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濮阳澈一言不发,只静静听着,花宛星有接着说道:“还有,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我知道你痛恨将司寇尊将要被斩的消息告诉骆花的人,害的骆花母子差点双亡,但是骆花和月儿都平安无事了,宫女太监也被你杀了不少,这件事就到这里了,不要再往下查了,我不想再看到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了!母后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爱骆花,但是过分的宠爱会使她陷入众矢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濮阳澈静静的坐着,想了良久,对着贴身太监朱公公道:“传朕口谕,此次大赦,只赦免所犯之罪并不足以致死的人,且,将司寇尊移到禁牢,派人严加看管!”
这个诏令一下,大臣们松了口气,濮阳澈并没有完全被司寇骆花迷住,因为禁牢对很多大臣来说听都没有听过,但是知道禁牢的人的都知道禁牢代表的是怎样的一种残酷,因为被打入禁牢的都是十恶不赦的人,无论让他们死多少次都不足以偿还他们所犯下的罪,但是偏偏又不让他们死去,要让他们在这里尝遍各种酷刑,让他们最后在绝望中死去,但大部分的人都是最后因为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疯了而死去的。
禁牢又名地狱,在这里汇集了天底下最优秀的酷吏,各种酷刑到了他们手中就像是变花样似的,简单、多变、快乐,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声音比得上囚犯们所发出的嘶喊声、求饶声还要美妙动听!甚至,还有些人专门请这些人表演‘戏法’给他们看,并觉得其乐无穷。
但紧接着,濮阳澈又严惩了带头绝食的大臣,许多大臣都很满意濮阳澈的处理,因为濮阳澈不仅尊重了臣子的尊严,同时也让大家明白了天家威严不可侵。在他们看来,濮阳月还只是个婴儿,现在犯不着为了个小小的婴儿再去惹怒濮阳澈,要废他,时间、手段多的是,并不急在一时。
司寇骆花知道司寇尊被打入禁牢后,并没有向濮阳澈求情,但不接受皇后的封号,只愿日日伴在青灯古佛下,替司寇尊赎罪,为此,濮阳澈也没有办法,只推迟封后典礼,等着司寇骆花改变心意。
另一边,封诺和梁冀所率领的军队都分别朝着大窗户和积水塘开去,人们密切注视着这两个地方,因为此战至关重要,封诺和梁冀都只能赢不能输,一旦输了,可以说,天乾的士气可能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且要是让蛮荒和漠北形成了气候,要想平叛这两个地方将会是难上加难。很多人都在观望,因为这一仗结束后,不少人就会做好犹豫许久的决定!
南州,司寇曦雪高兴的对着格桑花道:“姐姐生了,是个男孩呢!”但下一秒又沮丧道:“可是月儿为什么就成为了太子呢?阿爸也被打入了禁牢!”
格桑花道:“在乱世中做皇帝是很苦的,要是濮阳澈赢了,月儿这个太子职位还是好的,要是濮阳澈输了,月儿就是亡国的太子了,你希望哪边获胜?”
司寇曦雪一脸迷茫之色道:“我只希望我阿爸平安!”在得知司寇尊要被斩之时,司寇曦雪不吵不闹,只朝向望京的方向静静的坐了一晚,当得知司寇尊不会死后,司寇曦雪只高兴的说道:“太好了!”便昏了过去。醒来后更加努力的跟着格桑花学武,只希望自己赶快变强、赶快长大,赶快能够上阵杀敌。
马莫忧担忧的问道:“父亲,那人又在喝了吗?”
马肃无奈道:“是啊,怎么劝都不听呢?”
司寇牧云在马肃这里快有一个多月了,无论怎么劝司寇牧云都不听,只日日的喝酒,到最后,马肃都已习惯了司寇牧云的存在,不再劝说司寇牧云,司寇牧云一醒,就给司寇牧云抬酒,司寇牧云也抬起就喝,两人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默契无比。
开始的时候,司寇牧云一边喝酒一边又是哭又是笑,在最近,司寇牧云不哭不笑,只是静静的喝着酒。在这一个月里,抓捕司寇牧云的人也来过这里,只不过司寇牧云喝得醉醺醺的,昏睡在桌上,再加上司寇牧云连日的饮酒,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潇洒飘逸,整个人变得邋邋遢遢的,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名满天下的司寇牧云。
在得知司寇尊将被问斩的那个夜晚,司寇牧云对着月亮喝了整整一晚上的酒,那晚过后,司寇牧云不再是整日的喝酒,经常坐着发呆。
喜欢就收藏推荐吧!
