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接进门,拉了女儿的手就往卧房里走。
雨音被拉远了,雅夫脸上也同样很困惑,他不明白岳母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
也不了解滕大夫一早就跑来的原因。
滕威大夫关了门,也咳嗽一声道:“雅夫老弟,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
不清楚你到底清不清楚,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跟你讲解一下好了。”
雅夫点点头,替滕大夫倒了杯茶,滕大夫始终是他的恩人,即使滕大夫要选
在这时开始“讲古”,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前阵子为了你的婚事,我忙得焦头烂额,竟然忘了问你,昨晚我又喝得大
醉,还是忘了问你,所以呢,现在我问你……”滕威说是要问,却迟疑了好久都
没声音。
雅夫听得不是很专注,他有点挂念房里的妻子和岳母。
滕威嗯嗯啊啊了一阵子,总算压低了声音问:“你知不知道……怎么生小孩
啊?”
生小孩?雅夫皱起眉头,那不是女人的事吗?为什么要问他这大男人?
“我看你从小没有爹娘,生性又孤僻,可能也没有人告诉你这件事,不过要
我来讲解呢,其实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我上次风流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滕威屈指一算,还真算不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唉!青春抛人去,往事不堪回首,怎么一晃眼他都已经想不起那位俏姑娘的
芳名了?
叹气连连,感慨完毕,滕威从胸怀里掏出一本黑色封皮的小册子,小心翼翼
的交到雅夫手中,“咳!你不识字没关系,这里面有很多图画,你看了就会明白。
雅夫老弟,你们这门亲事是我牵起的,你可得保证让你的娘子幸福,千万别做得
又粗鲁又愚蠢,先研究好了再做,懂了吗?”
雅夫似懂非懂,还是点了头,总之,这本书里就是教人如何生小孩的吧,那
么他也是应该研究研究才对。
“那就好,我头痛得要命,昨晚喝大多了,我要回去躺着了。”滕威责任已
了,扶着脑袋瓜子,打道回府。
雅夫送走了客人,随手翻开小册子一看,黝黑的肤色立刻染红了。
************寝房里,苏珍珠拉着女儿左看右看,紧张兮兮问道:“昨晚大
家都喝大多了,也没送你们入洞房,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很坏?”
“他?娘是说雅夫吗?他对我不错啊!”雨音以安抚的口吻回答。
“真的吗?看他那么大块头,他没有伤着你吗?”苏珍珠满脸的狐疑。
“真的没有,我觉得……他挺好的。”雨音想到早上睡醒在他怀里,脸上还
不禁泛上红晕,怪不好意思的。
苏珍珠看女儿这番神态,心想好事应该已经做成,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可,
“雨音,你到底知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
“知道,姐姐们告诉过我。”
“哦!那就好。”苏珍珠大大的松了口气,那她就不用覆述一次了。
“娘,你就为了这个特地来找我?你也太挂心了吧?”雨音轻笑道。
苏珍珠就像母鸡保护小鸡似的,慷慨激昂道:“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一定
要告诉娘,娘会让你爹为你主持公道的,千万别怕!”
“我知道了,不会那样的啦!”
苏珍珠摇摇头,“男人是很难说的,反正有娘家给你靠,不高兴就回来住!”
雨音不置可否,心中却想着她会和雅夫过这一辈子的。
苏珍珠走出房,看见雅夫站在厅前发愣,伸手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小子,
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雨音,让她过幸福日子,否则我饶不了你!”岳母大人发飙,
雅夫赶紧点头承诺,等苏珍珠离开后,他想到“幸福”这两个字,手中的小册子
又被握紧了些。
第四章交集薄酒冲山雨,和衣睡晚晴。
不知钟鼓报天明。
梦里栩然胡叶一身轻。
——南歌子。苏轼新婚十天,雨音逐渐融入了雅夫的生活中。
她发现雅夫过得很简单、很规律,早起吃饭,下田耕种,上山打猎、采药、
日落前回家,便是洗澡、吃饭、睡觉。
一点一滴地,她学会了该如何理家,虽然和夫君无法沟通,但凭着察言观色、
细心揣摩,她也学会了如何和他相处,她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的。
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很乏味,因为,以往总有很多客人到村长家,她也早就
习惯门庭若市的情况,雅夫应该没什么朋友,她以后还能跟谁说话呢?
