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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珠自顾钊进来,就愣住了。
她不曾想到,那个克妻的男人长的如此英俊。
男人身上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自从被周正那个小白脸骗了以后,她心目中的男人形象就是顾钊这样。阳刚帅气,位高权重,对女人温柔细致。
他刚刚揽过白秀蘭的姿势,白秀珠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那么冷硬的男人,是怎么做出那有些宠溺的动作!
顾钊身材高大,强势霸气。
第一眼,白秀珠就知道,她要的男人就是如此!
顾恒太过没有主见,他成不了大气候。
这乱世之中,不找个强硬靠山,如何活下去都是问题。
顾钊凛冽眸光扫过白秀珠的时候,她心脏狂跳,忍不住的脚软,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又听他叫人送自己回去,她连羞带怯的看了眼顾钊,忙低下头。
今日顾恒打破了她的计划,以后时间多的是,何况顾钊是第一次见自己,留下个好印象比较好。
她微微低头,浓密睫毛微微发颤。
“督军,姐姐,对不起,打搅你们了。”她声音柔软,矮身一幅。“我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她凤眸斜飞,盈盈水眸,留下个绝艳的侧脸。
可惜,顾钊正怒视顾恒。
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白秀珠踩着莲花步袅袅离开,真是可惜了那矫揉做作。
客厅之中一片沉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顾钊手指轻轻敲击膝盖,黑眸盯着顾恒。
顾恒最终是忍不住了,呼出一口气:“大哥,你想说什么?”
顾钊后仰身子,靠在沙发上:“说说,刚刚闹什么呢?”
“我没闹。”
顾恒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目光倔强:“我原本不想多说什么,既然大哥要问,今日一块讲了吧!”
“说。”
顾钊表情轻松,扫了旁边一眼,她岿然不动,十分平静,淡淡望着顾恒。
在这个家,白秀蘭对于顾恒还算照顾。顾钊视线又回到了顾恒脸上,那巴掌印一看就是白秀蘭打的,她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
一点都不顾及什么。
眸光渐渐深了。
“——不认自己的妹妹,恶言相向。”
白秀蘭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顾钊突然听到了关键字,猛的抬头:“什么妹妹?”
“就是白秀珠,大嫂的亲妹妹。大哥,你知道她如今被逼到什么地步吗,她被逼无奈,只得去卖身欢场!”说到这里,顾恒更加气愤。“对于自己的亲妹妹,沦落至此,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生怜悯。可大嫂不帮便罢了,还落井下石!”
顾钊皱眉:“夫人有妹妹?”
白秀蘭这才说话,她回到:“我家中兄妹有几个,督军和我成婚这么久,还不清楚!”
终归还是叹了口气,没想到顾恒会如此轻信外人,而这么诬陷她的名声,白秀蘭也是觉得心凉。
她笑了笑,不再说话。
顾钊看向顾恒:“以前你还年幼,难辨事非我理解,有什么事,做大哥的愿意为你担着。”他顿了顿,目光深沉望着顾恒,端起管家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手指轻敲沙发扶手:“可如今你都二十二了,比你大嫂还要长三岁。依旧不辨黑白,帮着外人上门欺负你大嫂,还真是能耐的很!”
他放下茶杯,盖子撞击茶盅发出清脆声响。
顾恒刚要辩解,顾钊锋利黑眸扫了过来。
声音渐渐凛冽:“刚刚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情人?”
他坐着,却是带着重重杀气。
顾钊尽管不发脾气,也有很多人怕他,大约就是这个原因。
顾恒忙辩解,皱着眉头说:“不是,我只是看她可怜……”
“可怜?”
顾钊腾的站了起来,高大身影极具震慑力,他背手镀步。怒气上头,是想要打死顾恒拉倒,可上次在母亲葬礼上,他就给自己发誓,不会对顾恒动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他是长子,有教导顾恒的责任。
可无论如何都没能压抑的住,猛的转身直视顾恒:“因为可怜两字,由着那种女人利用?”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早先的话也听了个大概。
白秀蘭说话硬气些又没什么错,作为督军夫人,要是被一个欢场女子欺负了,那才是打他的脸!
