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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光耀碧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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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需要自己,有人要救自己,有人希望他活下去,有人思念着他。

    ——如果没有被钉在这里,多想就那样被带走,带到遥远的地方去。

    无论是多么强烈的希望所爱的人能得到幸福,但其实却——(一起。)

    也不是没想过要一起度过将来的无数个“明天”。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跟所爱的人一起度过的时间。实现承诺的时间。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也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变回阳月的时候。

    马上——“影月”就要变成一具空壳。

    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梦幻的十年。度过了过于幸福的日子。所以到最后,想要做得像自己一点,不要留下遗憾——可是,事实上却……

    真正的内心是……

    「我……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无论何时都想着要再活久一点。即使是很少的时间也好,再活久一点——即使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所剩无几的现在,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要更久地更久地和他们在一起。跟阳月、香铃、秀丽,跟大家在一起,从今以后也是——我——……」

    想活下去。想活下去。想跟所爱的人再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影月的愿望就只有一个。

    无论得到多少次生命,影月在临死之前还是会如此祈求吧。

    祈求再活下去。

    不管活得多么艰辛,也绝对不会主动去寻死。

    “明天”里包含了所有珍贵的东西。

    可是,这个人却……

    「这些都是我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而你却非常简单地把‘未来'完全地舍弃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无奈,多么的痛苦,甚至愤怒到眼前一片血红吗——而且,是多么地想得到那被你舍弃的生命,和剩余的时间啊……」

    从以前,从四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改变过。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生命最贪婪的,无疑就是我自己。

    「所以,你让我火冒三丈。还有一点。」

    看着用消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他。这个人,明白吗?

    「……你知道,在那之后,秀丽是多么地伤心、痛苦、哭泣吗?你知道你让她在心灵上负上了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创伤吗?是的,秀丽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每次想到是她把你杀了的时候,就会后悔、悲伤地一边哭着一边自责——就像现在这样,以后也是,一直到死。那就是你的愿望吧?所以你才想被秀丽杀死是吗?你感到满足吗?可是,我不允许。在这个世界上,让我很重要的朋友一生痛苦、哭泣的你是我最讨厌的。」

    你以为选择这种只有自己满足的死法就很帅气吗?简直可笑到极点。

    这些谁都没对他说过的话,只有影月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那是因为,只有影月比任何人都更直率地,不受任何迷惑地重视着生命和秀丽,所以只有他才能说的出这番话。

    「所以,让我来教训你。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哭泣的男人是最差劲的哦。是,我的确也一直让人哭,但是,要是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努力的。虽然同样是差劲的男人,但我还比你好一点,你是差中之差,差中之差!」

    可能是太气愤了吧,明明是做梦却有种透不过气的晕眩感袭来。

    「真正能治愈秀丽心里所受的伤的人只有你了。可是,那个时候那样的你,是完全不行的。就算是要进入秀丽的梦里,也请你在更成熟一点后再去。不只是考虑自己的事情,以后也一定要多考虑一下秀丽的事情……啊、我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定要跟你好好地喝杯茶,慢慢地教训你……」

    头脑再次地朦胧起来。

    原本以为那双光滑的手掌会再次轻抚上自己的面颊,结果对方却好象夸奖一样地抚着他的脑袋。感觉上就好象是很中意眼前不可思议的小动物,而对他进行爱抚一样。

    「……那、那个……我说……我可不是松鼠或小家鼠啊。」

    这次,影月真的失去了意识。

    感觉到钉在双手上的木钉被轻轻地拔出来。自己倒在了一个强壮的胸膛里,被带出了圆阵。那种好象新鲜空气一口气流进肺腑,或者是压在身上大大石被搬开的感觉,让影月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刘海被长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

    “……我知道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喝茶的。我真的很中意你。”

    磁性的声音在影月耳边微笑着低喃。

    这是影月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

    “……月,影月!你醒醒啊,不要死!”

    因为悲鸣一样的声音和身体受到摇动,影月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傻傻地笑了出来。

    “……奇怪?龙莲……你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扮成这么正常的样子?”

    “影月!”

    被他用尽全力地抱住,满身疮痍的影月只觉得眼睛都要冒出火花了。

    “哎呀,很疼的,龙莲!请你放松一点力气。”

    “对,对不起。”

    可是因为剧痛的缘故,影月的脑袋反而清晰了起来。

    “……奇怪……这个难道是现实……?”

    影月转动着嘎吱作痛的上半身,虽然还在被囚禁的洞穴之中,可是已经没有被钉着钉子,而且也不在圆阵里面了。他整个人正依靠着和圆阵有点距离的岩壁坐在那里。

    “龙莲,是你救了我吗?”

    “……不,我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是维持着这个状态靠着岩壁了。”

    “咦咦?”

    他自己应该不可能拔得下来。搜寻了一下朦胧的记忆后,总觉得好象猛到了拥有柔和卷发的青年,自己擅自在那里一个人发火,并且很不符合自己平时性格地对他不断说教。

    (……。……那、那个难道是现实?不对,不会吧……)

    被切断的双脚的经络,虽然说不上完美,但是已经多少开始愈合,血液好象也开始循环。身体忠实地遵守了“至少要看起来好象是活着的人类”的约定。虽然不知道治疗到了什么程度,但这无疑是上天的安排。

    “——影月。”

    “啊?奇怪,你怎么了?龙莲。”

    龙莲跪在影月的面前……脸孔居然扭曲成了一团。

    “……我……”

    “怎么了?啊,虽然乍看起来是眼看就要死人的重伤,其实没事的……”

    “我,我……以前,以前……酒……”

    影月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因为他马上就察觉到了龙莲想说什么。那是在被茶草洵囚禁,被几十人的“杀刃贼”包围,和香铃一起被抓的时候。

    龙莲让影月喝下酒,放出了“阳月”。

    龙莲低垂着头,露出了快要哭泣出来的表情。

    “我……把你的生命……”

    “龙莲。”

    影月抓住龙莲紧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微微一笑。

    “你在那个时候救了我。难道不是吗?”

