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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把他当哥哥了?她难道真的就不曾把过去的那些痛苦放在心上吗?看着谢余笙笑得单纯,祝非扬原本到嗓子口的话,又不知不觉滑进了肚。
祝非扬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拿,完了还不忘塞到谢余笙的手里,她的小手还握在他掌心呢,又小又柔软,仿佛软到心窝去了。
谢余笙还有点心跳加速,上辈子她几乎算得上祝非扬的半个情人了,这辈子却竟然会因为握握手就心跳加速?一张老脸都丢完了。
祝非扬看她的眼神,专注得要戳出个洞来,却又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咳咳,哥哥,以后别找小姐了,小姐多不干净啊。而且那些人都化妆的,你不得啃一嘴的化妆品啊?说不定卸了妆是个丑八怪,恶心死你。”
这话谢余笙早想说了,现在自己可是病患,不怕死的说出来,祝非扬总不能把她从医院三楼扔下去吧?
祝非扬眉头微微一动,“这就是你每次都费劲百般周折阻止我找女人的理由?”
听上去还挺为他好的。呵。真是讽刺。他在谢余笙眼里不是个虐待狂吗?为什么最近谢余笙看他的眼神闪闪发亮的丝毫看不出畏惧和厌恶?
明明是自己故意做出那副冷淡残暴的模样,却没有成功的给她留下那般的印象,这个小丫头,真不简单。
谢余笙没答话,毕竟是心虚。
“谢余笙,你好像快忘了我们俩真正的关系了?”祝非扬的脸色有些不好,凶巴巴的。
谢余笙缩了缩脖子,“什,什么?”
然后又往被窝里缩了几寸,龟毛得不行。
“你父亲谢怀闵,还有你的母亲。”
他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自己,所谓仇人,莫过于此。
谢怀闵当年为了一己之私害得祝非扬的父亲含冤入狱,甚至含恨而终,母亲因为父亲的事情一蹶不振,甚至比他父亲还要早逝,祝非扬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也是那一年的事情,因为家族里出了贪赃枉法的罪人,谁也不肯收留祝非扬,即便一切都只是谢怀闵上位的手段,可他到底是流落了街头,最后是他的舅舅,从美国回来,带走了他。而祝非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大,已经身家百万,一九九九年,A国冉城,掀起了不小的风雨,而主角,正是祝非扬,那个年代,手里能有十万,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户了,更何况祝非扬这样的。
而谢怀闵,是因为被人举报,证据确凿,最终却在入狱之前,在家里点了火,最终在家里只留下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而祝非扬的目的,没有达到,他找人举报谢怀闵,就是希望谢怀闵能够体验到他父亲的那些苦难,结果没想到谢怀闵傲气,还没等到入狱,就自杀了。所以祝非扬的恨意无处宣泄,才找上了谢余笙。
小小的谢余笙连贪污是什么,都还不太清楚,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残酷的世界,那个充满了祝非扬的恨的世界。
父辈的恩怨,他却延续至今。
思绪回到当下,谢余笙收敛了笑,略略失落的望着祝非扬,“哥哥,我记得的,我都记得。”
加上上辈子的时间,虽然一切过去了二十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又凭什么要冤冤相报?谢余笙从来不是把恨长埋心中的人,她爱祝非扬,上辈子她等了十五年,最后不得善终,这辈子难道还要为了一个‘恨’字,和他天各一方?真是不甘心。
“记得就最好。”别老是装出一副亲近他的模样想要骗取他的信任,和心软。
谢余笙却一本正经的拉住祝非扬的衣袖,信誓旦旦,眼神清澈,“哥哥,我不恨你,从来不恨。”
父亲欠下的债他自己已经偿还,她要做的,就是陪在祝非扬身边,取得自己上辈子还没来得及要的宠爱。
她并非不孝,只是过去了二十年,再难过的痛苦,都快忘了。
谁说时间不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再恨一个人,二十年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忘了最初的那种撕心裂肺了,后来只不过是为了恨而恨吧。祝非扬,其实一直都在勉强自己。
“哥哥,不要勉强自己好吗。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还恨吗。你爸爸妈妈一定不希望你活在痛苦里面。何况哥哥,阿笙一直都很听话,很乖,哥哥难道真的讨厌阿笙吗?”
