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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动机早已经被黑衣人提前察觉,每次他想突围,都会上来一个黑衣人把他给拖住,拦得死死的。一来一往,龙天宇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气息一乱,龙天宇的身上再次多了几道伤痕。原本褐色的粗布衣服上,早已经血渍斑斑,十几个黑衣人也剧烈的骤减到五个人,每个人身上也都挂了彩。显然这五个人是所有来的黑衣人当中武功最高的。
人力有穷尽,龙天宇即使再强也只有一双手,可是眼前他要面对的却是十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手更是翻了两番呢,而且武功还个个都不弱。
现在的龙天宇不再是突围了,而是被围。黑衣人紧紧地逼着龙天宇不断的后退
小渔村是个地形特殊的地方,它前面是海,后面是山,山的后面才是官道。现在的龙天宇已经被黑衣人逼到山与水的边缘。前面是五个黑衣刺客,后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看着后面汹涌的水势,再看看前面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刺客,一举钢刀,横在胸前。
这是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武器,明晃晃的刀身上依稀可以映出自己满是血污的脸,刀尖上正流淌着敌人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往地面上落去。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龙天宇的感官,让他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呢?
宇正在努力回想之际,蓦然,脑海里白光一闪,龙天宇突然感觉到脑海里犹如万根针扎一般刺痛,一片片的记忆如雪花般的朝自己涌过来。原本挺值的身躯也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哐啷”一声,手中的钢刀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龙天宇一双大手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就像发疯一样,原本妖冶的俊朗面容,染上血污,扭曲着,狰狞可怕,仿佛地狱的恶魔,挥舞着利爪,身子倒在地上痉挛的抽搐着,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几个黑衣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面面相觑。原本进攻的刀剑也陡然停在了半空中。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龙天宇颤抖地伏在地上,刚才疯狂的举动戛然而止,只是他的心正因为记忆的恢复而剧烈的收缩着,慢慢的消化着所有的记忆。
五个黑衣人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有点不知所措,突然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趁他病,要他命!”
“轰!”沉默了一晚上的黑衣人第一次开口说话,也是命运的最后终结。
五个人“唰”的一声,齐齐的举起手中刀剑就要向着躺在地上的龙天宇给予最后最沉重最致命的一次打击,眼看着目标就要毙命于手下,刀锋剑锋一寸寸的逼近,每个人的脸上均露出兴奋嗜血的笑容,还有一点点的如释重负。三寸,两寸,一寸
“铛,铛,铛,铛,铛”一道绿光闪过,五声金属的碰撞声赫然响起,紧接着就是五道黑色身影弹飞出去。
待五个人回过身来,一个白色身影傲然立在了龙天宇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根碧绿的长笛,流光逆转,在这黑夜里泛着微弱的光芒。
五个黑衣人瞳孔紧缩,抚着伤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你,无极老人是你什么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惊恐地望着白衣人手中的长笛,颤声问道。
“哼,”白衣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是有人记得无极门。”
“无极门?很抱歉,不知道阁下是无极门的人,多有冒犯,我等立刻离开这里,告辞。走——”还是那名说话的人,听到无极门三个字时竟是一愣,然后快速的说完一段话,一招手,就和其余四人几个起落隐入到夜色中。
一个照面,就因为无极门三个字,让这五个杀手远远遁走。
无极门,一个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门派。