    “……不配做,朋友……”

    “我非常喜欢你哦,龙莲。你是我无可替代的宝贵友人。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一点绝对不会有什么改变。光是你肯为了我派到这种地方来,就足以扯平,甚至还有找头呢。”

    面对即使如此也紧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肯说的龙莲,影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希望直到最后都能是龙莲的心灵挚友……难道不行吗?龙莲已经不愿意做我的朋友了吗?”

    “……唔。只要你不消失的话,让我拿什么去交换都无所谓。”

    “哇,这绝对是最动人的言语了。难道说,至今为止你都在寻找那个方法吗?”

    龙莲的眼睛中闪过了受伤的色彩。

    仅仅如此,影月已经明白了。至今为止,他多半是一直在拼命寻找,直到极限……然后,什么也没有找到。所以他才在最后的最后,再千钧一发的时候,才这么赶来。

    “谢谢你,我真的很幸福。”

    “影月……影月……就没有……没有什么办法吗……”

    面对他那拼死的目光,影月什么也没有说。无论是谎言还是真实——都会伤害他的心灵。

    “那么,让我们直到最后都在一起吧。我有想要去的地方,你能带我去吗?不用担心,我都要佩服自己呢,居然这么结实。”

    龙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不碰触到伤口的情况下,抱住了第一个接受了龙莲的友人。龙莲也是第一次领悟到了什么都做不来,想要放声哭泣的无力感和郁闷感。

    还有重要的东西,好像沙砾一样从手指间流逝的感情。

    “……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我所爱的……”

    最后的低语,干涩地消失在空气中。

    当影月在龙莲的搀扶下来到四岔路的瞬间——“——龙莲少爷!好、好过分!居然扔下女孩子一个人跑掉——影月!”

    喘着粗气的香铃恨恨地说道。因为龙莲刚才全速甩开了她。

    “……香铃……我昨天……”

    “我不是说了不要再听你的话吗?我是把该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后才来的。就、就、就算你要赶我回去——”

    “好,我们一起走吧。”

    影月用袖子擦了擦鲜血淋漓的手,微笑着冲着香铃伸了过去。不再后悔。这是影月从四岁开始,一直坚持着的信条。

    “因为我也想和香铃在一起。而且龙莲也在,所以没事吧?”

    直到最后。

    香铃感觉到好像听到了这句话。

    脸孔扭曲成一团——但是又拼命强忍住泪水,香铃拉起了影月的手。

    这个时候的香铃,认为还有时间。

    她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告诉影月,自己磨磨蹭蹭,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说出口的,非常非常重要的那句话。

    ※※※※※

    最里面的采掘场,和至今为止的昏暗坑道完全不同,在天花板上开了若干个照明用的洞,阳光直接从那上面射进来,就算不放置蜡烛也足够明亮。

    “欢迎你,红州牧。”

    身穿白色装束的男人们,深深地遮盖住面孔站成了一排。在他们其中,那个名叫“千夜”,露出温和微笑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果然不是茶朔洵。

    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秀丽还是在心里松了口气。

    燕青偷偷地和她耳语。

    “……小姐,你有什么线索吗?”

    “……完全没有。”

    不管再怎么仔细辨认,这张脸孔也还是没有在秀丽的记忆中出现过。

    完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理由要被他憎恨。

    秀丽深深吸了口气后,抬起面孔仰望着“千夜”。

    理由什么的其实怎么样都无所谓。秀丽的工作只有一个。

    “自称‘邪仙教'教祖的’千夜'以及其信徒——趁着疾病扩散而捏造妄言,拐骗周边居民,搜刮百姓的钱财,最后还对他人进行监禁,这些罪证已经确凿无误。因此州府要依权对你们进行收监判罪。请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如果是平时的话,这时候燕青的棍子早已经出手了,不过因为这次没有带,所以他只好鼓掌喝彩。

    “哦,小姐好帅!就好象名捕头一样。我就说不出这么复杂的台词了。”

    “笨、笨蛋,不要破坏气氛。”

    “千夜”在内心不禁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好象比他想象中还要愚蠢。

    (……为什么‘母亲大人'要求把这种女人也一起带走?)

    完全不明白。他甚至无法询问为什么要散布那种谣言。

    而且,实际面对后,只不过是个和以前的自己没有太大差别的小女孩。何况还不是美人。

    “千夜”产生了想要坏心眼一次的感觉。

    “……你为什么可以断言是妄言?实际上就是在你刚成为州牧之后就发生的事情吧?如果只是杜州牧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就是因为你磨磨蹭蹭地不肯抛弃州牧的位置,所以疾病才拖了这么久。”

    “我抛弃了啊。”

    秀丽盘着手臂,斩钉截铁地断言。

    “千夜”皱起了眉头。

    “……你说什么?”

    “我已经不在州牧的位置上了啊。在离开贵阳的时候,我把作为州牧的权限都委托给了副官郑悠舜。就如同杜州牧曾经做过的那样,我把作为州牧证明的佩玉也交出去了。既然我、杜州牧和浪燕青三个人都不在了的话,那么能够在茶州府执掌指挥权的也就只有郑辅佐了。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地处理茶州所有的案件,我理所当然要把自己的权限委托给他吧?光是虎林郡还不能算是茶州整体。而且,要是我离开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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