谢余笙就是抓住了他今天的异样,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她不是圣母,她只要祝非扬对她一个人心软。
真的讨厌她吗?祝非扬在心里承认了,不,他并不讨厌谢余笙本身,如果谢余笙是一个背景清楚的小孤儿,他也许还会挺喜欢她。可她姓谢。那个让自己变成孤儿的男人的女儿。
是啊,他成为孤儿已经十余年了,真的还恨吗。
“老大,不好了。”史岩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咱们的工地上今天打了群架,两死十五伤,警察都去了。”
祝非扬倏地站起,“走。”
末了看了谢余笙一眼,“你好好养病。”
谢余笙点了点头,用被子遮住自己翘起的嘴角,祝非扬在关心她呢,暖暖的。
还记得还小一点的时候,那天祝非扬不让她吃饭,还让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们吃,后来她晕倒了,原来是第一次来大姨妈,当时祝非扬没想到那么多,看诗雨着急忙慌的,就皱着眉随口问了一句,“我还没打她,她怎么就受伤了?”
当时诗雨尴尬得不行。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想笑。
其实祝非扬一点都不残暴,只是故意做出一副样子,想从她逐渐对他生出的恨意中找到慰藉的出口罢了。可祝非扬越是欺负她,她就越是不想恨他。
谢余笙扪心自问,自己又不是受虐狂,自己不过是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虽然在她的小时候对她不太好,可长大了以后还是不错的,她只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有错?
谢余笙错过了学校的期中考,因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可能是因为长身体的缘故,一开始伤口真的挺疼的,后来又发痒,但是修复得特别快,现在那地方已经长了白白嫩嫩的新肉了。
只是骨头还有些疼,不能动作太大。
不过这次舒朗和夏黎黎还有苗小雨都有进步,考得不错,舒朗正好考了三十五。见谢余笙回学校,大家还觉得挺新鲜的,别人住院都住得虚弱,谢余笙一回来,整个儿水灵了一圈,还更白了。
其实也不是她的错啊,诗雨每天好吃好喝的给她伺候地,生怕小丫头有点闪失。诗雨多敏锐的女人啊,看祝非扬那态度就知道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
“哎,那什么,我考了三十五名,请你吃饭吧?”舒朗没想到谢余笙这个假请这么久,生什么病啊得住那么久的院,不过谢余笙好像不太一样了哦,好像还变漂亮了?
谢余笙软趴趴的趴在课桌上,侧着头笑他,“请客吃饭啊,那行,但你得把欠我的钱先给我啊,咱们说好的,你考了三十五名,钱都给我。”
舒朗当时就泄气了,还以为谢余笙忘了呢,没想到这丫还记得,没办法,只好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不甘不愿的拿过去,“你揣好啊,别掉了。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钻钱眼儿的!”
谢余笙嘿嘿一笑,那可不,没人不喜欢钱呐。
这回因为没有谢余笙参考的缘故,关晓晓毫无例外的拿了第一名,中午放学后几个人提议去庆祝一下,所以就跑到食堂的小炒窗口点了不少菜,难得打一回牙祭啊。
看夏黎黎吃得呼哧呼哧的,关晓晓还笑她,“黎黎,你这是几个月没吃饱了?”
夏黎黎吃得挺开心的,口齿不清的说,“最近寒窗苦读,委屈了我的五脏庙呀~我得吃回来!”
难怪黎黎成绩也提高了那么多呢。
关晓晓抿嘴笑了几声,“多亏了阿笙啊,之前教我们的学习方法很有用,不过太可惜了,阿笙没有参加期中考,不然肯定让大家大吃一惊。”
“那可说不定,谢余笙这么久没来上课,说不定考得很差哟?”舒朗不服气。
谢余笙白了舒朗一眼,“我和某些人可不一样,我底子好,不学也能考好,某些人啊啧啧。”
“”这下舒朗不说话了。
☆、分班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下一章比较有看点哦。其实我觉得写文不能章章都是男女主的戏份啊,配角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性哒,真的~
舒朗其实不像当下的很多高中生那样又无知又固执,而且对谢余笙还有点盲目的崇拜,所以一般谢余笙说他什么他都听着,知错能改。
“我,我妈妈说了,以后我照着这个趋势好好念书,怎么着以后也考个本二的。”
彼时的冉城还只是坐落在A国的某个小县城,大学生还真没几个,更别提出国了,谁家要是有个出国的孩子,全城都能传为佳话,那个留学生保准成为冉城比县长还出名的人。
看舒朗这个有自信,谢余笙也不好再打击他,年轻小伙子就是得有冲劲嘛,她一个灵魂都二十好几的阿姨了,不好挫人家的志气。
见谢余笙没说话,舒朗还以为谢余笙是认同他了,顿时觉得满足感爆棚了起来。
看着前排谢余笙和舒朗的互动,夏黎黎拿着课本挡住自己的嘴,八卦兮兮的冲旁边的关晓晓小声问,“晓晓,你觉不觉的他们俩关系太好了啊?”
