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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湮赶忙喝了口茶,坐了半晌,总算是平复了情绪,恢复了之前清清冷冷的感觉,但总算是多了一份温柔,喝了一口茶问道:“皇嫂,我听说是不是封娅那丫头从来不来向你问安?”
司寇骆花再次纠正道:“湮儿,是武妃!”
濮阳湮冷冷道;“她可真是飞上了枝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司寇骆花道:“武妃初到宫中,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有什么多担待一些就行,何必和她这么计较。”
濮阳湮冷哼一声道:“是吗?我最见不惯她对皇兄的那份狐媚样子,她的圣体有那么差吗?三天两头的让皇兄过去看她!”
司寇骆花正色道:“湮儿,不管武妃曾经是什么身份,但是他现在是陛下的妃子,抛开这一层不说,陛下对武妃哥哥的死还心怀愧疚,再加上武妃的父亲是天乾第一将军,武妃又是和陛下一块长大的,单凭这几点,武妃就有骄傲的资本,所以,湮儿,你千万不要去招惹武妃,知道了吗?”
濮阳湮道:“哼!”
司寇骆花笑道:“湮儿,你记住我的话总没有错,今日的武妃可不是昔日可以任意呵斥的人了!知道了吗?”
濮阳湮不耐烦道:“她只要不要超出我的底线就可以了!不然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
司寇骆花道:“湮儿,你有多久没有去看望母后了?”
濮阳湮问道;“怎么了吗?”
司寇骆花道:“湮儿,多到母后那里坐坐是没有坏处的!”
濮阳湮皱眉道:“真是啰嗦!我回去了!”说着就走出了泰安宫。
青蝶不解道:“娘娘,长公主不是太后亲生的吗?干嘛娘娘要长公主多去看望太厚?”
司寇骆花笑道:“太厚既是湮儿的母后,也是宫中的太后,这样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含星殿,封娅前脚刚踏出含星殿,知画就道:“武妃可真是孝顺,随时来看望太后。”说着一边收拾杯子、碟子。
花宛星冷笑道:“孝顺?她要是真的孝顺我就好了,我看她是想找一个靠山,所以这么巴结我,是想借我的手扳倒司寇骆花吧!”
知画道:“那太后的意思是?”
花宛星一脸深沉道:“封娅是个有主见的人,这样的人是不适合栽培的,就像鸟儿一般,只要长出了羽翼,终究是会飞走的!不过,封娅终究还是嫩了些,再看看吧。”
知画点点头,然后道:“太后,最近长公主时常到泰安宫,和皇后走的很近,皇后还亲自指点长公主武功。”
花宛星笑道:“是吗?湮儿什么时候喜欢上司寇骆花了?真是有趣。”
知画问道:“我们要管吗?”
花宛星道:“任由她去吧!和司寇骆花走的近些也好!”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日,濮阳湮来到含星殿看望花宛星,一进殿中就见到封娅,濮阳湮的脸色瞬间就冷了几分,只道:“母后进来可好?”也不行礼,径直做了下去。
花宛星道:“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见到武妃不行礼吗?”
濮阳湮道:“我和武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起来都还是玩伴,现在更是一家人了,干嘛这么拘礼。”
封娅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濮阳湮的话分明就是说她封娅只不过是濮阳湮的一个陪读丫头罢了,就算自己现在成了濮阳湮的妃子,但还是没资格让濮阳湮行礼,这么想着,封娅还是道:“长公主说得对,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如此拘礼,长公主就是我的妹妹。”
濮阳湮冷哼一声,不置可否,不再理会封娅,道:“知画姑姑,我渴了!”
花宛星笑道:“真是的,以来哀家这里只会使唤知画!”
知画给濮阳湮端上一杯六安瓜片道:“要是长公主不使唤奴婢,奴婢会不习惯的!”
花宛星笑道:“你就是将湮儿惯坏了,湮儿才这么没礼貌!”然后对着濮阳湮道:“今日是刮什么风,你怎么会有空来看哀家?”
濮阳湮道;“想母后了就来看看母后!难道来看母后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花宛星笑道:“是吗?”
濮阳湮冷冷道:“是啊!”
