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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彦询微微仰头望着他,没有作声。
萧晸又是一笑,“也对,这张椅子,有谁不想坐?”他的目光斜睨,轻声问:“若是朕不交出传国玉玺呢?”
谷彦询有恃无恐,亦轻声答道:“我在承睿王府的密牢中找到了萧豫藏起来的先皇遗诏……不,应该说,是傅太后伪造的假诏。若是朝中百官知道了这件事……想必甚是有趣。”
萧晸的眼眸微微一眯。怪不得云枫怎么也寻不到那卷假诏,原来是早已落入了谷彦询的手中。假传先皇圣旨,即便是地位尊贵如母后,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更何况,如今的萧氏皇族已岌岌可危,百姓之中已有越来越多人信了左穆峰散布的谣言,认定他弑君夺嫡,十恶不赦。也许,这一卷假诏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不喜欢用强,还是希望能名正言顺的从你手中接过传国玉玺。你应该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谷彦询云淡风轻地留下这一句话,缓缓地走出了金銮殿。
大门打开,又很快地关上。适才伪装出的冷静淡然早已分崩离析,萧晸一瞬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量,颓然地跌坐在龙椅上,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哦,大家别漏看了上一章。
捉虫。(2014/3/15留)
☆、帝王策(十五)
承天五年,四月初八。上京城。
清晨,天色却灰蒙阴沉,厚厚的铅云沉甸甸地压下来,笼罩在上京上空,狂风卷,沙石飞,仿佛有山雨欲来之势。
上京城俨然已尽数落入苍梧王左穆峰的掌握之中。
皇宫外密密麻麻的围驻了大批的苍梧王军,严禁任何人出入。皇上在苍梧王的手中,安亲王被皇上换出来后,迄今下落不明。安亲王、金吾将军、兵马大将军、右相、左相、六部尚书等保皇派大臣的府邸外亦是守卫森严,众人均被收缴了兵符、官印之物,各自软禁在府中听候苍梧王发落。羽林军营亦被苍梧王收入囊中,其时恰在营中的金吾将军戚长宁激烈反抗,却被苍梧王强行制服,押入天牢之中。
兵马大将军缪慎然出征苍梧之时在麾下的十万大军,与安亲王麾下的十万大军被苍梧王用计困在了苍梧郡。缪慎然费尽心思才救出了其中三万,追着苍梧王到了上京城,却被骁骑将军的十五万大军阻挡在城门外。原来,大胤的另一名领兵将领骁骑将军孙洛竟是苍梧王在朝中的内应!
孙洛的十五万大军,加上苍梧王的十万藩兵与戚长宁被夺走的二万羽林军精锐,一共二十七万大军,绝非缪慎然硕果仅存的三万精兵所能匹敌。
缪慎然麾下尚有另外十五万大军,由其副将纪磊统领,驻在玉门关镇守西凉,不能妄动。西凉虽已是大胤属国,但谁也料不准西凉会否在大胤这个存亡之际起兵趁虚而入。若真如此,西凉与苍梧王两面夹击,非但大胤岌岌可危,百姓也必遭战火波及。
如今,城外的缪慎然、城内的戚长宁等人还在等着皇上秘密交托给谷彦询的三万精兵从城内予以苍梧王反击。
众人尚不晓得,他们寄予厚望的谷彦询,才是今日这等局面的幕后黑手。
除了其心腹左穆峰、卓鞑等人,还有被囚禁在皇宫金銮殿内的萧晸,整个大胤,没有人晓得谷彦询的真面目。
他还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
于是,他与左穆峰联手演了这一出戏——皇上最终仍是被苍梧王所害,在他临死之际,他的亲弟弟安亲王也下落不明的急迫情势之下,为了不让大胤百年基业落入左穆峰手中,他只能将皇位禅让给了前来相救的右相谷彦询。
而左穆峰终究功亏一篑,败给了谷彦询。谷彦询临危受命,登上了龙椅。
名正,言顺。
为了这个名正言顺,他谷家用了几代人一生的心血去算计去、去谋划。
这个天下本来就该是他谷家的,是他的先祖谷卫公以智谋得天下,却甘心屈居于姓萧的之下,这才让萧家坐拥了天下整整百年。一晃眼,百年过去了。在这段漫长的岁月中,从他的曾祖谷靖安到他谷彦询,一步一步的部署,一天一天的等待,终于,今时今日,他走到了这最后的一步。
只要得到了传国玉玺,坐上了那个位置,他是不是就能从这个诅咒般的宿命中得到解脱?