“你说谁?”关晓晓正埋头写作业。
“阿笙和舒朗啊,我看有情况。”夏黎黎压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班里好多人都在传呢。”
关晓晓丝毫不在意,斜睨了夏黎黎一眼,“黎黎,不是我说你,那可是人家的事,你管得着?而且我看就算有情况,估计也是舒朗那边。阿笙这边的话,我猜她对舒朗没那意思。”
“诶?你怎么看出来的?”
关晓晓食指捻了捻自己的头发,“因为笨啦,你不知道自己仔细观察嘛。阿笙肯定对这些没兴趣啦,人家说不定压根没考虑过这些,你这八卦的习惯得改改了啊。”
说完,关晓晓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谢余笙的那个哥哥,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之前一直觉得眼熟,难怪呢,回家一问,可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祝非扬么,关晓晓因为家庭的原因,对冉城的上层人物还是认识了个大半的,恰好自己的哥哥关荣又和祝非扬有点熟悉,所以就多跟她交代了几句,关荣当时听完关晓晓的描述也觉得很诧异,他可从来不知道祝非扬还有什么在乎的小丫头呢。
同样是兄妹,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她挺羡慕谢余笙的,至少谢余笙的这个哥哥,不会对谢余笙动手动脚的呀。
见关晓晓又开始发呆了,夏黎黎耸耸肩,没再问下去。
“老板,查出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到关荣面前,递了一叠资料,“您看,是底下有个工头私自克扣下面的工人,时间长了,工人们就不满了,才促成了今天的群架。”
关荣随意的翻了两下,扯开嘴角悠闲的吹了吹口哨,冲旁边面无表情的祝非扬说,“非扬,你说怎么处理好?敢在我们的工地上闹事,怕还是第一次呢。”
祝非扬却并未在意,“关荣,我涉足房地产不足半年,这种事情你比我熟,你处理就好。”
“哟哟哟,我听见什么了?非扬这不像你啊,放以前这人估计在冉城混不下去了。今儿这么谦让我?可让我受宠若惊。”关荣夸张的大笑了几声,见祝非扬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便收敛了笑意,“好好好,我随便处理了吧。你小子,明明比我小,看起来比我还老成,真是的,难道就没有人说过你太冷漠了?好吧好吧,我来处理。”
在关荣这个话唠的衬托下,祝非扬像极了十足的冷酷贵公子。可惜这并不是什么攀比气质的年代,这是一个,有钱就是主的年代。
“既然你不关心这种问题,你怎么急匆匆的赶过来?”关荣这才想起事情的重点。
祝非扬却是浑身一僵,没有回答。史岩跟着咳嗽了两声,在祝非扬的背后给关荣示意别问了。
关荣不怀好意的摸了摸下巴,没有再开口。
史岩再迟钝的人,今儿也算看明白了,老大哪里是急,根本就是当时在病房里呆不下去了,找个借口离开罢了。不过他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大和小姐的相处模式完全扭转了过来,真是奇迹。
“老板,今天周五,也是小姐的生日,您是现在过去吗?”助理伏在关荣耳边,小声的询问着。
关荣看了一眼焦虑难安的坐在审讯室里面的那个工头,轻笑了一声,才愉悦的吹起口哨,“今天十一月五号了?噢当然,哪一次不是我亲自去接她,我亲爱的妹妹。”我的小公主。
说着关荣别有深意的朝不远处的祝非扬挥了挥手做告别的手势,“非扬,我就先走了,噢,对了,我妹妹叫关晓晓,她说她有个同学,叫谢余笙,不知道你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