封娅看着这样的两人,不禁道:“太后和长公主的关系可真是好。”
花宛星笑道:“湮儿是哀家唯一的女儿,哀家有时候也拿湮儿没有办法呢!”
封娅轻轻笑了笑,正想开口说话,只听濮阳湮问道:“听闻武妃自进宫后身体就不好,现在好些了吗?”
封娅没想到濮阳湮会关心自己,有些受宠若惊,当下道:“谢谢长公主关心,我已经好很多了!”
濮阳湮道:“是吗?那就好,身体好了的话就不要经常去烦扰皇兄,皇兄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身体不好的话尽管去找皇嫂就可以了!”
封娅没想到濮阳湮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方道:“谢谢长公主劳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将相本无种
濮阳湮道:“母后,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等我再想你的时候再来看你!”说着就走出含星殿。
花宛星看着封娅脸色苍白道:“武妃,湮儿即使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封娅勉强笑了笑道:“长公主年少,说话率真,臣妾怎么会和长公主一般计较,不过,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改日再来看望太后!”
花宛星道:“身子怎么这么弱,身体不好的话就在宫中好好休息,知画,请几个太医给武妃好好看看!”
封娅道:“谢太后关心,臣妾告退!”
花宛星道:“你去吧,记得哀家的话,好好的养身体!”
看着封娅离去的背影,知画道:“依奴婢看,武妃哪里需要什么太医,只是被长公主气到了而已,不过,长公主怎么会和武妃过不去?”
花宛星道:“司寇骆花可真是厉害,竟能够让湮儿替她清理障碍!不过,这宫中可真是越发热闹起来了!”一脸感兴趣的神色。
郭涛走进书房,就要行礼,濮阳澈道:“爱卿免礼!坐!”
郭涛也不客气,坐下后问道:“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有什么事?”
濮阳澈道:“你和叶舟训练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郭涛道:“陛下放心,叶将军真是个人才,他不仅将士兵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而且还让每个士兵的能力都上升了一大截!”一脸赞赏之色。
濮阳澈道:“是吗?太好了!想必爱卿也听闻了刺桐关的事情吧?”
郭涛笑道:“司寇尊的四个孩子,天下有谁不知,有谁不闻,就连蓬头稚子都知道司寇拓风等人的名字!”
濮阳澈道:“是吗?倒是朕成全了他们兄妹三人!”
郭涛道:“不过微臣听闻,司寇拓风和陵南联姻不成,但还是逃出来陵南,平安的回到漠北。不仅如此,司寇曦雪、司寇牧云也在刺桐关,但是他们兄妹三人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将刺桐关的沟壕加深,围墙加高。想来他们是要将那七十万人化为自己的力量后才会攻打绿水门吧!”
濮阳澈道:“爱卿说的很对,朕想即刻攻打刺桐关,叶舟的人能上战场了吗?”
郭涛忙道:“陛下万万不可,容微臣说一句,陛下若是这么做了的话就是在自取灭亡,还请陛下三思!”
濮阳澈道:“爱卿何出此言?”
郭涛道;“田清、司徒亮将军的四王,七十万士兵的投降已经影响了我军的军心。此战若能胜必定能够重振军心,若是再败,就会对我军的军心产生致命性的打击!”
濮阳澈道:“所以朕才想一举拿下刺桐关,振奋我军军心!不然漠北威名太盛。终究是天乾的心腹大患。”
郭涛道:“刺桐关易守难攻,而司寇拓风三兄妹又是能敌千军万马之人,且漠北兵多将广、粮草丰富,占尽了地利,而且司寇拓风兄妹三人还在刺桐关更是占了人和。而我们再有大军到刺桐关的话,路途遥远不说,一战即胜是好,可若是变成持久战的话,我军粮草必定难以维持。到时候难免重演田清、司徒亮将军的惨剧!只怕会弄巧成拙!”
濮阳澈怒道:“那难道就让朕眼睁睁的看着漠北越来越强吗?”
郭涛道:“陛下请息怒,漠北越来越强,那我们天乾也可以越来越强!陛下可以征召士兵,然后广选武将,储备将才,不仅如此,陛下还可以督促各地训练士兵,我们只能以强制强,不然漠北和蛮荒是难以拿下的!”