但是,他找不到。
翻遍了整座皇宫,仍是找不到那一方小小的传国玉玺。他试着揣测萧晸的心理,去猜出他收藏玉玺之处,然而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发现,他自负智计卓绝,算无遗策,却猜不透萧晸的想法。
金銮殿。
谷彦询踏进殿中之时,萧晸正背对着他负手而立,仰着头盯着銮座正上方书着“正大光明”四字的匾额出神,一动也不动。半个时辰前,上京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此时雨势正大,淅淅沥沥地拍打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掩住了谷彦询的脚步声,萧晸并不晓得他的到来。
“考虑清楚了吗?”谷彦询突然出声,问道。
萧晸的身子微微一震,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却没有转身,也没有吭声。
“你不必拖延时间了,我知道你在等你的好弟弟来救你,但是,没有用的。就算萧骢能逃得过那一大批刺客的追杀回到上京,你也没有办法力挽狂澜。你手中仅剩的筹码已经是我的了。来这里之前,我向缪慎然要了他的兵符。他们将救你的全部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要什么,他们都不会拒绝。现在,大胤的全部六十五万大军都是我的了。单是这个上京城,就有三十三万我的人!所以,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把传国玉玺交出来,乖乖的立下禅位诏书,我依然会以皇帝的仗义厚葬你,并善待你的母后和妃嫔。”
“朕还第一次听到惜字如金的你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你很着急吧?”萧晸终于转过身来,朝谷彦询淡淡一笑,仿佛闲话家常,“嗯,好不容易熬到最后一步,任是谁,都会等不及的。”
谷彦询不否认,“是,我已经等了二十七年,耐性也快要用光了。所以我不想与你再耗下去。戚长宁已被我关进了天牢,若你想云桐肚子里的孩子尚未出世便没了父亲,你可以继续挑战我的耐性。”谷彦询漠然道:“别忘你,你的母后还在皇宫里,朝中站在你这一边的臣子也还有不少,可以让我一个一个慢慢杀,杀到你交出来为止。”
萧晸眯了眯眸,却是笑道:“哦?杀人不是有违你的原则么?”
“那也是你逼我的。”
“那你去杀吧。”萧晸忽然道。
谷彦询紧紧地盯着他,剑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萧晸一脸的漫不经心,淡声道:“你就杀杀看,看朕会不会受你威胁。”
谷彦询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动了怒气,冷笑道:“好!我就如你所愿!”他大步朝金銮殿的大门走去,却在推开门的刹那,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匾额!
他进来的时候,萧晸正在看金銮殿上的那块匾额!
当左穆峰将萧晸擒回皇宫之前,他已将萧晸常待的金銮殿、养心殿、甚至储秀宫等地都仔仔细细搜过了一遍,却唯独遗漏了那块“正大光明”的匾额后方!
因为他知道,匾额后方放的是一卷诏书,是萧晸出发前往西凉相救郎璎珞前写好了,准备在自己遭遇不测之时,传位给萧骢的诏书。
自从郎璎珞离去后,萧晸便再也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妃嫔,他膝下并无子嗣,他也不打算要子嗣,谷彦询等几个心腹都知道,萧晸是打定主意,在他驾崩之后,便传位于萧骢!是以那一卷诏书便一直放在匾额之后,谁也不曾碰过。
不过,那只是从前。如今的萧晸越发寡言少语,很多时候,他不说,便没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谁也不知道,萧晸会不会暗中将匾额后的传位诏书,换成了传国玉玺!