正文 第七十章 明月来相照
马莫忧担忧的看向司寇牧云的方向,清澈的双眼不知在想什么,尽管她看不见。马莫忧摸索着朝前走去,马肃问道:“小莫,你要干嘛?”
马莫忧道:“父亲,我过去看看那个人?”
马肃担忧道:“小莫,那个人我已经劝了很多次,可是他还是这样,你过去也是没用的。”
马莫忧微微一笑道:“父亲,没事的,我只是想过去看看他。”走到司寇牧云桌前,摸到凳子后才坐下。
司寇牧云依旧是旁若无人的喝着酒,根本不理会马莫忧,马莫忧也不说话,就静静的陪着司寇牧云坐着。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夕阳将要落下的时候,司寇牧云终于开口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马莫忧柔柔一笑道:“我在这里陪着你!”
司寇牧云醉眼朦胧道:“你走,我不要谁陪!”
马莫忧道:“你喝你的,我就只想坐在这里。”
司寇牧云不说话了,默默的喝着酒,月明星稀,一阵风吹来,马莫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司寇牧云忍不住道:“你回去吧!”
马莫忧微微笑了笑道:“好,那我回去了,你少喝一些!”说完摸索着朝屋子走去。
第二日,马莫忧又坐在了司寇牧云旁边,也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言,司寇牧云也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只是在月亮爬上天空的时候,司寇牧云说道:“你回去吧。”
马莫忧笑了笑,如静夜中悄悄绽放的花朵一样,柔柔的,摸索着回房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马肃也劝过马莫忧,可马莫忧依旧每天都陪司寇牧云坐着,马肃知道女儿的脾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着马莫忧,每天把饭菜端到司寇牧云桌上,不过每次都多摆上一双碗筷。
第五天的时候,马莫忧一边绣着花,一边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怎么学会绣花的吗?”
司寇牧云只是喝着酒,不说话,马莫忧轻轻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听父亲说,母亲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在死的时候,母亲希望我不要忧伤,就给我取名莫忧,母亲走了后,父亲就又做父亲又做母亲,独自一人养育我,小的时候,我不知道,但慢慢长大了,我时常能知道父亲睡下后又起床给我洗衣服、缝衣服,刚开始的时候,父亲缝的衣服穿在身上会硌人,可是慢慢的,父亲缝的衣服就是平平整整的了,在后来,父亲就手把手的教我做针线,慢慢的,我也会自己缝衣服了,也会给父亲缝衣服了!”
脸上洋溢着幸福、宁静的微笑,手中的线自己像是会动一般,快速的在布上穿成一幅幅图案。马莫忧又接着说道:“这个送给你!”将一块手帕放在了桌上,手帕的质地并不十分好,但手帕中间绣着几朵流云,边角上绣着几朵悄然开放的花朵。
马莫忧又接着说道:“你的衣服应该很多天没有洗过了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穿我父亲的衣服,你的衣服就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司寇牧云道:“不要你关心我,你走,不要再来和我坐着!”
马莫忧不说话,摸索着走了,一会又折了回来,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桌上。司寇牧云一动不动,只是喝着酒,一边喝一边唱道:“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马莫忧道:“你想家了吗?”
司寇牧云喃喃道:“家,哪里才是我的家,我早就是个没有家的人了!”
马莫忧柔声说道:“有父亲、有母亲、有兄弟姐妹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司寇牧云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一日,茶棚里的路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道:“这梁冀不愧是被称为‘威武将军’,你知道吗?漠北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呢!”
一人道:“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呢,听说是梁冀用了卑鄙的手段,说是擒到了司寇牧云,诱使司寇拓风前去,司寇拓风才会中埋伏,听说还受了不轻的伤呢!”