濮阳澈沉思片刻道:“天乾久不动武,十将军也死伤过半,是该选几位将军了!”
郭涛道;“叶将军让微臣转告陛下,明年春天,军队就可以训练好!”
濮阳澈道:“好,明年立春之日就是攻打刺桐关之日!”
濮阳澈以兵力不足面向全天下招兵,且面向全天下征集将军,且规定不论门第、年龄、阶层,只要通过考验皆可以成为将军!
这个诏书一出,就像旋风一样刮过大江南北,不少人蠢蠢欲动,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一时之间,不少人涌向望京,有豪门子弟、平民百姓,亦有武林人士。
望京一座酒楼之中,形形色色的人坐在酒楼中喝酒畅谈,自从濮阳澈的诏书发出之后,望京城内就多出了不少人,而酒楼中更是座无虚席。
靠窗的一张桌前,坐着四个人,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子,男子只是静静的喝着酒,听着大家在谈论征选将军之事,只听桌上一人大声道:“这是难得的机会,只要成为将军的话,就不用整日被官兵通缉了!还可以随心所欲!”一脸大笑之色。
男子抬眼看去,就看到一个一脸横肉,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大汉,桌上另一人道:“李大,你放着你的土匪不做,怎么也想来应征将军?是被官兵追的怕了吗?”一脸讥讽之色。
李大也不怒,只道:“难道我就做不得这将军吗?吴锋你不是已经隐退了吗?怎么又重出江湖了?你不也是觊觎这将军之位吗?”
吴锋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样子,冷哼道:“诏书上不是说了吗?将军职位本就是有能者居之,我倒不是贪图那将军职位,只是听说蛮王妃澹台明拂是人间绝色,不知能否有机会一亲芳泽!”一脸淫邪之色。
桌上另一人又笑道:“吴锋,你只怕还么有澹台明拂高吧!你够得着亲澹台明拂吗你?”那人面如重枣,双眼有神。
吴锋怒道:“纳西子,我看你也没安什么好心!你不做你的镖头,怎么也想来将军?”
纳西子笑道:“我只是听说澹台明拂的双胞胎哥哥乃是美男子,这样的人只怕比澹台明拂还要更有魅力吧,不止如此,我还听说司寇曦雪年纪虽小,但也有沉鱼落雁之姿,你想一想,那么小小的人搂在怀中一定会很爽的,想想就激动!”一双眼睛放出淫邪的光芒。
李大笑道:“对,澹台明拂再好终究是呼延庭的人了,但是司寇曦雪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女子才是更加吸引人!”
吴锋道:“妙,真是妙!不过若是三人一起弄到手的话,得享齐人之福!”大笑起来,另外两人也是笑了起来。
男子终于是忍不住,轻蔑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面色不善的看着男子道:“小子,从刚刚起你就一脸嘲笑的神情,你什么意思,活得不耐烦了吗?”
男子不理会三人,自顾自的喝酒,吴锋怒道:“小子,真是不知道尊重长辈!”说着一挥手,一排银针飞向男子,针尖上闪烁着浓浓的绿色光芒,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男子也不抬头,只是随意挥挥手,银针就飞向吴锋身上,速度比吴锋发出去的时候还要快,吴锋就是想躲也躲不开,吴锋痛苦的捂着身子,还未来得及吃下解药就七窍流血而亡!
纳西子和李大惊悚的看着男子,开始的时候三人就知道面前这个男子不是个普通人,故而没有轻举妄动,而吴锋也不过是想试探男子一番,没想到就因此而丧命!
李大站起来道:“小子,来,我们打一架!”说着抽出背后的巨斧,劈向男子,但是男子头也不抬,仅仅是你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就顶住了巨斧。
酒楼中的所有人早已被几人的动作所吸引,一些人起哄道:“劈啊,你怎么不劈了?真丢人!”
李大脸色微红,他想劈下去,但是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止他劈下去,他想收回斧子,但是斧子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根本就拔不出来,所以在别人看起来就是李大故意放过那男子,李大惊恐的看着一脸悠闲喝酒的男子,颤声问道:“你是谁?”
酒楼中有眼色的人都知道李大绝对不是不想劈下去,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劈下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