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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蘭一直觉得白秀珠这件事出的诡异;当初白家形势,她是一清二楚,白之卿也知道。当时她的看法是出钱给白秀珠,他们母女该去那里去那里,只要不住进白家院子就行。
陈氏懦弱;两个弟弟年幼;白秀蘭担心白秀珠使出什么心机;到时候倒霉的还是白家。她觉得圣母这件事;真不是很好做的;弄不好就把自己坑进去了。
白秀蘭不是善类,也睚眦必报;白秀珠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可并不无辜。
当初白秀珠离开临城的时候,她是警告过白启峰全家,可当时白启峰可是差点拿枪杀了他们全家呢!白秀蘭得有多圣母,才会以德报怨?
可是,白之卿和白秀珠一同前往?
什么情况?
白秀蘭倒是想去看看,白之卿到底做什么。忽然有些四面楚歌的感觉,原来,她对于白之卿来说,也不是那么信任。甚至不能拿她当妹妹一样,白秀蘭心里到底是有点堵。
竟这样骗着她。
如若是和白秀蘭商量过,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白秀蘭到了客厅,只见白秀珠和白之卿各坐一边,一见白秀蘭进来,白之卿连忙站了起来,面色讪讪,视线没和白秀蘭对视。
“妹妹。”
他的声音也柔和,其中似乎带着歉意。
白秀蘭视线扫过去,可很快就移开。
白秀珠穿着一件湖色旗袍,头发盘起,脸上的妆容很淡,若不是近看根本无法发觉,楚楚可怜的婉约女子模样。她本就漂亮,如此装扮更是妍丽。
“夫人。”
白秀珠上前微微福身,她这回不上来就叫姐姐了,如今这时候,她得罪不起白秀蘭。
这个女人命好,嫁到督军府后,身份一跃千丈。
一想到此,心里就愤恨。
如果当初娘能替自己谋划一点,拒绝自己的任性,把她嫁给更有前途的顾钊,该有多好!这时候,高高在上的就该是白秀珠了!
越想越不忿,白秀蘭的眸光扫过来,她登时就收了表情,微微低头。
“上次秀珠冒犯,求夫人不要介意。”
白之卿望着白秀珠,又看看白秀蘭。
现在的白秀珠乖巧,不代表她已经改过自新。
白秀蘭笑笑,也不多说什么,“不必多礼,又不是旧时代。”
她在主座上坐下,看向白之卿:“大哥怎么有时间过来?”
白之卿笑的尴尬,眸光闪烁:“你的事我是刚刚听说,心里担心就过来看看。”
白秀蘭语气冷淡:“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不过,大哥竟然和这位白小姐一同前来,今日是很巧合了?”
白之卿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当初白秀蘭写给他的信是把母亲弟弟送走,她有保命法子,以后有时间再相遇。可是到最后,谁都没走成。白秀蘭遇难的事,他是听说了,可顾钊和白秀蘭一同消失,他以为这是白秀蘭的什么计谋,也没往深里想。可是后来他在码头被直接接到徽州,白秀蘭乖乖跟着督军回来,他就知道,这个套还不知道是谁下的呢!
又为白秀蘭操心起来,可如今的局势,见白秀蘭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顾钊那个人,说不定那个瞬间做错了,就会找个人替代了他。
白之卿一思忖就过了这么几天,白秀珠找到自己的时候,他真是头大。心里对这位堂妹也是厌烦到了极点,她很能耐,短短一段时间,竟然能混到如今身份。
白之卿发现棘手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这位白秀珠,他现在是赶不走也不能赶,这种感觉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挺巧的,恰好遇到。”
白之卿把这几个字说的不情不愿,脸色也不是多么好看。
“这位白小姐,听说是要来探望一位重伤的朋友。”
一旁白秀珠连忙抬起盈盈水眸看向白秀蘭:“夫人,我真的别无想法,我……”咬了咬下唇,说道。“……我只想看看三少爷是否安好。”
“重伤?三少爷?安好?”
白秀蘭笑了一声,抬头看向白秀珠:“是谁?督军府可没有重伤的三少爷?”