“她没有利用我,她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有什么错?”
顾恒第一次见到白秀珠,就知晓了她的故事,那时并不知她是白秀蘭的妹妹,只知道,她弹的一手好钢琴,读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她长的那般漂亮,又是如此有才华,可惜天意弄人。
沦落到风尘场所,不得不强颜欢笑。
顾恒孤身一人在徽州,孤苦难以排解。
白秀珠知热知冷,对他关怀有加。
两人经常一块喝酒聊天,她有次喝多了,悄悄说道:白秀珠最崇拜的男人就是顾恒,他是那么优秀!吸引人的目光。
顾恒上有优秀的大哥,后来又娶进来一位同样强势的大嫂,他在家中几乎没有地位。
没人用这般小女孩的语气崇拜他,从来没有。
白秀珠把自己写的稿子给顾恒,让他代替自己递到报社,文字是她心中的圣土。
顾恒愿意帮她,不遗余力的帮她,心甘情愿。
后来她哭着讲述了身世,然后无意间的说出了白秀蘭的名字。顾恒逼问她,才得知这一切事,他以为白秀蘭心胸宽阔,深明大义,原来都是假的!
骗子!
一群骗子!
白秀珠听闻白秀蘭有难,哭的不行,央求着顾恒带她来看姐姐是否无恙,她不放心。
“大哥,为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就把秀珠打入坏人的行列!”
顾钊觉得白秀蘭的那一巴掌,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他眉头紧皱,一挥手就摔了茶几上的杯子!清脆声响后,是顾钊沉戾声音:“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顾恒也怒起来:“你们都是这样,武断不容旁人反驳!为什么你不敢承认自己错怪好人?恼羞成怒才发火掩饰!”
顾钊脸色顿变,沉得能拧水,恨铁不成钢。
白秀蘭这个时候是不能说话,她说了,只会把这件事越烧越旺,白白便宜了白秀珠。
原本白秀蘭对白秀珠那件事都忘记了,这回,白秀珠可真是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恼羞成怒?”
顾钊冷哼,表情阴霾。
“顾恒,凡事要动动脑子,谁是谁非都分不清楚,还讲什么大义!放任你出去胡混,早晚断了性命!”
他突然喝道:“来人!”
两名士兵小跑过来,他冷冷吩咐:“请三少爷去楼上房间冷静冷静!”
“是!”
顾恒一愣,待回神已经被两名人高马大的士兵按住了。
“三少爷,得罪了。”
“顾钊,你放开我!”
顾恒扯着嗓子喊,“你没权利控制别人的自由,你放开我!”
顾钊坐回沙发,拿出一根雪茄抽了起来。
顾恒拼命挣扎,顾钊看都没看他,只是对两名士兵说道:“要是拖不上去,就打晕!”
“顾钊,你不是人!”
两名士兵都是练家子,扛起顾恒不是难事。
白秀蘭坐在沙发上看着顾钊的侧脸,他皱着眉头沉默的抽烟,一言不发。
这么坐了一会儿,他弹了下烟灰靠在沙发上,声音发沉。
“白秀珠是怎么回事?”
白秀蘭长长出一口气,然后就把当初白家恩怨讲了一遍。
她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顾钊知道这件事始末。以后白秀蘭还要在顾家过,如果因为一个白秀珠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实在不划算。
“我十分讨厌白秀珠,我也不会承认她是白家人。”
她表明了立场。
顾钊按灭了烟头,黑眸注视着白秀蘭:“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白秀蘭很少露出多余情绪,今日能怒成这样,也是罕见。
白秀蘭尽管说的平淡,顾钊却深思了很长时间。
白家那些事,他听母亲提及过,当初并不感兴趣,所以根本不在意。
如今白秀蘭提及,他倒是想了多一点。
如果那位白秀珠真如白秀蘭所说,品行斑斑,他有的是法子让她消失。
敢招惹他的家人,嫌命长!