没想到除了滕威大夫、她的爹娘、大姐、二姐常来探望,还有许多“客户”
上门,都是要跟雅夫订货的。
以往村民老是要自己画图说明“货物”,现在雅夫娶了个会说话的娘子,对
大家来说实在方便多了,三不五时就登门造访,也顺便参观了石家。原来生活并
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可怕呢!
这天午后,何大婶上门来,第一句就是说:“雨音,你家相公不在吧?”
“还没回来呢!”雨音从厨房走出招呼客人。
“那就好,我要山鸡两只、野鸭三只,这几天麻烦你相公送过来。”
“好,我这就帮你记下来。”雨音收了钱,拿出帐簿记帐。
“雅夫娶了你可真好,你有帮夫运喔!”何大婶没忘记消遣一句,“没事就
快生个胖娃儿,家里就会热闹了。”
雨音笑了笑,没说话,雅夫把这些钱财都交给她管,这么一来,除了做家事
以外,她还有得忙呢!
黄昏,雨音准备做晚饭,雅夫总在日落时分返家,他似乎知道她不敢见血,
总是把那些猎物“处理”过后,才拿到厨房让她烹调。
雨音对他说了声“谢谢”,可以不用像娘那样动刀下手;她心中真有万分感
激。
雅夫点了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不知如何回应,只好转身离开,开始劈柴
烧水,这些粗重的工作他总是自己来,舍不得让她的玉手变粗。
只不过两人之间总是彬彬有礼,雨音老是说着谢谢,有时候他真希望她可以
不要再说这两个字,但他又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
用尽所有心力攀登高峰,终于得以亲近悬崖上的那朵花,他却紧张得不知如
何是好,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很傻,不是吗?
雨音并不明白夫君的心事,她一心只想做个得体的、有用的妻子。
她惦记着滕大夫的交代,在雅夫洗澡洗到一半时,就会敲敲门走进去,“我
……我帮你擦背。”她不记得娘是否曾经这样伺候爹,但娘确实会在爹沐浴时走
进浴室,她想自己这样该算是很守妇道、很尽本分吧!
一听到背后那轻巧的脚步接近,雅夫全身都僵硬起来,他真不知该不该感谢
滕威大夫,其实他可以自己来的,但雨音都开口了,他无论如何不会拒绝她。
只是……只是这样要命的碰触,总会让他满脑子都是那本小册子上的画面。
雨音先替他洗了头发,又拿起刷子轻轻为他擦背,并小心避开他的伤口,她
发现他健壮得惊人,不过,还是没有他那些伤痕“可观”。
真不知他是怎样活到现在的?几乎可说是个奇迹。
浴室里白烟弥漫,两人无话可说,只有水流的声音,只有肌肤散发的热烫,
还有一种淡淡紧张的、微微僵持的气氛。
雨音替他洗过了脸、肩和上半身,犹豫着是否该往下发展,最后咬咬唇,带
着怯意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雅夫极为勉强地点头,忍住想把她拉进水桶的冲动。
飞快逃出了浴室,雨音也不懂为何会呼吸困难,大概是那里头的空气不大流
通吧?
洗过澡,吃过饭,雨音又帮雅夫换药包扎,看到那可怕的伤口让她不禁颤抖,
幸而伤势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她也稍微放下心来。
他是她的夫君,她有义务要把他照顾好,这才是为妻的道理。
当她坐在他面前为他疗伤,两人亲昵的距离,他总能轻易吸取她身上的幽香,
尤其是她也刚沐浴完,那出水芙蓉的清丽模样,几乎足以让他的伤口再次绷裂。
等一切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两人只能面对面发呆,屋里沉静得让人窒息。
不行!这样下去她就要大叫了,雨音左思右想,终于拿出从家中带来的古琴,
犹豫的问道:“我可不可以……弹琴?”
