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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住他。
“朕不知道。”夏墨兮心不在焉的回道,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施月舞收好金子坐了起来,“不知道什么?”
怎样把心送给你?(1)
“朕不知道怎么把心送给你。”夏墨兮依然心不在焉。
施月舞扭头小声咕哝一句:“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目光转回夏墨兮的身上,“我可不要你的心,你还是给别人吧。”顿了顿,她换个题目问:“那么怎么样能让你喜欢别人?”她是不是问的太直接了一点?
夏墨兮望住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将她拉到自己胸前。
凶猛的力道,让施月舞措手不及,她迅速用掌心贴住他的胸脯,避免整个身子跌进他的怀里。
她抬眼盯住他。
没有惊慌。
眼底一片平静之色。
看来下次谈话还是要婉转一点,进行下铺垫和修饰。
夏墨兮一手环住施月舞的后背,将他圈进怀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施月舞并不反抗和挣扎,只是用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与之拉出一小段距离。
月光柔情似水,洒在他和她的身上。
她的掌心贴着他炙热的胸口,她能感触到他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那是一颗健康的心脏,是她渴望而不可求的。
远处的望雪楼传来一声急切的呵斥声:
“混账!你是圣上的随侍奴才,怎么圣上不见了你也没有发现?”
听声音和内容,似乎是太后在训斥小顺子。
施月舞笑笑道:“你该回去了,好多人在找你,后面还有好几位候选佳丽等着展示给你看她们的才艺。”
“你不是有话要和朕谈吗?朕若是现在离开,今晚恐怕难有机会同朕单独面议。”夏墨兮邪邪一笑,呢喃低语:“还是说,你想与朕同床,彻夜长谈?”
他的嗓音极富魅惑,环抱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道。
漆黑的龙袍。
漆黑的夜色。
他像暗夜里的魔君,邪恶的气息肆无忌惮的自身上溢出,慢慢地扩散,慢慢地,仿佛要吞噬她。
怎样把心送给你?(2)
施月舞身子微微一颤,双手用力抵住他施加的压力,面容笑的婉约,“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等你哪天有时间了我们在慢慢详谈。”
她感到害怕。
急于逃离他。
“是吗?”夏墨兮邪笑,心中无比畅快,向来无视他龙威的施月舞竟也会胆怯,仿佛勾起征服欲,他越加逼近她。
“是啊,你看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还等着你呢。”施月舞的语气逐渐焦急,呼吸有些絮乱,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脏传来了抗议,在这种时候它居然又开始不安分了!
夏墨兮故意与她磨时间,故意施加不轻不重的力道,故意等她精疲力尽。
他提醒道:“明天即将宣布皇后人选,你不是想说服朕,按照你心中的人选进行册封吗?现在放朕离开,你会损失所有已得到的金银。”顿一顿,他柔声威胁:“朕会册封鲍珍珠为皇后。”
施月舞听罢,内心一紧,手臂一松,跌进夏墨兮温热的胸膛,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两肩。
夏墨兮双手环抱着她,她的身子温软如棉絮,贴着他的胸脯,使他的心跳逐渐加快,呼吸渐渐急促。
那一瞬间,火苗被点燃。
她美好的令他发狂。
想要她!
无论如何都想要她!
他的眼里迸射出炽热的烈火。
月光下。
他再一次吻住她,细细地与她厮磨,一遍又一遍。
但是,他清晰的感觉到施月舞的心不在焉,任由他吻着她,侵犯她,她即不挣扎,也不回应。
夏墨兮在威胁她!可是,她想不明白,也没有精力继续思考——
心脏!心脏在痛!
夏墨兮对施月舞的反应非常不悦,他吻过她两次,这是第三次,然而她没有一次回应过他,甚至连反抗都没有,总是无视他。
怎样把心送给你?(3)
他将她轻轻推倒。
施月舞仰卧在草地上,她的目光闪烁着淡淡的苦涩,望着弯弯的月亮,根本无法顾忌到夏墨兮即将要对她做的事情,只感觉心脏的隐隐疼痛逐渐扩大、扩散,右手立即压住心脏的部位。
脑海不停的自我催眠:不痛,不痛,不痛
他的吻细细碎碎落上她雪白的肌肤,自她湿润的红唇一路深深浅浅地吻下去。
施月舞望着柔情蜜意的月色,然而目光却逐渐呈现痛苦,呼吸逐渐凌乱,她强忍着这股撕裂般的痛楚,多年以来都是这么忍过来的
夏墨兮吻着她雪白的颈项,手指划过她的上半身,抽解她腰间的衣带。
他被情欲迷乱心智,已然忘却身处何地。
突然!