另一人道:“你说,司寇拓风已经知道了司寇牧云不是他的亲兄弟,还使得司寇尊也陷入牢狱,按理说,他犯不着为了司寇牧云而以身涉险啊!”
一人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事后,司寇拓风放出话说不管司寇牧云有什么身份,他知道司寇牧云是他的弟弟,是他的家人,谁若是和司寇牧云过不去,就等同于和漠北过不去!”
另一人叹气道:“这话说是说了,可这一战司寇拓风损失惨重,自己也身负重伤,能不能活下去都还不知道呢!”
一人也是叹口气道:“对啊,司寇拓风的死活管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只管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了!还是赶快攒钱,早日娶个媳妇吧!”
另一人也是嘿嘿笑道:“这句话中听!”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说了起来。
在一旁喝酒的司寇牧云醉醺醺的走到两人跟前道:“你们俩,把刚刚说的事情再说一遍!”
其中一人捂着鼻子道:“臭要饭的,快滚一边去,不要碍着大爷们喝酒!”
司寇牧云道:“把你们刚刚说的事情再说一遍!”
一人站起来道:“臭要饭的,要钱是吗?”掏出几文钱丢在地上道:“臭要饭的,快滚一边去!”
司寇牧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就一直在茶寮这里喝酒,是以整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全身散发出酸臭的味道,难怪那两人会叫他臭要饭的!
司寇牧云寒声道:“你说谁是臭要饭的,我再说一遍,把漠北的事给我说一遍!”‘啪’的一声搭在桌子上,整个桌子立马化成灰飞。
两人本想呵斥司寇牧云,见到这份场景,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将积水塘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司寇牧云听完后,只说道:“你们可以滚了!”两人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茶寮。
马肃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司寇牧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马莫忧放在桌上的衣服带走。
马莫忧问道:“要走了?”
司寇牧云只道:“谢谢你的手帕,我很喜欢。”
马莫忧柔柔的、浅浅的笑了起来,若静夜里不知名的花儿悄然绽放。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小莫
司寇牧云来到山上,找到一个清澈的湖泊,湖中倒映出他的模样,他不禁吓了一跳,消瘦的脸庞,满脸的胡茬,头发蓬松,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尤其是原本清亮的眼神变得污浊无神,司寇牧云不禁苦笑,怪不得茶寮里的那两人要叫他臭要饭的,自己的这个样子,自己也不忍直视。
司寇牧云就着湖水洗了个澡,换上马肃的衣服,梳好头发,满脸的胡茬就以指为刀,刮的干干净净,再以水为镜,照出一个翩翩公子,虽然司寇牧云穿着布衣,但那俊美的面庞、慵懒的气质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司寇牧云正要离去,瞥见马莫忧送给自己的手帕,不禁想到自己只是在初来的时候拿出一锭元宝,之后就再没有付过钱,想到马肃这么多天来对自己的照顾,司寇牧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尤其是在司寇牧云没落时还有人这么真心的关心自己,快接近茶寮的时候,司寇牧云就觉得不对劲,快速向着茶寮走去。
司寇牧云才走不久就有一队士兵来到这里将茶寮围得团团的,为首的士兵问道:“一直在你这里喝酒的人呢?他是不是司寇牧云?”
马肃赔笑道:“各位大爷,怎么会呢?他要是司寇牧云的话小的早早的就去报告了,毕竟赏金那么高!”
那人阴测测的笑了笑道:“我可是听人举报那人一掌就将一张桌子打得粉碎了,况且那人一听到漠北的事就那么敏感,你还敢说那人不是司寇牧云!”
马肃还想分辨,那人就喝道:“给我搜!”剩下的士兵就动起手来,这里看看,那里翻翻。
马肃一个劲的说道:“大爷,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司寇牧云啊,大爷,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吧!”
那人不管不顾,对着几个士兵道:“你们几个,给我去房间里搜!”
马肃求道:“大爷,这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我一个卖酒的老汉!”
那人不理会马肃,朝着屋子走去,马肃忙跑到门边道:“各位大爷,这里面不能搜!”
那人恶狠狠道:“不让搜,那就是藏着人了,给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