雅夫怔怔的望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那眼光总是让她不自在,真不
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候他就这样看着她老半天,有时候却又故意回避她的现
线。
总之,她真的很闷、很烦,她想弹弹琴,如果他听不下去的话,他应该会主
动制止的,那么,就让她暂且放肆一下吧!
琴音在夜色之中流开,雨音弹着弹着,不禁随之哼唱起来,沉浸在这旋律之
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雨音抬起头,发现雅夫看着她的样子很奇怪,明明吃过了
饭,却又像是饿了很久,随时都要扑上来似的,雨音下意识地退后一些。
雅夫猛然站起来,椅子都被推倒了,只见他走向浴室,接着就传来冲水的声
音。
洗澡?他不是早就洗过了吗?她真不懂他,为什么又得洗一次?
以往在家里,爹娘、姐姐和客人们总会赞许她的琴艺歌声,现在她的夫君却
是以这种方式作为回应?
雨音悄悄叹了一口气,心想,或许他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夫君,或许他们该
生个孩子,生活中应该就会好过许多吧。
只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生孩子呢?娘和姐姐们都没告诉她,是不是只要成
亲以后,睡在同一张床上就可以了呢?
夜里,当她和雅夫一块睡觉时,都是她自己不由自主依偎到他怀里,他却不
曾对她做过什么事情,难道这样就生得出小孩了吗?
她该问雅夫吗?但他说得出口吗?唉!
*********** 第三天,雨音打消了要去拜访姐姐的念头,因为下起了大雨。
天空阴着一张脸,乌云密集,雨势滂沱,时而雷声轰隆,村里没人想出门走
动。
不知道雅夫在山上是不是淋湿了?雨音有点担心起来,毕竟他是她的夫君,
她应该要牵挂他的,不是吗?
该做的家事都做完了,她拿着针线活儿守在门前,感觉自己真的就像个妻子,
等待夫君的归来。
雨,那么大那么急,恐怕连打在脸上都会疼。
她皱起眉头,发现路口有个人影跑过来,那一定雅夫,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他
们家,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的,而且那人块头那么大,一看就知道是他了。
或许她是太冲动了,拿起油纸伞就往前跑,心里只顾着要为他遮雨,她想以
前娘也是这样对爹的,她这么做应该不算是错吧?
路的那一头,雅夫正在雨中狂奔,他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家,以往或许他会选
择待在山上,找个岩洞等大雨过去就好,但现在他很喜欢回家,因为家里有人在
等地。
是的,雨音带来了家的感觉,最近他总是很快把活干完,只要远远看到家中
那盏灯,还有烟囱冒出的白烟,他就会加快脚步奔回家中。
但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日子,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小妻子竟会撑伞出来迎接
他。
他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站在那儿,让雨音又多跑了两步,举高了伞替他遮雨。
两人的眼眸交会,四周只有雨声,雅夫心头好热好烫,像是被准打翻了腊烛,
燃烧起一片野火熊熊。
被他那样注视着,她不禁难为情起来,呐呐的说着没有意义的废话,“下雨
了……”看他还是不言不语,她低下头,心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她很想
做好妻子的角色,但雅夫的反应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雅夫总算回过神,接过那把伞,把她的肩膀搂近一些,慢慢走向屋里。
只是一小段路程,他却希望永远走不完,就这样依靠着彼此,走完这一生。
雨音有惊讶也有点欣喜,这是雅夫第一次对她表示亲密,夫妻嘛,本来就该
这样的,她很高兴可以这么靠着他。
不过,他是不是又发烧了呢?他整个人都很烫耶!
进了屋,收了伞,雅夫先把猎物留在门前,他不想让雨音吓得血色全无,然
后他一转身进屋,就看见雨音拿着干布向他走来。
只是,她好像没发现,她自己也淋湿了,而且曲线分明……
“你会着凉的,快擦干吧!”雨音把干布交到他手中,发现他竟然在发呆!
奇怪,他是发烧发过头了吗?唉!那就由她来照顾他吧!他是她的夫君,她
不能让他病倒