她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眸光流转落在白秀珠的脸上。“我听不明白了,能解释下是什么意思吗?”
白秀珠快气的吐血,可是白秀蘭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她能做什么?
她只是软弱女子,若是光明正大的对持,她是不会输。可现在白秀蘭身后是顾钊,她身后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白秀珠几乎要哭了,软软的眸光看着白秀蘭:“夫人,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说没说错话,我怎么知道。”
白秀蘭端起下人送过来的茶,轻缀一口,说道:“我又不是教书先生,不管如何教别人说话。”
白秀珠手指都快掐进了肉里,脸色一僵,差点就没忍住那怒气。不到一年的时间,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奔波活命,她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夫人……”
白秀蘭不予理会,说道:“那白小姐,还有其余的事情吗?”
白秀珠一下子站了起来,直视白秀蘭的眼睛。
“我求求你了,夫人,如今的你高高在上,我只想看看三少爷,看一眼我就走好吗?”
白秀蘭看向一旁的白之卿。
“你带来的人,记得带走。”
她不怕得罪白秀珠,反正早就得罪过了。
白之卿还要说什么,她就站了起来:“我就不送了,两位慢走。”
白秀蘭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白之卿竟然能和白秀珠一同前来,这实在让她意外。
快步离开,白秀珠还没回过神,白秀蘭已经走出老远。
“大哥……”白秀珠把视线投向白之卿。“我……”
“走吧,白小姐。”
白之卿站起来,语气也不是很好,扫了白秀珠一眼。
“我的任务完成了。”
语罢,大步离去。
空余白秀珠,差点把手中帕子揪碎了。
这一过,又是几天。
徽州形势越来越乱,北平新元帅上任,顿时下面几方势力都斗了起来。原本都蠢蠢欲动,如今更是给了恰好的时机。谁都想当元帅,可是那个位置只有一个。
陕西段家是完了,至于段司令的下场,白秀蘭看了报纸,很惨。
她忽然想起那个为他们争权而死亡的段晓玉,那么小的孩子。
这个乱世,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夏季快要来临,天气越来越热。
顾钊连军装都没换,进门就直接回了后面的院子。
走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白秀蘭,细碎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身上,秀发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肌肤。正埋头在绣着什么,她也会做女红?顾钊新生好奇,挑眉,走近。
白秀蘭听到声响就抬头看过来,见是顾钊,就弯起唇露出个笑;
“督军,回来了。”
“嗯。”
顾钊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揽过白秀蘭,看她手中的绣品。
“还会绣这个?”
闻言,白秀蘭就是一囧,前几日见下人送来的新式旗袍花样漂亮,她就起了好奇之心。可是绣花实在太难了,简直比打仗还要难,白秀蘭把手中惨不忍睹的绣品往旁边扔去,说道。
“无聊,打发时间。”
顾钊视线扫过去,歪歪扭扭的花样出现在白色的丝绸上,也是一笑,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出去交交朋友看看戏听听曲儿,也好过在家绣这么个玩意。”
说到这个玩意,顾钊也是有些看不下去。
那个女人如她这般,女红丝毫不会。
“如今形势不明,出门风险颇大。”白秀蘭仰脸看他,最初她十分不喜欢被人搂抱着的感觉,可是顾钊做的多了,她现在倒也适应,并不多么排斥。
“胆子这么小?”
顾钊根本不信,笑道。“夫人不是一向胆大包天?”
“我很惜命。”白秀蘭说。“梦想也很小,只希望活到自然死。”
顾钊的手指顿在了空中,他目光渐渐沉静下来,看着白秀蘭素净的脸颊。
活到自然死。
他心里猛然一疼,说不出什么滋味,什么时候,他的女人也会有这种担忧?
跟着顾钊,就注定了她的一生颠簸。
她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就是为了能活到自然死!
很现实,也很残酷。
“出去听曲看戏跳舞,也没甚意思,这些在家也能做。”
白秀蘭靠在顾钊的胸膛上,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只知道他在听自己说话。
“今日看督军心情不错,是为了何事?”