白秀蘭不再说话,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顾钊望着她半响,招了招手示意:“秀蘭,你过来。”
白秀蘭不愿意和他亲近,却接触到顾钊的目光后,稍稍坐近一点。
顾钊低笑一声,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大庭广众下,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亲热,白秀蘭吓了一跳,想要跳出来,顾钊紧紧抱住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圈住她,声音低沉沙哑:“委屈了?”
白秀蘭没觉得委屈,她连吵架都觉得浪费时间。
见白秀蘭没说话,顾钊抬手摸了下她的脸颊,声音发沉,叹口气:“顾恒不懂事,总也长不大,委屈了你。”他侧头亲了下白秀蘭的脸颊,看着她脸从白皙变成酚红,表情渐渐缓和:“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命人打出去就是,不用顾忌什么。”
第七十六章
顾恒在二楼闹的不可开交;顾钊一怒之下;吩咐人把门窗都钉死了。
“都不准放他出来。”
晚饭时间,两人在一楼餐厅吃饭;顾钊刚刚端起碗,就听楼上哐当一声巨响;随后是顾恒暴怒的声音:“顾钊;你放我出去!”
顾钊不理会他,脸色沉沉的吃饭。
白秀蘭抬了下头,视线还没掠到二楼处。顾钊夹过来一筷子鱼肉放进她的碗里;说道:“吃饭,别理他。”
白秀蘭原本也不是关心顾恒,只是这吵闹声实在影响食欲。
既然顾钊这么说,她也不再言语,低头吃饭。
顾钊却吩咐管家:“给三少爷准备饭,过会儿给他送上去。”
白秀蘭前几日的颠簸,也无多少胃口,吃了一点就饱了。想要起身离席,抬眸看顾钊还没放下筷子,一旁的管家又频频看她。眼眸一动,对面的顾钊也放下了筷子,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先回房,我一会儿回去。”
“好。”
白秀蘭起身离开。
她确实没在这里继续听顾恒嚎的心思,只是白秀珠突然出现,让她心生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恒这人骄傲自傲,根本不把其余人放在眼里,他这种人,出了社会早晚要吃大亏。不过,横竖和白秀蘭无关,顾钊才是他的大哥。
白秀蘭回房,是二楼主卧。
她在客厅坐了片刻,下人就放好了洗澡水。
白秀蘭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浸过身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一整天的郁闷烟消云散。
虽然官邸处处不好,顾钊和顾恒一个比一个讨厌,可暂时衣食无忧还算安稳。
白秀蘭又没出息了。
洗完澡,她裹着粉白色的浴袍,赤脚走出浴室,湿漉漉的头发落在肩膀处。
卧室中空荡荡的安静,竟然无一下人在此。刚过来伺候的小丫鬟挺伶俐的,怎么这会子跑的快。
白秀蘭想着,就坐到梳妆台前。
刚拿起梳子,就听身后门响。
她想着应当是丫鬟进来,依旧对着镜子梳头,随口问道。
“现在几点钟?”
“八点刚过一刻。”
低沉粗粝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带着些许笑意。
“夫人学会梳头了?”
白秀蘭猛的回头,然后就撞入顾钊深邃的黑眸之中。
他脱了外套,只着衬衣。领口未系扣子,露出小麦色胸膛。长腿笔直,军裤下摆隐在军靴中,他黑眸微微眯着,朝白秀蘭走来,到她身前才停下。
视线一转,掠过这屋子。
粗粝手指划过白秀蘭的手背,接过梳子。
“怎生住这间屋子?”
他动了下白秀蘭的头,说道:“坐端正了。”
白秀蘭眉毛微扬,转过身去,从镜中看着顾钊的脸:“三弟不闹了?”
顾钊细致的给她梳头,声音发沉,越加重了。
“那么大年纪了,没一点判断是非的能力,改日安排人送他去国外读书。”说起这个,顾钊眸光黑的发沉:“他这样的性格,若是太平时期,闹就闹了,依着顾家的势力也能摆平。可如今世道乱,他耳根子软,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岔子。”
白秀蘭不说话,如何做,反正顾钊回安排妥当。
“想什么呢?”
顾钊说了一通话,视线触及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手指划过她的脖颈,说道。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