的火花,手指无意识的扯开身下之人的衣衫。开始有剧烈的喘息低吟在室内响起,似缠绵的叹息,似放纵的呢喃,氤氲出一片大好春光之景。
忽然有一个宫女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不由得唬了一大跳,连忙红着脸低下头禀报道:“公主,皇上御驾已经到了。”
青衣听闻,迷乱的神思稍稍给拉回些许,于是便停止了动作,仔细地给朝华公主整理好衣衫,从榻上退下,走到紫衣的身边。朝华公主兴致正浓,这么被骤然打断,心头难免有些不悦。然而来人毕竟是自己的皇弟,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略一点头:“知道了,你先叫驸马招待,本宫立即就去。”
那宫女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说。”语毕,她便转过身离开了。
朝华公主起身,系好披风。走到青衣面前时,她抬起纤纤素手,抚了一把他细嫩的脸蛋,这才浅笑着离开了,仪态万千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里。门口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