白秀蘭转开话题,可话没说完,突然身体翻转直直往后倒去,她本能的抬手去攻击,可是一转身对上顾钊的眼睛,手就顿在空中,而后手指全部被握住。
顾钊把白秀蘭压在了沙发上,黑眸深沉的可怕。宽厚温热的手掌握着白秀蘭的腰,他整个身体都贴着白秀蘭的,两人的身形关系,顾钊几乎是把白秀蘭埋在了身下。他目光越来越深,静静看着白秀蘭很长时间。空气好像在那瞬间停止,白秀蘭不动,回望着他。
顾钊贴着她的嘴唇,很长时间后才开口,声音沙哑粗粝:“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说进度慢的,我觉得有些事要交代清楚。
不然很多事要发生的很突兀,我在努力的写,月底应该能到三十万吧。
亲们看文愉快。
第八十二章
白秀蘭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着。
如此近的距离,白秀蘭从他坚硬的短发到高挺鼻梁,还有青青胡茬的下巴。
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不难闻,还有些外面带来的灰尘味道,干燥温热的手掌摸了下白秀蘭的脖颈,他俯身到白秀蘭耳边;轻轻叫道。
“夫人。”
那瞬间;白秀蘭心脏跳的飞快。
她手指紧紧抓着顾钊的军装外套,坚硬的布料嗝的难受。
“顾钊——”
她忽然叫了顾钊的名字。
顾钊眸光漆黑,深深看着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沉沉的,重重的,这个男人压在她身上。
白秀蘭抿了下唇,他就俯身吻了上来。
他的唇温暖,白秀蘭莫名就沉醉在这温柔的深吻中,她不由自主就抬手抱住了顾钊的脖子。
顾钊吻的深沉,情绪有些不对劲,绵长的吻后他看着白秀蘭的眼睛,说道:“我活着,就保你平安到老。”
白秀蘭初次接吻,抿了抿嘴唇,觉得还成。
眯着眼睛看向顾钊,弯起唇。
“好。”
只一个字,顾钊整个世界都被点燃了。黑眸紧紧盯着白秀蘭,她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去卧室。”
他拦腰抱起白秀蘭,目光很沉很深。
进了卧室,他把白秀蘭放置床铺上。俯身过去,吻得热烈。手指拂过她的腰,去解那旗袍的盘扣,激烈似火。对于这场战争般的相交,白秀蘭也没多么排斥,倒是蛮能接受。
只是她脱光了,顾钊还穿戴整齐。
白秀蘭就皱了眉头,按在顾钊的胳膊上。
“脱衣服。”
顾钊一愣,幽深视线扫过来。
白秀蘭努力挣扎爬起来,她身上只剩肚兜。
顾钊扬起唇眯了黑眸,静静看着白秀蘭片刻,她很瘦,胸部也不是很大。浅色的肚兜挡在胸前,凸起的地方拳头大小。
她表情坦然,连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也直直看着顾钊。
顾钊挑了下眉,脱掉鞋子上*床,拉白秀蘭在怀里,附耳过去,轻轻说道:“你来脱。”
白秀蘭不扭捏,她脱军装还是有一手的,当年可是经常脱自己的。扒在他怀里,三下五除二的脱了顾钊的军装外套,扔在床尾。手指划过衬衣落在皮带上,她低下头。摸了摸顾钊的腿,感受带有力肌肉,才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顾钊眸光越来越暗沉,深深看着白秀蘭的一举一动。
白秀蘭喜欢身体强壮的男人,她扯出顾钊的衬衣,一粒一粒解开扣子,敞开的衬衣露出健硕胸膛。手指缓缓抚摸他胸口刚刚长好的伤疤,眸光越来越深,几乎带着迷恋。她喜欢男人身上的伤疤,那是功勋的象征。
她摸得入神,顾钊声音沙哑:“怎么?”
“舒服。”白秀蘭低头,在他的伤疤上亲了一下。
手顿时被握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裤子快速蹬掉,他呼吸越加急促,顺着额头亲吻到白秀蘭的胸口,声音沙哑。
“傻孩子……”
白秀蘭,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妙。
最初的痛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