平静的湖面上,一闪而过一道迅捷的凌厉之风。
“砰!”
有什么东西撞击到夏墨兮的右肩。
他猛然惊醒,立刻感觉到有人接近,迅速的坐起,将衣衫凌乱的施月舞揽到背后,手臂倏地一划,宽大的衣袖正好隐住施月舞美好的娇躯。
有个小太监匆匆向他们走来。
小太监并不知道是皇帝,只远远地望见有人躺在草地上不知在做些什么,而太后正命他们全力寻找不知去向的皇帝,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寻到此处。
走近一瞧,发现正是皇帝。
小太监瞥见夏墨兮身后有个女子,夜里又黑,距离又远,圣上又护着那个女子,他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但是,圣上的呼吸急促而凌乱,双颊微微泛红,当下明白了一切——他坏了圣上的好事!
他立即扑跪在地,身体几乎贴着地面,颤巍巍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圣上在此,奴才该死。。。。。。”
怎样把心送给你?(4)
夏墨兮缓了缓气息,冷冰冰的问:“什么事?”
“回圣上,太后正在找您,请您。。。。。。”
“知道了。”夏墨兮不耐烦的打断,“回去告诉太后,朕马上就到。”差点就在这毫无遮掩的地方对施月舞做出那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知羞耻又禽兽不如的事情?
“是,是,奴才这就回去禀明太后。”小太监急急地站起来欲离去。
“等等!”夏墨兮叫住他。
小太监噗通一声又跪倒,连带着仿佛体内的心脏也噗通一声跳了出来。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夏墨兮不温不火的问,却蕴藏了无数胁迫。
“回圣上,奴才看见圣上在赏月。”小太监机灵的回道,这是宫里的生存法则,想活得长远就要把自己当瞎子,当聋子。
“你回去吧。”夏墨兮摆摆手。
“是,是。”小太监赶紧逃离现场。
湖面平静,湖对岸的人急的团团转。
夏墨兮转身看施月舞,只见她双手颤抖,想将衣衫整理好,却总是有心无力反而越理越松散。他看出了她的不安,自责自己的鲁莽,伸出手想帮她将衣衫穿戴整齐。
但是,他的手指刚碰触到施月舞的衣角——
施月舞突然惊的连连退后,紧按住心口,警惕地大声叫道:“夏墨兮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她咬着下唇,内心不停的在说:快走,快走
“朕想帮你。。。。。。”
“不必!”施月舞怒言,她半爬着欲站起来,身体有些狼狈,面色有些苍白。
夏墨兮迅速拉住她的手,眉头一皱,“你怎么了?”她的面色苍白的近似恐怖。
“放手!”
施月舞用力甩。
怎样把心送给你?(5)
她的力气并不小,但在夏墨兮的眼里根本没有威力。
他拉着她迟迟不放手。
她仿佛失去了理智,疯狂地用指甲狠抓皇帝的手背。
夏墨兮吃痛,立即松手,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表皮被撕破,溢出一丝丝殷红的血液。
他是皇帝,从小未受过这般待遇,瞳孔霍然收紧,冷冷地说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怎么了!”
施月舞脸色苍白,呼吸絮乱,她紧紧按着胸口,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痛苦,“滚!你要是在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快走,快走,求求你快走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先天的不足,因为不想被任何人再抛弃了所以快走啊
她内心凄楚又悲伤,不知道该怎么让眼前的男人离开,只能化作愤怒,用怒焰残忍地赶走他,心脏如撕裂般的疼痛。
“你。。。。。。”夏墨兮愤怒握拳。
“我叫你滚啊!马上滚!”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仿佛要自她眼底迸射出。
夏墨兮刷的立起,居高临下的望住狼狈不堪的施月舞,冰冷的说道:“施月舞,朕关心你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有多少人想得到他的些许关心,她居然不知感恩,还出口恶言。
“滚——!”