无极门,一个神秘的隐士门派,人数很少,不超过十个人,可是个个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尤其是无极老人和他的两个嫡传弟子。无极老人是否已经仙逝,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的两个徒弟却是神秘得很,没有见过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却都听说他们获得了无极老人的真传,而且无极老人的成名武器一对燎原碧波笛也分别传给了他们这对师兄弟。
这对笛子不是普通的乐器,平日看起来就跟普通的乐器没有两样,顶多好看一点。倘若将内力灌注其中,其坚韧锋利的程度却不亚于神兵利器,燎原笛所发的气劲伤人如火烧一般,碧波笛的气劲却寒如冰雪,窒人血脉。
黑衣人所看见的,正是碧波笛,所以来不及看清来人的面孔就不战而逃。因为他们的气血已经被碧波笛给封住了。
此时,白衣人负手而立,一个黑色身影急窜而来,直到到了二人面前才戛然而止,落地无声。
“公子,怎么样?”黑影一边问着,一边翻过躺在地上的龙天宇。
“啊?王爷”待看清面容后,黑衣人猛然一惊,脱口而出。
虽然琼亲王常年在外,但作为南楚人,尤其是上流社会的南楚京城的人,对龙天宇还是不陌生的。
白衣人浑身一凛,同样是感到吃惊不小,立刻蹲下来查探龙天宇的伤势。
“公子,怎么样?”黑衣人急道。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脱力了而已,休息一会就好。”此时的龙天宇一见危机解除,心神稍一松懈,不由得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三个人就地歇息了起来,龙天宇依然处在昏迷当中。
黑衣人找来了几根干树枝,燃起了火。白衣人默默地坐岸边,对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在火光的映衬下,依稀可以看见白衣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是燕云开,还能是谁?而另一人,不用说就是郎平无疑。
本来两人驰骋快马一路飞奔,准备连夜赶往云塞城,不想在官道上听见隐隐传来的打杀声,好奇心驱使下,燕云开弃马前去查看,不想正好救了龙天宇一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的想到去管一下闲事,只是一想到这里很有可能是罗畅的居住之地,他都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怀着这样的诡异心思,才会有龙天宇的被救的一幕。不过,这也更加肯定了罗畅还活着的消息,或许就在这云塞城也说不定!
想着想着,燕云开不由自主的露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第十五章 罗畅被掳
天刚蒙蒙亮,我却已经起床多时。这几日来我寝食难安,没有见到龙天宇,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可是在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寻了个遍,也不见他的身影。
以前他在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可是现在一旦失去他了,才发现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毕竟,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见的人,也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这个好不同于耿老婆婆夫妇对我的关怀,而是一种超越亲情的关爱。我不知道这种感情算是什么,比亲情更加暧昧,却也没有达到爱情一般的你侬我侬。如果非要定义的话,那应该是红颜知己吧!
这几天夜里,我都会神经质的爬起来看看他是否突然的回来,就像平日一样晚归。可是几次三番,几次三番都没有如愿以偿,反倒把我自己整的狠狠瘦了一圈。一双大眼睛顶着两个黑眼圈,擦了再多的粉也掩饰不住。
在屋子里墨迹了半天,直到日上三竿,我不得不去酒楼工作时,我才悻悻的踩着不稳的步子,往门外走去,右眼皮也没来由的跳个不停,更是搅得我心头烦乱。
酒楼里,所有的人员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事宜,经过几天的适应,这些小姑娘小伙子们很快的适应了这里的工作,而且个个脸上喜气洋洋。要知道,酒楼的酒水和特殊菜品一律都是有提成的。管中流依然做着他的掌柜的,只是他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这几天的收入比起以往半年的收入还要多,这让一个久经从商的人怎么不欣喜?
我进了酒楼,笔直的轻车熟路的朝二楼最里间的包间走去。那里是我们临时的办公室。
果然,一推门,司马南和殷漓正在里面,似乎在商量着什么。见我走进来,慌忙住了口,微笑的和我打着招呼,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勉强。
我也没留意,自己心里头还烦着呢,哪有时间管他们。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殷漓一见我关心的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语气里明显有些焦急,我只当她是在关心我,不由得笑了笑,安慰道,“没事。只是和我在一起的一个人这几天不见了,到处找他也找不到!”