谷彦询回过头,萧晸正目光淡淡地望着他。
他缓缓地问道:“传国玉玺,是不是在匾额之后?”
萧晸神色微震。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掩饰心中的惊愕,面上却轻轻笑开,故作镇定地反问道:“你说呢?”
谷彦询不再犹豫,打开门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拿一把梯子过来。”
“是!”那名侍卫前脚刚领命而去,左穆峰后脚便疾步赶了过来,面色微凝,沉声道:“公子爷,不好了。”
谷彦询正觉心中激荡喜悦,闻言不由得一怔,“怎么?”
左穆峰冷冷地看了一眼谷彦询身后的萧晸,皱眉低声道:“戚长宁被人从天牢里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阳光普照,花好月圆,乃良辰吉日,于是我开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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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策(十六)
突如其来的大雨倾盆而下,雨水随着狂风打进了牢房之中,打湿了一地的干草。戚长宁倚着干燥的墙角而坐,面对着牢门,闭目不动。
牢门外摆了一张桌子,桌旁坐着一名身着苍梧王藩兵服饰的士兵和两名天牢的狱卒。三人负责看守戚长宁,但那两名狱卒却需听从藩兵的指挥。狱卒们正襟危坐,偶尔默默地望向戚长宁,目光既是同情,又有几分无所适从的茫然。
整个大胤的百姓,只怕都像这两名狱卒一般,对眼下的情势极为茫然吧?便是戚长宁自己都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关进这个刑部天牢之中。
此时此刻,戚长宁却并没有在思考该如何脱困。他很清楚自己逃不出去,而且很快便会成为左穆峰威胁萧晸的筹码,他只能一赌,赌萧晸会在左穆峰杀了他之前力挽狂澜,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他脑子里想着的,是云桐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
听说,她被软禁在了府中。不知道她现下可好?左穆峰会不会伤害她?
戚长宁被关在了最里间的牢房,相邻的牢房全都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的说话声,唯有雨声淅沥,显得格外静谧。是以,当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之时,戚长宁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惊。
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循声望去,只见来者果真是一个身穿藩兵服饰的士兵。戚长宁的心顿时一沉。
他……赌输了吗?
那藩兵却原来不是来提戚长宁出去的,他手中拎了一壶酒,走向门外狱卒三人,“砰”的一声重重将酒壶搁在桌上,嘿嘿一笑:“上头赏下来的,说是天凉,让你们暖暖身子。”
虽是初夏,但一场大雨下下来,原本就有些冰凉的牢房还真是有些阴冷潮湿。那负责看守戚长宁的藩兵双眼一亮,瞥了一眼他的同僚,笑道:“你倒有良心,没自个儿私吞了……”他也不客气,拍开封泥,仰头便喝了一大口,“好酒!”
那拿酒过来的藩兵看了那两个望着酒壶垂涎欲滴的狱卒,便道:“也给这两位兄台喝点吧!”
那藩兵不乐意地嘟哝了一句,抱着酒壶又喝了一大口,才不情不愿地递给那二人。那俩狱卒相视一眼,终究抵挡不足诱。惑,道了声谢便接过喝了。
一大壶酒三两下便被喝个精光,那三人此时显然已有醉意。拿酒过来的藩兵嘿嘿笑道:“如何?是好酒吧?”三人纷纷点头,那藩兵口齿含糊地道:“好酒!就是……没想到……后劲如此之大……”话才说完,便“咚”地扑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另两名狱卒喝得较少,摇摇晃晃地盯着最先醉倒的藩兵,才口齿不清地嘲笑了两句,便也相继昏了过去。
戚长宁吃惊地望着那个藩兵,只见他手脚麻利地从那醉倒的藩兵身上搜出一把钥匙,飞快地将戚长宁牢房的门锁打开,低声催促道:“戚将军,快随我走!”
戚长宁浑没料到此人竟是来救他的,不禁一愣,“你是……”
“在下姓贺,是受尊夫人之托前来,那壶酒中的迷药便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