她冲他怒吼,吼声似一道响雷,划破夜空。
湖对岸有些人听见了,纷纷向他们的方向望来,由于距离过远,几乎看不清是谁在樱树林前吼叫。
夏墨兮冷哼一声,衣袖一甩转身欲离去,他走出两步想到了些事情,又停了下来,侧头一扫地面。眼睛突然眯起,接着蹲下身,伸手轻轻剥开草丛,发现一颗花生仁。
刚才应是这颗花生仁击中他的肩膀,能从那么远的距离毫无偏差的射中他,若是有心要害他,他恐怕已经丧命。
怎样把心送给你?(6)
然而,他依然好好的站在这里,毫发无伤,那么就是有人想提醒他有人接近。
是谁!?
他抬头望向望雪楼。
有此深厚内力之人,此刻在望雪楼里有两个人——
一个是夏锦兮。
一个是左少弈。
哼!
夏墨兮冷笑。
隔着一条湖泊,他已经感觉到那抹温暖如春的和煦目光,正朝他的方向浅浅地微笑。
除了夏锦兮还会有谁!
他立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施月舞。
望雪楼二楼。
哄乱一堂。
找寻夏墨兮的侍卫、太监时不时回来回禀情况,有些大臣帮着出谋划策,猜测圣上可能去了哪些地方;有些乘乱写纸条,托太监送往宫门口等候的家丁手中,吩咐家丁赶紧调整“皇后猜猜猜”活动的定金数量;还有一些就纯粹上茅厕去了。
有三个人,异常镇定。
夏锦兮静坐在红木太师椅中,右手握筷,桌上一盘刚端来的花生米,他正优雅的夹来吃食,目光温和,笑意盈盈,遥望远处的樱树林。
夏锦兮左侧的左少弈正拈起一颗花生米,然后咻的弹起,接着仰头一张口,花生米稳稳落入左少弈口中,他笑容迷人,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还有一位则是平淡如清水的印无痕,他面前同样有一盘花生米,却并未取来吃食,他的头微微侧转,面无表情的凝视微笑中的夏锦兮。
今夜似乎特别漫长。
离开施月舞不久后,夏墨兮回到望雪楼,坐回龙椅上,群臣纷纷落座,一切又仿佛回到才艺大赛的初始。
太后满面春风对夏墨兮说道:“墨儿,哀家擅自做主,选了南锐盟的曾孙女南柯为皇后。”
怎样把心送给你?(7)
群臣竖起耳朵仔细的听,接着,一个个如太后一般满面春风,笑意盎然。
就在圣上不见的那段时间里,他们都已经吩咐家丁赶往春风满意楼,砸下重金,赌上家产,猜南柯会成为皇后。这下由太后再次亲口道出,明确指出,此事便再无疑问,水到渠成只差明天昭告天下,他们就可以去春风满意楼领取双倍定金,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夏墨兮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有太监端上新沏的龙井茶,他伸手去接,到一半时却又突然古怪的缩回了手。差点忘记手背上还有一道血痕,若被太后瞧去了,恐怕要追究是谁伤了他。
太后没有瞧出儿子的异常,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墨儿既然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下了。”
夏墨兮的右手悄悄掩藏在衣袖里,手背隐隐的疼痛,仿佛在提醒他,施月舞因他的侵犯产生了无尽的愤怒,或许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那句“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深深地扎进他的心底。
他从未如此强烈想留住一个人。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施月舞问他的话:
。。。。。。“那么能透露一下如何能得到你的心吗?”。。。。。。
。。。。。。“那么怎么样能让你喜欢别人?”。。。。。。
。。。。。。“朕不知道怎么把心送给你。”。。。。。。
可是,如果朕把心送给你,你是否愿意接受?
夏墨兮在心底悄声问着。
那么强烈的愤怒,她是否会接受他?
太后瞧皇帝一直默不作声,笑道:“哀家替墨儿把其他皇妃的人选也定下来吧,唉,自从辰儿和锦儿离开皇宫,这宫里头日渐清冷,墨儿多添几个皇妃,多生几个皇儿,以后宫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怎样把心送给你?(8)
夏锦兮突然转向太后,温柔说道:“母后,您也听听皇兄的意思,也许皇兄心里早已有了中意之人,况且大赛尚未结束,后面或许有更出人意料的人选。”
“锦儿说的对,看哀家心里急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