“什么人?很重要吗?”殷漓更加迫切的追问,我瞟了她一眼,她连忙讪讪的解释,“我只是关心小姐而已。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派人帮你去找啊。”
“呵呵,算了,或许他在跟我置气,过不了多久,气消了就好了,不用麻烦。”我懒懒的说着,或许真是这样,我安慰着我自己。
“那好吧!”殷漓聪明的没有再问,只是趁我不注意的地方和司马南隐秘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小姐,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步入了正轨,不如我们抽个时间去城外的寺庙烧柱香,感谢菩萨保佑,让我们客源滚滚,日进斗金?”殷漓很有兴趣的提议,一下子转移了刚才沉闷的话题。好像古人都这样,顺利的时候拜拜菩萨,不顺利的时候也要拜拜菩萨,似乎这一切都能从菩萨哪里得到安慰。
我无力的笑了笑,很是佩服古人的迷信。成功向来都是为努力的人准备的,哪来的菩萨保佑一说。要不然,世界上岂不是到处都是财主地主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人,整天汗流浃背的干活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殷漓看见我兴趣缺缺,极力劝道:“小姐,我看你精神不好,才建议你出去走走的。现在也不是像几天前那么忙,更何况我表哥还在这看着呢,出不了问题的,你就出去多走走吧?天天闷在屋子里会把人闷坏的。”
“恩,好吧!”看着殷漓的良苦用心,我微微有些感动,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殷漓见我答应,很是兴奋,连忙叮嘱了我一句,就去准备上香的物事了。
回头见司马南,他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嘴唇嚅嗫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走过去,哥们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道:“怎么,羡慕我们出去玩?安啦,改天我和殷漓那小妮子在家坐镇,你一个人出去逛上一天一夜,怎么样?”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司马南讷讷的出声,神情有些落寞。如果你知道这次出去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你是否还会这样洒脱的对我?司马南心内长叹。
等殷漓再次出现时,她一双妙目扫了扫司马南,又看了看我,才一脸笑呵呵的调侃道,“怎么,才出去一会,就难舍难分了?又不是不回来。”
“就是。”我点头赞同,可是一回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嗔怪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拿你家小姐来调侃,看我不掌你的嘴巴子!”说着我就笑呵呵地扑上前去,作势要打,殷漓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身体轻盈,步伐轻快。
司马南尴尬的立在原处,红着脸,故作姿态的冷声道:“还不快去,你们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行行行,我们这就走!”殷漓嘴上不饶人,立马娇笑着挽着我的胳膊,飘然离去,“小姐,我们走!”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我和殷漓两个人相携走了十几里地,别说一座寺庙,就是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时,我才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在云塞城也住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听说过哪里有寺庙的。这边塞小城流动人口居多,常住人口却少得可怜。若说有庙宇,那也应该是当地居民信奉的神明。可是云塞城显然不具备这样的风俗文化条件。刚开始殷漓提议时我还不觉得,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当下,我不由得疑惑地问出声:“殷漓,你是不是记错了,这里压根就没有寺庙啊?我也没有听说这里有什么”
“啊”一声惊叫,我只感觉我的后颈被一重物击打,然后,两眼一黑,昏了过去,昏迷之前,我只看见殷漓一张冰冷的面孔,带着肃杀。
殷漓淡淡的看着怀中的人儿,脸上的甜美不在,反而是一种凛然的清冷,“对不起,既然琼亲王下落不明,我们也不好冒着被暴露的危险让你继续留在云塞城。本来主子会亲自来接你的,可惜东夷那边牵制住了,所以不得不提前送你去见爷了。”
说完,只见殷漓将手指放在唇间,一声长啸,一批黑马不知道从地方急速奔驰而来,哒哒的来到两人面前站稳。殷漓一把抱住我的身体,提气上马,将我横放在马背上,提缰,策马,扬鞭,动作一气呵成。
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后脚站立,须臾后才平稳落地,拔腿而起,飞奔而去,只留下一阵滚滚的黄土烟尘。
第十六章 马车夜话
晃晃荡荡的摇摆中,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个马车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